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明姬
(黑龍江大學,哈爾濱150080)
英國文化研究“伯明翰學派”的著名代表人物斯圖爾特·霍爾(Stuart Hall)以符號學、語義學的方法架構提出其著名的表征理論(representation theory),從事媒介文化研究及理論探討。在他看來,語言是一種具有特權的媒介,我們通過語言理解事物,建構和交流意義。語言是我們遭遇世界的方式,我們通過語言來理解世界,語言表達人與世界的一切關系。一方面,世界獨立存在,它需要通過語言得以呈現(xiàn);另一方面,語言也只有作為表達世界的方式,才能獲得其本體論地位。于是,我們只有通過語言才能獲得意義,因此它也就成為文化價值和意義最主要的一種載體。
語言如何組建意義?它如何維持交際參與者之間的對話,使他們建立共享理解從而以大致相同的方法解釋世界的另一種文化?在斯圖爾特·霍爾看來,語言能夠做這些事,恰是因為語言是作為一個表征系統(tǒng)來運作的。在語言中,人們使用各種記號。此處,符號可以包括多種含義,既可以是聲音、書寫文字、電子技術生產的形象,也可以是各種物品,用以向他人表征概念、觀念和情感。
何謂表征?《牛津英語簡明詞典》給出了兩個相關的解釋:(1)表征某物即描繪或摹狀它,通過描繪或想象而在頭腦中想起它;在我們頭腦和感官中將此物的一個相似物品擺在我們面前。(2)表征還意味著象征、代表、做標本或替代?!氨碚魇窃谖覀冾^腦中通過語言對各種概念的意義生產。它就是諸概念與語言之間的聯(lián)系,這種聯(lián)系既能指稱“真實”的物、人、事的世界,又能確實想象虛構的物、人、事的世界。”(斯圖爾特·霍爾2005:17)在這一意義的生產過程中,有兩個表征系統(tǒng)參與其中:“第一,存在一個“系統(tǒng)”,依靠它,所有種類的物、人、事都被聯(lián)系于我們頭腦中擁有的一套概念或心理表象。沒有它們,我們無法解釋世界”(斯圖爾特·霍爾:17)。也就是說,這一系統(tǒng)可以使我們賦予世界以意義,意義是本身依賴于人類頭腦中固有的一個思想的“表征世界”,可以指稱頭腦內外的各個概念的形象系統(tǒng)。
我們將上述系統(tǒng)稱為第一表征系統(tǒng),因為這一系統(tǒng)本身并非幾個孤立存在的概念,而是由通過對各個概念的組織、集束、安排和分級以及建立事物間聯(lián)系的各種方法集合而成,是一個各種元素相互作用的集合體。我們能夠順利交往,在很大程度上是依賴于幾乎相似的概念圖和差不多相像的方法來理解和解釋這個世界。語言始終是理解與解釋的中介。這就須要談到第二表征系統(tǒng)。在這一系統(tǒng)中,我們共享的概念圖式必須翻譯成一種通用語言,才能將我們的各概念、觀點同一定的書寫詞語、講話的聲音和視覺形象聯(lián)系起來。我們用于表述帶有意義的詞語、聲音或形象的總的術語叫做符號。“在創(chuàng)造我們文化的意義系統(tǒng)的同時,這些符號代表或表征我們頭腦中擁有的諸概念以及它們之間的概念關系,它們共同創(chuàng)造了我們文化的意義系統(tǒng)。”(斯圖爾特·霍爾:18)在第一表征系統(tǒng)中,已經存在一個共享的概念圖式,但是必須能夠交流和表征各種意義。也就是說,我們只能進入一種共享的語言通道時,才可能實現(xiàn)意義的交流與理解。語言也就理所應當?shù)爻蔀榻嬕饬x的全部過程中的第二表征系統(tǒng)。此處,仍然須要注意語言這一概念本身的劃界,因為除了我們通常意義上所講的語言的書寫系統(tǒng)和口語系統(tǒng)外,還包括用以傳達意義的各種視覺系統(tǒng)。總之,第二表征系統(tǒng)依靠存在于概念圖式與各種符號間的一系列相似性,這些符號被安排和組織到表征那些概念的各種語言中。因此,斯圖爾特·霍爾認為,各種事物、概念和符號間的關系是語言中意義生產的實質之所在。
