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秀華

（長江大學文學院，湖北荊州434023）

深化時期的對外漢語教育政策與課程設置研究

楊秀華

（長江大學文學院，湖北荊州434023）

從1999年底第二次全國對外漢語教學工作會議的召開到2004年漢語國際推廣的提出，這段時間我們稱為學科深化時期。在繼續(xù)做好原有對外漢語教學工作的同時，新時期開始了海外對外漢語推廣和新媒介漢語教學的嘗試，為新時代事業(yè)的發(fā)展指引了方向，原有教育體系的課程設置走向了科學化與規(guī)范化，新形式教學的課程設置體系也逐步建立和完善。

深化時期；對外漢語教學；教育政策；課程設置

一、深化時期的國家對外漢語教育政策

從1999年底第二次全國對外漢語教學工作會議的召開到2004年漢語國際推廣的提出，這段時間我們稱為學科深化時期。

進入21世紀以來，人們普遍地認識到，中國是一個具有巨大發(fā)展?jié)摿Φ氖袌?。隨著綜合國力的不斷增強和國際地位的逐步提高，這個有著十幾億人口，擁有悠久歷史文化傳統(tǒng)的大國，將會在未來國際事務中發(fā)揮越來越重要的作用。漢語在未來社會也必將與現(xiàn)有的一些強勢語言并駕齊驅。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漢語越來越受到世界各國人民的普遍重視。

黨和政府十分重視對外漢語教學工作，多次召開專門會議指導各項工作，為對外漢語教學的良好發(fā)展鋪平了道路。

1999年12月，第二屆全國對外漢語教學工作會議在北京召開。國家對外漢語教學領導小組組長，陳至立作了《提高認識，抓住機遇，增強緊迫感，大力發(fā)展對外漢語教學事業(yè)》的主題報告。這次會議確立了今后一個時期對外漢語教學工作的指導思想、工作方針、目標以及主要任務。會議強調指出，對外漢語教學是國家和民族的事業(yè)，是國家改革開放大局中的一個組成部分。發(fā)展對外漢語教學事業(yè)，向世界推廣漢語，傳播中華民族的優(yōu)秀文化，增進我國與世界各國人民的經濟、文化等各方面的交流和合作，提高我國在國際上的影響，具有重要的戰(zhàn)略意義；對于維系全世界三千萬華人、華僑與中華文化的血脈聯(lián)系具有重要作用。這次會議是新中國成立以來規(guī)模最大，任務與目標最明確的一次關于對外漢語教學工作的會議，為新世紀的對外漢語教學工作指明了方向，是這項事業(yè)深入發(fā)展的全新的、強大的動力。

這次會議為對外漢語教學事業(yè)指出了兩個重要的發(fā)展方向：一是在國外建立漢語教學中心，向世界主動傳播中國漢語和中國文化。這將改變以往被動培訓的漢語教學局面，成為主動的走向世界。到2004年第一座孔子學院在海外的建立，實現(xiàn)了對外漢語教學方針政策從“請進來”學漢語向加快“走出去”的轉變。為廣大的海外學習者提供便利的、多樣化的、高質量的教育服務。二是建立“中國對外漢語現(xiàn)代教程教學中心”，積極利用現(xiàn)代化手段開展網上漢語教學和信息服務，掌握對外漢語的現(xiàn)代遠程教育主動權。現(xiàn)代媒體技術，是以計算機和網絡技術為基礎的多媒體技術，它有三個基本特點：綜合性，能集文本、圖形、圖像、聲音、動畫和視頻圖像等多種媒體形式于一體；跨時空性，能在瞬間置千里之外所發(fā)生的事件于課堂之上；智能性，能根據課堂進程來編排或剪輯內容，并自動控制教學進程。因此，我們可以認為，現(xiàn)代多媒體技術對課堂教學的影響將是以往任何媒體技術所不能比擬的。這將大大加快漢語國際推廣的速度，擴大推廣的覆蓋面，能夠為國外漢語學習者提供更加方便快捷的學習服務。

為貫徹執(zhí)行會議精神，國家對外漢語教學領導小組各個成員單位加強協(xié)調，形成合力，加大工作力度，共同推進對外漢語教學工作。國務院批準了《關于加強對外漢語工作和實施五年工作計劃的請示》，這為新世紀對外漢語教學工作指明了方向，從根本上保證了會議精神的全面落實。財政部確定了2001年度大幅度增加對外漢語教學的專項經費，這為新世紀對外漢語教學事業(yè)發(fā)展奠定了重要基礎；由國家語委參與制定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法》經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通過并頒布，其中規(guī)定對外漢語教學應當教授普通話和規(guī)范漢字，這使對外漢語教學事業(yè)的發(fā)展有法可依。

