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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亦師亦友:我與甘惜分老師半世紀的師生情緣

      2015-01-14 03:03:20鄭保衛(wèi)
      新聞愛好者 2015年3期
      關(guān)鍵詞:新聞系老師

      □鄭保衛(wèi)

      (作者為中國人民大學新聞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

      誕生于1916 年的甘惜分老師今年迎來了他的百歲之年,作為他的學生,我在衷心祝福他健康長壽的同時,自然會回顧起與他的交往和友誼,感念他所給予的關(guān)愛和幫助。

      我從1964 年考入中國人民大學新聞系成為甘老師的學生,迄今已整整50 年了。 特別是后來我又在1978 年成為他首批招收的兩個研究生之一(另一個是童兵),2003 年我又作為引進人才回母校任教從而成了他的同事,可以說在他教過的學生中,我是同他始終保持交往,而且持續(xù)時間最長的一個。 尤其是后來,隨著交往的加深,我們常常會像朋友那樣傾心交談,因此,在我的記憶中,我與甘老師之間亦師亦友,有著許多特殊的經(jīng)歷和獨特的故事。

      一、特殊的情誼

      我是1964 年以第一志愿從福建考入人大新聞系的。 當我滿懷新聞理想來到夢寐以求的人大新聞系時,我對這里的一切都感覺那么的新鮮! 那時我們新聞系學生還在北京市東城區(qū)張自忠路一號當年段祺瑞的執(zhí)政府院內(nèi)讀書。 這是1926 年發(fā)生“三一八”慘案,北京女子師范大學學生劉和珍遇害的地方。 院子不大,老師們也大都住在院里,因此很快我們就認識了羅列系主任和班主任趙日成老師。

      在大學里, 學生們最關(guān)心的自然還是系里有哪些名師,于是我們通過高年級同學了解到,我們新聞系當時除了原人民大學像藍鴻文、 陳昌本這些老師外, 還有來自原燕京大學和北京大學的一些著名老師①, 比如有來自原燕京大學新聞系的蔣蔭恩教授(曾任燕大新聞系主任)、張隆棟老師,有來自北大的甘惜分老師、方漢奇老師,等等。

      在一次全系的聚會上, 我們終于見到了這些令我們仰慕和敬佩的老師。 在當時我的眼里,甘老師身材不算高,但是卻很干練,兩眼炯炯有神,說起話來一口的四川口音。

      我們慶幸系里有這么多名師, 同時也期待著能夠盡快地聽他們講課, 接受他們的教導。 但是沒想到,二年級下學期,“文化大革命”爆發(fā)了,這使得我們的大學生活忽然間脫離了原先的正常軌道。 當時大家都沒有想到今后該怎么辦, 好像也已經(jīng)顧不上考慮這些,稀里糊涂地就被卷入了“革命”之中。

      突如其來的“文化大革命”,像一把火點燃并催生了我們這幫年輕人的“革命”激情。 出于對黨和領(lǐng)袖的熱愛,一開始大家似乎都“毫不猶豫”地跟著報紙和廣播的宣傳走,參加紅衛(wèi)兵,寫大字報,開批判會,搞大串聯(lián)……總之,為了證明自己的“忠誠”,始終在跟著“潮流”行動。 不過我給自己立了個規(guī)矩,“打、砸、搶”的事情無論如何不能干,我覺得這是一條做人的底線,無論如何不能越過。

      “文化大革命”開始后,系里的領(lǐng)導和知名老師都被作為“走資派”或“反動學術(shù)權(quán)威”打倒了,其中既包括系主任羅列、總支書記齊振之等系領(lǐng)導,也包括甘老師和張隆棟、 方漢奇等老師。 他們都被作為“牛鬼蛇神”關(guān)進了“牛棚”,受到了批斗。 在當時的極左思潮下,這些被打入“另冊”的老師經(jīng)常被批斗,有時在系里,有時則被叫到班級里,每當這個時候我總是提醒自己,不要去做傷害自己老師的事情。

      我盼著“文化大革命”趕快結(jié)束,盼著我們的學習生活盡快恢復平靜,然而運動卻一個接一個,始終不見完,學習被耽誤了,老師與同學之間的正常聯(lián)系也被中斷了, 我和甘老師僅有的幾次見面機會卻都是在批斗會上。

