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婧 陳驊良 范藝萱 李夢竹 潘承平
近年來網絡語言暴力事件頻出,部分網民針對熱點事件發(fā)表情緒化、極端化的言論,嚴重擾亂網絡秩序,給當事人留下難以彌補的心理創(chuàng)傷,對社會造成極大的負面影響。本文以2023年“粉發(fā)女孩”鄭靈華和“武漢喪子母親”遭受網暴的事件為語料,建立小型語料庫,從批評話語分析視角,基于杜波依斯(Du Bois)的立場三角理論分析相關暴力語言。研究揭示語言暴力背后的深層原因與驅動機制,并從國家、平臺、個體三方面提出防治策略,以優(yōu)化網絡輿論環(huán)境,保護互聯網女性權益。
網絡語言暴力被定義為以語言為主要媒介,通過數字通信平臺實施的任何形式的暴力行為,包括但不限于網絡欺凌、騷擾和傳播仇恨言論等一系列行為,其特點為意圖傷害、貶低、恐嚇或侵犯個人或群體的人格完整。由于網絡環(huán)境的匿名性和互動性,網絡語言暴力現象正愈演愈烈。目前少有研究基于語言分析框架,通過收集社會熱點案例語料,剖析針對某類人群的網絡語言暴力事件,一定程度上造成了網暴研究與社會研究之間的脫節(jié)。因此,本文聚焦2023年備受關注的“粉發(fā)女孩”和“武漢喪子母親”遭網暴事件,基于批評性話語分析的網絡語言暴力研究框架,借助立場三角理論,探討針對女性群體的網絡語言暴力現象,揭示網暴語言的特點及其背后的社會驅動因素,并從國家、平臺、個體三方面提出策略,為優(yōu)化網絡環(huán)境、保護女性權益及推動社會性別平等提供新的思路。
1 立場理論和立場三角
公共事件網絡評論是一種特殊形式的對話,常常有大量行為主體同時參與討論,說話者用語言形式表達社會行為,形成立場表達。因此,本文采用立場理論(Stance Theory)和杜波依斯[1]的“立場三角”模型(圖1)作為分析的理論基礎。立場理論探討個體如何在交流中通過語言展現對事物的態(tài)度、評價和立場,進而塑造社會身份與群體歸屬。該模型由第一主體(說話者1)、第二主體(說話者2)和共享立場客體(共同談論對象)構成,三條邊表示箭頭所指示的行為,構建了三個實體之間的立場表達關系。在對共享立場客體進行評價時,立場主體也在自我定位,調節(jié)主體之間的立場認同度,如立場趨同、立場存異等。對網民立場表達的分析可以窺見說話者對客體的情感態(tài)度,立場表達歸類則有助于深入探討網絡語言暴力現象形成背后的社會驅動因素。
2 語料收集
微博作為中國最具影響力的社交媒體之一,已憑借其強大的“熱搜”功能和互動特征成為反映社會熱點信息的一面鏡子。因此,本研究選擇在微博平臺采集語料,關于兩個事件各收集30條50字以內具有代表性的評論,并盡可能覆蓋較多的網暴立場角度。基于上述方法,本文針對“粉發(fā)女孩”事件和“武漢喪子母親”事件建立起兩個小型語料庫,分別命名為語料庫A(Corpus A)和語料庫B(Corpus B),為后續(xù)深入分析網絡語言暴力現象提供研究基礎。
3 語料分析
本文將收集的語料根據說話者對于同一(共同)談論對象趨同的協(xié)同關系進行歸類,將說話者置于相似評價、定位的基礎上進行分析。其中,發(fā)表評論的網民是立場行為主體,作為立場三角模型中的說話者1;該網民在評論中談論的關于粉發(fā)女孩、喪子母親等話題內容作為立場三角模型中的(共同)談論對象,是立場行為客體;與該網民在“協(xié)同”過程中通過對客體進行相似評論而達成立場趨同的其他網民共同完成了此次對話的構建,因此可看作模型中的說話者2。在此交際行為的預設分類中,對于同一立場客體,說話者1與說話者2之間的協(xié)同關系已被設定有立場趨同的條件。因此在語篇層面,本研究主要將從“設置/評價”環(huán)節(jié)中提取關鍵有效信息(如高頻詞、句式特點等),探究立場主體對立場客體的情感色彩,并結合話語實踐導致的社會后果,探討網絡語言暴力的形成機制與社會動因,從微觀層面逐步上升到宏觀層面。
