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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夢雷 《周易淺述》 中的君德思想

      2024-01-01 00:00:00唐明貴
      聊城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 2024年5期

      摘 要: 在 《周易淺述》 中, 陳夢雷從人君的個體修養(yǎng)、君臣道德、君民道德三個視角, 通過對經文的創(chuàng)造性解讀, 對作為治世主體的人君的德性進行了系統(tǒng)的探索和解讀, 不僅彰顯了經典的經世致用價值, 而且展現(xiàn)了他對為君之道和理想政治的構想, 體現(xiàn)出了易學精神的時代價值。

      關鍵詞:陳夢雷; 周易淺述; 君德

      中圖分類號: K248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672-1217 (2024) 05-0151-06

      陳夢雷 (1651-1741) , 字則震, 號省齋, 清福州府侯官縣 (今福建省福州市閩侯縣) 人。他幼承庭訓, 于經史子集多有涉獵, 年僅二十即高中進士, “官翰林院編修”。后因返鄉(xiāng)省親時曾一度為耿精忠挾持做官, 雖稱病不就, 但事后仍以 “附逆” 罪被捕入獄, 按律當斬。獄中, 夢雷作 《抒哀賦》, 陳述被誣之事。經刑部尚書徐乾學斡旋, 康熙二十一年 (1682 年) , 他被 “免戮發(fā)往關東” ( 《世宗憲皇帝實錄》 卷二) , 入旗為奴。十六年后, “蒙恩賜, 環(huán)召入禁, 近侍誠親王殿下輔導” ( 《松鶴山房詩文集序》 ) 。雍正即位后, 誠親王胤祉獲罪下獄。夢雷受株連, 再次發(fā)遣戍邊, 客死戍所。遺有 《松鶴山房詩文集》 《閑止書堂集鈔》 《周易淺述》 《盛京通志》 《承德縣志》 《海城縣志》 《蓋平縣志》 《天一道人集》 等。其中 《周易淺述》 是其經學方面的代表作, 富含豐富的君德思想。

      一、君以德自修

      儒家歷來非常重視為君者自身的道德修養(yǎng), 如孔子就曾提出 “政者, 正也。子帥以正, 孰敢不正” ( 《論語·顏淵篇》 ) 和 “遠人不服, 則修文德以來之” ( 《論語·季氏篇》 ) 的思想, 后學孟子、荀子進一步確定了為君者自身修德的表率作用: “君仁, 莫不仁; 君義, 莫不義; 君正, 莫不正。一正君而國定矣。” ( 《孟子·離婁上》 ) “君者儀也, 民者景也, 儀正而景正。君者盤也, 民者水也, 盤圓而水圓。君者盂也, 盂方而水方?!?( 《荀子·君道篇》 ) 曾做過帝師的南宋大儒朱熹對此亦有深刻的認識: “天下之務莫大于恤民, 而恤民之本, 在人君正心術以立紀綱。蓋天下之紀綱不能以自立, 必人主之心術公平正大, 無偏黨反側之私, 然后有所系而立。君心不能以自正, 必親賢臣, 遠小人, 講明義理之歸, 閉塞私邪之路, 然后乃可得而正?!?( 《宋史·朱熹傳》 ) 突出了君心在治國理政中的重要性。由于 《周易淺述》 “多尊從朱熹”, 故其中亦不乏對君主自身道德修養(yǎng)思想的關注。

      在陳夢雷看來, 為君者 “得位而行, 居上以治下也”; 但 “其德不足以為首, 則其效不能以有終矣”。因此, 應當?shù)挛幌喾Q, “有德有位, 乃為正當”, 一方面, 如果 “有剛明之德, 居崇高之位”, 就會 “得天之祐”; 另一方面, 如果能 “以圣人之德居天子之位”, 就會 “萬人樂得而見之”, 民心歸附; 反之, “有位無德, 有德無位, 皆不足以觀天下”, 德位不配, 就不會長治久安。由此出發(fā), 陳氏認為, 為君者當加強自身修養(yǎng)。