      然而,一次偶然的機會,不但在批斗會之外見到了甘老師,而且是在甘老師的家里見到的。 這是我第一次來到甘老師在張自忠路的家里, 但遺憾的是當時甘老師還是被批判的對象, 我是陪同外單位前來找甘老師外調(diào)②的人員去的,任務(wù)是監(jiān)督甘老師同來人的談話。 外調(diào)完畢, 臨走時我跟甘老師說了幾句話, 便回到了西郊學校, 向系里匯報說外調(diào)一切正常,我也就算完成任務(wù)了。

      這里要插一段倒敘:1978 年我考上甘老師的研究生后第一次上他家拜訪, 甘老師一本正經(jīng)地對我說:“保衛(wèi),你還記得嗎,‘文革’中你對我說過的一句話,我一直記憶到今天。 ”我吃驚地望著他說:“我不知道您所說的指的是哪句話。 ” 他告訴我說:“有一年,你陪外調(diào)人員來我家,臨走的時候你小聲對我說,甘老師,你沒有什么民憤,大家不會對你怎么樣,你一定要正確對待群眾,正確對待運動?!彼麑ξ艺f:“那些年我一直記著這句話,可以說你的這句話使我心里有了底,幫我增強了信心,度過了那段難熬的歲月。 ”

      說實話,要是甘老師不說,這句話,包括這件事我都記不太清了,但是甘老師卻一直記到今天,而且在我同他第一次見面時就跟我談起這件事。 我想當年作為一個“紅衛(wèi)兵”學生,在不經(jīng)意間所說的一句話竟然讓老師一直記得, 再想想當時一些同學出于幼稚對老師們做出的一些傷害行為, 真覺得我們學生們對不起老師。

      2004 年夏天,我們1964 級人大新聞系的同學為紀念入學40 周年舉行返?;顒?,在包括甘老師、方老師在場的師生座談見面會上,全年級同學集體向老師們表示道歉,檢討在“文化大革命”中的表現(xiàn)。老師們說,那時候是特殊年代、特殊時期,都已經(jīng)成為歷史了,大家不要再自責了。 老師們的寬容與大度讓同學們十分感動。

      “文化大革命”期間,我們和老師們共同度過了那段難忘的歲月,包括后來一起到京郊農(nóng)村勞動。我們畢業(yè)后,甘老師、方老師他們還到了江西余江縣的人民大學“五七”干校參加勞動。 這段經(jīng)歷對甘老師是一種磨難,也是一種歷練。正因為此,當粉碎“四人幫”、“文化大革命”結(jié)束、人大復校③,甘老師重新回到工作崗位后,他滿懷抱負,要將“文化大革命”耽誤的時間補回來,他在課堂上對我們研究生說,他真正的學術(shù)青春是從1978 年62 歲時開始的。

      應(yīng)該說, 本科時同甘老師的這段交往雖然時間不多, 也不深, 但這是在特殊年代中的一段特殊經(jīng)歷, 而這段特殊經(jīng)歷又使我們師生間產(chǎn)生了一種特殊的情誼, 或者說是一種在特殊環(huán)境中留存下來的獨特的友誼,值得我們永遠記憶。

      年輕時期的甘惜分

      二、敬重的師長

      1978 年大學恢復招生, 我報考了北京大學中文系新聞學專業(yè)的研究生,這個專業(yè)是1973 年人大停辦后, 新聞系成建制地并入北京大學中文系后建立的。 后來人大復校,北大中文系新聞專業(yè)要回歸人大新聞系, 我們被北京大學錄取的研究生也跟著老師們一起回到了復校后的人民大學。

      在闊別8 年之后,我重新回到母校,成為人大首屆108 名研究生中的一員。 因為新聞理論考試成績好,我被甘老師收為研究生,從此開始了我同甘老師第二段也是最重要的一段交往時期。 而這段經(jīng)歷也使得甘老師成為我學術(shù)人生中最敬重, 也是對我影響最大的一位老師。

      入學后, 甘老師給我和童兵確定的具體研究方向是“馬克思恩格斯新聞理論與實踐”。 他交給我們的第一個任務(wù)就是通讀 《馬克思恩格斯全集》1-39卷,并要求我們在此基礎(chǔ)上梳理出馬克思和恩格斯一生的報刊活動與新聞觀點。 他告訴我們,研究新聞學一定要打好理論基礎(chǔ),而最重要的基礎(chǔ)就是全面掌握馬克思恩格斯的新聞思想。 甘老師的這一安排可以說使我終身受益無窮。

