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再強
(南通大學 外國語學院,江蘇 南通 226019)
為實現(xiàn)其文化和合主義的理想訴求,賽珍珠(Pearl S. Buck)一生為中西方的交流和共榮而奮斗,因此被譽為“一座溝通中西方文明的人橋”。上世紀20年代初,由于長期積貧積弱及內(nèi)亂不止等諸多原因,中國逐漸在政治、經(jīng)濟、外交及軍事等領(lǐng)域喪失了中西交往的話語權(quán),文化地位也不斷下降。在當時的歷史境遇下,對中國人民一向懷有友好情感的美國作家賽珍珠,從1928年起,耗時近5年將中國古典名著《水滸傳》譯成英文,向西方世界大力推介中國文學和文化,為改變中國人及其文化在西方人心目中的“扭曲”形象做出了偉大貢獻。
賽珍珠英譯《水滸傳》(以下簡稱賽譯)于1933年在紐約和倫敦一經(jīng)出版,立刻成為暢銷書,深受西方讀者歡迎,迄今為止已分別在美國、英國及加拿大等地再版10多次,其中僅在2004年到2006年就再版3次之多,其受歡迎程度由此可見一斑。然而,賽譯雖然在國外取得了空前成功,但在國內(nèi)卻一直飽受詬病和爭議,甚至一度被貶為“誤譯”、“歪譯”、“死譯”、“文化陷阱”及“語用失誤”等。2003年以降,雖有肯定者不斷發(fā)表論文為賽譯正名,但評論界對其毀譽參半的局面并沒有改變。爭論的焦點之一就是賽珍珠翻譯《水滸傳》的動機。本文擬借鑒學術(shù)界在翻譯目的研究方面所取得的主要成果,通過歸納評論界關(guān)于賽譯之翻譯目的的各種評價,以揭示賽珍珠翻譯《水滸傳》的真正動機。
根據(jù)筆者掌握的材料,國內(nèi)最早將翻譯目的加以區(qū)別的是魯迅。在談及《死魂靈》的翻譯時,他指出翻譯的目的有二:一是“不但怡情,而且要益智”;二是為了“輸入新的表現(xiàn)法”。為了實現(xiàn)第一個目的,他認為翻譯須有“異國情調(diào)”,對原文“不主張削鼻剜眼”;為了實現(xiàn)第二個翻譯目的,他主張“在有些地方,寧可譯得不順口”[1]。以現(xiàn)在的視角來看,魯迅其實論及了三個翻譯目的,即“移情”、“益智”及“輸入新的表現(xiàn)法”。由此可知,魯迅認為翻譯目的具有多元性,這是一種具有超前意識的洞見,為我們今后進一步探究賽譯可能存在的各種目的提供了參照。
上世紀70年代以降,隨著翻譯研究的“文化轉(zhuǎn)向”,翻譯研究的跨學科交叉趨勢日漸明顯,“人們對翻譯目的之認識似乎也出現(xiàn)了多元化的趨勢”[2]1。功能派理論家漢斯·弗米爾(Hans Vermeer)提出,翻譯目的可分為“一般性目的(如謀生)、譯文在譯文語境中要達到的交際目的(如教育讀者)和特殊的翻譯策略或方法要達到的目的(如為了再現(xiàn)原文特殊的結(jié)構(gòu)而盡可能地直譯)”三類,且“大多數(shù)翻譯行為都可能有各種各樣相關(guān)的目的,這些相關(guān)目的共同構(gòu)成一個有序的梯階”,因而“譯者必須能夠針對特定的翻譯語境選擇一種特定的翻譯目的”[3]26。弗米爾的觀點影響很大,很快就在國內(nèi)掀起了關(guān)于翻譯目的的大討論。
范祥濤、劉全福發(fā)現(xiàn)了弗米爾在翻譯目的劃分方面所存在的短板,認為“弗米爾的分類只是對幾種可能情況的概括,但在分類標準上并不具有一致性和科學性”[3]26。他們提出了自己的觀點:“翻譯目的具有多層次、多向度等多元特征。一般說來,每一個翻譯行為都有基本層次的翻譯目的,也許還會有最高目標(最后的目的),這兩極之間還會有一些中間層次,而這些層次上又會有種種不同的向度。如果再考慮到許鈞所提出的‘為什么翻譯’這一問題,目的多層次結(jié)構(gòu)中則又會增加一個所有翻譯行為共有的目的層次?!盵3]26
