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紀平
纏足陋習始于五代時期,始作俑者,即“發(fā)明者”是唐后主李煜的宮妃窅然(窈的古體字)娘。李煜是中國文學史上極具地位的詞人,他留下的幾十首詞從藝術(shù)上講,都是中國文學寶庫中的珍品。然而,李煜又是一位醉心文學而不會治國的皇帝,人稱他是“風流才子皇帝”。
李煜不但把主要精力撲在文學上,而且喜歡把自己編寫的詞在宮中編排成歌舞,然后讓宮妃們演唱,而這也是他最大的樂趣和他生活中最主要的內(nèi)容?;实鄣南埠米匀粫蔀橐桓顬闄?quán)威的指揮棒,宮女們要得寵就得能歌善舞,一時間使南唐全國上下興起了歌舞之風。
李煜的兩任皇后,即大周后娥皇與她的妹妹(歷史失其名)小周后,都因貌美和善長歌舞,尤其是有“特色”的歌舞而得寵。小周后是因出眾的容貌和絕好的舞技而得寵,而大周后則因自我創(chuàng)造“特色”而得皇后之位。娥皇原是李煜父親唐元宗李窗的妃子,比李煜歲數(shù)大,元宗死后,周娥皇為李煜妃時已26歲了,26歲在封建社會已算大齡,已算得上是“半老徐娘”。娥皇入李煜后妃之列之后,要想在那花簇錦繡的美女林里爭得前位,她可沒多少優(yōu)勢。于是她想到的便是突出“特色”,充分發(fā)揮自己的長處。她的長處便是歌舞,她不僅會唱、會舞,還要能譜、能編,這是一般妃子和宮娥做不到的。于是,她投李煜所好,先后編寫了《邀醉舞破》和《恨來遲破》兩支舞曲,又改寫了楊貴妃殘留的《霓裳羽衣曲》。仍然貌美如花的娥皇在李煜面前展現(xiàn)出這般不同凡響的才華之后,一下子便打動了這位年輕風流而又獨具藝術(shù)色彩的皇帝,于是周娥皇很快便得寵。
后來,小周后入宮,以自己的年輕和突出的美貌,加之嫻熟的舞姿很快便超過了姐姐的愛寵程度。熱烈好動的小周后更把唐宮的歌舞盡量發(fā)揮,李煜曾寫過一篇《木蘭花》詞來描述小周后組織的歌舞盛況。,
于是其他宮妃都想在歌舞方面爭得地位。宮女秋水模擬蝴蝶舞受寵、流珠模擬死去的大周后的《霓裳羽衣曲》、《恨來遲破》得寵,而窗娘就是在這般爭寵的競爭中“發(fā)明”纏足舞的。
窅娘亦因美貌受選入宮的,她身材尤窈窕,故名窅娘。一開始,她滿以為憑著自己的天生麗質(zhì)就可以感動皇帝,豈料群妃競芳,難顯山水,被冷落多時。經(jīng)過認真觀察體會,她方知僅憑天然條件還難得受寵幸,還要創(chuàng)造特色。她知自己的特長是身材窈窕,跳起舞來本就婀娜,若再加深其特點就更將突顯,或可奏效。于是,她打算在自己的雙腳上下點苦功,她以絹帛死命將雙腳纏起,使其變成新月形。試著跳舞時,果然如風擺柳絲,更加婀娜了。然而每踏舞步,就疼得流汗。但為了爭寵,她仍咬牙練習。結(jié)果,她真的成功了。
在一次晚宴上,窅娘以獨特的婀娜舞姿引起了李煜的關(guān)注,當晚便留她侍寢。李煜看到了窅娘雙腳如鐮,細細把賞,取名“三寸金鐮”。但“鐮”字畢竟是刀,嫌其不雅,又以“蓮”代之,故有“三寸金蓮”之稱。接著,李煜又為窅娘鑄金蓮花舞盤,讓她在飾以寶物、纓絡(luò)的金蓮舞盤上跳舞,真如蓮花仙子降臨。
窅娘得寵,得自纏足。于是,社會上很快興起了纏足之風,以足小為美,久而久之,竟成陋習。李煜偏安南唐,不知治國,不久便成了亡國之君,被北宋俘虜。然而,這纏足的陋習卻留了下來,成為了中國婦女做女子的必備條件,不纏足連婆家也找不到,一直延續(xù)千余年,有無數(shù)的女子受此禍害,禍主自然應(yīng)該是李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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