      為了完成這一任務(wù), 那時候,我們幾乎每天的活動空間都是宿舍—教室—圖書館一條線。 我們沒白沒黑地日夜讀書、做卡片,整理馬克思恩格斯的主要報刊活動和新聞觀點。 我們花了將近一年的時間好不容易快要讀完了,甘老師又告訴我們說,《馬克思恩格斯全集》后11 卷中央編譯局已經(jīng)譯完,他已聯(lián)系好,讓我們繼續(xù)去通讀。 就這樣,我們把《馬克思恩格斯全集》50 卷通覽了一遍,做了幾千張卡片,最后整理成40萬字的 《馬克思恩格斯報刊活動年表》(后由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出版)。 這是中國第一本,也是世界上唯一的以年表形式介紹馬克思恩格斯報刊活動和新聞觀點的著作。

      通讀《馬克思恩格斯全集》,不但使我們對馬克思恩格斯的報刊活動與新聞思想有了全面的把握和了解,學到了知識,增強了理論修養(yǎng),而且使我們領(lǐng)略了他們的道德品行,感受到了他們的人格魅力,思想上有很大的收獲和提高, 同時也培養(yǎng)了我們的研究興趣,使得“馬克思恩格斯報刊實踐與新聞思想”成為我們后來一直堅持的研究方向。

      記得讀研期間, 甘老師還特別重視讓我們的學習能夠做到理論聯(lián)系實際, 他鼓勵我們到新聞媒體去調(diào)查、學習。 1980 年,他帶我和童兵前往蘭州參加學術(shù)研討會,讓我們向到會的媒體領(lǐng)導和資深記者、編輯學習,并安排我們沿途到甘肅日報、寧夏日報、陜西日報、河南日報、河北日報去考察學習。 這對我們及時了解改革開放初期新聞界的改革狀況,鞏固我們在學校里所學到的知識幫助很大, 不僅使我們開闊了視野,增長了見識,也使我們了解到了當時新聞界的真實狀況,因而能夠用所學的新聞理論知識去思考一些深層次的理論與實踐問題。

      1981 年10 月,我完成了學位論文答辯,3 年的學習生活就要結(jié)束了。 當時畢業(yè)分配有幾種選擇:一是到新聞媒體做業(yè)務(wù);二是去中央機關(guān)從政;三是到新聞院校搞教學和科研。 我最終選擇了第三條路,而促使我作出這一選擇的正是甘老師。 當我向他征求對我畢業(yè)分配去向的意見時, 他不假思索地對我說:“你都30 多歲了,學的又是新聞理論,再去當記者已經(jīng)沒有多大意義,還是搞新聞理論教學和研究好。 ”我自己也想, 當記者只是自己去實現(xiàn)新聞理想,當教師則可以幫助成百上千的學生去圓“新聞夢”。 因此,最后我選擇了到大學教書,邁上了新聞教育的講臺。

      迄今為止30 多年來, 我先后在國際政治學院、中國新聞學院、中國傳媒大學和中國人民大學任教,可以說一直耕耘在新聞教育的園地里, 先后教過的學生有數(shù)千人,并且培養(yǎng)了百余名碩士、博士、博士后和高校訪學老師。 能夠攬?zhí)煜掠⒉哦讨?,真是人世間最開心和愜意的一件事, 這使我深深體會到了當老師的自豪與幸福! 我常常想,我之所以在新聞教育和學術(shù)研究領(lǐng)域能夠取得一些成績和進步,甘老師作為引路人的作用至關(guān)重要。

      三、相知的朋友

      研究生畢業(yè)后的這些年里, 我每年都會抽出時間去看望甘老師,向他匯報工作和思想,同時也向他介紹高校和新聞界的一些新情況。 他有時也會主動打電話給我:“保衛(wèi),你來陪我坐坐,我悶了。 ”接到電話,我會盡快地趕過去同甘老師見面,有時我也讓我的博士生去看望甘老師。 同學們?nèi)グ萃皫煚敗?,回來一個個都興奮不已,說甘老師如何平易近人,更讓他們高興的是甘老師還會送他們自己書寫好的字幅,讓他們好不激動!

