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戲曲舞臺上,有些演員臉上用五顏六色描繪出種種紋樣的圖案,稱為臉譜。一般用于扮演凈、丑角色的各種人物,與旦角略施彩墨的化妝不同,它以夸張的色彩和線條來突出人物的性格特征,使觀眾一看臉譜,便知這一角色是何人。這是一種圖案化的性格化妝,也是中國戲曲獨有的現(xiàn)象。
臉譜是歷代戲曲藝人在長期的演出實踐中創(chuàng)造出來的。經(jīng)歷了從稚拙、簡單到精美、多樣的發(fā)展過程。戲曲臉譜通常分凈角臉譜與丑角臉譜兩大類。凈角臉譜有紅臉、黑臉、白臉之分,丑角主要在鼻梁上勾畫白粉塊,俗稱“豆腐塊臉”。臉譜的譜式很多,僅京劇的基本譜式就有“整臉”“水白臉”“三國窩臉”“十字門臉”“碎花臉”等十多種。同樣的譜式又有色彩、線條的變化。僅《劉奎官京劇臉譜集》就收入彩繪臉譜188幅之多。
臉譜使人物的性格一目了然。一般以紅色臉譜代表忠勇(如關(guān)羽),黑色臉譜代表耿直(如包拯、張飛),白色臉譜代表奸邪(如曹操)。但是,同樣以黑色為主的臉譜,由于具體紋樣不同,能表現(xiàn)出不同的神情,如項羽的哭,張飛的笑,包拯的愁。包拯的臉譜勾法各個時代也不相同,明代勾了兩條直挺的白眉,以強(qiáng)調(diào)包拯的坦直;清代勾了一對緊鎖的白眉,眉頭擰成一個大疙瘩,表現(xiàn)了他為審不完冤案而發(fā)愁的神態(tài)。臉譜的夸張性、裝飾性,不僅顯現(xiàn)人物性格的基本特征,而且寓褒貶,別善惡。臉譜中的許多“取形”,既是裝飾手法,又是象征手法。如京劇中魯智深的臉譜,畫一對螳螂眉,以舉臂相向的螳螂形容魯智深的怒眉,既傳神,又有裝飾性,還象征魯智深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性格。昆曲婁阿鼠的臉上畫一只白老鼠,既有助于臉部表情,又象征了他那種偷油老鼠的賊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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