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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銅鉛與槍炮:清代礦業(yè)開發(fā)的軍事意義

      2012-11-07 06:39:01
      關鍵詞:火器火藥彈藥

      馬 琦

      (云南大學 人文學院歷史系,云南 昆明 650091)

      2011 - 12 - 10

      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西部與邊疆地區(qū)項目《清代黔鉛開發(fā)研究》(項目編號:12XjC770012)

      馬 琦(1978-),男,歷史學博士,云南大學人文學院歷史系講師。

      銅鉛與槍炮:清代礦業(yè)開發(fā)的軍事意義

      馬 琦

      (云南大學 人文學院歷史系,云南 昆明 650091)

      銅與鉛不但是清代的主要幣材,也是制造軍火的主要原料,成為關乎軍國大計的重要戰(zhàn)略物資。但是,清代礦產(chǎn)的軍事用途卻往往被學界所忽視。清代是我國軍事發(fā)展史上由傳統(tǒng)向近代轉(zhuǎn)型的重要時期,礦業(yè)的興盛滿足了軍事工業(yè)發(fā)展對戰(zhàn)略資源的需求,軍隊中火器裝備比例的提高成為清軍制勝的重要原因之一。本文將以銅鉛為例,探討清代礦業(yè)開發(fā)的軍事意義。

      銅鉛;礦業(yè);火器;軍備發(fā)展

      明清之際是中國軍事發(fā)展史上的重要時期,以火炮、鳥槍為主的火器在武器裝備中的比重逐漸提高,傳統(tǒng)戰(zhàn)爭向近代戰(zhàn)爭轉(zhuǎn)化的特征尤為明顯。清代礦業(yè)的興盛為火器的發(fā)展和軍隊常規(guī)演練提供了資源保證,銅鉛礦產(chǎn)因而成為關乎清代軍國大計的戰(zhàn)略物資。銅鉛礦的開發(fā)滿足了軍備制造的需求,而火器的大量裝備成為清代征戰(zhàn)的利器,在捍衛(wèi)國防、維護國家穩(wěn)定與統(tǒng)一的戰(zhàn)爭中發(fā)揮著重要的作用。學術界以往的研究往往側重于鐵礦,對銅鉛礦關注不夠。事實上,銅是鑄造火炮的主要材料之一,而槍炮發(fā)射的彈丸則以鉛為主要原料。軍備制造中的銅鉛需求量與清代軍制、火器裝備比例、單位火器彈藥基數(shù)有密切關系,羅爾綱先生在《綠營兵》一書中對清代綠營兵制和火器裝備曾有過初步研究,而清代單位火器彈藥基數(shù)則無人涉及。因此,本文以清代軍備發(fā)展為背景,考察銅鉛礦產(chǎn)在清代火器制造及其征戰(zhàn)中的地位與作用,以期豐富對清代軍事發(fā)展的認知。

      一、清代軍隊裝備中的火器及其實彈演練

      明清時期是中國兵器發(fā)展史上的重要時期,火器在征戰(zhàn)中的作用日益增強。明嘉靖六年御史丘養(yǎng)浩奏言:“中國長技惟火器可以及遠,今各關營銃炮甚少,而火藥率三歲一給,緩急無濟,宜出巡按巡關兩御史罰鍰,益多鑄火器,分給三路關堡,其火藥除歲給外,仍以山海關稅錢,委官督辦?!盵1]卷七十六萬歷四十六年,管理火器制造的工部侍郎米萬鐘亦說:“火器有戰(zhàn)器,有埋器,有攻器,有守器,有陸器,有水器,用之合宜,無有不勝,夫良將一員,火兵三千,足敵強兵十萬”[2]卷五百七十。可見明代火器不但種類繁多,而且朝廷上下對火器在征戰(zhàn)中的作用亦有足夠的認識。因此,明代軍隊中大量配備火器,僅京營中常設的火器槍炮即有七萬九百九十二具[2]卷五百八十。在明代后期的遼東地區(qū),明軍與滿州人一直處于對峙狀態(tài)。然而,明軍在武器裝備上的優(yōu)勢并未引起滿洲人的重視?!斑|人浪言,搏戰(zhàn)向以用火器為無勇,用戰(zhàn)車為迂闊”[2]卷五百七十八。隨著戰(zhàn)局趨緊,朝廷調(diào)撥大量火器支援遼東戰(zhàn)場。自萬歷四十六年起至天啟元年的四年中,工部調(diào)撥遼東戰(zhàn)場的火器,計火炮11094門,火槍26867桿,鉛彈、鐵彈11295568枚[3]卷二十。戰(zhàn)事的發(fā)展使?jié)M州人也逐漸認識到火器的重要性。天啟六年(滿州崇德八年),滿州“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多羅武英郡王阿濟格統(tǒng)領大軍,載紅衣炮及諸火器征明寧遠”[4]卷二。

