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慧
《鬼媽媽》影片對白翻譯微處理技巧探析
楊慧
影視對白翻譯研究是時下翻譯實踐應(yīng)用研究的一個熱門領(lǐng)域,本文以BT無極制作組翻譯的優(yōu)秀定格動畫影片《鬼媽媽》中英雙語字幕為例,從微觀角度來探討影片對白翻譯的微處理技巧應(yīng)用。
《鬼媽媽》;對白翻譯;微處理技巧
動畫片《鬼媽媽》(又譯為《第十四道門》和《怪誕隨意門》)是由著名導(dǎo)演亨利·塞利克(Henry Slick)根據(jù)英國籍美國暢銷書作家尼爾·蓋曼(Neil Gaiman)的幻想作品《Coraline》拍攝的優(yōu)秀定格動畫影片。影片主要講述了兒童主人公卡蘿蘭在其新家小門背后鏡像世界里的歷險故事。該片曾榮獲第82屆奧斯卡金像獎和第67屆金球獎的最佳動畫長片提名。在我國,《鬼媽媽》不僅小朋友愛看,成年粉絲更是不少。該影片的對白翻譯在其影響傳播過程中的作用更可謂是功不可沒。本文將以BT無極制作組制作的該影片中英雙語字幕為例,從微觀角度來賞析微處理技巧在影片對白翻譯中的應(yīng)用。
影視對白翻譯主要有語內(nèi)字幕翻譯和語際字幕翻譯兩大類。語內(nèi)字幕翻譯又叫“垂直字幕翻譯”,它不改變語言,只是把話語換成了文本;語際字幕翻譯又稱“對角字幕翻譯”,是把源語譯為目的語[1]。我們通常所說的對白翻譯即為語際字幕翻譯。優(yōu)秀的對白翻譯能使觀眾以最小的認(rèn)知努力獲得最大的語境效果,并順利流暢地實現(xiàn)對影片的理解與欣賞。
影視對白翻譯研究領(lǐng)域的資深學(xué)者錢紹昌前輩曾將對白翻譯歸納為五大特性,即具有聆聽性、綜合性、瞬時性、通俗性和無注性等[2]。通常,影視對白翻譯會在很大程度上受到來自技術(shù)層面和語境層面的影響和約束。技術(shù)的約束主要指字幕翻譯受空間和時間的限制;語境的約束有兩方面:一是影視作品的文體風(fēng)格;二是視覺語境對字幕的影響[3]。由于熒幕的大小有限,因此對白翻譯在空間上有字?jǐn)?shù)上的限制。又由于對白字幕必須配合畫面以及人物聲音的速度同步出現(xiàn),時間上的分配也需科學(xué)考慮。一般情況下,對白翻譯需考慮兩方面的時間因素:(1)電影的聲音或圖像所持續(xù)時間;(2)觀眾瀏覽字幕所需要的平均時間。屏幕上的單行字幕可能只有2秒,兩行字幕大約7秒左右[4]。由此可見,在空間、時間以及語境共同約束的情況下,對白翻譯在翻譯的字?jǐn)?shù)上較為固定,但是譯法卻可變通,有原則可循。
學(xué)者周玉梅、程志江曾撰文指出,目前在影視作品對白翻譯研究領(lǐng)域中頗具影響力的兩種翻譯原則主要有二[5]:一是尤金·奈達的動態(tài)對等理論(dynamic equivalence);二是由德國翻譯學(xué)家Hans Vermeer和Katherina Reiss提出的目的論原則。尤金·奈達的動態(tài)對等理論重點強調(diào)了在所有的對等關(guān)系中,意義對等是我們追求的最終目標(biāo),意義對等要始終遠遠高于形式對等。而德國翻譯學(xué)家Hans Vermeer和Katherina Reiss提出的目的論原則更注重翻譯的適度而不是完全對等。我們進行翻譯的依據(jù)是翻譯的目的,按照這一理論,我們在進行翻譯時,要時刻把讀者的文化背景和閱讀需要放在心中,翻譯出來的譯文要符合目標(biāo)語言的文化習(xí)俗。
宏觀上對影片對白翻譯特點和原則的把握,必然在微觀翻譯實踐活動中反映為采取相適應(yīng)的翻譯策略及技巧。本部分將以影片的四大人物關(guān)系為貫穿線,來賞析微技巧在對白翻譯中的應(yīng)用。
(以下舉例中所用縮寫為:C-Coraline主人公卡蘿蘭、W-Wybie小伙伴韋伯、RM/RF-Real Mother/Father真實世界媽媽/爸爸、OM/OF-Other Mother/Father鏡像世界媽媽/爸爸、BC-Black Cat黑貓)
(一)主人公卡蘿蘭與小伙伴韋伯
主人公卡蘿蘭和小伙伴韋伯的相識過程并不是那么令人愉悅,在充滿哥特式恐怖氛圍的樹林里,卡蘿蘭的古井尋覓之旅被韋伯和那只意外出現(xiàn)的黑貓給打斷了。相較于韋伯遇見卡蘿蘭的驚喜和興奮,卡蘿蘭對韋伯卻沒有多少好感。如:
例1C:I don't like being stalked,not by psycho nerds or their cats!我可不喜歡被跟蹤,不喜歡被個神經(jīng)病還有他的貓跟蹤。
