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李玉立
五彩寫序曲:中國早期藝術期刊封面裝幀
撰文:李玉立
Multicolored write overture: Art journal cover decoration in early China
20世紀以來,中國早期印刷技術的起步和發(fā)展,是中國美術傳播、藝術設計的重要技術基礎,主要體現(xiàn)在石印技術、膠印技術(黑白和彩色)的引進。這為美術傳播提供了重要技術保證,也為當時的書籍裝幀設計提供了重要的專業(yè)舞臺,使得藝術期刊的裝幀設計成為20世紀中國藝術設計的重要范例之一。同時,中國早期藝術期刊封面裝幀設計中的圖案運用,是與新文化運動文化思潮密切相關的。
通過對當時大量關于“圖案”技藝的介紹和分析,人們逐漸從其裝飾屬性和實用范圍上,發(fā)現(xiàn)其中“圖案”存在著許多概念及其內涵的關系。在此,我們不妨結合當時的有關介紹①, 進行一個學術的梳理,以進一步認識有關平面圖案元素在具體實踐中運用的獨特性。
1884年創(chuàng)刊的《點石齋畫報》(吳友如主筆),其裝幀風格為傳統(tǒng)線裝題簽格式。
這里,我們關注“平面圖案”和“書面”的關系,因此我們關注的重點是在平面圖案的范圍。在平面圖案的領域,印刷業(yè)的發(fā)展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隨著圖案在新美術運動中的地位和影響逐漸顯現(xiàn),圖案成為中國現(xiàn)代設計的一個重要思想和語言,而其重要的實踐領域之一,就是在“書面”中的表現(xiàn),即涉及到中國早期藝術期刊的封面裝幀。
關于中國早期藝術期刊,主要是指中國20世紀前期藝術、文化、時尚領域有關美術內容編輯和出版發(fā)行的雜志出版物。在此,需要對其內涵進行進一步說明的是,在20世紀初期“五四”新文化運動以來,隨著新文化思想和知識的傳播,中國早期藝術期刊大體上逐漸形成三方面的內容,一是生活時尚類,二是美育新學類,三是造型藝術類。從美化生活的實用性到藝術探索的學術性,藝術期刊逐漸在內容外延上呈現(xiàn)廣義和狹義的傾向,同時數(shù)量和規(guī)模也發(fā)生明顯的增加。因此,在當時較為流行的時尚雜志和較為學術的藝術雜志中,都會不同程度地出現(xiàn)關于美術方面的時事插圖、作品圖片、翻譯文章、藝術家介紹、展覽訊息、藝術評論等內容,根據(jù)編輯者的立場、觀點、趣味和角度不一,體現(xiàn)出來的藝術期刊面貌和特色多元豐富、各具特色。
清末時期的書籍裝幀,基本上沿用了古籍線裝書的題簽形式。(圖1)“五四”新文化運動以來,由于書籍和雜志的品種增加,從西方引進的現(xiàn)代印刷技術和裝訂技術以及近代都市市民文化的影響,催化了現(xiàn)代裝幀藝術的起步。其藝術觀念和表現(xiàn)形式,逐漸從以往偏重制作工藝中解脫出來,向平面藝術領域拓展,獲得了全新的發(fā)展。期刊作為一種新的文化傳播形式,使美術作為新文化的一部分,迅速融入大眾社會、進入市場,藝術期刊的內容和裝幀形式,也相應適合社會和讀者的需求。傳統(tǒng)“線裝書”和新式“洋裝書”新舊雜陳的格局有所改變?!白郧迥┮詠?,中國現(xiàn)代書籍裝幀藝術的誕生和發(fā)展,是建立在對外來優(yōu)秀文化的吸收并與本土文化相融合的基礎上的。在中國20世紀30年代的書籍裝幀藝術中,可以看到四方面的影響。(一)中華民族本土文化精神的繼承。(二)歐洲書籍裝幀形式及歐洲繪畫中的文化精神的影響。(三)日本書籍裝幀藝術對中國書籍裝幀的影響。(四)前蘇聯(lián)及東歐社會主義美術對中國近現(xiàn)代書籍裝幀藝術的影響。這個時期的書籍裝幀藝術家,大膽地吸收一切優(yōu)秀的外來文化,以中華民族本土文化為基礎,構建了中國書籍裝幀藝術最初的樣態(tài)。”②