      清軍入關之后對火器更加重視。在平定吳三桂叛亂之際,康熙帝又諭:“大軍進剿急須火器,著治理歷法南懷仁鑄造火炮,輕利以便登涉?!盵5]卷四十九其后,清代火器制造體系進一步完善?!胺仓笔⌒栌勉|炮、火磚、火箭、噴筒、火球、鉛鐵彈子等項,該督撫奏請,準其造備,用過銀兩報部查核。藥彈遇有征剿,許動用開銷,征防別省官兵、軍前操演,亦準支給?!盵6]卷一百三十三而八旗兵所需槍炮彈藥由工部武庫造備支給。同時,清軍中火器配置也逐漸形成定例?!案魇∶勘O立威遠炮四位,子母炮六位,今除盛京、吉林、黑龍江三處子母炮百位照舊設立外,其余直省子母炮盡行解部,別制沖擊便利之炮,總以兵千名設立炮十位之數(shù)為準”,“鳥槍一項能沖銳折堅,最為便利,如腹內(nèi)省份地勢平坦,利用弓矢。至沿邊沿海省份山深林密,利用鳥槍。應將腹內(nèi)省份每兵千名設鳥槍三百桿,沿邊沿海省份每兵千名設鳥槍四百桿,該管官弁務須操演純熟”[7]卷一百二十二。

      清軍武器裝備中火炮、鳥槍的增加,必須與日常操演結合,才能提高軍隊的戰(zhàn)斗力。故清軍入關之后就開始常規(guī)性的火器操練。順治十二年即規(guī)定,軍隊“每年春季演放鳥槍,自二月十六日起至三月十六日止,樹的四十一弓之地,每人放十槍。又紅衣法貢炮,二年一次,于十月初一日起演放十日,樹的于八十弓之地,每紅衣法貢炮一座,各放五次?!盵8]卷八百四十八康熙十二年,皇帝上諭中說:“火器關系武備,甚為緊要,應嚴加操演,以俾實用”,于漢軍八旗每佐領下增兵十八名演習鳥槍[8]卷八百四十八。但是,在實際演練過程時,“營汛中槍手演習止放空槍,從未裝入鉛子打把”,有鑒于此,雍正七年上諭規(guī)定:“嗣后,著通行直省督撫提鎮(zhèn)等轉(zhuǎn)飭所屬,于練習火器之時用鉛子打把,演熟準頭,則火器皆成利用,于營伍實有裨益?!盵9]自此,火器實彈操演成為清軍中的定例。對于火器實彈演練的重要性,乾隆初年廣西右江鎮(zhèn)總兵丁大業(yè)曾言:“竊查營甲利器惟鳥槍為第一,誠以施放有準,可以斃人于百步之外也,故平時演習連環(huán),使兵丁手足便捷,得以進退整齊,施放快利,又練以立跪臥三槍,使其較明星斗,演熟準頭,無論上下左右可以隨地而中,此我朝之火器實恒古所未有?!盵10]故乾隆元年和乾隆六十年,皇帝兩次重申火器實彈演練的規(guī)定,要求各地認真執(zhí)行[11]。因此,清軍中大量火器的裝備以及實彈演練,使之成為制勝利器,在清代歷次重大征戰(zhàn)中發(fā)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二、清代軍備制造中的銅與鉛

      火炮與鳥槍是清代軍備中的主要火器。鐵、銅用來制造槍炮,而鐵、鉛則是槍炮彈藥的主要原料?!胺仓圃旎鹌?,大者曰炮,其制或鐵,或銅,或鐵心銅體,或銅質(zhì)木瓖,或鐵質(zhì)飾金,重自五百六十斤至七千斤,輕自三百九十斤至二十七斤,長自一尺七寸七分至丈有二尺,其擊遠或宜鐵彈,或宜鉛子,均助以火藥,引以烘藥,鐵彈自四十八兩至四百八十兩,鉛子自二兩至二十八兩,火藥自一兩三錢至八十兩,烘藥自三四錢至二兩,皆按炮尺髙下度數(shù),以定所及之遠近?!盵12]卷七十三據(jù)乾隆朝《大清會典則例》記載,康熙十四年至嘉慶五年,共鑄造火炮954門。內(nèi)僅康熙年間所鑄銅炮達439門[7]卷一百二十二?,F(xiàn)將康熙年間所鑄銅炮列表如下:

      清康熙年間所鑄銅炮列表 (單位:斤)

      資料來源:乾隆朝《欽定大清會典則例》卷一百三十《工部·虞衡清吏司·軍器》鑄炮條。

      上表所列康熙年間所鑄銅炮439門,總重量為192034斤,足證銅是清代鑄造火炮的主要原料之一。鐵、銅雖為清代火器鑄造的主要原料,但火器一旦造就,其日常消耗最大的卻是彈藥?;鹋趶椡璺骤F彈、鉛彈兩種,但鉛彈的用量要遠大于鐵彈。上述這些火炮中,發(fā)射彈丸的火炮有672門,占火炮總數(shù)的70%??梢?,雖然史料無確切記載清代鑄造火炮究竟用過多少銅,但銅作為清代鑄造火炮的主要原料之一應無疑義。

      除了制造槍炮所需銅材之外,槍炮彈藥的制造對鉛的需求更大。清代火炮所發(fā)炮彈為鐵彈和鉛彈兩種,鳥槍所發(fā)均為鉛丸。但如前述,發(fā)射鉛彈的火炮占火炮總數(shù)的70%,故鐵彈所占比重較低。特別是自雍正年間實行火器實彈演練制度以來,意味著清代軍隊常備訓練必將消耗掉大量的鉛彈和鉛丸。要考察清代軍隊日常訓練的彈藥消耗,必須先明確清代的軍隊數(shù)量、火器裝備比例及單位火器所需彈藥基數(shù)。

