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彥婷
(福建工程學院 外語系,福建 福州 350108)
□翻譯學研究
林譯 《黑奴吁天錄》解析
馬彥婷
(福建工程學院 外語系,福建 福州 350108)
以后殖民主義的翻譯理論視角對林紓譯本 《黑奴吁天錄》進行解析。通過與原作《湯姆叔叔的小屋》的比照,突出譯本的翻譯策略和語言特征,探究其深刻的思想和文化內(nèi)涵,強調(diào)林紓在譯文中體現(xiàn)出來的愛國精神,揭示譯本獨特的文學價值和社會價值。
后殖民主義翻譯理論; 《黑奴吁天錄》;歸化翻譯;愛國精神
十九世紀末,中國遭帝國主義列強瓜分蠶食,處于半殖民地半封建狀態(tài)。當時許多知識分子和有識之士胸懷 “師夷長技以制夷”的理想,通過文學作品喚醒大眾的救國意識,林紓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林紓是福建閩縣人,當時的福州作為最早開放的通商口岸之一,是帝國主義進行殖民貿(mào)易和文化侵略的重要場所。林紓青年時期便關(guān)心時政,認為中國要富強,必須學習西方,而后成為我國以古文翻譯外國小說的第一人。值得注意的是,林紓對西方文化持一分為二的看法,在林紓眼中, “西方列強是作為敵人和老師這樣雙重角色被接受和理解的,同時,對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認同根深蒂固地影響著林紓,因而他既大力提倡西學,同時又保持對西方的警覺”[1](P154)。正是基于林紓對于西方文化的理性態(tài)度,林譯小說才得以開闊了我國文人的眼界,促進了中西方文化的交流,同時也巧妙地成為半殖民地時期的中國反抗帝國主義侵略的思想利器。本文擬從后殖民主義的翻譯理論視角對林譯本 《黑奴吁天錄》進行解析,分析譯本的翻譯策略和語言文化特征,進而探究譯本深刻的思想和文化內(nèi)涵,揭示其重要的文學價值和社會價值。
從理論淵源來看,后殖民主義理論在很大程度上受到了二十世紀初兩位思想家的理論的影響,即安東尼·葛蘭西的 “文化領(lǐng)導權(quán)”和弗朗茲·法農(nóng)的 “民族文化”分析理論[2](P54-55)。與傳統(tǒng)翻譯理論不同的是,后殖民主義翻譯理論直接視翻譯為殖民文化的產(chǎn)物,重在關(guān)注隱藏在譯文背后的兩種文化之間的權(quán)力斗爭和權(quán)力運作,因此,“后殖民主義翻譯不再單純關(guān)注語言層面的對等,翻譯的文化因素、政治因素等都成為后殖民主義翻譯研究及實踐的關(guān)注點,如,不同文化之間由于存在著政治權(quán)利的不均衡,文本間是否能建立起平等的對話關(guān)系等”[3](P133)。
鑒于這種差異,譯者在翻譯實踐中,一般有兩種選擇:歸化和異化。美國著名翻譯理論學家勞倫斯韋努蒂 (Lawrence Venuti)指出,“歸化翻譯通常指以目的語文化為主導的翻譯策略,即運用目的語文化易于接受的表達法,使譯文更通俗易懂,更適合于目的語讀者;異化指以源語文化為歸宿的翻譯方法,即盡力再現(xiàn)原文的色彩,以便更好地保留源語文化的異國情調(diào)”[3](P133)。對于林譯小說而言,作者重點采用歸化的翻譯策略,將西洋文字翻譯成中國古文,將小說中無處不在的西方文化特征用中國式的語言轉(zhuǎn)達,甚至用中國傳統(tǒng)文化加以替代,從而使中國讀者產(chǎn)生強烈的認同感,且在一定程度上改變了原作的風貌,從而有效地抵擋了帝國主義的文化侵略,又能很好地保留原文的精髓和內(nèi)涵,起到激勵民眾、奮起報國的積極作用。其中一個典型的例證便是林紓的譯本 《黑奴吁天錄》。
《湯姆叔叔的小屋》(Uncle Tom’s Cabin)是美國女作家斯托夫人的代表作,小說以其對黑奴悲慘經(jīng)歷的逼真描寫和對奴隸制的無情批判而聞名于世。在美國社會廢除奴隸制漫長而艱辛的進程中,《湯姆叔叔的小屋》成為了廢奴運動的一面旗幟,史學家更將其列為 “南北戰(zhàn)爭起因之一”[4](序言)。林紓在譯作中多處洋為中用,借發(fā)生在大洋彼岸的故事,抒發(fā)自身的愛國情感,經(jīng)過適當?shù)脑鰟h以及調(diào)整,不僅保留了原文基本的故事框架,而且譯文中 “漢化”的表達方式更容易中國讀者的理解和引起共鳴。在下文中將從三個方面切入,分析 《黑奴吁天錄》的翻譯特征,以及其中暗含的反殖民思想。
(一)譯文中對基督教的回避