在這“最初的樣態(tài)”之中,期刊的封面設計是值得我們注意的一個方面?!捌诳s志的歷史僅百余年。這百年來的前幾十年的雜志封面還是極素凈的,像古書之書面的作法,只在左上端貼一紙簽,寫上書名再無多余的裝飾。只是到了‘新文化運動’以后,期刊雜志的封面裝幀才慢慢地花樣繁多起來。這其中一個重要原因,就是當期刊雜志也成為了一種文化消費商品之后,它的外觀的包裝設計也必須同其他種類的商品一樣,花一番心思投入一定的資金,以期達到最終將商品順暢推銷出去的目的……極力追求‘震撼性’與‘醒目性’,成為商家與美術設計者一致的思路……”③
在中國早期藝術期刊封面設計“最初的樣態(tài)”中,我們還能夠發(fā)現(xiàn)兩個獨具特色的現(xiàn)象。一是新文化運動以來,由于許多文化人士積極參與藝術類書刊的編輯和發(fā)行工作,除了畫家們的努力以外,這一時期作家們直接參與書刊的設計成為一大特色。這可能與“五四”時期形成的文人辦出版社的傳統(tǒng)密不可分。魯迅、聞一多、沈從文、胡風、巴金、艾青、卞之琳、蕭紅、陳士文等都設計過封面。他們當中有人還學過美術,設計風格從總體上說都沒有脫離書卷氣。這與他們深厚的文化修養(yǎng)大有關系。由于處在新文學革命的開放時代,當時的設計家們博收眾長,百無禁忌,什么好東西都想拿來一用。豐子愷先生以漫畫制作封面堪稱首創(chuàng),而且堅持到底,影響深遠。陳之佛先生從給《東方雜志》、《小說月報》、《文學》設計封面起,到為天馬書店作裝幀,堅持采用近代幾何圖案和古典工藝圖案,形成了獨特的藝術風格。關于文化書刊的封面設計,從一開始就不排斥吸收外來影響,更不反對繼承民族傳統(tǒng)。魯迅先生非常尊重畫家的封面設計的個人創(chuàng)造和個人風格,團結在他身邊的青年裝幀家有陶元慶、司徒喬、王青士、錢君陶、孫福熙等人。在封面設計中,魯迅不贊成圖解式的創(chuàng)作方法,強調書籍裝幀作為一門獨立的繪畫藝術,其具有相對獨立于書籍的內容的審美意味。(圖2)(圖3)他請?zhí)赵獞c設計《墳》的封面時說:“我的意見是只要和《墳》的意義絕無關系的裝飾就好?!绷硗馑谝环庑胖杏终f:“璇卿兄如作書面,不妨毫不切題,自行揮灑也?!雹?/p>
二是在美術家方面,更是出現(xiàn)了一大批參與藝術期刊裝幀設計的專業(yè)人士。設計人員主要由留學歸國的美術家、本土商業(yè)美術家和傳統(tǒng)畫家組成。設計內容以西洋藝術、傳統(tǒng)美術、美育時尚、時事漫畫為主。設計范圍涉及到封面、美術字、圖版、版面設計、扉頁、廣告版面等內容環(huán)節(jié)?!皬姆饷嫜b幀看,首先在字體上起變化,由此發(fā)展到點、線、塊面的裝飾,直到圖案、花草、人物等繪畫手段的直接滲入。”⑤以美術教育、社團和展覽活動為創(chuàng)辦和出版的動機,中國早期藝術期刊反映了中國現(xiàn)代美術發(fā)展的脈絡,重在普及藝術和美化生活。在20世紀20至30年代,中國早期藝術期刊的數(shù)量和規(guī)模達到一個前所未有的歷史高峰。與其他美術書籍相比,中國早期美術期刊數(shù)量較大,傳播頻率快。同時與其他專業(yè)期刊相比,中國早期美術期刊視覺形式變化豐富,美術家自己參與設計。在這方面有所貢獻的藝術家先后有陶元慶、豐子愷、陳之佛、龐薰琹、錢君陶、孫福熙、司徒喬、葉靈鳳、倪貽德、段平佑、陳秋草、方雪鴣、蔣兆和等人。
