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師范大學 畢曉燕

一 引 言

眾所周知，日語中的屬性形容詞①關(guān)于日語形容詞的分類有幾種不同的見解，本文根據(jù)傳統(tǒng)的分類標準，將日語形容詞分為屬性形容詞和感情形容詞。既可以作謂語也可以作定語。但是，表示存在的形容詞「多い/少ない/ない」則屬例外，它們無法單獨作定語②日語中也有「多い資源」、「少ない人數(shù)」等詞組，但是，「多い/少ない」可以直接修飾的名詞是非常有限的，本文仍然看作「多い/少ない」不可直接作名詞的定語。一般認為，「多い」的連用形「多く」、「少ない」的副詞形式「少し」可以直接作定語。關(guān)于這一點請參照仁田義雄:「「多い」「少ない」の裝定用法」，『語彙論的統(tǒng)語論』，明治書院，1980，p.105—109。，如「多い/少ない學生」這種說法是不成立的。正因為此，「多い/少ない/ない」被稱作“特殊形容詞”。

「多い/少ない/ない」雖無法單獨作定語，但如「人の多い通り③本文中的例句出自《朝日新聞》、《新潮文庫100》?！顾?，它們可以首先與名詞組合，再以組合(くみあわせ)的形式修飾另外一個名詞。即，「多い/少ない/ない」無法組成兩個詞的詞組(A+N)，它們可以組成三個詞的詞組(N1+A+N2)。

本文所講的詞組是指由兩個或者兩個以上實詞組合而成的，是借用詞與詞組合這種語法手段將其中一個詞(主導詞)的概念義具體化的指稱單位，作為詞匯單位的詞與其他詞組合并相互作用，形成各種語義關(guān)系。詞組學④本文所將的日語詞組學是由奧田靖雄為首的語言學研究會開拓的領(lǐng)域。正是以詞組這種指稱單位為研究對象，旨在將詞與詞之間形成的各種語義關(guān)系(むすびつき)整理分類，并找出其分布規(guī)律的研究領(lǐng)域。

在由兩個詞組合而成的詞組中，前一個詞為從屬詞⑤在日語詞組中，從屬詞在前，主導詞在后，從屬詞為修飾方，主導詞為被修飾方，主導詞對語義關(guān)系的形成起主要的、決定性作用。，后一個詞為主導詞，其結(jié)構(gòu)相對簡單。而本文所要討論的「多い/少ない/ない」組成三個詞的詞組(N1+A+N2)，其結(jié)構(gòu)層次和語義關(guān)系均相對復雜。「多い/少ない/ない」首先作為主導詞與前一個名詞組合，它們形成的組合再作為一個整體與后一個主導名詞組合，形成三個詞的詞組。因此，在這類詞組中，「多い/少ない/ない」具有雙重身份，發(fā)揮著雙重功能，它既是前一個名詞的主導詞同時又是后一個名詞的從屬詞。本文將N2稱為主導名詞，N1+A 稱為從屬組合，N1稱為從屬名詞。

本文主要用詞組學的方法描寫由「多い/少ない/ない」組成的三個詞的詞組(N1+A+N2)，根據(jù)其從屬組合和主導名詞之間的語義關(guān)系，將其進行分類整理。同時，分析各類語義關(guān)系的詞組中的N1和N2的范疇義(カテゴリカルな意味)以及它們在語義上關(guān)聯(lián)和制約(意味的なかかわり)，并找出其規(guī)律。

通過分析，「(N1+多い/少ない/ない) +N2」詞組其構(gòu)成要素之間的語義關(guān)系主要有兩大類:指定特征關(guān)系和指定存在方式關(guān)系。指定特征關(guān)系的詞組為「(N1ガ/ノ+多い/少ない/ない) +N2」詞組，指定存在方式關(guān)系的詞組為「(N1ニ+多い/少ない/ない) +N2」詞組。本文將在第二章和第三章分別就二者進行論述。

二 指定特征關(guān)系

指定特征關(guān)系的詞組有如下詞組:

スクリーンのない映畫館/貧困地域の多い內(nèi)陸部/資源の少ない日本と歐米/所得の多い人/サッカー経験のない久松教諭

指定特征關(guān)系的詞組是指，從屬組合規(guī)定主導名詞所指稱事物所具有的、區(qū)別于其他事物特點的詞組?，F(xiàn)實中的事物琳瑯滿目、種類繁多、這些種類繁多的事物各具特點，這些特點往往表現(xiàn)在顏色、形狀、大小、氣味、善惡等各個不同的方面。指定特征關(guān)系的詞組從各種不同的角度、不同的方面來規(guī)定事物的特征，具體可以分為指定部件特征、指定存在物多寡特征、指定事件頻率特征、指定成員特征、指定領(lǐng)屬物特征等五類。

2.1 指定部件特征

指定部件特征的詞組有如下詞組:

人數(shù)が少ない部屋/製造臺數(shù)が少ないメキシコ國內(nèi)向けの舊式カブトムシ/黨員數(shù)の多い日本遺族會/子どもの數(shù)が多い學級

にきびの多い中學生たち/口數(shù)の少ない小泉/政黨色のない知事

當主導名詞N2為物質(zhì)名詞、指人名詞，從屬名詞N1為隸屬部件類名詞或者相關(guān)屬性類名詞時(N1所指稱的部件、屬性為N2所指稱事物、人的一部分)，該類詞組從事物的隸屬部件、屬性的角度指定其特征。N1和N2之間為“部分—整體”關(guān)系。

2.2 指定存在物多寡特征

指定存在物多寡特征的詞組有如下詞組:

単身世帯やオートロックのマンションなどが多い都道府県/本やレコードの多い家

平野の多いドイツのような國/魚の多い海水面付近/農(nóng)業(yè)県が多い九州や東北

原発①指原子能發(fā)電所。が多い福島、新潟、福井/富裕層の多い中東

如上例所示，當主導名詞N2為處所名詞，從屬名詞N1為物質(zhì)名詞、實體名詞、指人名詞等具體名詞時(N1所指稱的事物、人為存在于該處所的事物、人)，該類詞組從存在于該處所的存在物(包括人)的角度指定該處所的特征。N1和N2之間為“存在物—存在處所”關(guān)系。

2.3 指定事件頻率特征

指定事件頻率特征的詞組如下:

犯罪の多い首都圏/酔客のトラブルの多い駅/クマの出沒が多い地域

噓つきが多い時代/オーロラの発生が多い時期

當主導名詞N2為處所名詞、時間名詞，從屬名詞N1為表示現(xiàn)象的抽象名詞(N1表示發(fā)生于該處所的事件)，該類詞組從發(fā)生于該處所的事件發(fā)生頻率角度指定該處所或者該單位時間的特征。N1和N2之間為“事件—發(fā)生處所/時間”關(guān)系。

在指定存在物多寡特征的詞組中，「多い/少ない/ない」表示某一類事物在一定的空間范圍、單位時間內(nèi)存在物數(shù)量的多寡，在指定事件頻率特征的詞組中，「多い/少ない/ない」表示某一事件在一定的空間范圍、單位時間內(nèi)事件發(fā)生頻率的高低。

2.4 指定成員特征

指定成員特征的詞組如下:

若手が多い日本チーム/左打者の多いチーム/映像部門の出身者が多いグループ経営陣

都市を基盤にした議員も多い民主黨/慎重派が多い派閥幹部

當主導名詞N2為表示組織、團體等的名詞，從屬名詞N1為指人名詞，N1所指稱的人為該組織、團體的成員，該類詞組從構(gòu)成成員的角度指定該組織、團體的特征。N1和N2之間為“成員—集體”關(guān)系。

2.5 指定領(lǐng)屬物特征

指定領(lǐng)屬物特征的詞組如下:

預貯金の多い高齢者/収入のない大學生/作品本數(shù)の多い黒沢監(jiān)督/投資の知識や経験が少ない若者や高齢者/実力のない議員/資力のない人/就労資格のないフィリピン人女性/出演の機會が少ない若手たち/甲子園経験のない2年目の佐々木/補導歴のない少年/行き場のない若者/住む場所のない小説家

當主導名詞N2為指人名詞，從屬名詞N1為金錢、知識、經(jīng)驗等表示人的領(lǐng)屬物的名詞時(N1所指稱的事物為該人的領(lǐng)屬物)，該類詞組從領(lǐng)屬物的角度指定該人的特征。N1和N2之間為領(lǐng)有關(guān)系。