W:He's not really my cat,he's kind of feral.You know,wild.它又不是我的貓,還有點兇兇的,野貓嘛。
影片中,卡蘿蘭說的“psycho nerds or their cats”用的是名詞復(fù)數(shù),在英文中常可用來表泛指某一類人、動物或事物。在這里,譯者根據(jù)語境將其譯為“個神經(jīng)病”和“他的貓”(即:特指韋伯和出現(xiàn)在林中的那只黑貓)來表明此時此刻卡蘿蘭心中的不爽。譯者還將片中韋伯的對白在翻譯時做了“又...還...嘛”“兇兇的”的語氣添加處理來配合畫面音效,突出韋伯的軟化語氣和渴望消除誤會,拉近彼此間距離的心情。
(二)主人公卡蘿蘭與其真實世界父母
主人公卡蘿蘭極度渴望得到父母的關(guān)愛,但是由于忙于工作,卡蘿蘭的父母忽視了對其的關(guān)懷。如:
例2C:I would've died.我差點就沒命了。
RM:That's nice.太好了。
C:Hmm.So can I go out?I think it's perfect weather for gardening.嗯。我能出去嗎?天氣這么好,真適合種花。
RM:No,Coraline.Rain makes mud.Mud makes a mess.不行,卡蘿蘭。下雨就有泥巴,泥巴會弄得你全身臟兮兮。
C:But,Mom,I want stuff growing when my friends come to visit.媽咪,我想要等到朋友們來的時候,我花園里的花都盛開起來。
……
C:I can't believe it.You and dad get paid to write about plants,and you hate dirt.我真不敢相信。你和爹地靠寫植物特性來賺錢,而你卻討厭泥巴。
RM:Coraline,I don't have time for you right now.卡蘿蘭,我現(xiàn)在沒時間陪你鬧。
卡蘿蘭不想錯失雨天這樣的好天氣去種花,媽媽卻不同意。譯者在翻譯的過程中巧妙運用了抽象—具體雙向轉(zhuǎn)換、增補、動詞化等微技巧來體現(xiàn)這一矛盾沖突。我們可以看到表抽象概念的“gardening(園藝)、stuff(東西)”在該情境中被具體化為“gardening(種花)、stuff(花)”,表具體概念的“plants(植物)”被抽象化為 “植物特性”;“Rain makes mud.”中的名詞“rain(雨)”被動詞化成“下雨”;遠景模糊的“mess(臟亂、混亂)”被清晰近景化到卡蘿蘭“你全身”上;“don't have time for(沒時間......)”被增補為“沒時間陪...鬧”。經(jīng)過多種微技巧的處理,觀眾可通過影片對白譯文的表述,在頭腦中勾勒出相關(guān)畫面,獲得相似體驗,得以產(chǎn)生共鳴。
動詞化是“英譯漢”翻譯中一種極富生命力的微技巧,它能將靜態(tài)的、平實的語言瞬間生動起來。如:
例3C:A little me?That's weird.是我的迷你版?真是太詭異了。
RM:What's his name,anyway?他叫什么?
C:Wybie.And I'm way too old for dolls.韋伯。我再玩洋娃娃就太裝嫩了。
當(dāng)卡蘿蘭的媽媽轉(zhuǎn)交給卡蘿蘭一個娃娃時,媽媽想知道這娃娃是誰送給卡蘿蘭的,卡蘿蘭除了回答是韋伯送的外,還說了句“I'm way too old for dolls.”形容詞“old”表年齡,名詞復(fù)數(shù)“dolls”泛指“洋娃娃”。這句話要表達的意思是 “我已經(jīng)過了玩洋娃娃的年紀(jì)了?!钡羰沁@樣譯的話,雖然意思傳達到了,但是語氣較為直陳。事實上,電影人物語言具有性格化(或個性化)和口語化的特征,并富于潛臺詞[6]。人物不僅通過自己的語言來表現(xiàn)他的思想、身份、文化修養(yǎng)、經(jīng)歷及個性等,而且還可揭示在特定環(huán)境下的心理狀態(tài)。像大多數(shù)孩童一樣,卡蘿蘭明明年齡不大,卻不希望被當(dāng)作小孩子一樣對待。此處卡蘿蘭的表述其實是有潛臺詞的:一來卡蘿蘭想出去種花的愿望剛被媽媽拒絕,心里很是不高興;二來一看娃娃竟是韋伯送來的(本就對韋伯印象不是很好),還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在這兩種情緒的雙重作用下,她急需一個發(fā)泄口,“我再玩洋娃娃就太裝嫩了?!薄把b嫩”一詞靈動地展現(xiàn)了“小大人”的語言反擊力量!