《墳》封面。1927年北京出版。魯迅設計文字,陶元慶作圖。毛邊本。
《心的探險》封面。1926年6月北新書局發(fā)行。魯迅以六朝墓門畫象磚構成圖案作為裝幀。毛邊本。
總之,“五四”運動以來,隨著新的文化思想和新的印刷技術的發(fā)展,出版物的數(shù)量和規(guī)模有了全新的改觀,書籍裝幀藝術與新文化革命同步進入一個歷史的新紀元。它打破一切陳規(guī)陋習,從技術到藝術形式都用來為新文化的內容服務,具有現(xiàn)代的革新意義。對于世界文化中先進的東西,本土的裝幀設計家都想有所嘗試,而且隨著先進文化的傳播,新興的“書面”藝術也受到整個社會的廣泛承認。中國早期藝術期刊的封面裝幀,為近現(xiàn)代的中國文化人士和藝術家提供了展示他們文化理想和藝術趣味的一個獨特的“舞臺”,這些風采各異的裝幀設計,同樣也成為了他們藝術實踐歷程中特殊的“作品”——中國早期藝術期刊封面裝幀,無疑是中國現(xiàn)代藝術設計重要的探索領域。
由于受到新文化運動思想的影響,中國早期藝術期刊的裝幀設計,作為重要的美術傳播媒介,逐漸成為中國藝術界的一個交流窗口,有關的主辦者和設計者,也十分看重其向大眾傳播美育、推廣藝術的教化作用,不遺余力地力求裝幀方面的新穎和別致,從中顯現(xiàn)了關于藝術設計“表現(xiàn)性圖案”方面的思考。
“表現(xiàn)性圖案”,源自20世紀30年代中國的早期工藝美術家的言論和主張。他們將圖案問題,從一個當時并未受到重視的裝飾技藝,提升到一個關系國家命運的文化課題,將裝飾性圖案的“意匠”之說,提升到表現(xiàn)性圖案的“新樣式”之說。諸如:
“每一時代的工藝品,在裝飾上,因為形態(tài)色彩手法等等,而看出了當時的習尚、精神,與大眾生活上苦樂同趣味,形成了每一時代的‘樣式’?!?/p>
“總之,他們是在想創(chuàng)造一個‘樣式’,一個跳躍在他們心底的‘新樣式’?!薄懊總€圖案家,應該放棄個人的成見、陳舊的奢侈的‘老套’,而為大眾謀一點幸福,要為大眾創(chuàng)造他們生活必需的工藝品;更要一個與時代俱進的頭腦,時常要考察新時代的需要而創(chuàng)造著新東西。”
“圖案的價值和意義,不僅在一個雕琢的精致的花瓶,或一塊經年累月織成的掛飾上可以說明的,它是應該基礎于大眾的生活,直接地將技術和藝術與大眾的思想和感情聯(lián)系著,而產生出了有社會性的時代的式樣。要充分地利用各種材料,理解它的用途而加以考察的東西,不是僅拿淺薄的‘興趣’兩字所可解釋的?!雹?/p>
“圖案之成立,包含著‘實用’和‘美’兩個要素,這兩者的融合統(tǒng)一——實用性和藝術性的協(xié)調,便是圖案的特點。故圖案在藝術部門中,決不是無謂的游戲,也不是一種表面裝飾,而是與樣式不可分離的生活藝術?!雹?/p>
這種所謂“樣式”,伴隨著傳統(tǒng)的積淀和現(xiàn)時的時尚,其主要表現(xiàn)在相關圖案設計中的人文追求和藝術追求。這方面具體體現(xiàn),是在相應的平面圖案設計中,充分運用繪畫圖案元素、文字圖案元素和幾何圖案元素的形式語言和象征意味,而其中的一個突出現(xiàn)象,就是“表現(xiàn)性圖案”的運用。這種“表現(xiàn)性圖案”,具體反映在對于象征性、時尚性和民族性方面的追求。
陳之佛編《表號圖案》。上海天馬書店1934年印行。
陳之佛編《圖案構成法》。1937年出版。