鑒于參與討論的網民眾多,任何兩個對于同一行為客體發(fā)表相似言論的說話者都可被視為說話者1或說話者2,因此本研究不再專門區(qū)分說話者1與說話者2,而以立場主體統(tǒng)一稱呼話語發(fā)起者。此外,部分無主句語料中缺失表明說話者身份的人稱指示用語,本研究將按照語料庫A與語料庫B中的語料編號標記立場主體(例如將語料庫A內編號為“1”的語料的立場主體標記為“說話者A1”)。本文將語料庫A與語料庫B中的立場表達大致劃分為七類,舉例說明每類立場表達的代表性評價及其語言特征(表1-表7)。
3.1 認為當事人為博取不正當利益而有意炒作
語料庫A與語料庫B中存在許多有關事件“炒作”的立場表達,表1列舉了部分代表性語料。
在此類立場表達中,“炒作”與“營銷”作為關鍵詞,體現了立場主體對立場客體主動曝光事件持質疑與批判的評價態(tài)度。說話者認為這兩件事在網絡上極高的話題度具有夸大宣傳的嫌疑,是當事人為牟取不當利益的手段。
3.2 通過外貌判定或暗示當事人生活作風不良
對于當事人外貌的評價是語料庫A與語料庫B包含的主要立場表達之一,表2選取了部分典型語料為例。
這里,立場主體對客體評價的依據為當事人的外貌特征,并據此認為當事人生活作風不良。針對將頭發(fā)染成粉色的女孩,說話者使用帶有性暗示的諧音詞暗示當事人可能從事不正當職業(yè)的身份,將其恥辱感化;針對武漢母親在喪子后仍以體面形象示人的行為,說話者用“美滋滋”等詞進行戲謔評價,具有反諷意味。
3.3 無端詆毀當事人家屬及其支持者
兩個小型語料庫均含有詆毀當事人家屬或無關人員的立場表達,表3簡要列舉了此類語料。
在此,立場主體對粉發(fā)女孩的爺爺及支持者、喪子母親的丈夫及孩子等立場客體進行毫無根據的侮辱性評價。歪曲事實、誹謗詛咒等消極語言展現了說話者“暴虐為快”的病態(tài)心理。
3.4 認為當事人咎由自取
語料庫A中不乏有將網暴現象歸罪于當事人個體的立場表達,部分內容如表4所示。
在此類立場表達中,立場主體使用問句、感嘆句等帶有強烈情感色彩的評價方式對立場客體進行強烈批判,將暴力語言的產生全部歸罪于女孩個人。
3.5 針對女性群體的刻板印象
語料庫A與語料庫B中包含許多對相關女性群體刻板印象的立場表達,表5選取了其中三則語料進行說明。
此類立場表達中,說話者針對女孩、高學歷女性、衣著華麗女性等與當事人身份相關聯的群體進行帶有刻板印象的評價,對其職業(yè)、經濟地位進行主觀臆測,從而故意貶低相關群體。
3.6 認為當事人借助輿論力量以求更多經濟賠償
表6主要選取了語料庫B中關于當事人“趨利性”動機的立場表達。
在此類表達中,“賠償”、“嫌少”等詞高頻出現,“原來是”、“不就是”、“完全”等結論性詞語體現出立場主體下意識斷定立場客體尋求曝光的主要目的是為求得更多金錢利益。
3.7 認為當事人自身行為已突破法律底線
表7選取了兩例語料庫B中關于當事人行為法律爭議性的立場表達。
在該立場表達中,立場主體站在法律角度,連用多個問句或感嘆句痛斥該女子擾亂學校教學秩序的行為,對在學校拉橫幅的喪子母親進行強烈批判。
4 結果分析與討論
批評性話語分析認為,語言不僅僅是溝通工具,更是一種權力行使和社會結構維持的手段[2],話語中隱藏的權力關系和社會結構對個人和群體影響深遠。本節(jié)將基于上述語料分析,從微觀、中觀、宏觀三個層面,在批評性話語分析的框架下分析針對女性群體的網絡語言暴力行為及其背后的社會成因。
4.1 微觀層面:暴力的語言
在微觀層面,上述語料體現了暴力語言通過文本形式反映出立場主體的“認知、價值、偏好”的過程。研究發(fā)現,在網絡語境中,話語生產者的憤怒、憎恨等情感通常使用問句或感嘆句的方式表現,甚至疊加使用問號或感嘆號,以強調立場主體對立場客體的嘲諷、侮辱、詛咒與威脅。此外,在收集的網絡暴力語言中,針對女性群體的侮辱性負面指稱多次使用,話語生產者通過刻板印象的負面指稱對網暴受害者進行身份標記,將其作為話語指向者的等價物,突出語言暴力效應。以上暴力語言的實施、復制和強化的過程,又容易對互聯網話語消費者形成強烈刺激,引發(fā)個體和群體之間對立沖突以及新一輪的暴力語言回應[3],這也體現在不斷有說話者加入各立場的對話構建中,以趨同或存異的立場認同度來表達對不同立場客體的情感態(tài)度。
4.2 中觀層面:語言的暴力