理論界存在三種不同的表征理論。在反映論途徑中,意義是獨立存在于現(xiàn)實世界的客體、人或事件中的,語言像鏡子一樣反映其客觀存在的意義本身。在第二種通達意義的表征途徑中,其思想路徑完全不同于反映論,它認為說者、作者通過自己的語言把自己所要表達的意義傳達給或強加于外在世界的人。詞語具有的意思就是說話者要試圖表達的意思。在斯圖爾特·霍爾看來,這種觀點的致命缺陷在于,人不可能成為語言意義的唯一來源,因為這意味著我們能用完全的私人語言表達自己的思想。對于私人語言問題,長期以來,一直是語言哲學的核心問題之一?;魻栒J為,語言絕無可能成為完全私人的游戲。語言是一個開放性的社會系統(tǒng),人的思想必須同所有其他詞語和形象表達的意義妥協(xié),這些詞語和形象就存儲在語言中。表征理論的第三種途徑注意到語言的社會性與公眾性,提出:事物并沒有意義,我們構成意義,構成意義時使用的是各種表征系統(tǒng),即各種概念和符號。因而,這種理論也被稱為依靠語言通向意義的結構或建構主義途徑,其重要代表人物是索緒爾。在索緒爾看來,意義的產生依賴語言。喬納森·卡勒認為,語言本身就是一個由多種符號集合而成的系統(tǒng)。這些符號(聲響、形象、繪畫、圖片等)只有在其傳播思想觀念時,才成為語言界域內的符號,才可稱為語言符號。正如索緒爾在談到語言的價值時所指出,“語言對思想所起的獨特作用不是為表達觀念而創(chuàng)造一種物質的聲音手段,而是作為聲音與思想的一種媒介,使它們的結合必然導致各單位間彼此劃清界限”(索緒爾2009:157-158)。他用一張紙的比喻來說明語言與思想的關系問題:思想好比紙的正面,語言則為其反面,我們不能切開正面而同時不切開反面。因此,語言與思想的關系毗鄰而在,無法割裂。在談到具體語言符號的要素時,索緒爾提出其著名的能指和所指理論。在他看來,語言是一個系統(tǒng),其各項要素都有連帶關系,而且每項要素的價值只是有其他要素同時存在的結果。語言符號連接的不是事物和名稱,而是概念和音響形象。如果用符號這個詞表示整體,則可以用能指和所指分別代替概念和思想形象。但對于音響形象的理解,索緒爾認為其含義本身應該是作為一切言語實現(xiàn)之外的潛在的語言事實。按照通常的理解,表示者稱為能指,被表示者稱為所指。因為語言本身是不斷變化的,其構成要素當然也會不斷變化,索緒爾的符號任意性理論實際上已經說明了語言發(fā)生變化的條件。詞的意義是變化的。詞指稱的概念也會隨之變化,每一次變化也改變著社會整體的概念結構圖,也就對人們思考世界本身提供了不同的思維模式。按照索緒爾的觀點,語言一方面自行選擇能指,另一方面選擇所指。一種語言并不是只擁有一套用以區(qū)別性和連接語言連續(xù)體的能指,也有一套不同的所指;它擁有一套用任意的方法將世界組織到各種概念中的機制。索緒爾認為,“語言狀態(tài)無異就是歷史現(xiàn)實性在某一時期的投影”(索緒爾 2009:127)。語言本身既是歷時態(tài)的,也是共時態(tài)的。系統(tǒng)永遠只是暫時的,會不斷地從一種狀態(tài)過渡到另一種狀態(tài)。