三 指定存在方式關(guān)系

如前所述，指定特征關(guān)系的詞組為「(N1ガ/ノ+多い/少ない/ない) +N2」詞組，指定存在方式關(guān)系的詞組為「(N1ニ+多い/少ない/ない) +N2」詞組，具體見下列詞組:

都內(nèi)の溫泉に多いぬめりのある黒色のお湯/戦後のまだ貧しい時代に少ない鉄骨/危険群に少ない栄養(yǎng)素/共済加入者に多い中高年/今までにない喜び

事物以各種方式存在于現(xiàn)實世界中，各種事物存在于不同的時空內(nèi)、環(huán)境中。指定存在方式關(guān)系的詞組是指，從屬組合規(guī)定主導名詞所指稱事物存在于何處、存在于何時等存在方式的詞組。指定存在方式關(guān)系的詞組根據(jù)從屬組合與主導名詞之間的語義關(guān)系，具體可以分為指定空間范圍、指定時間范圍、指定領(lǐng)屬者范圍等三類。

3.1 指定空間范圍

指定空間范圍的詞組有如下詞組。這里所指的空間范圍既包括物理空間也包括抽象意義上的空間。根據(jù)主導名詞N2和從屬名詞N1的詞匯意義、語義關(guān)聯(lián)，我們可以將這些詞組劃分為下列四小類。

A:N1——N2=處所名詞—實體名詞/指人名詞

広場周辺に多い飲み屋/東京近郊に多いツチガエル/地域に少ない學習塾/地表付近に少ないイリジウム/市內(nèi)に少ない公園/地球には少ないヘリウム3/次の道県にない観光地·観光ポイント/北河內(nèi)に多い蓮池/この付近におおい杉林佐久小県辺に多い世間的な僧侶/街に少ない若者

B:N1——N2=表現(xiàn)作品名詞—表現(xiàn)內(nèi)容名詞

原作にないエピソード/原作にない部分/規(guī)定にない役員退任慰労金/地方稅法にない法定外普通稅/目録にない文書

C:N1——N2=處所/組織名詞—抽象概念名詞

NHKにない味/他社にない取り組み/よそにない柔軟な形の小売り/ケンタッキーにない雪や寒さの訓練環(huán)境/デパートや大型店にない人間的な要素

D:N1——N2=抽象名詞—實體名詞/指人名詞

理系に多いポスドクや文系に多い専業(yè)の非常勤講師/製造業(yè)に多い派遣社員/市內(nèi)の伝統(tǒng)産業(yè)に多い中小零細企業(yè)/女子校に多いプロテスタント系の中學

在A 組詞組中，主導名詞N2為實體名詞、指人名詞，從屬名詞N1為處所名詞，N2所指稱的事物、人存在于N1所指稱的處所處，從屬組合指定主導名詞N2所指稱事物、人的物理空間范圍。

在B 組詞組中，主導名詞N2為表現(xiàn)內(nèi)容名詞，從屬名詞N1為表現(xiàn)作品名詞，N2所指稱的內(nèi)容為N2所指稱作品的一部分，從屬組合指定N2所指稱內(nèi)容的抽象空間范圍。

在C 組詞組中，主導名詞N2為抽象概念名詞，從屬名詞N1為處所名詞、組織名詞，N2所指稱的抽象事物存在于N1所指稱的處所處。但是，與A 組詞組中的處所不同，這里所指的處所是抽象意義上的處所=所屬范圍。

讓我們來比較一下「通常のドンキにない高級品」 「自店にない本」和「ケンタッキーにない雪や寒さの訓練環(huán)境」「NHKにない味」。兩組詞組中的從屬名詞N1均既具有空間性語義特征也具有組織性語義特征，不同的是，前兩個詞組中的主導名詞N2為實體名詞而后兩個詞組中的主導名詞N2為抽象概念名詞。根據(jù)語義關(guān)系搭配方面的限制原則，前兩個詞組中的從屬名詞N1選擇空間性語義特征，后兩個詞組中的從屬名詞N1選擇組織性語義特征。因此，前兩個詞組為指定物理空間范圍關(guān)系，后兩個詞組為指定抽象空間范圍關(guān)系=所屬范圍的詞組。同樣，C 組詞組也為指定抽象空間范圍=所屬范圍的詞組。