基督教文化是西方文化兩大源頭之一,西方的眾多著名文學作品無一不傾注了作者的宗教思想。在 《湯姆叔叔的小屋》中,斯托夫人多次讓她的主人公從宗教層面思考問題,讓飽受壓迫的黑奴們從基督教中尋求慰藉,從而使得她的小說成為傳播基督教理念的重要平臺。而中國并無宗教傳統(tǒng),雖然在林紓生活的時代,已陸續(xù)有西方傳教士遠涉重洋前來傳道,但當時的老百姓對基督教仍很陌生,同時中國文人對傳統(tǒng)文化仍有足夠的信心,因此,林紓在翻譯中對于原作一些涉及到宗教的段落大幅度刪減,使譯作與原作呈現(xiàn)一定程度上的不對應性。
小說的主人公湯姆是一個極其善良而又虔誠的黑奴,在勞苦艱難的一生中,他始終以基督教為精神寄托,常用宗教來指導自己的言行,并幫助其他受難的人們,然而這也導致了他的逆來順受和不反抗態(tài)度,最后慘死于奴隸主的皮鞭下。作者在他身上傾注了最多筆墨,宣揚基督救世思想。白人奴隸主圣格來是黑奴湯姆的第二任主人,他對黑奴較為仁慈,但懷疑宗教,不信基督。在第二十七章圣格來的女兒夜娃死后,篤信基督的湯姆試圖用耶穌來安慰圣格來,他說, “If Mas’r could only look up, --u p where our dear Miss Eva is,--u p to the dear Lord Jesus”,然而后者卻回答他 “Ah,Tom!I do look up;but the trouble is,Idon’t see anything,when I do.Iwish I could”[4](P300),暗示圣格來對基督教的懷疑態(tài)度,這引發(fā)了第二十八章當中,圣格來與其姐的討論,“My view of Christianity is such...that I think noman can consistently profess it…”[4](P312),以上這些關(guān)于基督教的探討在林紓在譯文中均被刪減。湯姆根深蒂固的宗教觀念尤其體現(xiàn)在小說的最后幾個章節(jié)。在第三十四章中,湯姆被殘暴的奴隸主李格里鞭笞,李格里的妻子凱雪去看他,他對凱雪說,“I know the Lord(上帝)’ll help me,and bringme through”[4](P360);而當李格里再次鞭打奄奄一息的湯姆時,問道 “Who the devil’s going to help you?”,湯姆面無懼色地回答,“The Lord Almighty(全能的上帝)”[4](P378)。上述提到的這些在林紓的譯文中都是沒有體現(xiàn)的,類似的例子不勝枚舉。
從上文的分析中可看出,林紓在譯作中刻意回避了原文中涉及基督教的部分,如此既消除了讀者對譯文的陌生感,又能適當對基督教思想進行抵制,防止西方文化更深層次的滲透。此外,在思想內(nèi)涵方面,由于林紓對宗教思想的巧妙回避,原文中一些涉及到對上帝的崇拜、相信基督能夠救世的觀念在譯文中也蕩然無存,這就便于譯者激勵民眾根據(jù)中國自身國情、用自己的方式抵抗帝國主義的殖民侵略,使譯本具有積極的警世作用。
(二)譯文中中國傳統(tǒng)文化和道德的代入
林紓在 《黑奴吁天錄》中不但巧妙地抵制了西方基督教文化的滲透,而且也給譯本賦予了原作中所沒有的 “中國元素”,即中國傳統(tǒng)文化和道德思想。這一巧妙的替代填補了譯文中拿掉西方宗教文化后留下的空白,讓當時的中國讀者對譯作產(chǎn)生親近感,也使這種歸化翻譯法為后來的學者翻譯西洋小說提供了重要的借鑒。
中國傳統(tǒng)道德中強調(diào)的 “忠、孝、仁、義”在譯本 《黑奴吁天錄》中有很大的體現(xiàn)。例如,小說的第一章里對解而培之妻愛密柳的評價是 “natural magnanimity and generosity of mind”,“high moral and religious sensibility and principal”[4](P9-10),這些都是西方基督教文化的評價準則,而林紓在譯文中只用 “仁愛”二字來概括,暗合了儒家傳統(tǒng)道德觀念。又如,在第五章解而培夫婦的對話中,愛密柳對湯姆的評價是 “Tom is a nobled-h earted,faithful fellow”,林紓則譯為 “湯姆事吾極忠,今乃亦在遣中!……爾知湯姆為極忠摯義之人”[5](P14),這里的 “忠” “義”已被灌注了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內(nèi)涵,與英文單詞faithful所表達的含義已不完全一致。