      關于清代軍隊中火器裝備的比例。據(jù)乾隆《欽定大清會典則例》記載:“雍正五年奏準,舊例各省每兵千名設立威遠炮四位、子母炮六位,今除盛京、吉林、黑龍江三處子母炮百位照舊設立外,其余直省子母炮盡行解部,別制沖擊便利之炮,總以兵千名設立炮十位之數(shù)為準?!蓖瑫州d:“腹內(nèi)省份每兵千名設鳥槍三百桿,沿邊沿海省份每兵千名設鳥槍四百桿”[17]。即每千名兵中,置火炮10門,內(nèi)地省份鳥槍300枝,沿邊沿海省份鳥槍400枝。但是,這一規(guī)定在執(zhí)行過程中,尤其是鳥槍的配置往往超過原定比例。如“山東省,各鎭協(xié)營應用軍器,如大炮、鳥槍、弓箭、長槍、藤牌、大刀,均系各營通設之械,每兵百名分作十分,鳥槍五分,弓箭三分,藤牌一分,長槍一分,此外別設炮手,專演發(fā)炮,均令依法操演,不得擅為更換?!鄙綎|省屬沿海省份,理應按四成配備鳥槍,但其比例卻達五成。“滇、黔、粵三省各營,每兵千名內(nèi)以百名操演大炮,兼習牌刀,以六百名習鳥槍,以二百名習弓箭,以百名習藤牌”[7]卷一百二十二。云南、貴州、廣東三省綠營中鳥槍配置比例更高達六成。以此判斷,清代綠營兵中鳥槍配置比例應在四成以上。

      至于單位鳥槍操演所需彈藥基數(shù)。乾隆八年,歸化城都統(tǒng)噶爾璽奏稱:“歸化城添設土默特兵一千名,操演鳥槍三百桿,……請于明歲春季為始,每歲按春秋二季操演,每季用鉛子六次,每次每槍用鉛子六枚,凡三百桿,二季應用鉛子二萬一千六百枚,每鉛子重三錢,共需鉛四百五斤,派員赴京采買,由部支領口票?!盵11]卷二百二十即鳥槍一桿,每年演練所需鉛丸基數(shù)為一斤半。另據(jù)乾隆三十六年上諭中言,每鳥槍兵一名,“歲得四十兩之鉛,作為鉛丸令其演習打準”[11]卷八百八十七。則鳥槍一枝,年需訓練所需鉛丸基數(shù)為二斤半。此取平均數(shù)為二斤,則每千人中四百枝鳥槍年需鉛丸約為600斤。單位火炮操演所需彈藥基數(shù),乾隆五十七年工部題復四川成都八旗兵操演所需彈藥時說:“乾隆壬子年春秋二季分八旗馬步兵一千名,……,又子母炮二十四位,劈山炮二十位,……,應支鉛子一千一十二斤八兩,除乾隆五十六年分照例撿回鉛子七百八斤十二兩外,尚少鉛子三百三斤十二兩?!盵13]成都滿營兵額1000人,火炮配置達44門,每年需鉛彈1012.5斤。直省駐防八旗的火炮配置遠遠高于每千人10門的比例,按此折算,每10門火炮年需鉛彈約為230斤。鳥槍、火炮合計,清代軍隊每千人中火器操演每年所需鉛彈、鉛丸共計830斤。但是,清軍日?;鹌餮菥毸桡U丸并非全部被消耗掉。雍正十一年規(guī)定:“各省兵丁每歲操演所用鉛子,準其檢七耗三,除檢回數(shù)目抵算外,將實用鉛價,在于公項銀內(nèi)開除,報部覆銷?!盵8]卷六百八十六此謂“撿七銷三”之例,實際鉛丸消耗量為演練所需量的30%,即每千人火器演練實際消耗鉛249斤。

      明確了清代軍隊的鳥槍配置和單位火器的彈藥消耗量之后,可以分不同時期來推算清代火器實彈操演中鉛的實際消耗量。筆者推算清代前期軍隊火器實彈操演耗鉛量如下表[14]:(單位:人或斤)

      時代八旗兵額綠營兵額總計火器操演所耗鉛量康熙朝2538006182008720002059230雍正朝3357005849009206002292294乾隆朝3498006305009803002440947嘉慶朝34350071890010624002645376

      上述推算結果是否可信,應與其它記載相比較。例一,乾隆初年貴州額兵43920人[15],則年需鉛丸36454斤。另乾隆五年貴州總督張廣泗奏:“黔省各營儲備鉛彈,統(tǒng)計三年,需補貯鉛九萬九千七百余觔。”[11]卷一百二十三則一年為33233斤,與上述計算結果相差3221斤,誤差率為9.69%。例二,乾隆朝《大清會典》記載四川兵額33970人[12]卷六十三。按照上述計算,則年需軍鉛為28195斤。另據(jù)四川總督李世杰奏報,乾隆四十九年四川各標鎮(zhèn)協(xié)營共制造鉛彈1021159顆,用鉛29100斤[16]。與上述計算結果相差905斤,誤差率3.11%。例三,乾隆時期“湖廣荊州府將軍所屬八旗,滿洲、蒙古前鋒二百人,烏槍領催百十有二人,鳥槍驍騎千七百八十八人,領催二百二十四人,驍騎千六百七十六人,炮手八十人,教養(yǎng)兵四百人,歩軍七百人,弓匠、箭匠、鐵匠各五十六人?!焙嫌嫳~5180人,其中裝備火器官兵有1980人,火器裝備比例為38.22%,與前述四成比例相近。按上述每千人年需操演鉛830斤計算,則需鉛4299斤。另據(jù)湖北巡撫臣常鈞奏:“(乾隆二十九年)漢陽縣辦買荊州滿營操演需用鉛彈,黑鉛一萬三千七百一十五斤零”。清代軍隊操演彈藥三年采辦一次,故荊州滿營年需鉛4571斤,與前述推算結果相差272斤,誤差率為5.95%。上述三例的推算結果與文獻記載雖有出入,但誤差僅為3—9%之間,應屬可信。