在D 類詞組中，主導名詞N2為實體名詞、指人名詞，從屬名詞N1為抽象名詞。一般來講，名詞的抽象性越高，其空間性越弱，因此，這類詞組中的N1與其說表示空間，倒不如說是表示某種屬性更貼切，「(N1ニ+多い/少ない/ない) +N2」詞組為指定N2所指稱事物、人的存在方式=屬性的詞組。

3.2 指定時間范圍

指定時間范圍的詞組有如下詞組:

A:戦後のまだ貧しい時代に少ない鉄骨/これからの季節(jié)に多い西からの風/乳幼児期に多い卵や小麥、乳製品

B:夜間に多い自殺

C:今までにない政治家/今までにない客/最近にない図抜けた奴

D:この現(xiàn)世にない姿/今までにないイメージ/近來にない大北伐/今までにない手法/今までにない考え彼女の今までにない結(jié)髪法/今までにない一つの新しい挑戦/これまでにない荒療治/ここ數(shù)百年來にない観物/いままでの彼の経験にない雪の感覚/過去の人生にない體験/従來にない催し/これまでにない朔太郎論/これまでにない政治不信/今までにない異例/シーズン中にない応援

E:いつもにない落ちつきと頭の澄明/加藤の経験にない楽しさ/近來にないめざましさ/今までにない空恐ろしさ/例年にない酷暑/例年にない活気/近年にない豊作/近年にない不漁/例年にない危機感/今までにない信頼感/今までにないすっきりした後味/いままでにないつよい光/それまでにない暗い気持/今までにない恐ろしい疑い/これまでにない厳しいもの/今までにない長閑な景色/常日頃にないだらしのない反応/いままでにない疲労

通過觀察上面的詞組我們可以發(fā)現(xiàn)，指定時間范圍的詞組中其從屬名詞均為在時軸上占據(jù)位置的起點和終點的表時間段的時間名詞。

如「夜間に多い自殺」所示，當主導名詞為動作性名詞時，該詞組表示該事件在一定的單位時間內(nèi)發(fā)生頻率的高低。

關(guān)于「(N1ニ+ない) +N2」詞組

如C、D、E 組詞組所示，指定時間范圍的詞組中，「(N1ニ+ない) +N2」詞組數(shù)量非常多。在此，我們主要討論一下「(N1ニ+ ない) + N2」詞組。

在「(N1ニ+ない) +N2」詞組中，從屬名詞N1為「この現(xiàn)世」 「近來」「いつも」「常日頃」「従來」「例年」等沒有明確的起點和終點的、表模糊的時間量的時間名詞以及「今までに」 「これまでに」等時間終點為說話時點的時間名詞。

「(N1ニ+ない) +N2」詞組中的主導名詞N2是否含有程度義，該詞組所表達的意思是不同的。

(a)主導名詞(程度－)

在上述C、D 兩組詞組中，主導名詞N2為「政治家」「客」等指人名詞、「體験」「催し」「朔太郎論」等不含有程度的抽象概念名詞，這時「(N1ニ+ない) +N2」詞組表示這些人、抽象事物具有與其他人、事物相區(qū)別的、值得一提的特征或者該人、事物為首次出現(xiàn)的嶄新事物。

(b)主導名詞(程度+)

與C、D 兩組詞組不同，E 詞組中的主導名詞為「落ち著きと頭の澄明」「楽しさ」「めざましさ」「空恐ろしさ」「喜び」等含有程度的抽象名詞，這時「(N1ニ+ない) +N2」詞組表示程度最高。例如，「いつもにない落ち著きと頭の澄明」表示最沉著、頭腦最清醒;「加藤の経験にない楽しさ」表示最愉快;「近來にないめざましさ」表示最突出; 「今までにない空恐ろしさ」表示迄今為止最恐懼;「今までにない喜び」表示最開心。

讓我們再看下列例句:

(1)例年にない多さ。(2009年03月07日朝刊)

(2)一方、アカコッコはこの冬、橫浜市で何度か目撃されたほか、同じ伊豆諸島の新島でも、例年にない數(shù)が観察されている。(A010314)

(3)日本百貨店協(xié)會が発表した2000年の全國百貨店の売上高(店舗調(diào)整済み)は前年比1.8%減の8 兆8200 億円にとどまった。4年連続の前年割れ。そごうグループ各社の閉店セールやプロ野球の優(yōu)勝セールが例年にない規(guī)模で展開されたが、売上高の底支え程度にしかならなかった。(A010125)