      首先, 為君者必有恒德。在陳夢雷看來, “居上必有恒德, 乃可有功” 127, 這就是說, 為君者欲建功立業(yè), 必須具有恒久不易的德行。唯其如此, 才能做到 “潔清自治, 恭己無為。不待政教號令之行, 而群下信而仰之, 莫不整肅”。而恒德的修煉, 一方面需要堅持修德, 夢雷指出: “修德即常德行之義。”

      其中的 “德行” 即是道德修行, 常德行就是堅持道德修行的意思。在他看來, 雖然從宏觀上而言, “修身以道, 修道以仁。仁與道, 皆所以修身也”, 但具體而言, 一是要注意言行, 在夢雷看來, “修身莫大于言行。言必有物, 實而不虛。行必有恒, 常而不變。則身修而家治矣”。視言行為修身的重要體現(xiàn), 要求言而不虛、行而有恒。二是對于不好的言行舉止等要做到立知立改。夢雷指出: “修身之道無他, 知不善而速改而已?!?/p>

      對于在上者而言, 此舉有助于 “治世”。這就要求為君者要做到揚善去惡, “于惡之未著者遏絕之, 使不復作。善之隱者顯揚之, 使樂于為”, 努力在全社會形成 “去惡歸善” 的良好氛圍, 借以提升民眾的道德水平。另一方面需要堅持修心。在陳夢雷看來, “德, 得于心者也”, 這就是說, 去做有德行的事就能從中得到些東西充實你的內心, 從而將 “德” 與 “心” 搭掛了起來。他進而指出, 人君 “有純王之心, 乃有純王之化也”。而要修得 “純王之心”, 就要做到心虛: “人心以虛而受, 虛受則能感矣。若心之不虛, 私意先入為主?!?/p>

      如果人能以無心的心態(tài)來待人接物, 那么就能夠與天地精神相感應。如果不能做到內心空明而無成見, 那么就會摻入己意, 就不可能有 “純王之心”。此乃心性修養(yǎng)的必要條件。

      其次, 為君者應克己窒欲。在陳夢雷看來, “人之德性本明也, 物欲蔽之則昏, 自強不息則昭矣”, 如果想使被物欲蒙蔽的本明德行彰顯, 就必須做到自強不息——自我加壓, 發(fā)憤圖強, 永不停息。一是常懷戒懼之心。夢雷指出, 作為人君, 欲求國泰民安之局面, 就要做到 “終日乾乾, 自始至終, 無日不戒懼也。夕又惕若, 自晝至夜, 無時不戒懼也”, 無論白天和黑夜, 時時刻刻保持警戒恐懼之心。惟其如此, 才能做到 “雖處危地, 而剛健得正, 自修不息, 有雖危無咎之象”, 才能帶領民眾化險為夷。二是克去己之私欲。在陳氏看來, “人君位乎中正之天位, 與天下相安于日用飲食之?!?, 但 “飲食男女, 人之大欲存焉”, 故 “必正乃吉, 非可宴酣無度也”。這就是說, 作為人君, 不能縱欲過度, 而應做到 “以義制欲”, “不牽于私欲, 不惑于常變”, “不以人欲害其天德之剛”, 達到 “心純乎理, 別無所累”的境界。此乃 “自強不息” 者必備之要求, “若間以一念之私則息矣”。如此一來, 人君 “居中得正, 內無私心而外合天德”, 能夠 “憲天出治, 順時而行”, “能致元亨之治也”。

      再次, 為君者要有改過之心。在夢雷看來, “遷善改過, 使善日長而充裕也”,因此, 為君者不僅要有悔過之心, 而且應自覺地改過遷善。他指出, 作為為君者, 不應 “責人以無過”, 而應 “望人改過”。在改過的過程中, 要努力做到既能 “懲忿”, 又能 “窒欲”, 因為 “忿之不懲, 必至于遷怒。欲之不窒, 必至于貳過”。他說: “忿易發(fā)難制, 故曰懲。懲者, 懲于今而戒于后也。欲之起甚微, 故曰窒。窒者, 遏絕之使不行, 思禮義以勝之也。”