語言只是言語活動的一個確定的部分,當然也是最主要的部分。它既是言語機能的社會產物,又是社會集團為了使個人有可能行使這一機能所采用的一整套必不可少的規(guī)約。語言是言語活動的社會部分,是個人以外的東西。語言的社會性是指,語言規(guī)則不是任何個人主動、有意識創(chuàng)造的產物。索緒爾說,“語言是已經選定的東西,不但個人即使想改變也不能絲毫有所改變,就是大眾也不能對任何一個詞行使主權;不管語言是什么樣子,大眾都必須同它捆綁在一起”(索緒爾2009:107)。根據(jù)索緒爾的理論框架,每一個表達者的表述僅僅因為與其他語言者共享語言系統(tǒng)的一般規(guī)則和信碼才是可能的,這樣才會在交流者之間實現(xiàn)有意義的傳達。我們每個人都生于一種語言及其各種信碼和意義之中。從這個角度看,不難理解為什么霍爾會如此推崇索緒爾的結構主義語言說,因為在霍爾看來,索緒爾通過將語言本身融入到一個大的社會背景中,將注意力集中在語言實際運作方式和它在意義產生中扮演的角色,進而將語言從事物和意義之間的一個透明的媒介地位中解脫出來。這也是霍爾在對一些西方語言哲學家的理論分析后所要表明的一種態(tài)度。表征是經由語言對意義的生產。在語言與實在界間并不存在如同鏡子般的簡單的反映。意義在語言的范圍內,通過各種不同的表征系統(tǒng)產生。意義是被表征的實踐,通過運作產生,經由意指實踐得以建構。這一建構實則有兩個系統(tǒng):第一個系統(tǒng)是人的頭腦擁有對各種觀念執(zhí)行表征的功能,它可以將外在世界區(qū)分和組織為富有意義的類別;在第二個系統(tǒng)中,語言是最為重要的樞紐,它本身由各種符號組成,但符號只有在被我們的概念翻譯為語言的各種信碼時才能傳遞意義??梢姡糯a成為這一環(huán)節(jié)的關鍵?;魻柌⑽磭栏穸x這一概念本身,而是僅僅作過生動的功能性描述。他說,信碼的功用就是,每當我們看見一棵樹,信碼就會告訴我們英語單詞TREE或法語單詞ARBRE.這些信碼本身的確不存在于自然界中,但卻是各種社會慣例的產物。它們是我們文化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當我們成為某一文化集體的成員時,就會學習并將其內在化。也就是說,通過語言這一通達的構成主義路徑,把人類交流意義的符號帶入社會生活的核心領域,也恰是通過語言的這一表征,意義得以產生。可見,表征實則是一種真實活動著的語言實踐,而非僵化的實體。
“表征是一個過程,通過它,一種文化中的眾成員用語言生產意義。這一定義的重要前提是,即各種事物——在世的物、人、事,本身沒有任何固定的、最終的或真實的意義。正是我們在社會中,在人類諸文化中,使事物有意義,使事物發(fā)生意指。因而,從一個文化或時期到另一個文化或時期,意義會始終發(fā)生變化。之所以一文化中任一對象都不能擔保會擁有與另一文化相同的意義,就是因為各種文化在其信碼——它們給世界劃分、定級和指定意義的方法是有差異的,這種差異有時是根本性的。所以,有關表征的一個重要觀念就是,接受在一文化與另一文化之間的一定程度的文化相對主義,接受某種對等性的缺失,并因而接受當我們從一種或另一文化的思想形式或概念世界轉變時對翻譯的需求。在這里所指并非指代實存性的事物,而是概念性的。當你聽到、讀到或看到某能指,它便會聯(lián)系于某所指。兩者都對意義的產生有著關鍵的作用?!?索緒爾2009:61-62)