曹明倫將翻譯目的分為“文本目的”與“非文本目的”兩類,其中“非文本目的”包括政治目的、文化目的或經(jīng)濟目的等,會對“文本目的”產(chǎn)生制約,使其難以充分實現(xiàn)[2]1。曹明倫認為:“意識形態(tài)和詩學理念對翻譯的影響是客觀存在的,但只要譯者對翻譯之文本目的和非文本目的有清楚的認識,就可以把這種影響限制在最低程度,或者說限制在可接受程度,那就是以譯作‘在目標語文化中立足為限’,以符合‘目標語讀者的期待視野為限’。一旦超越限度,甚至故意用政治目的、文化目的、經(jīng)濟目的或其他個人目的去取代翻譯之文本目的,那就有違翻譯界兩千年來的職業(yè)良知,有違譯者的行為規(guī)范。”[2]4-5曹明倫強調(diào),“文化目的、政治目的、經(jīng)濟目的或其它目的是翻譯活動發(fā)起人(initiator)的目的,不是翻譯行為實施者(translator)的目的。后者的目的是文本目的,即讓不懂原文的讀者通過譯文知道、了解甚至欣賞原文的思想內(nèi)容及其文體風格。而實現(xiàn)文本目的之途徑只有一條,那就是實施翻譯的文本行為,把一套語言符號或非語言符號所負載的信息用另一套語言符號或非語言符號表達出來。翻譯之文本目的乃譯者的根本目的。實現(xiàn)這一目的則是譯者的根本任務(wù)”[2]5。
范敏對曹明倫的見地進行了進一步概括,認為“翻譯活動具有兩種目的:其一,譯者為實現(xiàn)‘語言轉(zhuǎn)換’而實施的文本行為,我們稱之為翻譯的文本目的;其二,譯者為實現(xiàn)‘達其志、通其欲’而實施的非文本行為,我們稱之為翻譯的非文本目的”。范敏認為譯者一直處在實現(xiàn)文本目的與非文本目的的兩難之間,“若要忠實地實現(xiàn)文本目的,其非文本目的又難以達到;若要實現(xiàn)譯文的非文本目的,則無法充分地實現(xiàn)其文本目的”。她同時強調(diào),“無論譯文要達到什么樣的預期目的,翻譯的非文本目的只會對翻譯的文本目的產(chǎn)生影響和制約,最終落到實處時,還是必須以原文本為基礎(chǔ)進行翻譯”[4]。
以上觀點為我們厘清賽譯的翻譯目的提供了很好的借鑒,但上述各觀點并不完全適合賽譯卻是不爭的事實。除開魯迅外,其他學者對翻譯目的之探究都從功能派翻譯的目的論之源頭闡發(fā)而來,使其在客觀上與賽譯產(chǎn)生了背離。其中最大的不同,就是賽譯翻譯活動的發(fā)起人與翻譯行為的實施者重疊,賽譯的文本目的與非文本目的既協(xié)調(diào)又統(tǒng)一,服從于譯者賽珍珠的最高目的,而這一目的,就是賽珍珠翻譯《水滸傳》的真正用心。
到目前為止,評論界對賽珍珠翻譯《水滸傳》的目的提出了許多不同的觀點。
彼德·康認為,翻譯這部小說,可能又是出于和父親及其信條唱對臺戲的動機。父親把《圣經(jīng)》譯成中文以開化異教徒;她反過來把地道的中國作品介紹給西方人[5]。
姚君偉認為,《水滸傳》的翻譯,其目標在相當?shù)某潭壬吓c她小說創(chuàng)作所傳達出的精神相仿佛,均在于追求平等、正義和交流,這是賽珍珠思想的內(nèi)核部分[6]64。
張齊顏認為,賽珍珠之所以采用以異化為主的翻譯方法……那就是向西方介紹、闡釋、傳播中國文化[7]。
劉龍認為,賽珍珠曾向龍墨薌先生坦言她從事文學創(chuàng)作的動機:“我得給這女兒籌好一輩子的費用,才安心呢??墒遣穭P先生教書的收入很有限,我呢,又兩袖清風,那兒來這許多錢呢?我想還是努力來著作,用著作上的進益來解決這個問題罷?!盵8]
馬軼認為,在當時中西文化隔閡較深的情況下,賽珍珠通過這種“矯枉過正”的翻譯方法,目的是真實再現(xiàn)中國的文化,具有一定積極的意義[9]。
莊華萍認為,其碩士論文充分肯定了賽珍珠通過其翻譯實踐積極客觀地向譯入語讀者展現(xiàn)真實的中國與中國文化,并進一步向西方闡釋東方的努力[10]。
林小玲認為,賽珍珠在翻譯《水滸傳》時偏向使用“異化”翻譯策略的目的是為了保留原文的文化,將它原原本本地介紹給西方讀者,傳播中國文化,使西方人重新認識中國[11]。
陳敬認為,《水滸傳》的翻譯和介紹是賽珍珠試圖溝通中西文化的一次嘗試,也突出體現(xiàn)了賽珍珠匯通中西的文化觀[12]。
朱文武、婁凌云認為,賽珍珠的翻譯目的是為了使西方讀者能夠了解中國文化,使她的譯本能起到中西文化交流的作用……而不是語用等效的目的[13]。