在中觀層面,由于暴力的語言層出不窮,社會事件在輿論風波中進一步升級,給受害者造成極強的精神壓迫,容易引發(fā)嚴重的社會負面后果,致使暴力的語言演化為語言的暴力。語言的暴力在“粉發(fā)女孩”事件和“武漢喪子母親”事件過程中引發(fā)的最直接后果,是導致兩位處于話題中心的女性選擇以自殺的方式結束生命,釀成社會悲劇。當語言的暴力以此種直觀且殘酷的形式表現在現實生活中時,又可能引發(fā)新一輪的道德反思,不同的立場主體根據新的立場客體完成新的評價、設置、認同行為,由此催生新一輪的暴力的語言。由是觀之,作為網絡語言暴力話語實踐的一體兩面,暴力的語言(語篇)和語言的暴力(事件-過程)能夠在不斷的立場構建中相互對應,并相互轉換。
4.3 宏觀層面:社會意識形態(tài)
在宏觀層面,網絡語言暴力行為產生的本質實際上是某種權力或意識形態(tài)對社會互動的操縱,這也是網絡語言暴力形成的根本機制。綜合上述分析,本研究將網絡語言暴力行為產生的原因歸納為以下七點:
其一,炒作泛濫引發(fā)大眾厭惡情緒。新聞炒作是指部分新聞傳播者通過對真實新聞內容進行渲染式的、有意加重傾向性的宣傳,以達到吸引受眾強烈關注的目的,從而獲得直接或者間接商業(yè)利益的手段[4]。在流量創(chuàng)造巨額利益的互聯網營銷邏輯中,新聞炒作現象愈演愈烈,夸大曲解、斷章取義、無中生有等問題嚴重侵害了網絡生態(tài)環(huán)境,大大削弱了網絡用戶對新聞的信任程度,大眾甚至條件反射地認為社會熱點必然是惡意炒作的結果,并由此產生抵觸心理,引發(fā)網暴行為。
其二,外貌凝視下對女性的污名化。污名化是指某些具有特殊屬性、特質的個體或群體被貼上負面、貶損和侮辱性的社會標簽,導致大眾對受污者產生歧視和排斥的結果[5]。對女性的污名化作為一種性別歧視的表現,容易在互聯網上暴露出來,并在父權制社會意識形態(tài)的推波助瀾下呈現放大與增量的趨勢。圖片與視頻作為兩種網絡信息傳播的主要載體,為民眾提供了最為直觀的視覺信息,致使輿論關注點首先聚焦到人物的外貌方面。因此,網民對女性污名化的典型方式便是通過外貌凝視對女性的生活作風或經濟地位進行惡意揣測,做出針對女性群體的侮辱性評價,由此引發(fā)網絡暴力行為。
其三,刻板印象評價的片面性。刻板印象評價是指用一種特定的社會認知圖式,即有關某一群體成員的特征及其形成原因的比較固定的觀念或想法,依據有限的信息對目標群體形成評價判斷的過程[6]。由于互聯網信息傳播的復雜性,個體用戶往往難以得知某事件的全貌,只能在媒體引導下接收碎片化信息,無法依據客觀事實對事件做出差異化評價,習慣性采用刻板印象評價的方式做出判斷,忽視事件主體的獨立性與獨特性??贪逵∠笞鳛樯鐣v史長期發(fā)展的產物,根深蒂固,難以在短期內發(fā)生根本改變,這讓刻板印象評價注定具有片面性,成為誘發(fā)網絡語言暴力行為的原因。
其四,網絡道德教育的滯后與缺乏。如今網絡準入門檻較低,網民數量激增,但是網絡道德教育卻存在嚴重的滯后性與不充分性。網絡空間因其表達的開放性和匿名性等特點減輕了大眾關于在現實生活中發(fā)表不當言論需要承擔責任的擔憂[7],因此,部分未受到過或缺乏網絡道德教育的網民將互聯網視為法外之地,將個體的低級趣味與低下素質以庸俗的、不規(guī)范的、不正當的語言形式發(fā)泄于互聯網中,用個人的卑劣思想毫無根據地污蔑、指責、辱罵當事人或旁觀者,對他人造成極大的心理傷害,構成網絡暴力行為。
另外,如下事實也是催生網絡語言暴力的因素,如法律與情理的矛盾沖突、“性惡論”影響下的共情抗拒、開放語境下畸形的言論自由觀等。當立場主體認為立場客體對法律邊界的突破遠超人情可理解的范圍時,就會忽略情感因素,以法律為根本立足點做出批判性評價。《荀子》的《性惡》一篇認為人類的感官物欲(即“好利”)是導致同類相殘局面的原因[8],這種“性惡論”在如今流量催生巨額利益的互聯網語境中已內化為許多立場主體對客體進行評價的首要依據,說話者以“趨利性”為由拒絕與客體共情。許多網絡用戶認為言論自由等同于隨心所欲發(fā)表主觀性意見,完全忽視尊重他人權益的義務,甚至以“言論自由”之名縱容他人使用帶有偏見的一面之詞對當事人進行攻擊。這些因素都可能導致網暴現象的發(fā)生。
