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建平

摘 要：西垂鹽井文化是秦早期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西垂鹽井的源起長期停留在民間神話傳說層面，尚未引起學界的關注。本文整理了西垂（今甘肅省禮縣）一帶關于鹽井源起的神話傳說，并對其進行甄別和探究后認為，最早發(fā)現(xiàn)西垂鹽井的應是秦早期在此牧馬的秦人先民。

關鍵詞：西垂；鹽井；源起；先民 中圖分類號：K1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9864（2013）01—0054—06

西垂是秦人族群西遷建立都邑的地方，更是其韜光養(yǎng)晦、厲兵秣馬的風水寶地。西垂鹽井則成為秦人西遷至此的重要考量，甚至為秦人族群壯大崛起、鼎定天下的宏圖偉業(yè)奠定了堅實的物質基礎。西垂鹽井的源起，目前大多來自民間神話傳說或對史料、遺跡斷章取義的片面解讀，可謂是眾說紛紜、莫衷一是。從目前輯錄的民間神話傳說和相關史料來看，對西垂鹽井的發(fā)祥或歸根于神靈的恩賜，或歸根于歷史英雄人物的慧眼與睿智，完全忽略了先秦時期在此地放牧的秦人先民作出的歷史性貢獻。故對西垂鹽井的源起探究，應該重新審視。

目前，對西垂鹽井源起的考察和探究僅限于民間神話傳說層面，而且這種來自當?shù)孛癖婈P于西垂鹽井源起的民間傳說或主觀推斷，缺乏嚴謹?shù)恼J知、論述體系，更沒有獨立的學術價值，本文擬對當?shù)剌^流行的神話傳說進行整合、剖析，從而論證西垂鹽井發(fā)祥的歷史真相?，F(xiàn)就關于西垂鹽井源起的神話傳說分述如下：

一、玉兔現(xiàn)井說①

說法一：嫦娥玉兔下凡的傳說。很久很久以前，嫦娥仙子的玉兔下凡到西垂（今禮縣鹽官鎮(zhèn)），當?shù)孛癖姴恢窍勺拥挠裢孟路?，于是就拼命去追，追到一個地方，兔子忽然不見了，人們感到非常奇怪，于是就在玉兔消失的地方拔草挖地，想要找到玉兔。就在挖掘的過程中，一股清泉涌出，鄉(xiāng)民用手指蘸著品嘗后發(fā)現(xiàn)水是咸的，于是繼續(xù)挖掘，遂出現(xiàn)了鹽井，從此這里的人煮鹽賣鹽，過上了富裕的生活（據(jù)鹽井祠廟官講述整理而成）。

說法二：敬德射中白兔的傳說。初唐時期，鹽井一度枯竭，已找不見絲毫井跡。唐朝名將尉遲敬德行軍至此，看見一只白兔躍于馬前，便拉弓射獵，白兔中箭后帶箭消失于鹵池①。尉遲敬德眼瞅著白兔突然不見了，感到萬分奇怪，于是命人在白兔消失的地方挖掘尋找，挖掘剛開始，一股泉水涌出，于是鹽井被發(fā)現(xiàn)。井鹽的生產及銷售也隨之興盛起來。

鹽井祠圣母殿“鹽圣母”（即鹽婆婆）塑像兩邊有對聯(lián)曰：“玉兔現(xiàn)井跡鹽水承惠；圣母顯妙秘化零結躉”；又據(jù)清·無名氏《鹽泉賦》記載：“玉兔奔馳，不必窮其顛末，則見源泉混混，不舍晝夜?！弊阋杂∽C“玉兔現(xiàn)井”的觀點也并非是空穴來風?，F(xiàn)存明代嘉靖年間的《重修鹽井碑記》也曾對鹽井的發(fā)展史進行過充分、有力的論述?！吨匦摞}井碑記》中記載：“……訪父老、究其井之源頭。雖有石碑，因年久碑文脫落大半，命洗滌其玷，謹尋摸其一二，謂井之源流，肇自后周。有異僧志恭噀水于地，后為鹵池。至唐貞觀間，尉遲敬德田獵于此，流矢中兔，其兔帶矢入池，遂掘而成井?！?/p>