小說的第十章講到湯姆即將被販賣,與其小主人喬治告別的場景。林紓在譯這一部分時突出強調(diào)了 “孝道”,湯姆儼然成為了一個告誡其小主人應以孝侍奉雙親的中國仆人。例如,“若違背慈母之訓,終天以后,彼蒼哪能更賜一慈愛之娘親予小主人耶”,“蓋極望吾小主為一代偉人,萬勿肆口出言,以逢二親之怒”[5](P45)等等,這些都是原文中所沒有體現(xiàn)的。
另外,林紓在 《黑奴吁天錄》中也暗示了其對女性的態(tài)度。在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婦女地位低下,應遵守 “三從四德”的教條,且被剝奪了參政的權(quán)利。林紓也將這一觀念帶入譯文中。在小說的第九章,當馬利亞詢問其夫缽特因議會之事時,譯文中的缽特因便想,“議院之言,彼女子何由發(fā)問?”[5](P34),后又質(zhì)問其妻 “爾婦人,何由發(fā)此偉論?”[5](P34-35),而原文就沒有這樣的意思。又如,在第十一章哲而治提到其姐時,原文是這樣描述的 “She was a pious,good girl,--a member of the Baptist Church, --a nd as handsome asmy poormother had been.She was well brought up,and had good manners”[4](P109),而林紓則譯成 “吾姊人極貞整,吾母處閨中,訓迪又極嚴,故吾姊氏婉淑有禮”[5](P51),去掉了原文講到其姐篤信宗教的部分,代之以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女子應 “賢淑”、“守禮”的道德準則。
(三)將原文中對美國奴隸制度的憤慨轉(zhuǎn)化為譯文中對帝國主義的控訴
在小說 《湯姆叔叔的小屋》中,作者對黑奴湯姆的遭遇傾盡了大量的筆墨,但同時,作者也另外開辟了一條線索,講述湯姆的第一位主人解而培轄下的一名女奴意里塞及其夫哲而治的故事。與湯姆不同的是,這兩人具有反叛精神和不屈不撓的意志,最終逃出牢籠,來到加拿大,獲得了永遠的自由,而林紓作為譯者,一個滿懷報國熱情的中國文人,對這一情節(jié)也定是感慨萬千。時值中國處于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受西方帝國主義列強瓜分和蠶食,在這種情形下,想要救國保種,理當喚醒民眾的愛國意識和民族危機感,理當激勵民眾奮起抗爭,認清西方列強的丑惡面目。因此,在 《黑奴吁天錄》中,林紓多次 “借題發(fā)揮”,即借哲而治之口,將原文中哲而治對美國奴隸制度的深刻認識和無情批判翻譯得十分到位,同時,也將正義之氣和滿腔憤慨灌注到譯文當中,在當時的中國社會,讓人讀之,感同身受。
例如,在原文第十一章,哲而治因不滿主人暴虐,遂逃出牢籠。易容來到一家旅館,不想被一熟人認出,后者以 “國法”、以 《圣經(jīng)》的訓誡勸告哲而治認命,不要做出危險的舉動,哲爾治堅定地反駁他,話語中帶有思辨色彩,有極強的說服力,林紓的翻譯如下:
“君何由屢言吾國家,吾國家究安在?……若言律法,而吾之律法又屬何條?凡言律法者,律其國民向法,尤必與國民公訂……今彼私立之法,必令吾輩陷身入地,更無自見天日之時。吾尚憶禮拜堂牧師之言:‘凡統(tǒng)轄天下之柄者,是天下人舉而奉之,非統(tǒng)轄者敢自詡而統(tǒng)轄也’ ……”[5](P50)
字字句句,雖是在說奴隸制的丑惡和種種不公,但讀來卻更像對帝國主義列強的聲討。林紓在譯本的 《跋》部分便指出,“觀哲而治與友書,意謂無國之人,雖文明者亦施我以野蠻之禮;則異日,吾華為奴張本,不即基于此乎?”[5](P206)上述言論與譯文有著緊密聯(lián)系之處。帝國主義列強肆意踐踏中國的領(lǐng)土,妄圖將其變?yōu)橹趁竦?,所有這一切皆是 “統(tǒng)轄者自詡而統(tǒng)轄”,而作為被侵略被奴役的中國,恐怕也只能發(fā)出 “吾國家究安在”的吶喊,若放任帝國主義的暴行,不奮起反抗,中國民眾也終有一日會淪落為 “無國之人”,與美國黑奴無異。
哲而治最后是這樣收尾的,“You say your fathers did it;if it was right for them,it is right for me”[4](P110)!原句的闡述較為隱晦,而林紓的翻譯則一針見血——“且美國之自由,蓋同英倫力爭而得。今吾之自由,必當力與美人爭之”[5](P52),讀來頗似號召國人積極行動起來,抵抗侵略者的暴行,與林紓 《跋》中的幾句話有異曲同工之妙,“若夫日本亦同一黃種耳,美人以檢疫故,辱及其國之命婦。日人大忿,爭之美廷,又自立會與抗。勇哉,日人也”[5](P206)!