孩子是需要愛和關(guān)懷的。
例4RF:Oh,my twitchy-witchy girl.I think you are so nice,I give you bowls of porridge,and I give you bowls of ice cream.我的小小乖乖女。這么乖,給你來碗粥喝,再來碗冰激凌。
RM:Try some of the chard.You need a vegetable.吃點甜菜,你得多吃蔬菜。
C:It looks more like slime to me.在我看來,這更像是黏土。
RF:Well,it's slime or bedtime,fusspot.Now what's it gonna be?不吃就去睡覺去,到底是吃飯還是睡覺?
卡蘿蘭的父親為卡蘿蘭準(zhǔn)備了晚餐,邊盛粥邊唱到“Oh,my twitchy-witchy girl.I think you are so nice......”,聽起來貌似特別關(guān)愛卡蘿蘭,媽媽也在一旁勸到要多吃蔬菜,這樣的場景是不是似曾相識,令人感動呢?但卡蘿蘭的一句評價“黏土”,就立馬讓爸爸的回應(yīng)只有兩個名詞“slime”和“bedtime”。漠視、漠視還是漠視。忙于工作的父母連孩子最基本的物質(zhì)需求都不滿足,選擇習(xí)慣性的忽略。沒有飯,只有粥,而且是稀得像“黏土”一樣的粥,不吃就拉倒。這段對話中,譯者在體現(xiàn)矛盾沖突時同樣運用了多種微技巧:將“Oh,my twitchy-witchy girl.”以漢語慣用的疊字技巧譯為“小小乖乖女”;將“I think you are so nice,I give you bowls of porridge,and I give you bowls of ice cream.”的“I”字頭簡單排比句,去主語化,變?yōu)橐蚬P(guān)系的無主句;將“名詞slime和bedtime”動詞化為表選擇的動作“不吃就去睡覺去”,將“fusspot(小題大做者,吹毛求疵者)”在譯文中刪除了。其實,在字幕翻譯的實際操作中,受時間、空間的制約,譯者常采用縮減策略(deduction)[7]。如:濃縮(condensation)、壓縮性意譯(reductive paraphrasing)和刪除(deletion)??s減法不是隨便縮、隨意減,它的一個重要操作原則便是相關(guān)性(relevance),要充分利用語境 (context)。這里去掉“fusspot”,非但沒有影響原語信息的傳達,去掉后的句子結(jié)構(gòu)更為緊湊,表達的語氣更為傳神。
(三)主人公卡蘿蘭與鏡像世界父母
鏡像世界中的父母正好是卡蘿蘭心中的理想型父母。在鏡像世界,卡蘿蘭感受到了鏡像父母對她的重視和關(guān)愛。真實世界中的父親不會彈鋼琴,而鏡像世界里的父親卻會,而且還彈唱了一首卡蘿蘭之歌送給卡蘿蘭。如:
例5OF:Making up a song about Coraline.She's a peach.She's a doll.She's a pal of mine.She's as cute as a button in the eyes of everyone......
彈一首關(guān)于卡蘿蘭之歌:她是個水蜜桃、洋娃娃、我的小伙伴。在任何人見過她的人眼里,她都像紐扣一樣可愛……
真實世界的父母不許卡蘿蘭種花,但鏡像世界的父母卻送給卡蘿蘭一個以她肖像為畫的整個神奇花園,鏡像爸爸還說道:
例 6OF:Mother said you'd like it.Boy,she knows you like the back of her hand.