      突出強調了禮義在窒欲中的作用。具體而言, 夢雷希望為君者 “觀山之象以懲忿, 蓋忿之來, 氣涌如山, 況多忿如少男乎, 故懲忿當如摧山。觀澤之象以窒欲, 蓋欲之溺, 浸淫如澤, 況多欲如少女乎, 故窒欲當如防澤”, 用 “摧山” “防澤” 之策略來對付 “忿” 和 “欲”。與此同時, 改過遷善應當迅速而為, “遷善當如風之速, 改過當如雷之猛” 157, “惟速則善而無咎矣” 154。這是因為, “雷與風有交相助益之勢, 速于遷善則過當益寡, 決于改過則善當益純”。唯其如此, 才能少犯錯誤。千萬莫因 “剛遠而失遷善之機”, 否則就會導致 “昏冥而不復”, 有過不能改, 從而錯失歸復人之本心的良機。

      最后, 為君者應崇尚中正。在陳夢雷看來, 一方面, 人君通過 “正己正人”, 進而 “可以正邦” 190, 做國人之表率。另一方面, 人君可以通過端正自己, 而使天下萬物隨之端正, 這是導引教化的結果: “正己而物正, 化也?!?/p>

      陳氏進而認為, 如果 “所居得正, 雖未有及物之功, 而能自修治者”。在解釋過程中, 夢雷時常將 “正” 與 “中” 搭掛起來, 在他看來, 為君者 “正則無私曲而內直, 中則無偏黨而外方。內直外方, 其德自然盛大。不假修習, 而自無不利也”。其中的 “直” 與 “方” 揭示了心的體與用: “何以謂直?言其心之本體無邪, 正也。何以謂方?言其心之妙用合宜, 義也。”

      那么, 如何才能求得 “直” 與 “方” 呢?為君者 “惟主敬, 則其內自直。兢兢業(yè)業(yè), 主一無適。一私不擾, 直矣。惟守義, 則其外自方。凡所施行, 因時制宜。一定不易, 方矣”。如果為君者一旦做到了中正, 一方面可以化險為夷, “正則規(guī)模宏遠, 無欲速之為。中則中心寧靜, 無喜功之念。唯以中正居天位, 故雖險在前, 而終必克濟, 非若蹇之見險而止”; 另一方面可以達到 “純粹” 的崇高境界: “其體堅強, 不可屈撓, 剛也。其用循環(huán), 無少間斷, 健也。其行若有所限, 而無過不及, 中也。其立若有所專, 而不偏不倚, 正也。剛健之極, 不雜于陰柔, 純也。中正之極, 不入于邪惡, 粹也。純粹至于至極, 無有形容, 精也。乾屬剛, 而又言中正者?!?/p>

      二、君以德綏臣

      關于為君者如何對待大臣這一問題上, 儒家早就有過論述。如孔子認為 “君使臣以禮, 臣事君以忠” ( 《論語·八佾篇》 ) , 確立了兩者的對等關系。及至孟子, 他認為君臣之間是榮辱與共的關系, 兩者之中, 君處于主導地位: “君之視臣如手足, 則臣視君如腹心; 君之視臣如犬馬, 則臣視君如國人; 君之視臣如土芥, 則臣視君如寇仇?!?( 《孟子·離婁下》 ) 也就是說, 臣對君的態(tài)度是由君主對待臣下的態(tài)度決定的。如果為君者能夠 “貴德而尊士”, 那么就會出現(xiàn) “賢者在位, 能者在職” ( 《孟子· 公孫丑上》 ) 的局面, 國家就會長治久安。在君臣關系上, 陳夢雷某種程度上繼承和發(fā)揮了孔孟的思想。

      首先, 他認為君臣應該同德。在夢雷看來, 君臣關系的確立源于 《易經》 “抑陰扶陽” 的思想, “位有剛柔之分, 分有君臣之異也”。雖有地位之懸殊, 但二者不能隔絕與對立, 需要通過相互交心而達到同心同德——思想上的統(tǒng)一, 信念上的一致: “君臣上下之分不可交而心可交, 交則君臣同德?!?/p>