為了加強來華留學生教育工作的法制化管理，規(guī)范和簡化外國留學生來華申請手續(xù)，教育部于2000年1月頒布了《高等學校接受外國學生管理規(guī)定》，使得以前管理松散的局面得以改觀。

2004年，教育部強調的工作重點包括對外漢語工作的幾個方面：繼續(xù)完善來華留學生管理制度，擴大和提高來華留學生的規(guī)模與層次。加快實施“漢語橋工程”，啟動境外“孔子中文學院”建設，積極推進中美網絡語言教學合作項目，改革和完善漢語水平考試管理辦法。

二、政策影響下的課程設置研究

（一）學歷教育課程設置研究

學歷教育在深化時期逐步走向完善和深化。隨著認識的不斷深入，人們對于課程與課型的概念，課程、課型之間關系的思考和研究都達到了一定的高度。各個高校構建了比較完整的大專、本科、研究生教育體系，完善了相應的課程體系建設及考試制度。從教材建設、專業(yè)素質培養(yǎng)、專業(yè)方向接軌等方面都進行了有針對性的調整和改進。其課程設置的調整主要有以下幾個方面。

第一，?？平逃⒅貙嵱眯院蜁r效性。以北京語言文化大學為例，其?？平逃谏罨瘯r期逐步走向了深入和細化。突出了專業(yè)性質，注重培養(yǎng)實用性人才。在課程設置上更加合理和有效。以漢語言專科教育為例，第一二學期學習基礎漢語，從第三四學期開始進入到專項漢語階段。重點體現(xiàn)在專業(yè)化的口語，同時有很多選修課供學生選擇，適應了學生的客觀需要。但是對聽力課的強調不夠，設置為選修課，這是需要加強的。

第二，本科教育課程體系的完善。這個時期的對外漢語教學的課程設置在本科課程設置上基本達成共識，即包括語言課、語言知識課、翻譯課、文學課、相關文化知識等幾個大的類型。在教學設計和實際運作中的課程主要以語言課為主，把語言課具體分解為具有不同側重點和不同功能的教學科目即課型。語言課主要有以下幾個類型。

一是綜合課。是把語言要素、文化知識、語用規(guī)則的教學和言語技能、言語交際技能的訓練等內容綜合起來，培養(yǎng)學生綜合運用語言能力的課程。它是從語音、詞匯、語法和漢字等語言要素和語言材料出發(fā)，結合相關的文化知識，對聽說讀寫等語言技能和語言交際技能進行綜合訓練的課程。課程內容具有全面性、綜合性的特點，一般是作為主干課程來設置?，F(xiàn)代綜合課區(qū)別于傳統(tǒng)的綜合課。傳統(tǒng)的綜合課以培養(yǎng)學生的語法意識和系統(tǒng)掌握語法知識為主要目標?，F(xiàn)代綜合課則具有明顯的技能培養(yǎng)傾向。傳授語言知識和規(guī)則可以看作綜合課的首要任務或基礎性任務，但是它的核心任務還是語言技能的訓練。

雖然有北京語言學院在80年代減少精讀課的實驗在先，但是沒有在全國大部分高校得以實施。所以大部分高校還是實行了這種以綜合課為中心，輔以單項技能課的做法。主要在于具有許多年的操作經驗可以借鑒，教學效果比較良好。

二是專項技能課。是以訓練某項言語技能和言語交際技能為主的技能訓練課。課程具有專門性的特點，一般都作為重點課程設置。如口語課、聽力課。對于一些特殊的教學形式，如短期班、口語專項班等還作為核心主干課設置。隨著言語技能研究的深入，專項技能課出現(xiàn)了微化訓練的傾向。微技能訓練就是把各項言語技能分為更小的微技能，通過對其中一些主要微技能項目的逐一訓練和對相關微技能項目的組合訓練，促進該項技能的整體提高。微技能訓練在以接受能力為特征的聽力、閱讀技能課中應用更為廣泛；以創(chuàng)造性能力為特征的口語課、寫作課也越來越多地采用類似的訓練方式。

三是專項目標課。是一種有專門的教學目標和專項教學內容的特殊課程，重在培養(yǎng)學生在特定領域、特定方向的技能或能力。這類課程設置比較靈活，一般作為補充課程。如新聞聽力課、報刊閱讀課、應用文寫作等。

四是語言知識課。系統(tǒng)介紹語言知識的一類課程，包括語音、詞匯、語法、修辭、文字等內容。這類課程旨在培養(yǎng)學生了解語言、分析語言、研究語言的語言學能力，在專業(yè)教學和較長期的進修教學中作為正式課程或選擇性課程設置。