表征意味著用語言向他人就這個世界說出某種有意義的話來,或者有意義地表達這個世界。語言在此間起到重要作用。語言是理解與解釋的中介。語言之所以有表達功能,之所以能體現(xiàn)或代表思想,就在于語句本身具有意義。存在是什么,如何認識存在,現(xiàn)代西方哲學家開始深刻地認識到,認識存在的意義需要一個重要的載體——語言。上面,我們用了大量篇幅論述表征怎樣通過語言產生意義。可是,我們同樣清醒地認識到,表征在我們頭腦中通過語言生產人與人之間可共享的意義,可以稱為表征的意義。但是,至此,必須重新思考語言本身的意義問題。因此,無論索緒爾還是斯圖爾特·霍爾,其思想路徑都可以劃歸入一個大的視域內加以理解,這就是語言哲學。語言之所以有表達功能,之所以可以表達、傳遞、交流思想,產生意義,就在于語句本身具有的意義。
在西方意義理論中,究竟什么賦予語言表達式以意義,這是一個長期爭論的問題。指稱論者認為,詞語或語句的意義在于它所指稱的外部事物或者在于這種指稱關系。以羅素為代表的觀念論者認為,詞語或語句的意義在于它們可以在人的心中引起觀念,即經驗的印象或精神的圖像。最早的代表是近代的經驗論者洛克。行為論強調從語言所產生的效果這個角度考察語言表達式的意義,認為語言表達式的意義就在于語言表達式于特定場合在聽話者身上引起的反應。語義論者認為通過陳述一個語句成真的條件,就能給出這個語句的意義。由于篇幅的限制,我們將就意義理論中最具代表性的維特根斯坦游戲說作為論述重點。
后期維特根斯坦回歸到人的生活形式,從人們日常活動中去考察語言以及它所蘊含的多方面意義,重點探討句子在日常交往中的用處,提出著名的語言游戲理論。
在維特根斯坦看來,語言是人們日常生活中用以進行描述、請求、命令等語言游戲的工具,為人們交流活動服務?!霸谖覀兪褂靡饬x這個詞的各種情況中有數(shù)量極大的一類——雖然不是全部——,對之我們可以這樣來說明它:一個詞的意義就是它在我們語言中的用法?!?維特根斯坦2000:31)當我們拿出一個句子,把其中的每個詞的意義告訴某個人,這個人就由此學會了使用這些詞,也就學會使用了這個句子。也就是說,詞的意義是詞本身的用法所賦予的?!耙饬x即用法”這一觀點強調,人們不應單單局限于抽象地探討字句的意義問題,而是強調從日常語境中探討字句的具體意義。它同語言游戲說有著密切的關聯(lián)?!鞍颜Z句看做一種工具,把它的意思看做它的使用?!?維特根斯坦2000:190)字詞是語言游戲的工具,它的意義就在于人們如何使用它。而字詞的不同用法只有在語言游戲中才能表現(xiàn)出來。語言游戲成為意義的基本單位,詞和句子的意義只有在語言游戲中才得以確立。我們不能離開具體語境理解語言的意義。
維特根斯坦在《哲學研究》中界定了語言游戲這一概念。“我將把這些游戲稱為語言游戲,而且有時也把原始語言說成是一種語言游戲”,“我也把語言和那些與語言活動交織在一起的活動所組成的整體稱為語言游戲”(維特根斯坦2000:7)。語言是人們傳遞信息,進行有效交流的手段,是獲得意義的重要途徑。在維特根斯坦看來,每種語言游戲都是語言的一種使用,它由兩部分構成:一是語言表達式;二是人們借著這一表達式引起的反應或者所完成的活動。這兩部分構成的有機整體就是語言游戲。因此,在維特根斯坦看來,語言本身是一種活動,人們在日常交往中以詞和句子為工具進行交往。語言游戲并非空洞的詞或句子間的關系,而是包含在人的現(xiàn)實中的活動。