      以上乃清代軍隊每年常規(guī)演練的耗鉛量。如遇征戰(zhàn),則所耗鉛彈鉛丸量會加大。如乾隆十三年,時值第一次金川之役,皇帝上諭:“金川現(xiàn)在用兵,所需火藥鉛彈等項甚多,軍營難以制造,自應令各該營制就運往為便,但火藥鉛彈等項,為攻擊所需,關系緊要,必須立法稽查,使之均歸實用”[11]卷三百二十八。再如第二次金川之役前,四川總督桂林奏請停止解川鉛藥,上諭批斥道:“桂林所辦非是,火藥鉛丸為軍營要需,多多益善,現(xiàn)在尚須并剿金川,更宜寬裕備用,且楚省既經(jīng)陸續(xù)起解,豈宜令其中途停止?!盵11]卷九百六十為了滿足金川戰(zhàn)役所需,乾隆三十九年,四川總督文綬奏:“軍營鉛子最關緊要,上年撥解黔省黑鉛將次用完,本省所出鉛觔止敷鼓鑄,請于黔省再撥黑鉛四十萬斤解川?!盵11]卷九百七十三再如乾隆末年進兵安南,??蛋沧啵骸案`照進兵安南案內(nèi),前任督臣孫士毅派調(diào)廣東廣西兩省出關征兵及防守糧臺留守涼山,共一萬三千三百名,照例各帶火藥鉛丸備用。又土田州知州岑宜棟帶領土兵,由牧馬高平一路助剿,撥給火藥七千二百余斤及槍炮子等物,攜帶出關。又續(xù)調(diào)東西兩省火藥共十二萬斤,鉛彈共十萬余個,又二十九萬八千余顆,大小鋼子七萬七千余顆,火繩就玩余盤。除節(jié)次在壽昌市球富良黎城等處打仗用去不計外,現(xiàn)存鎮(zhèn)南關憑祥寧固等處及撤兵時遣弁自涼山運回各項軍火,內(nèi)計廣西省存火藥四萬二千余斤,鉛彈二萬七千余斤,鋼子萬九千八百顆,火繩一萬三千余盤,現(xiàn)飭解回原營歸款,尚有廣東省存?;鹚幦f余斤,鉛彈三萬余斤,火繩三萬余盤,應即解還廣東歸款?!盵17]安南之役規(guī)模并不大,調(diào)兵僅萬余人,但此次征戰(zhàn)所耗火藥5.5萬斤。按照清代火器“以一催二”的彈藥比例[18],則所耗鉛彈、鐵彈、鉛丸供給約11萬斤。因此,征戰(zhàn)中軍鉛的巨量消耗可見一斑。

      三、清代軍需銅鉛的來源與用量

      清代火器及其彈藥制造并不統(tǒng)一,前述八旗兵所用火器及彈藥由工部武庫清吏司負責。工部制造火器及其彈藥的材料來源并無明確記載。但筆者發(fā)現(xiàn),部分省份每年都有解部本色銅鉛。

      康熙年間,江蘇、安徽、浙江、江西、福建、山東、山西、河南、廣西九省解部本色銅共34880斤,河南、福建、安徽三省解部本色鉛111873斤[6]卷三十一??滴跞迥?,將“豫省辦解黑鉛一十萬六千一十四斤,編為三分,令湖南辦解一分,此辦買價值,每斤給銀三分五厘,其余仍令豫省解送?!庇赫觊g,將河南、福建、安徽三省本色黑鉛停解,本色銅改歸江南、浙江、福建三省辦解[19]。乾隆年間,本色銅仍由安徽、福建、浙江三省辦解,共19298斤,恢復湖南、湖北、湖南三省辦解本色鉛共106021斤[12]卷三十八。

      銅除了鑄造銅炮之外,還用于制造生活器皿和建筑裝飾,用途很廣。因此,難以確定解部本色銅是否都用于制造火炮。而黑鉛的用途比較單一,主要用于制造鉛彈、鉛丸以及鉛粉。此外,乾隆初年改鑄青錢以來,黑鉛成為制錢的幣材之一,但鑄幣所需黑鉛每年由貴州或湖南專門辦解,與解部本色鉛并無關系。因此可以斷定,解部本色鉛應該主要被用于制造鉛彈、鉛丸,滿足京師、盛京、熱河、綏遠、蒙古等地八旗兵火器操演所需。