可見，“玉兔現(xiàn)井”的傳說還是能夠找到歷史依據(jù)的。也有人認為，玉兔是“鹽圣母”的化身，她引導人們發(fā)現(xiàn)（重新找到）鹽井，并冀望鹽井能夠造福一方百姓，這也是當?shù)厝嗽邴}井祠供奉并祭祀鹽圣母的原因所在。建立在《重修鹽井碑記》基礎之上的說法，認為鹽井發(fā)祥于北周與唐初，確切地說應該是重新發(fā)現(xiàn)。因為鹽井位于鹽官鎮(zhèn)西漢水北岸，與西漢水近在咫尺，在后周之前漫長的歷史時期，鹽官一帶若暴發(fā)大洪水，鹽井被泥沙掩埋的可能性極大。而西垂鹽井屬于冒水泉（巴蜀稱之為自流井），水滿自流，挖掘時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北周異僧發(fā)現(xiàn)鹵池蹤跡，初唐重新發(fā)現(xiàn)得以重視與開發(fā)也完全在情理之中。所以，“玉兔現(xiàn)井”說的第一種說法也僅是神話而已，第二種說法只能說明初唐時重新找到了西垂鹽井，都不能真正解釋鹽井的最初發(fā)祥。

二、膠鬲發(fā)現(xiàn)說

有人認為西垂鹽井是膠鬲（膠鬲，相傳為西周時的第一任鹽官）發(fā)現(xiàn)的。據(jù)《膠鬲煮鹽》中記載：有一次，膠鬲將井水（鹵水）盛在陶罐煮熬時，意外地發(fā)現(xiàn)陶罐的底部出現(xiàn)了晶瑩的鹽粒。于是，他便在火旁多放了一些陶罐煮熬鹵水，后經反復煮熬，熬出了潔白的水鹽。膠鬲于此發(fā)現(xiàn)了鹽井。這一消息被非子知道后，非子派人召見了膠鬲，膠鬲獻上了鹵城（禮縣鹽官鎮(zhèn)古稱）鹽井的水鹽，并說明了煮鹽的經過。非子聽后大喜，讓他專門負責熬煮水鹽。膠鬲得到非子的賞識后，對煮鹽更加有信心。他清除了鹽泉旁邊的淤泥，將鹽泉中剛冒出的鹽水用陶盆、陶罐盛上潑灑在泥土中，反復潑灑晾曬，然后將土又和鹵水攪拌沉淀，再用澄清的水煮熬，很快就熬出了水鹽，而且產量也比以往多。西垂出名馬又產鹽，非子牧馬有方。當時周孝王想振興天下，急需大量軍馬，便派人將非子召到隴山以東的汧渭之間，封為附庸，專為周王室養(yǎng)馬。非子東去后，西垂秦人由大駱親自統(tǒng)轄，膠鬲留在西漢水畔仍然煮鹽。據(jù)說非子將膠鬲所送之物選了些獻給周孝王，周孝王吃了加了鹽官水鹽的飯菜后說：“西垂的鹽味真的不錯”。

“中國鹽業(yè)神話傳說不是無中生有，空穴來風，基本都有其母體。這個母體是史志中的真實人物事件，爾后被人深化加工而成?！雹?膠鬲發(fā)現(xiàn)鹽井也僅是民間傳說而已，缺乏一定的科學依據(jù)。眾所周知，膠鬲系殷商時人。孟子說：“膠鬲舉于魚鹽之中”，可見，當時的膠鬲隱遁于市，從事著販賣魚鹽的生意，生活十分艱辛，后被周文王發(fā)現(xiàn)，推薦至殷紂王身邊任朝臣。后來，他也為周武王伐紂立下了功勞。簡言之，膠鬲生活的年代應為殷商與西周交替時期。周孝王是西周王朝第八代君王，從周武王逝世的公元前1043年至周孝王逝世的公元前886年，時間跨度為157年。而秦先祖非子養(yǎng)馬有功，受到周孝王的賞識，說明非子和周孝王應該生活于同一時代，而膠鬲則不可能與非子、周孝王生活在同一時代，那么他們之間也就不可能產生任何聯(lián)系，這一史實毋庸置疑，同時也證明“膠鬲發(fā)現(xiàn)鹽井”的傳說產生了歷史時空概念的錯位，缺乏足夠的史實依據(jù)。