      唯有 “君臣同德, 上下一心”, 才能使天下人受益: “君臣同德, 天下受其福慶, 所以利有攸往也?!?/p>

      才能起到化民成俗的作用: “君臣上下皆有明德, 而處于中正, 則可以成天下文明之化?!?/p>

      其次, 為君者 “宜居中謙遜, 以下賢也”。在陳夢雷看來, 為君者 “身上上位”, 理應做到 “剛而能柔, 求賢自輔”, “處尊而能下人”。如此一來, 不僅 “其德愈光”“我自卑而人莫我高”, 而且可以 “使上下泰交”, “常保其大有矣”。具體而言, “士不茍進, 君以賓禮待臣, 有非常之遇矣。故其志尚樂于進用也”, 為君者要以上賓之禮待之, 給其特別的款待, 使其樂于為己所用。另一方面, “人君虛己以求山林隱逸之賢, 故有不賁于朝市而賁于丘園之象”, 這是說, 為君者應放下架子, 真心訪求那些有才華的隱士, 為他們修飾住處, 而不是興建宮殿, 以期共輔文明之治。他還舉例說, “如湯之于伊尹, 昭烈之于孔明。皆以君下臣, 以求濟屯”, 都是 “求賢輔君”, 從而幫助君主脫離險境。

      最后, 為君者應知人善任。在陳夢雷看來, 為君者 “不自用而用人, 知之事也”, 是智慧之舉。這是因為, “自用其知者其知小, 不自用而用人者其知大”。個人的智慧是有限的, 而臣下群體的智慧是巨大的。只有充分發(fā)揮集體之智, 才能無往而不勝, “以此臨下, 乃大君之所宜, 吉之道也”; “茍不自用而能用人, 雖以之侵伐, 亦無不利”。因此, 一方面, 在上者可以通過使賢者在位以震懾小人, “賢君能用賢臣以除患, 使小人畏服者也”; 另一方面, 為君者可以通過識拔賢才以惠濟萬民。陳氏指出, 人主 “必擇賢才, 與共天祿。使之施澤于天下, 是養(yǎng)賢以及萬民”。此乃為君者出于中正之心而為之, 否則, 民眾就不會受益, “若不正, 則賢人不在上位, 澤何由下究乎”。這與君主自身道德的關聯(lián)度深高, “自養(yǎng)得正, 然后可以養(yǎng)人”, “所畜既正, 可以享天祿而有為于天下。在一身為畜德, 在國為畜賢。故賢人有是德, 則其占不畜于家而畜于朝。一身之吉, 亦天下之吉也”。為君者通過自養(yǎng)之功, 使賢者在位、能者在職, “君臣相得以成至治而致元亨, 故皆吉”。

      三、君以德保民

      在君民關系上, 中國古代思想家、政治家一方面強調君權的神圣性: “天子受命于天, 天下受命于天子; 受命之君, 天意之所予也。與天同者大治, 與天異者大亂?!?( 《漢書·董仲舒?zhèn)鳌?) 君主的權力來源于天, 順昌逆亡。另一方面又強調君主和民眾的相互依附性, 如孟子曾提出 “民為貴, 社稷次之, 君為輕。是故得乎丘民而為天子” ( 《孟子·盡心下》 ) 和 “桀紂之失天下也, 失其民也” ( 《孟子·離婁上》 ) 的思想, 荀子則認為 “天之立君, 以為民也” ( 《荀子·大略篇》 ) , 將二者的關系比作舟與水的關系: “君者, 舟也; 庶人者, 水也。水則載舟, 水則覆舟。” ( 《荀子·哀公篇》 ) 不唯思想家如此, 即使是唐太宗亦持此觀點。在他看來, “為君之道, 必須先存百姓”, “天子者, 有道則人推而為主, 無道則人棄而不用, 誠可畏也”。要求為君者實行仁政德治, 以期達到保民而王的目的。

      上述思想在陳夢雷 《周易淺述》 中也多有呈現(xiàn)。一方面, 他從 《周易》 “扶陽抑陰” 的思想出發(fā), 將君民關系與之搭掛起來, 指出: “君為陽, 民為陰?!?/p>

      因此, 為君者理應居于主導地位, “一陽二陰則一君二民, 尊無二上, 道大而公”, 為民則處于被抑制地位。另一方面, 他也強調為君者應該實行王道: “蓋王者未嘗不欲萬國皆在綏懷之中, 然惟順我撫而親之, 其叛去者亦姑舍之。在內者安之, 在外聽之。其心光明正大, 在下亦相忘其化, 王道所以隆也。”

