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絕大多數(shù)上進的同代人一樣,生活中的每一天都很忙碌,像一顆在高空墜落的石頭面對著地心引力般地停不下來。我盡量去做一些減法的選擇,因為我實在是不想把自己塞得滿滿的。這幾年,我越來越深刻地感受到:我們這一代的悲催在于:八○后一代人其中那些沒有顯赫背景的同行者不幸地把自己二十多歲的黃金十年被中國的快速“發(fā)展”的十年綁定在一起,他們還一無所成,一無所有,這一群體最大的不幸是大多數(shù)人僅憑自己的雙手(像我們的父輩那樣)遠遠不能安身立命,其中的原因我不說大家也能知曉。而我自己確是在這樣的時代掙扎,仍然看不到岸在何方,但寫作本身可以給我?guī)戆参俊?/p>
在結束七年的大學時光后,我于二〇一一年來到合肥上班,工作本身的難度和強度都不大,還是比較舒心的,我是說,如果我不去查看工資卡余額的話。但這樣的工作對于一個寫詩的人來說,也許是難以舍棄的,辦公室里有半柜書,可以隨時翻閱,在午休時甚至可以寫作,到合肥生活以來的絕大多數(shù)詩作都是在辦公室的電腦上完成的,而且已經(jīng)找到了穩(wěn)定的感覺。我的經(jīng)驗告訴我,每次挪窩(以前是搬寢室,現(xiàn)在是搬家)都會產(chǎn)生一個創(chuàng)作的空檔期,必須等到環(huán)境穩(wěn)定了以后才會開始寫作或者說找回語言的節(jié)奏。
對于我現(xiàn)在的詩作,我自己是滿意的,我對自己的作品很有信心,但我相信我能完成更好的詩作,作為一個高度自覺的漢語從業(yè)者,我絕不會停止對漢語的探索。我近兩年的寫作目標是完成一首叫《花園長談》的長詩。
談談我生活的節(jié)奏:下班回家以后,我會去菜場買菜,大概是一葷一素一湯,我來做,等到稍晚下班的妻子到家了飯菜也基本完成。吃飯時,我們開著電視,把某臺的新聞當笑話看。雖然我極其鄙視該臺的口吻,但這個時間點的苦處是,下午六點半為電視臺的空檔時段,幾乎沒有可以看的節(jié)目。
我的睡眠很差,多夢,易醒,每天需要八小時以上的睡眠,所以我會在九點鐘上床,枕邊書和三個枕頭把我的身體墊高很多,在接下去的一個多小時,我和詩神們并肩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