在譯文中,林紓也借文中角色告誡讀者,不可對帝國主義抱有幻想。第二十三章里,圣格來的兄弟愛而弗雷特有一段關(guān)于治奴之術(shù)的話,“they mustbe keptdown,consistently,steadily,as Ishould... Itmakes a terrible slip when they get up”[4](P266),林紓將其譯為 “吾制奴自有法:先塞其智慧。既無智慧,安有振奮之日”[5](P128)。將 “keep down”譯為“塞其智慧”,可見林紓的良苦用心。他是在提醒讀者,帝國主義對中國的殖民還有一種卑劣的手法,即思想上的殖民,也叫愚民,使中國人變得麻木不仁,失去了反抗的動力。在譯本的 《序》中,林紓這樣說道,“而傾心彼族者,又誤信西人寬帶其藩屬,躍躍然欲趨而附之。則吾之書足以警醒之者,寧可少哉”[5](P1)!從上文足以看出,林紓提倡國人學習西方,但不是盲目西化,要堤防帝國主義 “塞其智慧”之舉,認清帝國主義殖民的本質(zhì),同書中的哲而治一樣,對奴隸主階層作 “有智慧”的斗爭。
綜上所述,林紓以自己獨特的視角翻譯了 《湯姆叔叔的小屋》一書,并將標題名為 《黑奴吁天錄》,暗示了林紓翻譯此小說并非僅僅向中國讀者敘述美國黑奴的慘狀,更在于為國人敲響警鐘,這一點從其譯本之 《序》和 《跋》中便可見一斑,里面說道,“黃人 (華工)受虐,或加甚于黑人”[5](P1),“(《黑奴吁天錄》)其中累述奴慘狀,非巧于敘悲,亦就其原書所著錄者,觸黃種之將亡,因而愈生其悲懷耳”[5](P1),“則吾書雖俚前淺,亦足為振作志氣,愛國保種之一助”[5](P206)。
本文以后殖民主義翻譯理論為基礎(chǔ),從三個角度層層遞進地分析了林譯本 《黑奴吁天錄》,不但解析了譯本的語言特色和翻譯策略,即歸化翻譯策略,還強調(diào)了文化因素和政治因素對譯本的影響。林譯 《黑奴吁天錄》通過對原文中基督教文化的弱化甚至是回避,巧妙地將翻譯重點引入到故事的基本情節(jié)中,并在譯文中添加進 “漢化”的語言,用中國傳統(tǒng)文化及道德來替代西方宗教文化,使中國讀者身臨其境,理解小說深刻的思想內(nèi)涵。然而,林紓翻譯 《黑奴吁天錄》的本意遠非在此,他是希望通過小說這樣的文藝形式,掀起愛國保種的政治熱情,如此,便給原本就極具文學價值的 《黑奴吁天錄》賦予了極大的社會價值。
后殖民主義翻譯關(guān)注的焦點之一,還在于原文和譯文之間是否存在平等的對話關(guān)系。斯托夫人的《湯姆叔叔的小屋》本身便是一本傳世名作,然而,這畢竟是一本西方人所著的小說,里面的許多情節(jié)和觀點帶有極強的西方宗教文化烙印。林紓的譯本給半殖民地半封建社會的中國文人提供了很好的翻譯范本,他的譯本與原小說在一定程度上建立了平等的對話關(guān)系,并不因為原作者斯托夫人是西方人,林紓便在譯本中完全摒棄他自己的理解;相反,林紓適當?shù)貙υ≌f進行解構(gòu),在翻譯的過程中對譯本進行再創(chuàng)造,最后為中國讀者所接納,還深刻影響了后來魯迅等人的創(chuàng)作,正是與當年斯托夫人推動美國廢奴運動一樣,推進了中國反殖反封建的斗爭進程。也可更進一步說,林紓通過對文本的翻譯,與斯托夫人之間進行了一次跨越國界和時空的平等對話,因為正義、公平、博愛一直是全人類為之奮斗的目標,在這樣的層面上,原作 《湯姆叔叔的小屋》和譯作 《黑奴吁天錄》的理念和精髓達到了高度的和諧和統(tǒng)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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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7-26
福建工程學院科研發(fā)展基金資助項目(GY-S10043)。
馬彥婷,女,福建福鼎人,主要從事英美文學研究。
[責任編輯:趙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