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梅
幸與不幸,在于—念之間。于緣分,于愛情,于時光,于文字,都是不可磨滅的一種恩賜與饋贈。聽靈魂說話,唱歌,蕩滌自我身上的煙塵,做一個嫻靜、素雅、安晤、美好的女子
緣起,剎那
緣,這個渾小子,喝得醉醺醺的,一步一個踉蹌,跌跌撞撞。蘇杭的天堂之間,豆蔻少年撥開一城池的水,碧水微瀾,揚起了柔柔的漣漪。普州之遙,山寒且水瘦,一陣暗香浮動,驚擾了月黃昏。
女孩,被剪下了臍帶哭鬧不已,分支起了原始的生命脈搏。歲月,恰如老父親手里的那一把鋤頭,毫不留情地鏟除了雜草叢生的囂張與狂傲。一茬一茬的莊稼,漸漸的在舊時光里,荒蕪成了一抹唯美的疼。昔日的那個少年,早已長成了一棵參天大樹,那個女嬰,開成了一朵嬌艷的花。在清淡如茶的時光里,偶遇,邂逅,然后,輕葬了最美的流年,徒留一聲嘆息。
失之,我命
楚漢分界,你將你的軍,馳騁邊疆,風(fēng)云無邊,我渡我的橋,擺渡在天府之國,用青春燃燒天邊那抹云彩。遇見,只是一朵花開的時間,卻讓那一瞥驚艷,暖了時光,暖了蒼生。抓住一縷愛的弦音,栓住思想。
在月老的拐杖面前,十指相扣,虔誠祈禱。煙消云散的心靈隅地,滋生了一簇簇寤寐思之的相戀。無奈被釘上了罪惡的十字架,那些內(nèi)心深處的殤,錯愕地干瞪著雙眼。一座嫵媚而傾盡天下的城,觸目驚心地鐫刻著一個名字。戳破了我內(nèi)心的柔軟,以至于沉淪。不知道,死無葬身之地,會不會是煙花絢爛的暖……
得之,我幸
文字,是有毒的一劑湯藥,仰頭飲下,體內(nèi)流淌著亢奮的激情。纏綿于昨夜的夢境,描摹一幅,小橋,流水,人家。揮一筆行色匆匆的風(fēng)塵,在硯臺水墨里,氤氳著一朵梅花凜冽的傲骨,靜靜地邁向深邃的寒冬,承幾多風(fēng)雨洗禮,受幾許繁華孤寂。
時光,很涼,像一把銹跡斑駁的刀,插進我的心臟,瞬間開滿了整個大地。明媚了荒涼而貧瘠的歲月,證明了,來過,便不曾離開。似水年華,誰的故事里沒有一地流沙,是幸還是不幸,時光淺淺地,修筑了一座城堡,云水禪心,在冗長的歲月里靜靜地,聽靈魂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