孫建成認為,賽珍珠采取翻譯的形式來向西方人展現(xiàn)中國的社會風貌,既有可能成為驗證其寫作作品真實性的一種補充手段,更可能是當時美國社會現(xiàn)實利益的需要[14]。
董琇認為,賽譯的目的是捍衛(wèi)、傳播中國文學的翻譯動機。賽珍珠在翻譯中表現(xiàn)出的就是平等看待兩種文字、兩種文學的傾向[15]。
賴娟華認為,賽珍珠的異化是一種有意地追求和宣傳原語文化的表現(xiàn),目的是在作品中持續(xù)一個“中國風情”主題,吸引西方人的眼球,而達到出版的目的[16]。
唐艷芳認為,賽珍珠選擇翻譯《水滸傳》,最主要的原因在于她對原作文學價值的喜愛和推崇,以及她受個人經(jīng)歷影響而對底層人民“造反”的同情態(tài)度。除此以外,其中似乎還有一些“不足為外人道”的原因,比如經(jīng)濟和政治因素等[17]174。
張志強認為,賽珍珠將《水滸傳》譯為AllMenAreBrothers(四海之內(nèi)皆兄弟),且在其后用括號加上了音譯SHUI HU CHUAN,正體現(xiàn)了賽珍珠這個多元文化主義者對《水滸傳》主題思想的解讀和其對各種不同文化間平等對話的精神追求[18]。
游潔認為,賽珍珠主要的翻譯目的是忠實反映中國文化,傳達原文中的異[19]。
尤芳認為,賽珍珠在翻譯過程中選擇了保留文化詞,這樣做給外國讀者提供了體驗中國文化與西方文化差異的機會[20]。
對于以上觀點,我們稍加分類,基本可以分為肯定賽譯的翻譯目的,即姚君偉(2003)、張齊顏(2004)、馬軼(2006)、莊華萍(2006)、林小玲(2006)、陳敬(2006)、朱文武、婁凌云(2007)、董琇(2009)、張志強(2010)、游潔(2011)、尤芳(2013);否定賽譯的翻譯目的,即孫建成(2008)、賴娟華(2009);認為賽譯翻譯目的具有多元特征的,即唐艷芳(2009);其他觀點,即彼德·康(1998)、劉龍(2006)。在這些評價中,難免有觀點站不住腳或有所偏頗。除去這些觀點,再對其他觀點進行整合和分析,我們就可以體察賽珍珠翻譯《水滸傳》的真正用心,而這一用心,正是賽珍珠在翻譯實踐中實施一系列主體選擇的決定因素。
結(jié)合史實來看,彼德·康(Peter Conn)和賴娟華的觀點有失偏頗,而孫建成的觀點有待商榷。針對彼德·康的觀點,唐艷芳給了最好的回答:“賽珍珠不至于單純?yōu)榱笋g斥自己敬重的老父親,而耗時近五年翻譯這樣一部洋洋萬言的巨著,何況賽父于1931年謝世,如果翻譯是針對他的,這項工程就失去繼續(xù)下去的意義了。另外,《水滸傳》是一部以情節(jié)描寫和人物刻畫見長的小說,道義說教成分較少,因此宗教上的翻譯目的更是子虛烏有。”[17]84就賴娟華的觀點而言,只要看看賽珍珠翻譯《水滸傳》的時間段就可以得出答案了。賽譯始于1928年,那時連《東風·西風》都還未出版,何來“持續(xù)一個‘中國風情’主題”這樣的論斷?如果要“吸引西方人的眼球,而達到出版的目的”,那么按照西方的價值取向,翻譯一部《景善日記》之類的作品豈不更能解決問題?對于孫建成的部分觀點,我們只要觀照20世紀20年代末的歷史,自然不難得出結(jié)論。賽珍珠開始翻譯《水滸傳》的1928年,美國的“經(jīng)濟危機”在一年后才會爆發(fā),而在當時,“美國正是歐美中心主義和東方主義的推行者和實踐者,推行的全球戰(zhàn)略是文化帝國主義”[21]。試想,在當時的情勢下,“美國社會的現(xiàn)實利益”需要《水滸傳》這類中國文學作品嗎?但賽譯是否“可能成為驗證賽珍珠寫作作品真實性的一種補充手段”這樣的觀點,則需要進一步探究才能給出答案。由于這點與賽譯的翻譯目的沒有關(guān)聯(lián),不再贅述。