(4)百貨店各社は6月末に夏物セールを前倒し実施し、7月中旬までに売り上げが集中。伊勢丹は前年比2.2%増に。高島屋は全店ベースで1.4%増と5カ月連続で前年実績を上回り、「過去10年にないペース」と顔をほころばせる。(A010725)

(5)今年1月の製造業(yè)における新規(guī)求人の落ち込み、企業(yè)の人員整理の増加などを挙げ「これまでにない傾向」と指摘した。(2009年03月10日朝刊)

在例(1)中，主導名詞「多さ」為含有量度的抽象名詞，「例年にない多さ」表示數(shù)量最大，而例(2)中，主導名詞為「數(shù)」， 「數(shù)」既包含“多”也包含“少”，因此「例年にない數(shù)」既可以表示數(shù)量大，也可以表示數(shù)量小，該詞組表示數(shù)量大還是數(shù)量小要根據(jù)前后文來判斷。例(3)～(5)中的「規(guī)?！埂弗讴`ス」「傾向」等表示事物相關(guān)屬性類的名詞時，「規(guī)?！辜瓤梢詾榇笠部梢詾樾?，「ペース」既可以為快也可以為慢，「傾向」既可以為好也可以為不好，這時，這些詞組既可以表示規(guī)模大、進度快、好的傾向，也可以表示規(guī)模小、進度慢、壞的傾向，具體表示大還是小，快還是慢要具體情況具體分析。例(3)中的「例年にない規(guī)?！贡硎疽?guī)模大，例(4)中的「過去10年にないペース」表示快，例(5)中的「これまでにない傾向」表示不好的傾向。

3.3 指定領(lǐng)屬者范圍

指定領(lǐng)屬者范圍的詞組有如下詞組。從主導名詞N2和從屬名詞N1之間的語義關(guān)聯(lián)來看，指定領(lǐng)屬者范圍的詞組包括三類。

在A 組詞組中，主導名詞N2表示構(gòu)成要素，從屬名詞N1表示實體，主導名詞N2和從屬名詞N1之間為部分—整體的關(guān)系。在B 組詞組中，主導名詞N2和從屬名詞N1均為指人名詞，主導名詞N2為元素，從屬名詞N1為集合，主導名詞N2和從屬名詞N1之間為被包含—包含的關(guān)系。在C 組詞組中，主導名詞N2表示狀態(tài)或者動作，從屬名詞N1表示人，主導名詞N2和從屬名詞N1之間為狀態(tài)/動作—主體的關(guān)系。

A:コゴミやギョウジャニンニク、フキノトウなどに多いポリフェノール/カツオなどの青魚に多いヒスチジン/大豆製品や、トマトに多いリコピン

B:非正社員に多い自転車通勤者/日本人に非常に少ないRHマイナス型/共済加入者に多い中高年

C:女性に多い、薬物の個人的亂用/働き盛りの男性に多い自殺や病気/日本人に多い軽い肥満/若い女性たちに多い容貌の醜さ/相手に少ないチャンス/中高年女性に多い悩み/他候補にない強み/野球選手に多い外傷や障害、傷害/トレヴィザン家の男たちに多い名

四 結(jié) 語

綜上所述，本文主要圍繞「多い/少ない/ない」組成的三個詞的詞組，考察了這類詞組的構(gòu)成要素之間的語義關(guān)系。由「多い/少ない/ない」組成的三個詞詞組的語義關(guān)系可以歸結(jié)為兩大類:指定特征關(guān)系和指定存在方式關(guān)系。

指定特征關(guān)系的詞組為「(N1ガ/ノ+多い/少ない/ない) +N2」詞組，指定存在方式關(guān)系的詞組為「(N1ニ+多い/少ない/ない) +N2」詞組。

指定特征關(guān)系的詞組包括指定部件特征的詞組、指定存在物多寡特征的詞組、指定事件頻率特征的詞組、指定成員特征的詞組、指定領(lǐng)屬物特征的詞組五類。

指定存在方式關(guān)系的詞組包括指定空間范圍的詞組、指定時間范圍的詞組、指定領(lǐng)屬者范圍的詞組三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