“表現(xiàn)性圖案”,是指設計家基于圖案作為一種融合傳統(tǒng)與時尚的“新樣式”,通過對于傳統(tǒng)文化、外來文化中積淀的優(yōu)秀的視覺元素的變體和改造,形成一種具有獨立審美價值的裝飾語言,并在美育教育中普及,在時尚流行中推廣,使之成為特定社會和時代生活中的文化符號。(圖 4)(圖 5)
因此,“新樣式”之所以能夠成為“表現(xiàn)性圖案”的關鍵內容,就在于中國現(xiàn)代的工藝美術家具有的時代意識。此即所謂藝術家具有“一個與時代俱進的頭腦”以及“考察新時代的需要而創(chuàng)造著新東西”。⑧事實上,“考察新時代的需要而創(chuàng)造著新東西”,這就是表現(xiàn)性圖案的一個核心思想所在。
其中的所謂“新東西”是什么呢?這方面,雷圭元在《近今法蘭西圖案運動》中作生動而詳盡的解釋:
“當時社會的核心和表面,同時產業(yè)的重視,科學的發(fā)達,而急轉地變化起來,一切生活習慣也發(fā)現(xiàn)了新天地,工廠的熏煙已延漫到了內地,人們的眼、心、手、足跟著機車、汽車、飛機急速地活動著?!?/p>
“周圍著人們的,是理想的實現(xiàn),印在人們的腦里的是動的、高速度的、幾何形的、機械的輪廓,整齊而有規(guī)律的活動,電氣眩目的閃亮,無線電的刺耳的聲浪,不知不覺間,這些新的線和形,匯集在圖案家的腦子里了。那商業(yè)和工業(yè)的競爭,而使圖案家的心手跟著亦起來呼應著動的、機械的構成,產生了無數(shù)新的線條,新的色彩?!雹?/p>
因此,體現(xiàn)所謂“新時代的需要而創(chuàng)造著新東西”的圖案藝術,就是具有“產生了無數(shù)新的線條,新的色彩” 的視覺形式。具體而言,即是在相關設計中,藝術家進行有如文字圖案元素、幾何圖案元素和繪畫圖案元素的借鑒和創(chuàng)造,共同構成了“表現(xiàn)性圖案”的重要內涵。這在20世紀前期我國的藝術期刊裝幀設計中,得到了充分的體現(xiàn)——這為我國的現(xiàn)代書籍裝幀藝術形成自己的藝術風格,提供了一系列重要的借鑒和探索的經驗。
關于“表現(xiàn)性圖案”的命題,其主要學術來源之一,是20世紀前期中國工藝美術界對于“表現(xiàn)派美術工藝”的討論和實踐。1929年陳之佛撰寫《現(xiàn)代表現(xiàn)派之美術工藝》,發(fā)表于《東方雜志》第26卷第18號,系統(tǒng)介紹歐洲的藝術設計新潮,包括德國的“包豪斯”的設計,這是中國較早介紹“包豪斯”的文章。所謂“表現(xiàn)派美術工藝”,其中涉及有關“表現(xiàn)性圖案”的內容,其反映了當時西方現(xiàn)代藝術對于中國藝術界的影響,同時也體現(xiàn)了西方現(xiàn)代藝術對于中國工藝美術界以及相關藝術設計的影響。在上海大眾書局1949年3月再版的孫蔚民《中西圖案畫法》中,也曾經有“表現(xiàn)派圖案”之說。
表現(xiàn)性和抽象性,作為現(xiàn)代主義美術的兩大基本特性,在自19世紀末至20世紀初的西方現(xiàn)代美術運動中有所體現(xiàn),特別是在表現(xiàn)派藝術(如凡·高、高更的后印象主義、野獸主義和德國表現(xiàn)主義等藝術流派)和抽象派藝術(如塞尚的后印象主義、立體主義等藝術流派)中獲得了集中的反映。其藝術特性貫穿于視覺藝術的多種領域。其中,現(xiàn)代藝術設計同樣也與這些特性及思潮有關。關于書籍裝幀中的“表現(xiàn)”的藝術方法,曾經有論者指出:
“強調表達設計者的內心情感。它往往不靠對客觀世界‘再現(xiàn)’的魅力征服讀者,而往往是靠象征、寓意、想象、聯(lián)想等間接的‘形象內容’來表達設計創(chuàng)意?!憩F(xiàn)’的設計方法,在中國的書籍裝幀設計中已經常被應用?!雹?/p>