五是翻譯課。是對兩種語言進行對比和對譯的一類課程，重在培養(yǎng)翻譯能力和翻譯技巧。一般列為選擇性課程。

六是其他課程。包括文化知識課、文學課、語言實踐課等，一般作為選擇性課程設置。

我們可以大致概括為主要采取的是綜合課與專項技能課相結合的路子。對漢語言專業(yè)的學生來說，作為必修課的綜合課從一年級一直開到四年級。專項技能課則每年開設，主要包括聽力、口語、閱讀和寫作。但是這樣的設置在最近幾年也受到了人們的質疑，即：綜合課貫徹的是以結構為中心的教學原則，教學上作為主干課，要求體系完整。因此，綜合課在教學上總是力求能夠面面俱到，生怕掛一漏萬。這造成了綜合課的負擔過重，內容龐雜，學生難以消化的后果。同時，其他課程因為沒有新的知識點出現(xiàn)，只是不同形式的重復練習，造成學生學習興趣的下降。這也與北京語言學院在80年代做的教學實驗相一致，北語的做法亟待推廣。

本科教育中專業(yè)細分的趨勢也比較明顯，北京語言大學語言專業(yè)下設漢語言方向、經貿漢語方向、韓漢翻譯方向、日漢翻譯方向、漢語教學方向、漢英雙語方向、其漢語雙語方向。其學科細化的趨勢比較明顯。

第三，短期教育課程設置注重實用性。短期漢語教育的漢語課程設置傾向在于一些應用性很強的課程，為滿足人才市場需求而興起了一些專業(yè)性、應用性很強的語言教學，如培訓酒店管理、交通運輸、旅游餐飲、體育健身等各行業(yè)急需的語言人才，采取快速捷徑的方法，開設一些針對性較強的行業(yè)語言課程，這樣作為短期強化教學打開了新的思路，對設計體現(xiàn)某一專門化方向的課程設置具有參考意義。

（二）網絡課程設置研究

傳統(tǒng)的語言教學是以課堂為核心的教學方式。學習者需要在特定的時間、地點完成學習任務。進入新世紀以來，由于計算機技術的飛速發(fā)展，一種全新的教學形勢—網絡對外漢語教學開始出現(xiàn)并迅猛發(fā)展，網絡漢語教學使得對外漢語教學突破了傳統(tǒng)對外漢語教學時間和空間的限制，形成一種開放式的課堂。它不同于短期速成課程，也不同于本科學歷課程。教學對象主要是在國外的因工作或學業(yè)而沒有條件來華學習漢語的人，同時也可以為那些身在中國卻沒有條件去學校學習漢語的人提供學習資源。學生的漢語水平跨度很大，從零起點到高級的都有。網絡漢語教學有許多優(yōu)點，最大的優(yōu)點在于課程的可選擇性。它是一種以學習者為中心的課堂，教師的作用只是輔助性的。學生可以根據自己的需要和時間進行選擇性學習，具有很大的自主性。能夠很好地滿足外國人漢語學習的需要，所以得到了政府和各個高校的高度重視和積極推廣。由于技術手段的現(xiàn)實可能性，這種形式的教學方式在課程設置上也不同于以往面授形式的漢語教學。以“北京大學遠程漢語教學”為例，我們可以管窺一下網絡課程設置的特點。

北大遠程漢語教學系統(tǒng)的課程主要由橫向的三個區(qū)與縱向的三個等級組成。橫向的三個區(qū)是：教學區(qū)、資源區(qū)、交流區(qū)?？v向的三個等級是初級教程、中級教程、高級教程。

教學區(qū)是整個課程的核心部分。目前沒有分別設置課型，只有一門綜合課，包括聽說讀寫譯五項技能的訓練。這樣設置是為了突出課程的漸進性，使學生學一點、掌握一點，線索清楚。整個課程以臺階式狀態(tài)縱向推進。

資源區(qū)提供漢語的多種資源。這些資源被分為若干個門類，如“視聽娛樂室”包括“中文歌曲”、“新聞視聽”、“京劇介紹及欣賞”等視聽材料；“網上圖書館”包括“古詩”、“成語故事”等閱讀材料；“中國百寶書”包括中國社會歷史文化的一些背景材料；“中文網絡游”給出了一些學習漢語和了解中國有關文化的網站網址。這些學習資源可以豐富學生的學習，開闊視野，培養(yǎng)興趣。

交流區(qū)為學生實踐與檢查自己的漢語交際能力提供了場所。分為“師生交流區(qū)”和“學生交流區(qū)”。交流區(qū)可以大大增強學習者的參與感、群體感以及學習過程的交互性、趣味性。

