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龍巡海,攝于2021年中國國際航空航天博覽會。李童 攝
北國長春,殲-20拖著尾焰劃破天際,運油-20在藍天幕布中留下的熱焰彈尾跡,2023年空軍開放活動暨長春航空展是我第三次來到這里,用鏡頭記錄下飛機的每個精彩瞬間。
2000年代初期,降落在老白云機場的飛機仍然會飛越車水馬龍的廣州市區(qū),我的家人就會帶著我在機場旁的高點看飛機,久而久之我就對飛機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中學(xué)時期,我接觸到線上航空圖庫中的各種美圖后,也萌生了記錄各種飛機“颯爽英姿”畫面的想法。不久后,我就加入了學(xué)校攝影社,有了屬于自己的第一臺相機,從此拍飛機的“執(zhí)念”一發(fā)不可收拾。
今年,恰好是我愛上航空攝影的第十年。
運油-20釋放熱焰彈,攝于2023年長春空軍開放活動。李童 攝
很多時候,我認(rèn)為,與其說是拍攝飛機,不如說是“追”飛機更為恰當(dāng)。在機場周邊,我待一整天只為拍攝一架飛機乃是“家常便飯”。很多機場附近機位的環(huán)境比較惡劣,還記得我在泰國普吉島的奈揚海灘拍攝飛越海灘降落的飛機,身體被嚴(yán)重曬傷,第二天幾乎疼到走不了路,但終于拍攝到了日落時分,海灘上游客們歡呼著迎接呼嘯而過的飛機,我知道,這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很多人說攝影是從模仿到形成自己的風(fēng)格,我也不例外。起初,參考各種航空攝影圖庫,我主要的拍攝風(fēng)格是比較正式的飛機“證件照”,把飛機放在圖片居中成為主體,顯露各個機型特征和涂裝特點。即使現(xiàn)在,這種記錄式的照片仍占據(jù)著我大部分的硬盤空間,同時也記錄了很多特別的時刻。
比如2019年,為紀(jì)念“兩航”起義70周年,一架74歲機齡的DC-3飛機重走當(dāng)年起義航線,由香港飛至廣州;2020年,我專門前往天津去拍攝當(dāng)時前來裝載防疫物資的全世界最大飛機安-225,想不到那一次拍攝竟是最后一次見到這架“巨無霸”。
雨夜中身披“工程獅”涂裝的巴西航空工業(yè)E195-E2客機,攝于2022年中國國際航空航天博覽會。李童 攝
大學(xué)期間,由于創(chuàng)作時間更加充裕,我便開始走出廣州,到不同的地方進行拍攝。每個機場都有其各自獨特的背景、機位、拍攝焦段以及一些難得一見的飛機,這些機場各自的特點也潛移默化地對我的照片產(chǎn)生著影響。
我嘗試在拍攝飛機的同時,融合當(dāng)?shù)氐娘L(fēng)景與人文,比如把大連具有豐富色彩和層次感的住宅作為背景,凸顯機場在城中的景象;在山頂以風(fēng)車為背景拍攝中國國際航空航天博覽會上表演的殲-20,等等。同時,我也在嘗試使用不同的拍攝技巧,比如在機場跑道盡頭利用長曝光,描繪出飛機起降的“天路”;使用慢快門使得旋轉(zhuǎn)中的飛機螺旋槳呈現(xiàn)圓盤狀;利用雨后的積水低角度拍出飛機的倒影,等等。在記錄的同時把照片風(fēng)格更加多元化。
在設(shè)備方面,我一直是以長焦鏡頭為主,中短焦鏡頭為輔的搭配。不同于人們印象中的拍飛機都需要“長槍巨炮”,由于不同機場、不同機位和不同拍攝環(huán)境,我認(rèn)為拍飛機需要的焦段覆蓋是非常大的。比如在香港沙螺灣山上拍攝起降和滑行的飛機需要400-600毫米的焦距,而在航展拍攝地面靜態(tài)展示的飛機或者駕駛艙時又需要如14-24毫米的廣角鏡頭。在相機選擇上,由于飛機的高速,特別是在航展上經(jīng)常有轉(zhuǎn)瞬即逝的精彩瞬間,我會把對焦速度和連拍速度快放在首選。
中國空軍殲-16大仰角爬升,機翼拉出渦流,攝于2022年中國國際航空航天博覽會。李童 攝
中國南方航空最后的A380啟程前往美國退役,大批航空愛好者在機場旁的廢棄住宅上記錄下這最后一刻,攝于2022年廣州白云機場。李童 攝
日本全日空航空公司“星球大戰(zhàn)”主題彩繪飛機在鱗次櫛比的樓房前滑行,攝于2019年大連。李童 攝
俄羅斯勇士飛行表演隊,攝于2023年蘭卡威國際海事和航空展。李童 攝
利用天窗上的小水滴,拍出很多“小飛機”。李童 攝
卡塔爾航空波音777飛越海灘上歡呼的人群,攝于2020年泰國普吉島。李童 攝
轉(zhuǎn)眼間,我拍飛機已經(jīng)有十年了,在收獲許多美圖的同時,也見證了這十年來中國航空事業(yè)的發(fā)展,從C919首飛到AG600首飛,從殲-20首次亮相中國國際航空航天博覽會的90秒驚鴻一瞥到成為航展的常客。而我拍攝飛機的旅程還在繼續(xù),下一個十年我將會繼續(xù)把鏡頭對準(zhǔn)藍天上的長空之王,記錄下更多的航空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