      從而實現(xiàn)萬民歸順、國泰民安之目的。具體而言:

      一是人君應成為民眾的表率。在陳夢雷看來, “人君有臨民之責”, 民眾之歸附于君, 實際上是歸附于君德: “一陽為上下眾陰所歸, 以一人而撫萬邦, 以四海而仰一人, 故有親輔而吉之象。然人之歸我, 歸于德也。”

      因此, 民眾之德的好壞, 關鍵看人君: “王者通天下為一身。觀我所行之善否, 即可以知民之善否矣。觀我, 正所以觀民也。”

      人君自身的道德水平決定著民眾的道德水準。如果 “在上者” 能夠 “潔清自治” 的話, “不輕自用, 民自信而仰之”, “不待政教號令之行, 而群下信而仰之, 莫不整肅”??梢姡?于君而言, “治己治人, 事之大者”。他進而指出, 社會 “風俗敗壞, 由民之不新, 民之不新”, 由君 “德之不明”。欲民風轉變, 需要人君不斷 “培養(yǎng)己之善”, 以 “進德不已”。

      二是為君者當損己益下。在陳夢雷看來, “人君居九重之上”, 可以 “降己以下其下”, 如此之做法, 可使 “民說之自無窮矣”; 如果 “上不損己以益下”, 則 “上之偏也”, 為君者不能做到自損而使民眾受益, 其做事是有偏差的。因此, 人君 “居其德而澤不下逮”, 是為政之 “最忌”。反之, 如果 “有人君損所有, 以惠其民”, 則 “民說之自無窮矣”。此乃雙贏之舉, 一方面, 有利于國家的長治久安。夢雷指出: “人君能以益下為心, 則處常處變無所不利矣?!?/p>

      為君者如果常懷損己益下之心, 那么無論是身處常態(tài)還是異常之境, 都不會出現(xiàn)于國于民不利的情況。在他看來, 作為人君, 損己益下之心只有自始至終堅持, 才能獲益: “為上者始終以損上益下為心, 則立心有恒, 終當受益?!?/p>

      倘若半途而廢, 則會帶來災難: “若始能自損, 終反求益, 則立心勿恒。不但無益, 自當致兇矣?!?/p>

      另一方面, 有利于爭取民心。夢雷指出, “民貧則上無所寄, 民富則上無可憂”, 民眾的貧富應該成為人君關注的焦點。當 “上實下虛”, 即在朝廷呈現(xiàn) “富實之象” 時, 為君者 “宜有所損以惠民”。在具體惠民措施上, 要真心實意, “以實心惠于下”。民眾感受到后, 也會上感君恩, “蓋我以實心惠下, 則下亦實心感我之惠以為德也。自施者言心, 惠出于心, 非口惠也。自受者言德, 德實及民, 民皆感德, 非邀結也”。收到實惠的民眾自然誠心歸附。在此過程中, 人君也獲益良多, “自損益民, 君志大得, 則上之益亦大矣”。故而, 此乃雙贏之舉, “不特益下, 而上已大益矣”。

      三是要教民和養(yǎng)民。在夢雷看來, “自有天地人物以來, 蒙以教之, 需以養(yǎng)之, 訟以平之, 師以衛(wèi)之, 比以附之, 畜以聚之, 履以辨之, 而后得泰”。其中就談到了 “教” 和 “養(yǎng)” 的問題, 并名列前兩位。就教民而言, 夢雷指出: “物生之初, 蒙昧不明?!?/p>

      因此, “天地既位, 君師乃立”。這就是說, 自從開天辟地以來, 人君既負責管理天下, 又負責教化百姓, 扮演著雙重角色——君師合一、政教合一。故人君 “于教人之事, 務于熟習”, 應以 “導之以禮樂詩書, 列之以來章服物, 化舊為新而風俗成于天下”為己任, 使民眾能夠 “分別是非”, 達到 “燦然有禮以相接” “截然有分以相守”的文明程度。就養(yǎng)民而言, 夢雷指出, 人君首先應 “崇儉反本”, 此乃 “人心世道之幸也”。如果人君不 “知節(jié)”, 任意妄為, 揮霍無度, 那么就會將其轉嫁到百姓身上, 就不可能 “取民有制”, 更不會通過 “蠲租” 以取悅民眾。在他看來, “財, 可養(yǎng)萬人之生, 故人可聚”, 人君可以通過聚集財富以聚集民眾, 通過理財以養(yǎng)民, “理財, 使各得其分, 養(yǎng)之也”。何以理財呢?夢雷認為, 人君可以根據時令來保護生物成長以養(yǎng)民, 他說: “萬物各正其性命, 物物與之以無妄也。先王法此, 對其所育之時, 養(yǎng)育人民。使昆蟲草木無不得宜, 亦物物與之以無妄也。對時, 如孟春犧牲毋用牝、斧斤以時入山林之類。”