5 網絡語言暴力現象的矯治
根據對“粉發(fā)女孩”事件及“武漢喪子母親”事件的網暴語言分析,本研究從國家、平臺、個體三層面為網絡語言暴力現象的矯治和互聯網女性權益的保護提出建議。
國家應做好網絡輿情的掌舵者,牢牢掌握主流話語權。立法部門應將刑法引入網暴治理體系中,明確刑法對各項網暴罪行的定義[9];執(zhí)法部門應引導民眾直接向相關部門反映以解決爭議;監(jiān)管部門可與科研院所合作,研發(fā)集多種功能于一體的監(jiān)察預警系統(tǒng)[10];宣傳部門應在第一時間就重大輿論事件進行表態(tài),明確官方的態(tài)度和立場。
平臺應做好信息傳播的篩選者,積極完善自治策略。在準入方面,平臺可優(yōu)化注冊機制,要求新用戶在注冊賬號時提供真實有效的身份證明文件,并實現平臺用戶全實名化。關于信息內容,平臺應靈活調整流量邏輯,不僅要屏蔽、刪除暴力話語內容,更應積極向用戶推送具有正能量的觀點。此外,平臺還可在客戶端增設網絡暴力被害預防的應用功能[11]。
個體應自覺成為網暴語言的抵制者,嚴格規(guī)范自身言行。首先,個體須統(tǒng)一權利義務,在尊重他人權益的基礎上發(fā)表自由言論,也要打破刻板印象,拒絕盲從。其次,個體應學會換位思考,不能一味以“性惡論”否定他人合理訴求,而是應當厘清事實、客觀評價。最后,個體還需提高自我保護意識,在互聯網社交平臺中設置一些基本的信息屏障,以預防侵害。
關于互聯網女性權益的保護,國家應堅持以馬克思主義婦女理論為指導,推動“中國婦女報”等主流媒體與現代媒介手段相融合,利用婦女網等平臺宣傳性別平等觀念[12];平臺可搭建女性話題窗口,創(chuàng)造弘揚女性正面形象的熱搜詞條,積極宣傳婦女健康知識、分享線下優(yōu)秀女性事跡,也可聘請女性心理專家開設網絡專欄,為女性群體提供及時的線上情緒疏導;個體應自覺摘下男權社會的“有色眼鏡”,打破對女性的刻板印象;女性用戶在網絡社交活動中應敢用、善用法律武器保護自己,堅決維護自身的合法權益。
6 結論
本文借助立場三角理論對“粉發(fā)女孩”事件和“武漢喪子母親”事件的網絡暴力語言進行立場分類和語言特征分析,并基于批評性話語分析框架探討語篇、事件、社會之間的關聯,最后從國家、平臺、個體三方面對防治網暴提出了針對性意見,為保護女性互聯網權益提供了新的思路。研究發(fā)現,暴力的語言(語篇)和語言的暴力(事件-過程)實為網絡語言暴力話語實踐的一體兩面,能夠在不斷的立場構建中相互對應、相互轉換。在宏觀層面,引發(fā)網絡語言暴力行為的社會動因具有意識形態(tài)動因,其背后的形成機制有平臺的流量運營規(guī)律、男權文化與現代平等性別文化之間的沖突、刻板印象的根深蒂固、傳統(tǒng)文化道德論影響下的善惡評判標準等。針對這些問題,國家、平臺、個人應予以高度重視,在互相合作與平行共治中建設更加安全可靠的網絡公共空間,逐步消除人們在性別認知中的各種誤解,塑造互相尊重、相互平等的價值觀念?!?/p>
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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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系北京市級大學生創(chuàng)新項目“批評性話語分析視角下針對女性群體的網絡語言暴力研究”(S202310022184)研究成果
作者簡介:李婧(2002—),女,浙江嘉興人,本科,就讀于北京林業(yè)大學;陳驊良(2002—),男,北京人,本科,就讀于北京林業(yè)大學;范藝萱,女,遼寧沈陽人,本科,就讀于北京林業(yè)大學;李夢竹(2002—),女,山東濟南人,本科,就讀于北京林業(yè)大學;潘承平(2001—),男,甘肅蘭州人,本科,就讀于北京林業(yè)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