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俊良
為了保證學生們能真正享有假期,教育部門專門下達了補課禁令,可是,各式各樣的輔導班仍然百花齊放;要想進名校,除了拼成績,還要拼證書、拼特長,沒有證書、特氏,光有成績將依然是滿盤皆輸。
輔導班收費從幾百元至上萬元,明碼標價毫不含糊,以每門課程每個小時50到150元的保守估計,一個20天的假期輔導,僅一門科目的費用就在2000元到6000元左右。所以,為了能讓孩子進名校,家長不得不拼財力、拼精力、拼關系逼迫孩子上各種各樣的輔導班,同時也就出現(xiàn)了不少孩子因抗拒上“輔導班”而離家出走的報道。
這種輔導班一方面是為了孩子綜合素質的提升,一方面是為了得到老師最后的押題,以便考試時輕松過關。這種現(xiàn)象在古代也屢見不鮮。
弘治十二年二月,唐寅進京參加會試,考試結果還沒有出來,戶科給事中華昶就向皇上劾奏主考官、禮部侍郎兼學士程敏政在考前將試題賣給了唐寅和江陰縣舉人徐經,請求皇上詔令主考官、大學士李東陽協(xié)同其他考官重新審查程敏政批閱的考卷。
李東陽向皇上奏報復查的結果,在已經被錄取的名單里,沒有唐寅、徐經的名字。皇帝又讓禮部研究定奪,禮部尚書徐瓊回奏說,二人“朱卷未審”(明清鄉(xiāng)、會試時考生的試卷叫“墨卷”;之后由專門的謄錄人用朱筆謄寫,只編號,不署名,叫“朱卷”),有沒有作弊是“內簾之事”(為防作弊,考官在簾內閱卷,閱畢才允許撤簾回家,故稱試官為“內簾”),他建議由考官們好好地解釋一下,以便更好地平息物議。
于是,皇帝下詔,把“涉案”人員全部抓起來,逐個審問。
徐經懼刑,道出了實情:進京之后,因為敬慕程敏政的學問,徐經花錢攀上了程敏政,請他講解學問;因為面臨著會試,在講的過程中,難免會“討論”考試的問題,并且押了題。但自己從未向程敏政行過賄,只不過他和唐寅把在“輔導班”上押的題預先答了出來,并且外泄,這才有人懷疑他們買題。
根據徐經的供詞,皇帝以“臨財茍得不避嫌疑,有玷文衡,遍招物議”為由,令程敏政致仕;華昶奏事不實,謫調南京;徐、唐“夤緣求進”,罰為吏。唐寅視其為恥,堅辭不就,一生與詩文書畫為伍。
應該說那個考前“輔導班”害了唐寅,把他直接踢出了科舉之路,絕意仕途當然也就可以徹底與“輔導班”拜拜了。但是,現(xiàn)在的孩子們該如何從輔導班中突出重圍呢?很顯然,現(xiàn)有的升學政策不改,假期“輔導班”現(xiàn)象就不會消失,叛逆孩子離家出走的現(xiàn)象還會絡繹不絕。
編輯/高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