      上述解部本色銅鉛數(shù)量變化不大,但省份調(diào)整很大。這主要緣于雍正三年的規(guī)定:“舊定各省解送物料,有非本省所出者,皆聽其解送,改于出產(chǎn)省份,或貨料聚集之處,令其解送?!比欢?、浙江、福建三省并不產(chǎn)銅,皆因其地處沿海,采購洋銅便捷,故承擔解部本色銅的任務。河南、湖北亦不產(chǎn)鉛,其承擔解部黑鉛,緣于地近漢口,采買黔鉛、湘鉛比較方便。由此可見,解部本色銅來源于洋銅,鉛來自湘黔。

      各省綠營兵及直省駐防八旗兵火器操演所需鉛彈、鉛丸的制造由各省布政司負責,并將所用工本編造清冊,上報戶部核銷。如乾隆五年七月,貴州總督張廣泗奏:“黔省各營儲備鉛彈,統(tǒng)計三年,需補貯鉛九萬九千七百余觔。應如所請,于榨子廠課鉛內(nèi)照數(shù)動支。至工價銀兩,令該督于公糧內(nèi)分扣還款。每年操演所需鉛彈,即于備貯之內(nèi)支用,按年買補,出陳易新,歲底造冊報部?!盵11]卷一百二十三先來看產(chǎn)鉛省份軍鉛的供給情形。據(jù)嘉慶朝《欽定大清會典》記載,貴州、云南、湖南、廣西、四川、廣東等省產(chǎn)黑鉛。[24]上述貴州省軍用黑鉛由榨子廠供應,自給有余。云南省妥妥廠、多寶廠、金雞廠、逢里山廠均產(chǎn)黑鉛,鑄幣、軍用均能自給[20];湖南省是清代黑鉛主要產(chǎn)地之一,曾協(xié)濟貴州辦解京局黑鉛,本省所需軍鉛應無需外購[11]卷二百四十八;廣西省亦為清代產(chǎn)鉛較多的省份,[11]卷一百七十六“其黑鉛惟淥泓等廠頗高,計每年抽課四萬余千斤,應請自乾隆七年起、每年撥一萬五千斤,運省供鑄,余仍運至南寧,作各標鎮(zhèn)協(xié)營彈鉛,如有余仍變解充餉?!避娿U亦可自給;廣東省所產(chǎn)鉛以黑鉛為主,乾隆二十年八月,兩廣總督楊應琚奏:“永安、豐順等縣開采黑鉛,實存余鉛三十萬余觔,請酌留十萬斤,余變賣充餉,將來配鑄余存積至五萬斤,即照例變價?!盵11]卷四百九十四廣東所需軍鉛亦無需外購;四川省雖然亦產(chǎn)黑鉛,但產(chǎn)量有限,經(jīng)常赴貴州采買黑白鉛,供應鑄幣和制造鉛彈,如前述乾隆三十九年四川總督文綬所奏。此外,清代不產(chǎn)黑鉛的省份較多。閩浙二省所需軍鉛于黔楚采買。乾隆八年十一月,閩浙總督那蘇圖奏:“各標鎮(zhèn)協(xié)營兵丁需用鉛觔,向例每百斤準銷價銀三兩五錢,……。浙省向不產(chǎn)鉛,又兼商販稀少,……。請將各營需用鉛觔,豫備三年之數(shù),每百斤于公項內(nèi)支價銀四兩八錢,委員赴楚黔產(chǎn)鉛地方,采買運回,分給應用”。[11]卷二百四“江西各營兵需用操演黑鉛,每屆三年,委員赴湖南匯買一次”[11] 卷一千二百九十九。陜甘二省所需黑鉛于湖北漢口購買。乾隆二十四年,吳達善奏:“甘省各提鎮(zhèn)營儲備鉛觔一項,自調(diào)撥以來漸見短縮,而蘭州、寧夏等處出產(chǎn)無多,不敷買補。請于湖北代購黑鉛三十萬斤……。向來西安鼓鑄鉛觔,俱取資于湖北,買運定有成規(guī),自可挹彼注茲,補完舊額。著傳諭該督碩色,即于楚省收買黑鉛三十萬斤,委員解赴西安,轉(zhuǎn)解至蘭”[11] 卷五百八十七。其后本地雖有出產(chǎn),但不敷應用,仍需采買黔鉛。如道光十四年,楊遇春又奏:“甘肅省各營歲需鉛斤,前經(jīng)奏準在于安西州所屬之普城山,定限六年,采鉛五十萬斤,以供領用。嗣因限滿未能足額,所有動缺鉛斤,現(xiàn)經(jīng)奉旨勒限歸補,未便分年采買。請由黔省產(chǎn)鉛之區(qū),照數(shù)代辦黑鉛五十萬斤,搭附來年額解,運送湖北漢陽官局,即將存局黑鉛,先行照數(shù)撥給,咨明甘肅省委員赴楚領運,以補動缺?!盵21] 卷二百四十八