你媽咪就說了,你肯定會喜歡。她簡直是你肚子里的蛔蟲。
這里我們可以看到例5,例6中有兩個比喻:“as cute as a button”,“l(fā)ike the back of her hand”.在對修辭手法的處理上,譯者采取了兩種截然不同的處理手法。前者保留了原喻體“紐扣”,因為“紐扣”是鏡像世界里最重要的標(biāo)志,里面所有人的眼睛都是被縫了紐扣的,所以“紐扣”意義非凡;而后者所表達的意思是說“對...了如指掌”,在漢語中,我們習(xí)慣用的文化意象是“某人肚子里的蛔蟲”,而不是“某人的手背”。具有喻義或象征意義的表達方式一般都有鮮明的文化身份(cultural identity)。在對其的處理上一般采用歸化策略,采取“文化替換”和“文化補償”的方法[8]。
鏡像世界父母給卡蘿蘭營造的理想夢境還體現(xiàn)在稱謂上。現(xiàn)實世界的父母習(xí)慣性漠視卡蘿蘭的需求,對其直接稱呼為“卡蘿蘭”,鏡像世界的父母對其的稱呼卻富于變化。而在發(fā)現(xiàn)鏡像世界里的媽媽其實是一只丑陋的蜘蛛精時,其他受害孩子們的魂魄將其稱為“beldam”。譯者在翻譯這些稱謂時充分采用了歸化策略,用到了漢語中使用頻率極高的 “三字格”技巧,對其進行了微處理。根據(jù)語境,譯者將silly譯為“小呆瓜”,sleepyhead譯為“瞌睡蟲”,darling譯為“親愛的”,sweetheart譯為 “乖寶貝”,our little doll譯為“我們的小娃娃”,beldam譯為“老巫婆”。語氣到位,情感傳達形象、生動。
(四)主人公卡蘿蘭與黑貓
黑貓在影片中可看作是一種神秘力量,它能自由地在現(xiàn)實世界和鏡像世界間游走穿梭。蜘蛛精討厭它卻對它無可奈何。在整個故事中,卡蘿蘭對它從最初的不喜到漸漸地了解接受,再到攜手并肩作戰(zhàn),黑貓它是卡蘿蘭不可或缺的好伙伴。
黑貓和卡蘿蘭結(jié)識于林中覓井之途,那時卡蘿蘭被其所嚇,脫口而出 “You scared me to death,you mangy thing”,而后黑貓總是和韋伯一起一同出現(xiàn)在卡蘿蘭面前,卡蘿蘭認(rèn)為它是一個“wuss puss”。譯者在翻譯“mangy thing”“wuss puss”時,采用了抽象—具體雙向轉(zhuǎn)換的微技巧處理方式,將表抽象概念的名詞“thing(東西)”具體化成了“蛋”,將本身表具體概念的“puss(小貓)”抽象化成了“廢”,“mangy thing”就變成了“壞蛋”,“wuss puss”就變成了“窩囊廢”。處理后的譯文不僅僅指代稱呼上的“貓”,而且還賦予了該稱呼特定的感情色彩,體現(xiàn)出影片主人公卡蘿蘭對其在特定環(huán)境下的印象。
在最終和蜘蛛精的決戰(zhàn)中,黑貓勸阻卡蘿蘭無效后,說道:
例7BC:You know you're walking right into her trap.知道嘛,你正徑直走向她的圈套。
C:I have to go back.They are my parents.我必須得回去。是我的父母。
BC:Challenge her then.She may not play fair,but she won't refuse.She's got a thing for games.
向她挑戰(zhàn),她肯定會玩陰招,不過她肯定不會拒絕。她很會玩游戲的。
文化中有很多共性和個性的東西,共性的東西在翻譯時是可以跨文化移植的。對于個性的方面則需要細(xì)加斟酌,只有采取有效的方式才能跨越文化障礙達到傳遞文化信息的目的[9]。此處的“play fair”表“公平地比賽或行事”,“get a thing for”表“對……有感覺/著迷”,在中西文化中都有類似的體會?!瓣帯痹谥袊幕信c“陽”相對,表示不露表面的、暗中的,給人的意象是不光明正大,感情色彩強烈。若是和超自然力量聯(lián)系起來,還給人以恐怖陰森的感覺?!皩Α懈杏X/著迷”這樣的表述只能表達出對……的喜愛之情,卻不能表達出在……方面非常擅長或是厲害,譯者在處理這兩個短語時都用到了“會玩”兩字(“會玩陰招”,“會玩游戲”),前者指“會使用”,后者指“擅長于”。經(jīng)過譯者的微技巧處理,蜘蛛精的邪惡形象深深地刻在了觀眾的腦海,無形中使觀眾對即將到來的決戰(zhàn)高潮期待值上升。
通過對影片《鬼媽媽》對白翻譯的賞析,我們可以看出譯者運用了諸如語氣再現(xiàn)、動詞化、抽象—具體雙向轉(zhuǎn)化、漢語疊字、三字格、縮減、增補、句子結(jié)構(gòu)調(diào)整、文化意象替換或補償?shù)榷喾N微技巧。在影視字幕翻譯中,微技巧的使用不是單一的選用,而是多種微
技巧的交織運用。究竟如何選用,應(yīng)具體結(jié)合影片的圖像畫面、聲音音效、語境、主題、預(yù)設(shè)的觀影群體特征等進行綜合考慮。資深學(xué)者金隄曾說:“正因為不同語言的各種變化都必然引起語言效果上的變動,所以只有從譯文效果著眼,才能判定譯文語言是否恰當(dāng)。因此字幕翻譯應(yīng)盡量達到精神、事實、意境的對等。”[10]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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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zé)任編輯:賀春健
高校教學(xué)
I106
A
1671-6531(2015)19-0042-03
楊慧/懷化學(xué)院外國語學(xué)院講師,碩士(湖南懷化418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