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壟
對于人情的冷暖、世態(tài)的炎涼,我沒有發(fā)言權。孤獨是屬于我的,如同在冬天,我考慮的,不是天氣。
北風吹不走自由,這與暴力無關。在寒星下寄意的渴望,被凍成一個冷冰冰的詞。穿長衫的先生,胸前無一枚勛章。所謂的精神,像前朝的落葉,無處生根。
故國在文明的黃歷上酣睡,冬眠的猛獸只能靠回憶養(yǎng)家糊口。各家門前的雪,自然已被掃凈,饒舌的烏鴉丟失了戶籍。
白,是世界一貫的表象。黑夜造訪的,常常是夢游者的庭院。
江湖后面的謂語,在這個季節(jié)更是觸手可及。由時光摻和的液體,不是叫酒,就是叫血。
機會主義學會了入鄉(xiāng)隨俗,浪漫主義不懂得以舊換新。
也許遙遠的極地,正醞釀著一場冷嗖嗖的嘩變。揭竿而起的寒潮,卷走的是哪個城頭飄揚的旗幟?
月亮,瘦得失去了真相。明天的太陽,會把真理的溫度,提升到零界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