      前述河南省每年解部黑鉛頗多,其實該省并不產(chǎn)鉛,均于湖北漢口采買?!霸ナ☆~辦鉛觔,例派祥符等三十九州縣,該處鄰近楚省,易于購辦。”[11] 卷一百八十六直隸的情形亦同。如乾隆三十一年八月直隸總督方觀承奏稱:“委辦鉛錫,自該省至漢口,及運回保定,共限七個月二十八日,如無故逾限一月以上,將領解官革職,戴罪管解,完日開復?!盵11] 卷七百六十七山西省亦需赴漢口采買。乾隆十二年,山西巡撫德沛奏:“晉省鼓鑄,現(xiàn)需白鉛四十一萬五千斤,本省礦產(chǎn),尚難即時敷用,仍請委員赴楚采買,均應如所請。”[11] 卷三百但是,湖北并非產(chǎn)鉛之區(qū),漢口乃黔鉛運銷之地,即湖北省鼓鑄亦需采買。乾隆六年湖廣總督那蘇圖奏請開局鼓鑄,“而漢口鉛錫,俱可就近采買”,即是其理由之一[11] 卷一百三十七。江蘇鼓鑄所需黑白鉛則赴貴州采買。乾隆十年,江蘇巡撫安寧奏:“江蘇每年鼓鑄需用黑白鉛觔向由楚辦,現(xiàn)聞黔省鉛廠甚旺,請照江西改辦例,亦改由黔省辦買”[11] 卷二百五十四。上述五省鼓鑄所需鉛斤購自漢口或貴州,證明本省不產(chǎn)鉛,或產(chǎn)不敷用,其軍鉛可能亦來自漢口或貴州。此外,各省駐防滿營所需操演彈藥就地制造,其原料由該省州就近采買,如前述乾隆二十九年湖北巡撫常鈞所奏,荊州滿營所需鉛由漢陽縣知縣于漢口采買,荊州城守營制造。

      以上分析可知,貴州、云南、湖南、廣西、廣東五省綠營兵所需軍鉛可以自給,其他浙江、江蘇、福建、陜西、甘肅、河南、山西、直隸、湖北九省綠營及其駐防滿營所需黑鉛或在漢口采買,或直接赴黔湘購買。因此可以肯定,貴州、湖南二省是清代軍鉛的主要產(chǎn)地,尤以黔鉛為重。

      四、火器在清代征戰(zhàn)中的地位與作用

      軍隊槍炮裝備配置與實彈演練相結合使清代軍隊戰(zhàn)斗力大為加強,在清代歷次平息叛亂、鞏固政權、保衛(wèi)國防的征戰(zhàn)中發(fā)揮著重要的作用??滴趿荒甓拢瑓f(xié)理將軍阿喇衲總結清軍在新疆大敗策妄阿喇布坦時言:“臣觀賊人進退雖熟,蹤跡甚輕,雖有鳥槍而火藥鉛子甚少。我兵炮位鳥槍全備,火藥鉛子充裕,此勝賊者一?!盵25]火器齊備、彈藥充足是清軍此次戰(zhàn)役勝利的原因之一。乾隆五十二年,清軍成功剿滅臺灣天地會起義,所憑借的正是清軍精良的火器[11] 卷一千二百八十七。

      每次征戰(zhàn)中,清廷對火器調(diào)配、彈藥運送尤為重視。乾隆十一年,四川巡撫紀山奏籌辦進剿瞻對賊番事宜時,將火器及其彈藥運輸作為重點問題提出:“一、炮架、車輪、火藥、鉛彈等項需用馱載馬騾,及烏拉鞍屜之費,應如所議,于糧務軍需銀內(nèi)盡數(shù)支給。一、攻擊瞻對,必需地雷大炮,原帶火藥鉛彈不敷,陸續(xù)添運甚多,自省至爐,自爐出口,并分送各路軍營,所費不貲,應如所議,均照例支給?!盵11] 卷二百五十九乾隆十三年第一次金川之役時,皇帝亦言:“金川現(xiàn)在用兵,所需火藥鉛彈等項甚多,軍營難以制造,自應令各該營制就運往為便,但火藥鉛彈等項,為攻擊所需,關系緊要,必須立法稽查,使之均歸實用”。[11] 卷三百二十八乾隆二十四年,新疆回部軍興,朝廷立即從內(nèi)地趕運火器與彈藥,滿足戰(zhàn)事需要?!艾F(xiàn)在派駝二百五十只,將回人所交米面,及弓箭、火藥、鉛丸酌分馱載”,并在新疆庫車附近開采硝磺,制造火藥[11] 卷五百八十一。乾隆三十三年,為準備征緬戰(zhàn)事所需,將四川火炮十門“解永昌備用”,并在川制造九節(jié)銅,“撥出四尊配炮子四十個委員妥解(云南)”[11] 卷八百一十。至三十四年,云貴總督彰寶奏言:“軍營失藥鉛彈,前已運過五萬五千余觔,現(xiàn)在騰越存貯尚多,又趲運藥鉛二萬斤,火繩六千六百盤,似足備用?!盵11] 卷八百四十七乾隆五十七年第二次廓爾喀之役,皇帝關心的首要問題仍是火器彈藥的調(diào)運:“餉銀固屬緊要,而火藥鉛丸弓箭等項,尤為剿賊必需之物。雖??蛋惨延诓貎?nèi)就近購備,但為數(shù)究屬有限,一經(jīng)用去,即日見其少,全在源源接濟,方可得力”[11] 卷一千四百七。

