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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事情不能在電話里頭講?

      2023-07-06 09:34:06周洪波
      野草 2023年4期
      關鍵詞:小莊安娜事情

      周洪波

      我推門進去時,父親正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電視。當時是10點左右,廚房和客廳里的燈還都亮著,窗外不時有汽車開過的聲音。往常這個時候,他多半已經(jīng)睡過一覺了。

      明天幾點的車?他看了我一眼,又回頭去看電視。

      后天,我說,后天有朋友要去上海,正好搭他的車。我也坐到旁邊的沙發(fā),伸手從茶幾上拿了塊花生酥,剝開包裝就吃起來。

      沒吃飽?父親一手拿著遙控器,另一只手推了推茶盤,說,每回都這樣,外面吃了飯回來,跟沒吃一樣,光喝酒了。

      電視上正播放著一場足球賽,兩隊穿著短褲的外國人在草皮上奮力地奔跑著,解說員的聲音很輕,也可能是他把電視的音量調(diào)小了。你還喜歡看這個?我去拿第二塊花生酥。瞎看。他說,唉,電視也越來越難看了,難得有個好看的。他作勢起身的樣子,說,要不要泡個面吃?我看看還有沒有方便面。我連忙擺手說,不用不用,馬上就睡了。他看看我,遲疑了一下,又坐下了。

      這球踢的,我說,你怎么還不睡?

      下午睡多了。他說,年紀大了,都亂了,前兩天上李醫(yī)生那兒開了點藥,你真的不要吃點什么?

      醫(yī)生怎么說?

      有啥好說的,現(xiàn)在都是機器看毛病,CT約的下個月11號,驗了個血,要一禮拜才曉得結(jié)果。他放下遙控器,從沙發(fā)上站起來,說,我們兩個干脆都喝點吧,我看你的樣子還能再喝點。

      我抬頭看著他,說,你有什么事嗎?

      沒有什么事,就是喝點,近段時間不知怎么了,就想喝點。他慢吞吞地移步朝向廚房。我一直看著他的背影。比賽還在踢著,場上的比分是0比0,我把電視的聲音又調(diào)小了幾格。

      父親拿來兩個小杯子,兩副筷子,一盤切開的香腸,一碟蝦干,一小袋紙裝的開心果,都放在了茶幾上。等一下,他說,我再去拿瓶好酒來。他又一步挨一步地向臥室走去。

      五糧液,父親從臥室出來,臉上笑瞇瞇的,說,開了它。我接過盒子,拿在手上晃了晃,說,不過年不過節(jié)的,吃個夜宵喝這個?再說,你能喝這個嗎?

      沒事,有一年老大回家時拿來的,也不清楚幾個年頭了,開了它。他拿起筷子,先夾了一片香腸吃起來。

      我從盒子里取出酒瓶,擰開蓋子倒了兩杯。你確定沒事?我說。

      都這個歲數(shù)了,有事沒事也差不多了,不像你們年輕人,上有老下有小的,里里外外都是事,都等著你們呢。他朝我舉舉杯子,放嘴上抿了一口。

      我也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說,大哥還拿酒給你喝,52度,虧他想得出,你都有多少年不能喝酒了?

      也沒這么嚴重,有時候也喝點,他說,醫(yī)生的話也不能全聽,沒有哪個醫(yī)生會跟你說喝了沒事的,這種事你得自己做主。

      幾杯酒下肚后,他的話明顯多起來。

      我有跟你說過吧?為什么老大叫我去廣東我沒去?你讓我跟你去新西蘭我也沒去?他直視著我,眼球混濁,微帶血絲,鼻梁上的眼鏡片里泛著電視的反光。我甚至看得清一個個小人在他的眼鏡里奔跑的樣子。

      你不說我也知道。我說。

      可能吧,你可能知道,他嘆了口氣,又搖搖頭說,你大概知道一些,但你不可能全都知道,是吧?