另外，膠鬲的活動空間也存在爭議，這一點也值得進一步探討。山東泰州的“鹽宗”廟里供奉著作為鹽商祖宗的膠鬲、海鹽生產的創(chuàng)始人夙沙氏和食鹽專營的創(chuàng)始人管仲，當?shù)佧}民常年虔誠地祭祀他們?！瓣P于膠鬲的活動地域，史籍上未留下線索，但從他所從事的行業(yè)可推論，很可能是在沿海地區(qū)活動?！雹?“晉人杜預注曰：‘有鬲氏，國名，今平原鬲縣，即今山東德州東南平原縣一帶?！胸系娜∶蚺c大量使用陶鬲有關，……這就與有鬲氏產生了一定的聯(lián)系。而膠鬲曾從事魚鹽行業(yè)，有鬲氏地處魯西北距海不遠之地，二者在地理環(huán)境上也相符合。因此，……夏初有鬲氏很可能是商周之際膠鬲的遠祖，……其活動地域應在魯西北沿海一帶?！雹?所以，有學者認為，膠鬲的活動空間可能在今山東西北沿海一帶，而不存在曾在西垂地區(qū)活動的可能性。但僅憑膠鬲從事的魚鹽行業(yè)和有鬲氏的地望就斷定膠鬲的活動空間一定在山東沿海一帶明顯是不科學的。因為西垂地區(qū)不僅有豐富的水資源——西漢水，有水就有魚，也有可貴的井鹽資源，這也就為膠鬲從事魚鹽行業(yè)提供了可能性。再者，從西垂大堡子山遺址、圓頂山遺址、西山遺址出土的陶鬲也是造型各異、數(shù)量頗豐，這些出土的“鬲”是否也能說明與膠鬲存在某種聯(lián)系呢，確是值得進一步商榷與探討的問題。

三、漢代發(fā)祥說

據(jù)《樊噲獻鹽》中記載：相傳漢高祖劉邦打天下時，駐兵于漢中。蕭何建議說，欲取天下者，須占據(jù)隴上之西垂故地，方可取關中，攻長安。因為西垂故地為蜀隴要沖，進可以翻越隴山，直逼長安，退可以據(jù)守隴上或退回漢中入川，戰(zhàn)略地位十分重要?；谶@種考慮，劉邦派樊噲占領了古西垂，即當時的西縣。樊噲到了西縣，出告安民，操練兵馬，籌集糧草，積極準備攻打長安。樊噲聽說當?shù)匕傩帐来灾篼}為業(yè)，這里的水鹽不但馨香醇綿，還可以潤肺清火，治療癭瘤。他品嘗后非常喜歡，就命令士兵食用。駐扎在漢中的劉邦時常派信使送來文書。樊噲給劉邦的回信中說，鹽官產的水鹽不但能解決軍隊的食用，而且還能治癭瘤。樊噲還特意派人給劉邦送去了這里的水鹽。說來也巧，當時劉邦的母親患有粗脖子的癭瘤，水鹽送去后，劉邦抱著試一試的態(tài)度給母親飯菜中加了些。劉邦的母親吃后，病情日漸好轉。劉邦看到水鹽這么管用，非常高興，就命樊噲將鹽官的水鹽大量運往漢中，給當?shù)氐氖勘桶傩帐秤谩?/p>