游戲是一種社會活動。語言游戲是人們在現(xiàn)實交往中,運用詞或句子進行交流的活動。而詞和句子的含義是不同的,其含義的復雜性和用法的多樣性決定語言游戲的復雜性與多邊形。所以,語言游戲本身就具有多種類型,如假設、描述、提問、命令等組成的混合體。維特根斯坦認為,我們對這一定義所列出的任何清單都不可能是完備的,因為它所具有的形式是數(shù)不過來的。因此,語言的使用如同現(xiàn)實中的信號機,信號機通過不同操作完成不同功能,語言中詞語的不同使用傳達不同的意義。既然語言游戲是多樣的,那么千萬種的語言游戲之間的聯(lián)系又是怎樣的呢?這就是維特根斯坦提出來的家族相似理論?!拔蚁氩怀霰燃易逑嗨聘玫脑~來表達這些相似之處的特征;因為家庭成員之間各式各樣的相似之處,如身材、相貌、眼睛的顏色、步態(tài)、性情等等,也以同樣的方式重疊和交叉。我想說的是,各種游戲形成一個家族?!?維特根斯坦2000:48)維特根斯坦把語言游戲之間的關系稱為家族相似,各個語言游戲仿佛是一個家族成員,它們之間可以有相似之處,但是并不存在絕對共同點?!拔覜]有指出所有被我們稱為語言的那種東西的共同點;我要說的是,這些現(xiàn)象沒有一個共同點使我們能把同樣一個詞使用于一切現(xiàn)象。不過,它們以許多種不同的方式相互聯(lián)系著。正是這種聯(lián)系或這些聯(lián)系,我們才把它叫做語言?!?維特根斯坦2000:46)也就是說,在維特根斯坦看來,各種語言中并不存在普適性的本質語言。
無論是語言游戲概念還是家族相似概念,實際上維特根斯坦強調的是語言本身的開放性。語言的使用是開放的,它并沒有一個完全封閉的界限。新的語言概念著眼于語言的用法。就像一個詞的用法和功能要取決于具體語境,要有自己的運用規(guī)則,語言游戲同游戲一樣具有自己的規(guī)則。只有遵守規(guī)則,才能真正地使用語言。同時,語言規(guī)則本身具有任意性,因為語言規(guī)則的制定由人實現(xiàn)。語言使用本身存在著個體性與社會性的張力。一方面,語言的不守規(guī)則性使得語言在個體的多種用法上存在,并且豐富語言;另一方面,語言的社會性決定語言語用受一定規(guī)則制約。洪堡特就說過,言語的力量在于對有限工具(音位表、詞匯表和語法規(guī)則表)的無限運用。語言共同體成員在共同的語言習慣用法范圍內表達由已經說出和尚未說出的話語組成的一個開放語言序列。
任何語言活動都遵守一定的語言規(guī)則,而語言規(guī)則以生活形式的一致性為基礎。意義是在我們所參與的每一次個人與社會的相互作用中產生并得到交流的。我們通過語言理解事物,生產和交流意義。語言通過表征運作。各種語言都是一個大的表征系統(tǒng)。意義是通過表征的實踐和運作產生出來,它由語言的意指實踐得以建構。斯圖爾特·霍爾認為,表征是一個過程,一種文化集合體的成員通過它使用語言交流意義。事物本身沒有意義,是通過人在社會、文化中使之具有意義,詞語也往往只有在生活中才獲得意義。意義的產生依賴于語言的運用,而語言本身所具有的意義則來源于語句的使用。語言游戲是意義的基本單位,詞和語句的意義確立于語言游戲中。語言始終是一種活動,因為只有在動態(tài)的日常語言中,我們才能通過語言傳達意義,而這一表征意義的過程依靠的恰是語言中的詞和語句在具體語境中的運用。所以,意義的表征發(fā)生在語言哲學的視域內,人依靠語言傳達意義,通過詞和語句獲得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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