      那還用說。我剝了一只蝦干給他。

      老大整天忙他的生意,你那邊也不安定,你們都忙,我知道,這個也沒什么要緊的,我也不是害怕死在外邊了,我祖籍還不在這里呢,嗯,這里邊有一個故事。他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

      是你現(xiàn)在有人照顧了?我說。

      不關小莊的事,是你媽。他提高聲調(diào)說,我跟你媽之間有個約定。他的頭后仰著,似乎在想些什么。我瞟了一眼電視。好像進球了。

      你媽有一次聊天時跟我說過,死后不想讓別人看到她的身體,先死去的那個,洗澡換衣什么的都得由對方來做。當然,我也是這么跟她說的。幾年后你媽死了,我也這么做了。

      我皺了皺眉頭,說,這跟你去不去新西蘭有什么關系?

      你聽著,聽我把話講完。他扶了一把他的眼鏡,手里的筷子點著自己的腦袋,說,去年那次中風以后,我就知道自己不行了,跟之前完全是兩個人了。幸好還能走幾步,不然,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你別這么說。

      我知道,我知道,你和老大都不是不孝順的人,你們當然愿意我活得越長命越好。我自己老娘還活著的時候,我也跟她隔著十萬八千里呢。當初我也是背井離鄉(xiāng),我太清楚自己是怎么想的了,父母只要在就好,耳聾呀,眼花呀,都不是事,小便急了尿在褲襠里也不算啥,血壓180只要還能吃藥也沒問題,只要在就好。他低著頭,喃喃自語著,我從來就沒有想過他們都活成什么樣了,我也想不到那些。

      我看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還行嘛,我笑著說,你看,還能喝點。

      是還行,這樣子再活個三年五年的也可能,一個禮拜后,不用一個禮拜,明天出點什么事也可能,誰知道呢?他放緩了語調(diào),說,有時候老大打電話來,我也這樣跟他講,你們都不用擔心我,擔心也沒有用。他抬起頭問我,我剛才說到哪兒了?

      老大給你打電話。我說。不是,再往前,他說。約定?我說。不是,再往后,他說。

      洗澡?

      對,洗澡。他直了直身子,說,你媽當年跟我說,她要死在我前頭了,她不要穿那種老太太穿的壽衣,給她洗澡的時候,頭臉一定要洗干凈了,手也要干凈,還有指甲,都要干干凈凈的,其他地方就無所謂了,隨便抹一下就行。他輕笑了一聲,說,嘿,這是你媽難得的一次跟我想得一模一樣。

      然后呢?我說。

      然后我就這樣做了。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又向我示意了一下。

      你說你說,我聽著呢。我說。我拿起酒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就把酒瓶放下了。

      說這些什么意思呢?我是想告訴你們,人老了,想法就變得稀奇古怪的了,你們年輕人可能不理解,但沒有辦法,比方說我,他兩手握著筷子轉(zhuǎn)動了一下,接著說,有時候厚一點的毛巾都擰不動了,穿條褲子得半天工夫,脫下來又得半天,手指甲還能自己剪一剪,腳上的就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唉,你說有什么辦法?

      這個我懂,我說,誰到了你這個年齡,都得有人照顧。

      父親又嘆了口氣,說,你是個讀書人,你當然懂這個。我的意思是說,這個照顧人的事情,也得分人是不是?他定定地看著我。

      我也看著他。

      嗯,你可能不覺得,他說,有可能確實是我的問題。他低下頭,拿起已經(jīng)快喝干的酒杯又喝了一口。

      樓下有人在大聲吆喝,一陣陣生煎饅頭的香氣夾雜著濃濃的油煙味從窗口飄了上來。應該是第一批夜宵客人正旺的時間。我說,我有點沒聽明白,你慢慢說。

      好吧,你愿意聽我就再講兩句。人老話多,這話真是不錯,他把杯子攥在手里,說,我不是非講小莊不可,可是這兩年來,給我燒飯洗衣服的是她,給我擦身子的是她,給我剪指甲的是她,中風那些天,把我那東西從褲襠里掏出來給我擦屎把尿的也是她,我已經(jīng)習慣了。他的眼眶有點泛紅,停頓了一下接著說,說實話,我還真有點離不開她了。