北大網絡課程的另一個特點在學生的學習過程的指導上。對于初學者，漢語的基本語音、語法、詞匯、漢字的概念還沒有形成，如果完全由學生選擇，則可能顧此失彼，抓不住要點。所以北大的初級課程設計上特別增加了對學生學習過程的引導程序。學生既可以自主選擇，又可以選擇推薦的學習程序。關于當今的學生為主體的教育潮流，其思想是完全正確的。但是在操作上不應該完全放開，特別是在學習的初期階段，教師的作用是極其重要的。每個人都有惰性，在學習初期，老師負責把學生引入到學習的殿堂，教授他們學習的規(guī)律和基本方法，而且負責監(jiān)管學生認真完成學習任務。這個功能在學習初期是不能靠學生自主完成的?，F(xiàn)在關于網絡課程設置的認同過多的夸大了學習的自主性而淡化了初期的強制性和教師的控制作用，因而需要做出調整。北大在網絡課程的設置上加強指導性的做法是有其科學依據的，值得提倡和廣泛學習。

相比于傳統(tǒng)教學形式，網絡課程的學習要比傳統(tǒng)課堂教學費用低得多，而且免去了繁雜的入學手續(xù)。學習者只要登錄就可學習，方便快捷。相比于以前的電視、電臺教學節(jié)目，網絡漢語教程覆蓋范圍更廣，影響更大?；有詮?，資源豐富，學生自主性較強，可以主動掌握學習的進度和難度。而且可以不受時間限制，反復練習，這是以前電視教學和廣播教學不能做到的。

（三）海外華語教學課程設置研究

進入21世紀以后，由于中國國際地位發(fā)生很大的變化，華語在海外華人社會中進一步收到關注。這使得國內外華文教學研究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

由于文獻的欠缺，我們僅以新加坡的華語教育為例來說明此時期華語教育課程設置的一些特點。自90年代以來，新加坡政府把華文教育分為了三個層次：一是培養(yǎng)華文文化精英的高級華文課程；二是普通華文；“高級華文”是屬于精英的水平，“華文”是屬于大部分華人所能夠掌握的水平。對那些竭盡所能依然無法掌握華文的學生，則將使他們達到“B”課程水平。此時期的課程設置呈現(xiàn)出以下鮮明的特點。

第一，開課年齡小，覆蓋范圍廣。海外的漢語教育以前有明顯的正規(guī)學歷教育和非正規(guī)教育的不同。近期以來開設華文課程的學校迅速增多，多為正規(guī)學歷教育。新加坡的小學普遍開設華文課程。較之以前英語為主的早期教育局面，華文教育有所改觀。一些母語非華語的中小學生家長也極力主張兒童從小學習華語。

第二，注重語言交際能力的培養(yǎng)。從新加坡公布的教學計劃來看，有強化聽說，讀寫隨后的跡象。突出了交際能力的培養(yǎng)。其教學方法被概括為“多聽多說，有效識字，讀寫跟上，快樂學習”16字“真言”。并借鑒中國研發(fā)的“先認字，后寫字”的經驗，幫助新加坡學生學好華文。

三、分析和評價

這個時期是提出科學化、標準化、規(guī)范化口號以后的深化時期。中國的對外漢語教育事業(yè)在國家漢辦的領導下，實行了正確的指導方針和政策，逐步走向了科學化和規(guī)范化。對課程本體、課堂教學、各種課型（口語、聽力、綜合課、閱讀課）的教學規(guī)范逐步形成。不同目標的教學如：本科學歷教學、長期進修教學、短期強化教學等不同類型的教學都具備了各自的教學大綱。教學總體設計、課堂教學、教材編寫和成績水平測試等環(huán)節(jié)都有了比較明確的規(guī)范標準。這使得對外漢語教學突破了經驗型教學的束縛，在理論上有所依附，利于教學質量的進一步提高。各種規(guī)范的制定反過來使得對外漢語教學政策更加合理和具有導向性。能夠根據國際形勢和學科發(fā)展的需要及時調整和改正。

在學科深化時期，在世界教育信息化大趨勢下的網絡漢語教育的重要性得以實現(xiàn)，現(xiàn)代信息技術的引入和應用，不僅解決了對外漢語教學中多年的難題，而且開創(chuàng)了這個領域全新的局面。其帶給對外漢語教學事業(yè)和學科無盡的挑戰(zhàn)和發(fā)展機遇。對外漢語教學的基礎研究，對現(xiàn)代漢語本體研究方面都有意想不到的好處。這種新型的共享教學形式，開放式的、遠距離、大范圍的雙向交互式教學體制，使學生學習方式、教師的教學方式、教學的管理體制都發(fā)生了根本性的改變。網絡教學課程在探索中逐步深入發(fā)展和完善，成為新時期教學課程一個鮮明的亮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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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徐娟，孫德金．基于WWW的遠程對外漢語教學課程設計［J．開放教育研究，199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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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崔永華．漢語教學的教學類型［J］．語言文字應用，1998（2）．

責任編輯胡號寰E－mail：huhaohuan2＠126．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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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3－1395（2012）06－0077－04

2012-03-21

楊秀華（1959—），女，河南上蔡人，副高，主要從事對外漢語教學與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