      因為和甘老師交往的時間長,而且深,所以甘老師常常會跟我開懷暢談,一談就是一兩個小時,他把他對時局和新聞界的看法跟我交流, 把他的苦惱和思考同我探討, 我也會直率地向他坦誠表達自己的看法和意見, 我們相互間是師生, 更像是相知的朋友。

      有年元旦我去看他,他一臉惆悵地拉著我的手對我說:“保衛(wèi), 我這一生中有一個遺憾看來是無法彌補了。 ”我猜到了他說的是什么,但我還是問他:“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會讓你這么遺憾呢? ”他非常認真地說:“保衛(wèi),我和王中④先生的誤解一直沒能夠消除,而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故去,這不成終生遺憾了嗎? ”

      甘老師同王中老師曾經(jīng)有過一段學術(shù)恩怨,這要從1957 年的“反右派”談起。 當年王中老師因為其撰述的《新聞學原理大綱》中的一些觀點,如主張報紙有商品屬性,新聞要講趣味性等,被打成“右派”,當時甘老師也曾寫過批判文章。對此甘老師多少年來一直心懷愧疚,但是始終沒有機會向王中老師表達。

      1980 年, 甘老師帶著還在讀研的我和童兵一起去蘭州參加學術(shù)研討會, 王中老師也帶著他的研究生李良榮參加會議,甘老師知道后,主動讓我們?nèi)ヂ?lián)系王中老師,希望能夠借此機會見個面。 我們向王中老師轉(zhuǎn)達了甘老師的心意后,他很爽快地答應(yīng)了。 就這樣,兩位老先生在蘭州進行了歷史性的會面,兩人不計前嫌,握手言和,我們作為學生見證了這一歷史時刻,心里真是高興!

      研討會結(jié)束, 甘肅省記協(xié)邀請兩位老先生作學術(shù)報告,頭一場是甘老師講,后面是王中老師講,王中老師在報告中毫不留情地批評了甘老師的一些觀點。 看來作為個人關(guān)系,兩位老先生可以消除舊怨,實現(xiàn)和解, 但是作為學者在學術(shù)上的爭議和分歧是很難一時消弭的。

      后來1986 年在南京大學舉行的全國新聞理論教學研討會上,兩位老先生又有了一次見面的機會,可是當時王中老師已經(jīng)腿腳不便, 他是坐著輪椅參加會議的,兩位老先生也沒能夠單獨交談。 就這樣,兩位老人有些話始終憋在心里, 沒有合適的機會作一些深入的交流。

      我勸甘老師說:“王中老師已經(jīng)離開我們了,我想他如果還在世,看到你后來的思想變化,也會對你表示理解的。 ”

      我說的思想變化, 指的是改革開放以后甘老師通過對以往我國新聞工作和新聞理論研究中所存在問題的反思, 提出了許多新的觀點, 如強調(diào)要堅持“一個方向,多種聲音”,即在堅持社會主義方向的前提下,允許多種聲音并存;要多站在人民的立場考慮問題,多為人民說話;要重視并加強輿論監(jiān)督,維護社會公平正義;要堅持實事求是講真話,不要對人民說假話、空話;等等。

      有段時間,有人曾對甘老師觀點的變化提出非議,認為這有點像某些“風派”⑤人物的做法。 我則認為,我跟了甘老師那么多年,知道他的許多新觀點都是他深思熟慮的結(jié)果。甘老師自己也說,過去他主要站在黨和政府的立場觀察和思考問題, 而現(xiàn)在他更多的是站在人民群眾的立場觀察和思考問題。 由于觀察事物視角的變化, 或是隨著事物或形勢的發(fā)展變化,理論觀點上發(fā)生一些變化,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由此,我又想起來就在當年甘老師寫文章批判王中先生不久,1960 年甘老師在人民大學也受到了批判,原因是他堅持認為新聞不能光講“政治性”,還要講其他一些屬性如新聞性等。 我感覺甘老師就是這樣一個人,他崇尚真理,始終把追求真理作為自己的信條,他愿意說真話,即使有些話不符合潮流,他也要表達自己的真實觀點。 而且他也愿意承認并糾正自己學術(shù)研究中一些過時了的或是說錯了的觀點。

      記得1986 年在南京大學舉辦的全國新聞理論教學研討會上,一位年輕老師在會上說:“甘老師,我們很敬重您,新聞理論課用的是您的《新聞理論基礎(chǔ)》一書, 但是我們對您書中所使用的新聞定義不大贊同,您能不能修改一下您的定義?”甘老師當場起立發(fā)言,表示接受意見,對新聞定義作重新思考和修改。

      這位老師所說的甘老師的新聞定義, 就是他書中所提出的 “新聞是報道或評述最新的重要事實以影響輿論的特殊手段”這個定義。這是他1978 年在給我們第一屆幾個研究生上新聞理論課時提出來的。他當時說,他考慮了很久,陸定一的定義不夠嚴謹,傾向性不明顯,他認為,新聞除了報道事實之外還要評述事實, 而且要影響輿論, 于是他提出了這個定義。 應(yīng)當說,他的這個考慮不是沒有道理,但是他把定義最后落定在“特殊手段”上,我們幾個研究生都表示不贊同,但他還是將其寫進了他的《新聞理論基礎(chǔ)》一書中。 這次他能夠當著那么多后生晚輩年輕老師的面表示愿意對新聞定義作修改, 這是需要有一種勇氣的。 當時全場與會者以熱烈的掌聲對甘老師的做法表示贊賞,同時也表達敬意。