      比賽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結(jié)束。電視上兩個穿西服的人正在談論著什么。你能理解嗎?他說。

      當然。我說。

      莊阿姨從客房里面出來時,我們還坐在那兒。她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一邊跟我打招呼,一邊急步朝衛(wèi)生間走去。然后是一陣馬桶蓋子收起放下的聲音,打開水龍頭和一連串沉悶的抽水聲。

      爺倆喝著呢?莊阿姨從里面出來,甩著手上的水珠,走到一旁說。

      吵醒你了吧?我說。

      沒有沒有,跟著你家老頭,我睡覺也亂了,半夜也會醒,五更也會醒,習慣了。她看了一眼茶幾上的東西,說,要不要我給你們?nèi)コ磦€菜來?

      不用不用,我說,我們也快完了。

      父親突然哭起來。他的嘴巴張合著,眉頭緊鎖著,臉上的肌肉縮成了一堆,就這么干號了幾聲。我不知所措地看著他,想站起身來,可一條腿還沒伸直,倒把擱在茶幾上的筷子碰到了地上。

      莊阿姨笑起來,說,又來了又來了,見到你兒子委屈了是吧?她伸手在他的背上輕拍了幾下。

      父親也咧了咧嘴,說,這不是我要哭的,那次中風后,哭笑就不由我自己控制了。

      你不知道,有時候無緣無故的,還笑呢,那才嚇人呢。你想想,哭兩聲,還當是他哪里不舒服了,莫名其妙笑起來,真以為這里又出啥毛病了呢。她用手指指自己的腦袋。

      哦哦,我隨口應了幾聲,不知說什么好。我感覺有一樁事情正在來臨。

      壞掉了,父親說,都壞掉了,一點用也沒有了。

      醫(yī)生怎么說?我看著父親問,有什么辦法嗎?

      莊阿姨搶著說,能有什么辦法?醫(yī)生說了,叫什么后遺癥,腦子出血后,可能是剛好碰到管哭管笑的那根神經(jīng)了,就傷了,失靈了,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他這樣算好的,也不影響別的事情。真的不用我再去炒個菜來?

      哦哦,不用不用,我說。

      那你們慢慢吃,完了就放這里吧,明天一早我會收拾。她打了個呵欠,說,我還得再去睡上一大覺。她邊說邊進了客房,又順手帶上了房門。

      我看了一眼電視上的時間,還不到11點鐘。

      我不能再喝了,你要不要再來一杯?父親說,讓我看看,我們總共喝了多少?我從地上拿過酒瓶,里面的酒還剩了一大半。我說,三兩左右,可能還不到。他點點頭,說,可以了,可以了。

      要么,這次回去后,我跟安娜說說,下半年我再回來一次,多住些日子。我說。

      不用不用,他說,我跟你說這些,就是想告訴你,不用為我擔心。現(xiàn)在有電話,什么事情不能在電話里頭講?

      看著家里的沙發(fā),吊燈,陽臺外的鋁合金防盜窗,角落里似乎從古到今都一直放在那兒的一把靠背椅,一張老大貼在墻上的2002年世界杯的賽程表,我說,我這一走也差不多十年了,說實話,沒想到時間過得這么快。

      是啊,安娜都有多少年沒回來過了?她好嗎?孩子們都好嗎?