至于劉龍所提及的賽珍珠關(guān)于自身經(jīng)濟狀況的言論,龍墨薌先生的子女認為這番話是賽珍珠拜龍墨薌為師、系統(tǒng)研究中國古典名著和中國小說史時“拖欠學費的借口”[17]85。據(jù)考證,賽珍珠翻譯《水滸傳》之前其經(jīng)濟狀況的確欠佳,但經(jīng)濟原因絕非賽珍珠的主要翻譯目的卻毋庸置疑。當時她對日后這部譯作能否出版都不確定,更不會去暢想帶來經(jīng)濟方面的巨大回報。筆者認為,如果經(jīng)濟原因是賽珍珠翻譯《水滸傳》的一個目的,那么這個目的也只能是她決定翻譯《水滸傳》的一個動因,而非她的真正用心。至于政治原因,雖然它在賽譯的主體選擇過程中有所體現(xiàn),終不是賽譯的主要目的。既然譯者的最高翻譯目的只能有一個,那么我們關(guān)注的只能是賽珍珠所追求的主要目的。如果將唐艷芳的觀點與其他肯定賽譯之翻譯目的的觀點進行整合,我們又可將其分為文本目的和超文本目的兩類,其中莊華萍(2006)、林小玲(2006)、唐艷芳(2009)、張志強(2010)、游潔(2011)、尤芳(2013)所持之觀點為文本目的,而姚君偉(2003)、張齊顏(2004)、馬軼(2006)、陳敬(2006)、朱文武、婁凌云(2006)、董琇(2009)所持之觀點為超文本目的。
我們欲探究賽珍珠的真正用心,顯然更應關(guān)注賽譯的超文本目的。如果我們把上文的超文本目的再仔細探究一番,結(jié)合賽珍珠多年來孜孜以求的中國題材小說的創(chuàng)作目的,我們就會發(fā)現(xiàn),賽珍珠翻譯《水滸傳》的目的不僅在于向西方“介紹、闡釋、傳播中國文化”,更在于“抱著文化平等的心態(tài)”來“追求平等、正義和交流”,從而實現(xiàn)她“匯通中西的文化觀”,而這種文化觀,正是其文化和合主義思想的集中體現(xiàn)。由此不難看出,賽珍珠翻譯《水滸傳》的目的可能具有多元性,但譯者的真正用心是為了實現(xiàn)其文化和合主義的價值觀,這種價值觀不但使賽譯的文本目的與非文本目的實現(xiàn)了高度統(tǒng)一,而且是賽珍珠從事翻譯、文學創(chuàng)作和社會實踐的最高指向。毋庸諱言,賽珍珠的文化和合主義觀對她在《水滸傳》翻譯實踐中的主體選擇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在賽珍珠開始譯介《水滸傳》的殖民主義時代,“多數(shù)來過東方的西方人是抱著西方文化優(yōu)越論和獵奇心理來戲仿、言說和定義東方,把自己定位為東方合理合法的權(quán)威代言人或闡釋者,與此同時壓抑真正屬于東方的聲音。他們掌握著話語霸權(quán),根據(jù)自己的利益及需要隨心所欲地解讀東方,用被歪曲和神秘化的東方來取代真正的東方形象,以滿足西方人的心理好奇、文化優(yōu)越感和物質(zhì)利益”[22]60。與這些所謂的“中國通”有著本質(zhì)區(qū)別,作為一位中國文化的真正敬仰者,賽珍珠“不是根據(jù)西方人的意愿,而是根據(jù)她自己的所見所感,真實地再現(xiàn)和闡釋中國,并把它介紹給全世界,消除了被西方文化霸權(quán)扭曲的中國人及其文化,代之以正面、客觀的形象,促進了中西文化間的溝通和理解”[22]60-61?!端疂G傳》的翻譯無疑是賽珍珠致力于向西方世界推介和傳播中國文化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其真正目的可見一斑。
為了更好地向西方世界推介和傳播中國古典小說的文學成就,在《水滸傳》的翻譯過程中,賽珍珠并“不試圖從學術(shù)上作什么探討”,而是致力于“追求平等、正義和交流”,去實現(xiàn)其“思想的內(nèi)核部分”[6]64——文化和合主義的偉大情懷。事實上,也正是其“思想的內(nèi)核部分”,才最終使賽珍珠的文學創(chuàng)作、翻譯和社會實踐擺脫了狹隘的民族主義與種族主義的束縛,彰顯出天下歸一、包容一切人類文明成果的博大胸襟和氣度。賽珍珠將其《水滸傳》譯作的書名命名為《四海之內(nèi)皆兄弟》,其實正是其文化和合主義理想訴求的最好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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