為此,將“表現(xiàn)性”與中國現(xiàn)代圖案設計相聯(lián)系,并且聯(lián)系具體的藝術期刊裝幀設計實踐加以研究,這就使得“表現(xiàn)性圖案”問題,顯現(xiàn)了中國現(xiàn)代藝術發(fā)展的獨特文化情境,并且具有了當時特有的時代氣息和審美內涵。相比抽象性而言,表現(xiàn)性更為引起中國美術家的思考,其中的藝術趣味和設計思想,更能將藝術家將傳統(tǒng)的寫意精神、圖案創(chuàng)造,與現(xiàn)代藝術的創(chuàng)造力和想象力相聯(lián)系,由此蘊育出象征性、時尚性和民族性等文化命題的思考——這是我們今天進一步深入探討“表現(xiàn)性圖案”的價值意義所在。(圖6)(圖7)
《中國美術會季刊》第一卷第二期,封面,陳子佛設計,中國美術會 1936年6月1 日出版。其中運用漢畫像石圖案元素。
《美術》創(chuàng)刊號,1935年10月1日廣州出版。其中運用畫像石藝術中的魚鱗紋樣圖案。
如同當時西方許多著名的現(xiàn)代藝術的代表藝術家,在視覺藝術的探索過程中涉足藝術設計領域,在中國由于現(xiàn)代美術的起步,有賴于留學海外并學成歸國的美術家,他們同樣將這種藝術實踐風尚在本土有所體現(xiàn)。事實上,表現(xiàn)性圖案的形成,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中國早期藝術期刊的裝幀設計,得到了許多文化人士和美術家的參與創(chuàng)作和設計。這就使得當時最新的藝術潮流、思想和方法,在此有了一系列新的實踐陣地。由于他們的參與,裝幀藝術逐漸顯現(xiàn)出視覺藝術的形式意味,為“表現(xiàn)性圖案”在藝術期刊裝幀設計中的運用和創(chuàng)造,打開了一條自由發(fā)揮的通道。其趣味和精神,正如魯迅所倡導的那種與內容“意義絕無關系的裝飾就好”以及“書面”“不妨毫不切題,自行揮灑也?!薄虼耍氨憩F(xiàn)性圖案”典型地體現(xiàn)了這種“自行揮灑”的風格,這使得中國早期藝術期刊,因為其獨特的裝幀設計,而成為傳遞那個時代思想、情趣、風尚和精神的獨特的“藝術品”。(圖8) (圖9)
《新時代月刊》,1931年創(chuàng)辦,新時代書局出版。
文藝雜志《新宇宙》(半月刊),1928年出版。
①參見朱蘇典、潘淡明合編《圖案構成法》,第4頁,中華書局,1935年5月發(fā)行。
②鄧中和《書籍裝幀》,第301頁,中國青年出版社,2004年1月出版。
③謝其章《封面秀》,第2頁,作家出版社,2005年1月出版。
④關于魯迅有關書籍和期刊裝幀設計的論述,參見《魯迅雜文集》,人民文學出版社,1982年出版。
⑤《上海美術志》編纂委員會編《上海美術志》,第130頁,上海書畫出版社,2004年12月出版。
⑥雷奎元《近今法蘭西圖案運動》,《亞波羅》第13期,國立藝術院1934年出版。作者時任杭州國立藝術??茖W校圖案主任教授。
⑦陳之佛《圖案ABC》,世界書局,1930年出版。
⑧雷奎元《近今法蘭西圖案運動》,《亞波羅》第13期,國立藝術院1934年出版。作者時任杭州國立藝術??茖W校圖案主任教授。
⑨同上。
⑩鄧中和《書籍裝幀》,第113頁,中國青年出版社,2004年1月出版。
李玉立
華東師范大學設計學院 講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