      這些年,年過90 歲的甘老師給人以越老越有朝氣、越老越有活力的感覺。 他不止一次地表示:“我只要活著,就要看書,就要寫作,就要思考問題。 ”他還說:“戰(zhàn)士戰(zhàn)死在疆場是光榮的, 學者倒斃在書齋也是光榮的。 如果哪一天我在書桌前看書閉上眼沒有醒來,那是光榮的。 ”我們給他過完90 歲生日后,他說他要活到百歲, 而臨近百歲時他又說他要爭取活到120 歲。 總之,他要跟命運挑戰(zhàn),要和時間賽跑。

      今年元旦前夕,我去看望甘老師,祝賀他迎來百歲之年,他對我說:“保衛(wèi),我老了,近來感覺記性越來越差。 ”我對他說:“我都70 歲了,你100 歲了要是還不說老,那誰還敢說自己老??! ”他哈哈大笑,笑得是那么天真,看得出還帶著一絲靦腆。

      臨別時他贈我一幅字⑥, 上書 “立足中國土請教馬克思”, 我知道他是希望我這個已經(jīng)進入古稀之年的人,依然能夠立足中國國情,沿著馬克思主義的正確方向在新聞教學與科研的路上繼續(xù)前行。

      記下上述文字, 算是我對自己同甘老師半世紀師生情緣的一個回顧。 我真慶幸在自己的人生經(jīng)歷中能夠遇到這樣一位亦師亦友的老師, 慶幸自己能夠同他保持這么長的友誼,能夠不斷聽到他的教誨,看到他那童真般的笑容,能夠領(lǐng)略他的睿智,感受他的大氣! 我衷心祝愿甘老師能更加健康長壽,朝著他自己確定的120 歲的生命目標邁進!

      注 釋:

      ①1952 年第一次全國院系調(diào)整時, 由美國及英國4 所基督教教會聯(lián)合創(chuàng)建于1916 年的燕京大學被撤銷,其新聞系(創(chuàng)辦于1924 年)并入北京大學,在中文系組建了新聞學專業(yè),一批原燕京大學的老師轉(zhuǎn)入北京大學;1958 年第二次全國院系調(diào)整時,北京大學中文系新聞學專業(yè)又被并入了建立于1955 年的中國人民大學新聞系, 羅列主任帶領(lǐng)甘惜分、方漢奇老師,以及原先來自燕京大學的蔣蔭恩、張隆棟老師等一起到了人大。 燕京大學、北京大學和人民大學的新聞學專業(yè)實現(xiàn)了“三源合流”,從而壯大了人大新聞系的力量,也由此奠定了人大新聞系在全國新聞院系中的領(lǐng)軍地位。

      ②指“文化大革命”中受組織委派,到外單位通過外單位人員調(diào)查本單位某位干部歷史或現(xiàn)實問題的活動。當時的外調(diào)往往成為迫害干部的一種手段。 如果外調(diào)人員要找正在受批判的人員調(diào)查,通常需要系里派老師或同學陪同。

      ③“文化大革命”中中國人民大學在1973 年被撤銷,1978 年在鄧小平等領(lǐng)導人的關(guān)心支持下得以重新復校。

      ④王中(1914—1994),復旦大學新聞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20世紀50 年代曾任復旦大學新聞系主任,1957 年被打成“右派”。 粉碎“四人幫”后重回復旦大學新聞系主政,是我國著名新聞理論家和新聞教育家。我國新聞教育界素有“北甘南王”的說法,即人大有甘惜分,復旦有王中,兩位老先生在全國新聞界,特別是教育界有著很高的聲譽。

      ⑤指那些隨著政治形勢的變化而改變自己觀點的人。

      ⑥甘老師喜歡書法,堅持天天練字,這也成為他健身的一種主要方式。 他的書法遒勁有力,流暢灑脫,很有風格。 他常常會向到訪的客人贈送字幅,而且有時會讓客人自己從中挑選。 他寫的內(nèi)容多為古人或領(lǐng)袖的詩詞與格言警句,或是自己的一些人生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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