這說明在漢高祖之前，西垂的先民已經發(fā)現(xiàn)鹽井并能夠充分利用鹵水煎熬制鹽?！稘h書》、《后漢書》等史料記載：隴西郡設西縣，有鹽官，西縣有嶓冢山，西漢水出焉。這說明古代西縣設有管理鹽業(yè)的官職，而今天的鹽官河谷地帶應為古西縣的腹地。《資治通鑒》記載，漢武帝元狩四年（前119）置鹽鐵官，“以東郭咸陽、孔僅為大農丞，領鹽鐵事”，時產鹽之區(qū)置官，此地有鹽井故設鹽官。這些記載說的是西漢時期設官管理井鹽，但是，也有人認為漢代設官管鹽，西垂鹽井就是在漢代發(fā)現(xiàn)的?！皾h代發(fā)祥說”的觀點純屬誤解。

四、先秦牧人（先民）發(fā)現(xiàn)說

據(jù)《寶泉鹵液》記載：相傳西漢水上游鹽官鎮(zhèn)的鹽井，最早為鹽泉，后開發(fā)煮鹽，掘而成井。商代末年，秦祖中潏“在西戎，保西垂”，在西漢水河谷開荒種地，發(fā)展畜牧。那時降雨多，氣候濕潤，南北二山森林茂密，山坡河谷，綠草茵茵；藍天上飄著白云，大地上馬兒奔跑，牛羊肥壯，莊稼豐收。在西周早期，人們還不知道這里有一口鹽泉。南山附近的峽口，是秦人的一個部落。這里的人們習慣于將騾馬牛羊趕到西漢水北岸去放牧。清澈的西漢水翻滾著浪花，日夜不停地奔流，岸邊嫩綠的草叢中盛開著各種野花。牧童騎在馬背上，趕著馬群、吆著牛羊，日出而作，日落而歸。日久天長，人們發(fā)現(xiàn)，騾馬牛羊在吃完水草后，喜歡在北岸的一口泉水旁飲水。細看這口泉水，清粼粼的，噴涌不息，形成涓涓溪流，水邊滲出白花花的鹽漬。牧人用手指蘸著舔嘗泉水，覺得略帶咸味，用此水煮牛羊肉，味美好吃。牧人覺得很奇怪，便將此情況稟告首領非子。非子為秦祖大駱的兒子，分管畜牧。他得知后，就騎馬到當?shù)卦敿毑炜?，經反復了解，終于弄清這是一口鹽泉。于是，非子命峽口的牧人遷居北岸，在泉水旁另建居地，還讓人們深挖鹽泉，廣開鹵池，供騾馬飲水。漸漸地，居住在這里的人多了，形成了一個村莊，馬大蕃息，牛羊成群。

“寶泉鹵液”的傳說證實了西垂鹽井的最初發(fā)現(xiàn)者當屬在此放牧的秦人先民。筆者試圖從以下兩個方面證實該說法的合理性和科學性。

（一）鹽井的特點易被牧人發(fā)現(xiàn)

酈道元《水經注》：“水與岸齊”，指的是西垂鹽井的水位與西漢水河床一樣高。鹽井位于西漢水北岸，地勢較低，與西漢水距離相當近，故“水與岸齊”的表述應該是可以確信的。況且，鹽井是典型的冒水泉（自流井），水滿自溢，由此可推斷出，遠古尚未發(fā)現(xiàn)鹽井時，因井水的不斷溢出流走，在鹽井的周邊自然就會形成大小不等的鹵水灘。

據(jù)《史記·秦本紀》記載：“非子居犬丘，好馬及畜，善養(yǎng)息之。犬丘人言之周孝王，孝王召使主馬于汧渭之間，馬大蕃息?！蔽魅鸺次鞔?，也就是今禮縣西漢水流域。非子牧馬的中心就在鹽官一帶。西漢水滋潤下的鹽官河谷地帶水草肥美，是天然的牧馬場，因此便有了秦早期非子在此牧馬有功并受到周王室重用的史實。人類的生存離不開鹽，騾馬牛羊的生長也需要鹽。據(jù)《西和縣志》（朱繡梓編著）記載：“鹽官城內鹵池，廣闊十余丈，池水浩瀚，色碧味咸，四時不涸，飲馬于此，立見肥壯。”

