郭沫若在《荀子的批判》中說:“孟文的犀利,莊文的恣肆,荀文的渾厚,韓文的峻峭,單拿文章來講,實(shí)在各有千秋?!泵献拥男坜q才能,犀利的筆鋒,由此可見一斑。在《齊桓晉文之事》中,孟子以其巧妙的雄辯藝術(shù),說服齊宣王聽從自己的意見,改“霸道”為“王道”。
“故作不知,翻轉(zhuǎn)話題”——面對齊宣王“齊桓、晉文之事可得聞乎”這個關(guān)于“霸道”的問題,孟子即刻托詞“仲尼之徒無道桓文之事者,是以后世無傳焉,臣未之聞也”,避開齊宣王的問題而不回答;接著,婉轉(zhuǎn)地說:“無以,則王乎?”巧妙地把話題轉(zhuǎn)移到自己想談的“王道”上去,使齊宣王難以拒絕,直問“德何如則可以王矣?”
“答非所問,避開問題”——引君入甕“保民而王,莫之能御也”,是孟子根據(jù)齊宣王的提問,拋出的自己的觀點(diǎn)。一個“可”字,肯定了齊宣王具有“保民而王”的條件,且以“保民而王”為誘餌,牢牢掌握談話主動權(quán),讓齊宣王第三次發(fā)問“何由知吾可也?”
“主動出擊,層層深入”——孟子圍繞“保民而王”這一中心論點(diǎn),層次清晰、層層深入地展開論述:剖析齊宣王的“仁心”未及于民,未成王道,是“不為也,非不能也”,并且進(jìn)一步說明實(shí)行王道并不難,最基本的就是“推恩”。再以“興甲兵,危士臣,構(gòu)怨于諸侯”,列舉了霸道的危害,從而讓齊宣王說出自己的“大欲”,并且指出:“以若所為,求若所欲,猶緣木而求魚也”,徹底打破齊宣王的幻想。然后以鄒楚之戰(zhàn)為喻說明“小固不可以敵大,寡固不可以敵眾,弱固不可以敵強(qiáng)”的道理,以使齊宣王徹底放棄霸道,再以“天下歸心”的美好前景來說明行王道必勝于天下。
“明確觀點(diǎn),闡述措施”——“制民之產(chǎn)”“謹(jǐn)庠序之教”,只要做到了這兩點(diǎn),老百姓就會歸附,猶水之歸于大海。
此外,孟子在論辯過程中還經(jīng)常運(yùn)用排比、反復(fù)等修辭手法,筆鋒犀利,氣勢磅礴,雄辯有力,體現(xiàn)了孟子高超的論辯藝術(shù),在此不一一贅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