      只有做到 “無時不對、無時不育”, 才能 “盡人性、盡物性、贊化育”, 從而保證民眾衣食無憂。

      四是人君在施政時應剛柔并濟。在夢雷看來, “剛而能柔, 人君治天下之道也”。究其原因, 就在于 “柔順居尊, 剛柔相濟, 得其中矣”, “剛而能柔, 乃合乎天之則也”, “寬猛得宜, 天下自無不治矣”。他進而指出, 剛柔是相輔相成的, 對于為君者而言, 理應 “剛中有柔、柔中有剛”, “非剛無以任天下之重, 非柔無以成天下之功”, 二者不可偏廢, 如果 “偏剛、偏柔”, 則于治國理政是不利的; 如果 “過于剛過于柔”, 則 “失之于過”。只有集二者于一身, 才能擔當大任、成就偉業(yè)。但由于為君者的特殊身份, 決定了他 “必以剛為主、以柔為輔”, 這就是說, “陽剛在上為主而陰柔輔之者宜, 陰柔在上為主而陽剛輔者否”。惟其如此, 才能 “為眾所歸, 相親相輔”, 才能 “以大過人之材, 立非常之大事, 創(chuàng)不世之大功, 成絕俗之大德”, 才能 “使上下泰交”“常保其大有”。

      五是治獄之道應寬嚴相濟。在陳夢雷看來, 為君者 “治天下, 有為民之梗者, 必用刑獄懲治之”。在此之前, 一方面人君應 “明罰勅法”, 使民眾知法明罰而不違反。他指出, “罰者, 一時所用之法。法者, 平日所定之罰”, “明者, 辨別精審之意”, “所以示民而使之知避也”, 通過宣傳讓人們知曉法律, 避免出現(xiàn)違規(guī)行為。 “勅者, 整飭嚴整之意”, “所以防民而使之知畏也”, 通過整頓和嚴格要求, 借以防止民眾亂說亂講, 使其知道有所畏懼。如果采取了上述教化措施, 部分民眾仍然明知故犯, 那就要付諸刑獄, “明罰勅法猶不知戒, 不得已乃有豐之折獄致刑”。夢雷指出, 折獄致刑是為君者 “不得已而用”之手段, 目的在于使民眾 “不可無戒懼之心也”。因此, 在 “察獄” “決獄” 過程中, 一方面, “欲絕訟端, 必謀之于始”, 通過民眾的訴訟, 了解民間疾苦, 通過反思治國之策, 既治標又治本, 把問題消滅在萌芽狀態(tài), 力爭不再出現(xiàn)類似的事件。一方面, 要做到 “刑必當罪, 順乎民心”。他指出, “刑獄之有赦宥也”, 對于觸犯刑罰之人有些是可以赦免的, 如 “有過者, 赦而不問可也” ; 有些是不可以的, 如對于危害嚴重的行為、犯罪的行為, 如果赦免的話, 是不符合道義的, “非義也”。不過, 人君如果有 “不忍之仁”, 也可以 “矜其無知, 宥而從輕”。這種 “赦過宥罪” 的方法, 充分體現(xiàn)了為君者的慈悲胸懷: “德澤如雨之施, 天下自無不平也?!?/p>

      由上可見, 在 《周易淺述》 中, 陳夢雷從人君的個體修養(yǎng)、君臣道德、君民道德三個視角, 通過對經文的創(chuàng)造性解讀, 對作為治世主體的人君的德性進行了系統(tǒng)的探索和解讀, 不僅彰顯了經典的時代價值, 而且也為當時的為政者提供了鏡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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