      火器齊備、彈藥充足已成為決定戰(zhàn)役成敗的關鍵問題之一。以第二次金川之役為例,乾隆三十七年,四川總督桂林因戰(zhàn)事未起,請暫停運川鉛藥。乾隆皇帝朱批:“桂林所辦非是?;鹚庛U丸為軍營要需,多多益善?,F(xiàn)在尚須并剿金川,更宜寬裕備用,且楚省既經(jīng)陸續(xù)起解,豈宜令其中途停止?!盵11] 卷九百六十于是,陸續(xù)從“湖北荊州、宜昌、宜都、施南等鎮(zhèn)協(xié)營附近川省,……,共派撥火藥二萬斤,鉛子二萬斤,委員運赴四川巫山縣交收轉(zhuǎn)運。”[11] 卷九百七十戰(zhàn)役開始后,叛軍“賊眾雖覺增添,防守亦密,而放來槍炮子內(nèi)間有內(nèi)裹石塊外用鉛包者,其鉛丸缺乏可知”。皇帝因此斷言:“看來賊匪抗拒已久,其鉛丸等項自必日漸缺乏,此路賊情如此,其昔嶺、當噶爾拉兩路亦大略可知。溫福、阿桂并當留心體察,妥為籌辦,及時乘間攻克,迅速掃穴擒渠”[11] 卷九百三十。而清軍仍加緊運送彈藥。乾隆三十八年七月,四川總督富勒渾奏請:“至火藥鉛丸、鑄炮銅鐵各項,須加倍增運備用,除飛飭軍需局,并兩標中軍,趕緊辦運外,其沿途各站現(xiàn)在積存者,派員逐站挨查,嚴飭盡數(shù)趕運,至營內(nèi)所需鍋帳軍械等項,亦飭趕緊制辦,以備調(diào)用?!盵11] 卷九百三十八火器在征戰(zhàn)中的重要作用已成為清代社會的共識。因此,為了保持清軍的火器優(yōu)勢,清政府嚴格控制火器及其制造原料。早在康熙初年,即“禁民人及土司攜藏兵器,并不許漢人將鉛、硝、硫黃貨與彝人”[22]。乾隆四十二年,山東巡撫高晉奏請“將武圍二場舞刀改用鳥槍”,皇帝在上諭中說:“所奏不可行。國家武鄉(xiāng)會試之設,原以文武制科,相沿舊例,不但舞刀一項全無實際,其開弓掇石又何獨不然,即伊等之騎射亦難盡期有用,且向來用兵時,何嘗仗此項武舉臨陣克敵耶?至鳥槍一項,原系制勝要器,而民間斷不宜演習多藏,即如山東逆匪王倫聚眾之事,幸群賊不諳放槍,易于剿滅,此顯而易見者。……曾諭令各督撫不動聲色,將鳥槍改為弓箭”[11] 卷一千四十四。乾隆皇帝雖然知曉刀槍騎射無法與火器相提并論,但為了保持清軍征戰(zhàn)中的武器優(yōu)勢,否決了高晉的請求。

      但是,清廷保持武器優(yōu)勢的愿望并未能完全實現(xiàn)。早在康熙二十年,“圣祖仁皇帝平定吳逆,獲其所制渾銅炮,藏之武庫以備行軍之用”[8] 卷六百八十六,早在乾隆二十四年回部之役時,定邊將軍兆惠奏解圍情形時說:“此次固守軍營,……營中拾賊人槍炮鉛丸萬億,每斫一木,即墜落無數(shù),而我兵傷損甚少?!盵11] 卷五百八十二可見,叛軍中已裝備了火器。只因受火器質(zhì)量及其彈藥供給的限制,仍無法與清軍抗衡,上述第二次金川之役中叛軍火器彈藥缺乏即為明證。另如嘉慶十四年,張師誠奏殲滅海盜獲勝時說:“該匪因不得鉛丸接濟,用番銀作為炮子點放,……。至該逆用番銀作為炮子,可見鉛丸已屬罄盡?!盵23]海盜彈藥缺乏實為此次獲勝的主要原因之一。

      因此,清代火器在戰(zhàn)爭中的重要作用已為社會所普遍認同,清廷禁止民間私藏火器,甚至控制制造火器彈藥的原料,其目的為保持清軍的武器優(yōu)勢,確保火器在平定叛亂、鞏固政權、保衛(wèi)國防中的重要作用。

      綜上所言,隨著清代軍隊數(shù)量的增長、火器配置比例的增加,尤其是火器實彈演練制度的實行,火器在清代歷次平息叛亂、鞏固政權、保衛(wèi)國防的征戰(zhàn)中發(fā)揮了重要的作用。銅是清代鑄造火炮的主要原料,鉛用于制造火器所發(fā)射之鉛彈、鉛丸,清代軍備工業(yè)對銅鉛等礦產(chǎn)的需求不可或缺,礦產(chǎn)成為清代關乎軍國大計的戰(zhàn)略物資,礦業(yè)發(fā)展在清代社會中具有特殊的地位和作用。

      [1] 《大明世宗肅皇帝實錄》.

      [2] 《大明神宗顯皇帝實錄》.

      [3] 《大明熹宗哲皇帝實錄》卷二十,天啟二年三月,工部奏援遼軍需數(shù)目.

      [4] 《大清世祖章皇帝實錄》卷二,崇德八年九月,征寧遠.

      [5] 《大清圣祖仁皇帝實錄》卷四十九,康熙十三年八月,上諭兵部.