      安娜很好,孩子們也好,他們都忙,比我還要忙。我說。我覺得沒必要告訴他更多的事情。

      嗯,家里好比什么都強。你算好的,老大也不錯,我挺放心的。遇上小莊兒子那樣的,也不是一樣沒辦法?他在鼻孔里哼了一聲。

      她兒子怎么了?我說。

      也沒什么,說起來也是運氣不好,樣樣事情做不成,三十幾歲的人了,工作不好找,欠債欠了一屁股,老婆也離了,現(xiàn)在一天到頭拿著根釣魚竿沿著護城河釣魚,吃穿還得靠小莊接濟。有時候想想,人比人,真是不能比啊。他用兩根手指頭捏著,從嘴巴里拿出大半個嚼了半天的蝦干,丟在了煙灰缸里,繼續(xù)說,頭幾個月,小莊在我這兒弄完晚飯,還得趕回家去服侍她那寶貝兒子,兩頭跑,兩頭忙,她還舍不得乘車,來來回回都是走路,我說,哪有這個道理?就讓她干脆住在家里了,反正房間空著也是空著。一開始她還不愿意,我知道主要是他兒子不愿意,我就多給了她幾百塊錢,她兒子見每月給到他手上的錢多了幾百塊,也就不說什么了。

      這么晚了你沒事吧?我打斷他說。

      我還想坐會兒,他說,現(xiàn)在去睡反而睡不著,你呢?你明天幾點的車?沒等我回答,這次他馬上反應過來,哦哦,你明天不走,你說過的,那就坐會兒,再坐會兒。

      外面起風了,好像還突然下起雨來。我把之前打開的窗戶都給關上了。我回到沙發(fā)上斟字酌句地說,看來,你都已經(jīng)想好了,起碼,如果情況不發(fā)生變化的話,你都已經(jīng)想好了。

      父親搖搖頭,說,有些話我還沒有跟你講呢。你也不用想多了。我現(xiàn)在的腦子糊涂得很,我也不知道,有些想法是對還是不對?再說了,像你說的,情況還會有變化,就算全部想好了,可能也沒什么用。

      好吧。我說。

      說說你吧,老二,他說,你近來怎么樣?有什么打算?

      一切正常。我說。

      嗯,出門在外,不要省錢,不要太虧待自己,事情呢能做就做,不能做也不要勉強,沒什么大不了的,不要嫌我啰唆……

      我不會的。我說。

      真要遇上什么坎了,先想想坎有多高,再想想自己有多高,是跨過去呢?還是爬過去……

      還是繞過去?你都說過有一百遍了,我笑著說,還別說,你這套有時候還真的挺管用。

      父親看看我,說,年輕時都是走一步看一步,走到哪兒算哪兒,現(xiàn)在走也走不動了,光剩下看了,可一天到頭待在家里,還能看到什么?這小半年來,滿腦子都是過去的事情,一幕一幕的,真的跟放電影一樣。

      晚上還做夢,白天也做,他說,夢里面你媽還是老樣子,你和老大有時候還是小孩,有時候好像又長大了,都是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這個也正常。我說。

      他往前湊了湊身子,又打量了一下四周,輕聲說,有一次,我還夢到了陳老師,你還記得陳老師嗎?

      媽死后想嫁給你的那個?我說。

      說是這么說,不過,我是不會答應的,這個我自己知道。他說。

      你以前可不是這么說的。我笑了。

      沒有沒有,我一直都是這么說的,就算我沒說出來,我也是這么想的。他分辯道,樣子甚至有點著急。你媽死后,我就一直這么想了。

      我看著自己的腳尖,沒說話。

      說實話,當初有人來給我提親的時候,我不是沒有想過這檔子事,你媽過世你幾歲?我記得剛好三十吧?我呢,也就六十出點頭,我不是沒有想過這檔子事情。但我心里有一個念頭,說念頭也不對,怎么講呢?是突然蹦出來的一個東西,——你媽死了,然后有人給我提親,兩件事情碰在一起,那念頭就“啪”的一下印在了腦子里。我想明白一件事,就是我要是再結(jié)婚的話,絕對不能找個離過婚的人,不然,我死后跟誰葬在一起呢?當然,我肯定會跟你媽合葬,那對方死后呢?難道要在墓碑上刻三個人的名字嗎?或者干脆撇開她?你知道,我做不出來那樣的事情。

      有點復雜,我說,照你的說法,活著的時候怎么樣不重要,喜歡也好,不喜歡也好,不重要,死后的事情才重要,是吧?