“人類是嗜鹽的動物，猿人時代就如此；不僅是人類，凡脊椎動物也都嗜好咸味，尤以牛、羊等動物為最?！傊?，脊椎動物，都有嗜鹽的習性，只在嗜鹽的程度上各有差別而已。同時，一般的動、植物體內，也含有不同程度的鹽，各種動物可以在其食物中攝取鹽來補充?！雹?/p>

凡動物都具有條件反射的本能，而騾、馬、牛、羊等牲畜喜啃食含有鹽分的咸土（俗稱“斑斑土”），口渴時也喜舔舐鹵水，這就是牲畜的本能。在此地放牧的秦人先民會逐漸意識到，騾、馬、牛、羊在吃完水草后，為什么會聚集在大小不一的鹵水灘邊飲水呢？于是，牧人就隨著牲畜的引導發(fā)現(xiàn)了早期的鹽泉，后來為了便于牲畜安全飲水，將鹽泉或鹵水灘聚砌為池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煮水時發(fā)現(xiàn)鹵水還可以煮熬成鹽，于是深掘鹽池，逐漸就形成了鹽井。所以說西垂鹽井應該是先秦時期的先民（牧人）發(fā)現(xiàn)的。

（二）“鬲”的出土證實了鹽井的發(fā)現(xiàn)及利用應在秦早期

“鬲”是商周時期的主要炊器，以陶“鬲”見多。從禮縣出土的陶“鬲”內壁的殘留物來看，這種容器可能被用作煮鹽。有學者認為，“鬲”內壁的殘留物可能為鹽的殘漬遺存?！稘h書·郊祀志》中記載：“鬲”是空足鼎，形制為上留圓口，袋形腹，下設三足?！柏钡倪@一特點是便于篝火旁煨煮。

北京大學考古文博學院教授趙化成在2012年9月12日召開的甘肅秦文化研討會作大會主題發(fā)言時也曾強調指出：“從甘谷毛家坪遺址和禮縣大堡子山、圓頂山遺址的出土文物及遺址夯土層勘察可知，秦先祖西遷至西垂的重要原因是因為這里有鹽井，能夠提供充足的食鹽資源?！?/p>

以上兩點有力地支撐了西垂鹽井的“先秦牧人（先民）發(fā)現(xiàn)說”這一觀點。同時也說明西垂秦早期文化的產生、發(fā)展與鹽井的發(fā)祥、發(fā)展是分不開的，西垂鹽井文化已成為西垂秦早期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歷時約400年的秦早期文化，就是“指秦人經過漫長的起源而形成自為的民族之后，由其在隴右天水地區(qū)創(chuàng)造和發(fā)展起來的一種地域文化?！治{了商、周文化和西戎文化等多種因素，也深深打上隴右地域環(huán)境因素影響的痕跡?！雹?追溯并探究秦早期文化發(fā)祥成因對進一步充實秦文化的本質內蘊將產生重要影響，因為秦早期文化可謂是“秦文化發(fā)展史上的最早階段和源頭所在，積淀和蘊藏著秦文化的種種原始基因和本質要素”②。

目前，秦早期文化在學界備受關注，相關研究成果也是碩果累累，但對作為其重要組成部分的西垂鹽井文化的源起、興衰、發(fā)展尚無人述及，從而忽略了西垂鹽井文化在整個秦早期文化中應有的歷史地位及深遠影響。本文對西垂鹽井源起的探尋，不僅有效彌補了秦早期文化中鹽文化的空白，而且也充實了秦早期文化的內涵，對全視角探索與研究秦早期文化將大有裨益。

（責任編輯：付明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