      [6] 《大清會典》(康熙朝)卷一百三十三,卷三十一.

      [7] 《欽定大清會典則例》(乾隆朝).

      [8] 《欽定大清會典事例》(嘉慶朝).

      [9] 《大清世宗皇帝實錄》卷八十四,雍正七年閏七月,上諭兵部.

      [10] 工部《議覆廣西右江總兵丁大業(yè)條奏》,乾隆十六年四月,臺灣故宮博物院藏清代《內(nèi)閣大庫》檔案,編號:000105382.

      [11] 《大清高宗皇帝實錄》.

      [12] 《欽定大清會典》(乾隆朝).

      [13] 金鑒《題為欽奉等事》,乾隆五十七年二月,臺灣故宮博物院藏《明清檔案》,卷冊號:A262-008.

      [14] 本表中康熙、雍正、嘉慶三朝八旗兵額據(jù)嘉慶朝《大清會典則例》卷八百三十七《八旗都統(tǒng)·佐領》所載數(shù)據(jù),統(tǒng)計康熙二十年、雍正四年、嘉慶十七年佐領數(shù)分別為康熙二十年846個、雍正四年1119個、嘉慶十七年1145個,按照每佐領額兵300名,分別計算出上標數(shù)據(jù);乾隆朝八旗兵據(jù)乾隆朝《欽定大清會典》卷六十三《營制·八旗佐領》所載佐領1166個,仍按每佐領300人計算所得;綠營兵額則據(jù)康熙、雍正、乾隆、嘉慶四朝《大清會典》中所載數(shù)字相加而來.

      [15] 乾隆《貴州通志》卷二十二《兵制》.

      [16] 李世杰《題為遵旨等事》,乾隆五十四年六月,《內(nèi)閣大庫》檔案,編號:000143063.

      [17] ??蛋病蹲酁榻負軓V東火藥酌給廣西各營貯備仍解歸款以實軍儲以節(jié)價腳事》,《內(nèi)閣大庫》檔案,編號:000142954.

      [18] 按乾隆四十三年十一月,浙江提督李杰龍奏稱:“每(鳥)槍裝藥二錢六分,大鐵砂六錢,仍加三錢重鉛子一顆,其準頭力量仍與單放相同”.乾隆皇帝隨即批飭:“蓋鳥槍朕自幼留心肄習,每于山莊用以獲鹿,其火藥鉛彈配合催送之法,素所洞悉,素知鉛砂不可并用之一槍中”.其后兵部復奏:“議以二錢六分之藥,催發(fā)九錢重之鉛砂,與以一催二之成例不符,隨于健銳營內(nèi),擇施放鳥槍嫻熟之官員兵丁,照所奏演放,則百弓至八九十弓全無著靶,自五六十弓至三四十弓,始間有飛砂著紙,亦不能穿透”.(《大清世宗皇帝實錄錄》卷一千七十一).故清代火器發(fā)射有“以一催二”之成例.

      [19] 《大清會典》(雍正朝)卷四十七《戶部十五·庫藏二》本色錢糧條.

      [20] 清代云南省黑鉛廠較多.如《大清世宗皇帝實錄錄》卷四百五十,乾隆十八年十一月,戶部議覆云南巡撫愛必達奏稱:“祿勸、廣通等州縣多寶、金雞各廠出產(chǎn)黑鉛,請動項分別收買,并照例抽課”;《大清世宗皇帝實錄錄》卷七百十六,乾隆二十九年八月,戶部議覆升任云南巡撫劉藻奏稱:“通??h逢里山廠產(chǎn)有黑鉛,試采有效,應準開采,照多寶等廠例抽課.從之.” 云南妥妥黑鉛廠,見嘉慶朝《欽定大清會典》卷十四《戶部·廣西清吏司》.

      [21] 《大清宣宗皇帝實錄》卷二百四十八,卷二百九十六.

      [22] 《大清圣祖實錄》卷一百六,康熙二十一年十二月,兵部議覆云南貴州總督蔡毓榮疏.

      [23] 《大清仁宗皇帝實錄》卷二百十八,嘉慶十四年九月,上諭內(nèi)閣.

      [24] 《欽定大清會典》(嘉慶朝)卷十四《戶部·廣西清吏司》.

      [25] 《大清圣祖皇帝實錄》卷二百九十六,康熙六十一年二月,協(xié)理將軍阿喇衲疏.

      Copper,LeadandFirearms:MilitarySignificanceofMiningIndustryDevelopmentinQingDynasty

      MA Qi

      (Department of History, College of Liberal Arts, Yunnan University, Kunming 650091, China)

      In Qing dynasty, copper and lead were not only the main materials of coins, but also the munitions. The latter made them the most important strategic supplies concerning the whole military policies, but the military effect of minerals in Qing Dynasty used to be neglected by the academic circles. Qing Dynasty witnessed the most important transformation of military development from traditional type to the modern one. The bloom of mining industry met the demand of strategic supplies for development of military industry. One of the important reasons for Qing Dynasties to win battles is attributed to the increasing proportion of firearms. The article will take copper and lead as an example to discuss the military significance of mining industry development of Qing Dynasty.

      copper and lead;mining industry; firearms;development of weapons

      F429.05=49

      A

      1009-105X(2012)02-009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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