      父親仰頭微閉著眼睛,長吁了口氣,說,我不知道,你說的也有道理,但有些東西就是會擺(擱)在那兒,特別是那種“啪”的一下印在你腦子里的東西,你不能當它沒有,是不是?

      可能吧,我說,我也不知道。

      電視還開著,父親拿過遙控器把它關了。屋里一下子比剛才靜了許多,樓下傳來的聲音在夜空中清脆地回蕩著。

      這么跟你說吧,他說,我從來沒有跟人講過,你是第一個。我也是剛剛記起來的,其實就是一樁很小很小的事情。跟你媽結(jié)婚以后,很快就有了老大,可能那時候還有了你,我記不清了。我們單位從南京調(diào)來了一位女工程師,大家都叫她李工。李工人長得漂亮,業(yè)務又好,談吐呀,舉止呀完全跟我們這種小地方上的人不一樣。我承認,她完全把我們迷倒了,不單單是誰,是幾乎廠子里所有老老小小的男人。我聽到過不止一人私下甚至公開說,李工要是愿意嫁給我,我愿意把命給她!盡管李工當時已經(jīng)結(jié)過婚了,還有個男孩,她的老公,是省海洋研究所里她的一個同鄉(xiāng)。

      他頓了頓,接著說,后來我有想過,如果,僅僅是如果哦,那一次給我介紹的不是陳老師,而是李工這樣的女人,或者干脆就是李工,我會怎么樣?

      你會怎么樣?我問。

      我有想過,他說,我真的有想過,答案應該是一樣的??赡埽碛蓵悬c不一樣吧,他用雙手胡亂地比畫著,繼續(xù)說,在此之前,我想明白了一個道理,就是那種可以“啪”的一下打醒你的道理。

      你想說什么?

      聽我說,聽我說,我馬上就說完了。他看著客廳電視墻的一角,停了足足有一分鐘。

      他說,有一天,我在街上遇上了李工一家。他們好像正在等出租車。她的老公,那個研究員,手上拎了兩個大號的塑料袋,正在眉開眼笑地跟她說著什么。李工空著手,就站在馬路邊的側(cè)石上,她的手插在口袋里,兩個膝蓋一屈一伸的,在笑瞇瞇地聽她老公說話。那年她也得有五十出頭了吧?可模樣看起來就像個小姑娘,正在街上一邊等人一邊隨意地活動身體。他們的孩子,一只手上也拎了東西,另一只手不時急速地攔他母親一下,他的眉頭緊鎖著,生怕他的母親會不小心掉下去的樣子。

      我的心好像一下子就空了。是那種空蕩蕩卻如釋重負的感覺。我知道,李工完全被她家里的兩個男人寵壞了,而我,可能一輩子都給不了她這些。他摘下眼鏡,放在了茶幾上,說,你懂我的意思嗎?

      你說得對,我說,不過,我得好好想想。

      父親回房睡覺后,我又在陽臺上待了一會兒。雨后的街道在路燈下泛著零碎的光亮。偶爾還有人或快或慢地從路上走過。在不遠處的墻角,有一個看不清模樣的男人正蹲在那兒嘔吐。我掏出手機看了一下,新西蘭這個時間應該正是拂曉。再過四五個小時,安娜會在送完孩子們上學后回到家里,她會一直在廚房的餐桌前坐上半天,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看她的那本《會計學與財務管理》。我決定等她午飯后給她打個電話。如果她不接,我會再給她發(fā)個信息。如果她接了,我會直接告訴她:對不起,安娜,我想跟你好好談談。

      【責任編輯 趙斐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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