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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道與民國時期敦煌法幢宗始末*

      2015-03-23 03:45:16武海龍
      吐魯番學研究 2015年2期
      關(guān)鍵詞:弘法敦煌佛教

      武海龍

      心道與民國時期敦煌法幢宗始末*

      武海龍

      心道是一位在中國近代佛教史上有一定影響的高僧。然而其在當下無論是研究學者還是佛教信徒,對這位高僧都了解不多。特別是其兩次來到西北學密弘法,尤其是第二次西北之行,曾在敦煌停留月余,在此期間弘揚法幢宗、興建法幢宗寺院、廣收弟子,把敦煌地區(qū)的佛教引入正信佛教。通過對心道在敦煌地區(qū)弘法活動的研究,可以對民國時期敦煌地區(qū)的佛教情況有一個比較清晰的了解和認識。

      民國 敦煌 心道 法幢宗

      心道(1905—1968),湖北省荊州松滋縣人*湖北松滋縣歷來佛教興盛,寺院眾多,香火旺盛,俗稱小西天。佛教氛圍十分濃厚,佛教信仰源遠流長,這也為心道法師從小樹立堅定的佛教信仰打下了基礎(chǔ)。,俗姓李,名安祥。十八歲時在本縣岱輔廟天圓老和尚座下剃發(fā),禮靈空和尚剃度出家,賜法名源福,法號心道。*王運天:《心道法師年譜》,甘肅民族出版社,2006年版,第1頁。同年,在沙市章華寺凈月座前受具足戒,從此開啟了師徒二人近二十余年亦師亦友的交往??梢哉f,心道所取得的成就,都離不開凈月的鼓勵和支持。師從凈月后,心道開始了游方參學、遍訪各宗佛學大師的修行之旅,于1924年在鎮(zhèn)江金山寺禪堂習禪,1925年于常州天寧寺戒堂學戒,1926年在上海法藏寺修行,得到了住持興慈的器重,得以入住藏經(jīng)樓,通讀《大藏經(jīng)》,1927—1928年,在寧波觀宗寺弘法社,從諦閑身邊學習天臺宗教理。游學期間,心道廣泛涉獵佛教的大、小乘經(jīng)典,各宗學說,為他日后開宗立說打下了堅實的基礎(chǔ)。

      1929—1930年,心道在廈門閩南佛學院佛學研究部學習,師從當時高僧太虛、弘一等,潛心佛學研究。一年后,因研究成果突出,留校任教。1931—1932年,又任教鼓山佛學院。1933年春,心道結(jié)束了在鼓山佛學院的任教,返回章華寺拜見恩師凈月。凈月對其在佛學上取得的進步感到十分歡喜,六月,受太虛之邀,赴武漢講經(jīng),又被武漢佛學院聘為凈土宗講師,并擔任漢口佛教正信會主講。同年冬,受興慈之召,回法藏寺講《法華經(jīng)》,因其在《法華經(jīng)》上有著極深的造詣,遂接興慈之法,成為天臺宗四十三世傳人。以上為心道西北之行前的主要游學經(jīng)歷。

      一、心道西行學密的原因

      心道萌發(fā)西行學密的愿望,可追溯到1927年在寧波觀宗寺弘法社學習天臺宗教理之時。當時持松往來于滬、寧、杭、武漢、遼寧等地講經(jīng)傳戒,曾在寧波觀宗寺短暫駐留傳佈東密,心道目睹了常惺向持松修學秘法。*陳兵,鄧子美:《二十世紀中國佛教》,民族出版社,2000年版,第352頁。心道應(yīng)該就是在這段時間和持松有過接觸,對密宗開始有所了解。

      此外,心道西行學密,也是受到了當時社會大背景的影響。20世紀初,隨著閉關(guān)鎖國的局面被打破,東方的傳統(tǒng)文化包括佛教受到了西方文化強烈的挑戰(zhàn)。西方宗教與文化咄咄逼人,也激發(fā)起了國人(包括佛教界人士)自強自新的精神,一批中國佛教徒不滿足于陷入僵化的傳統(tǒng)佛教模式,開始把目光投向域外,尋求解決中國漢傳佛教弊病的良方,這就促成了中國近現(xiàn)代歷史上又一次求法取經(jīng)的運動,這次求法運動的主要區(qū)域是日本。這些居士學者、高僧大德赴日學法回到國內(nèi)后,對日本密宗(俗稱東密)在中國的傳播作出了積極的貢獻。正如太虛所說“蓋密宗之絕跡中華于今千余年矣;而今得合浦珠還,正如失之寶今且發(fā)現(xiàn)而復得之也,宜乎舉國緇林,及諸勇猛精進學佛居士群起而趨之若鶩矣”*太虛講,迦林記:《中國現(xiàn)時密宗復興之趨勢》,《海潮音》第6年第8期,黃夏年主編《民國佛教期刊文獻集成》第163卷,全國圖書館文獻微縮復制中心,2006年,第18頁。。

      民國時期密教的興盛除了受到日本密教的影響,更重要的是還受到藏密的影響。藏密的東傳,首推九世班禪大師,大師因政治迫害來內(nèi)地避難,于1923年在北京佈傳密法。除此之外還有白普仁、多杰覺拔、寶珍金剛、安欽呼圖克圖、章嘉呼圖克圖等人在北京、上海、武漢等地弘揚藏密。*陳兵,鄧子美:《二十世紀中國佛教》,第356~357頁。正是通過以上這些藏傳佛教高僧的努力,藏密在內(nèi)地得到長足的發(fā)展,與此同時還吸引了大批的漢地佛教徒對藏傳佛教,特別是藏密的向往?!安簧偃颂岢銮笕〔貍鞣鸾虂碚衽d和發(fā)展傳統(tǒng)佛教的主張,尤其立志于復興密教的僧眾試圖融會藏密、日密來建立圓滿的內(nèi)地中華密教。”*呂建福:《中國密教史》,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5年,第636頁。這其中最先倡導入藏學密的是赴日學密歸來的大勇,他在修習密宗及傳法的過程中,結(jié)合自身在日本學法的感悟和思考,比較分析了東密的歷史本源與藏密的脈絡(luò)體系,他認為中國西藏密教之盛超過日本。在慎思佛教源流和佛學系統(tǒng)之后,大勇肯定了藏密在佛教教理中的根本性地位,明確藏密在教派傳承與經(jīng)典保留方面較東密更為嚴整。大勇依據(jù)漢藏民族融合的悠久歷史,結(jié)合內(nèi)地僧眾對藏傳佛教的認同,進而認為入藏求法是振興漢地佛教界的可賴途徑。*王海燕:《留藏學法團與民國時期漢藏文化交流》,《中國邊疆史地研究》,2010年第2期,第106頁。正是基于這個原因,1925年秋,大勇等二十余人成立“留藏學法團”,從北京出發(fā)入藏學密。繼大勇率團入藏后,漢地僧人入藏學密的主要有能海、太空、碧松、勝進、轉(zhuǎn)逢、觀空等。通過以上這些漢藏高僧的努力,使得藏密在內(nèi)地得以弘傳,這也是心道發(fā)愿遠赴西北學密弘法的前提和基礎(chǔ)。

      二、心道西行學密的經(jīng)過

      心道西行學密始于1934年,這一年在法師學佛弘法的一生中是極其重要的一年。在這之前,可以說是其學習佛法的第一階段,主要以研習漢傳佛教的經(jīng)典教義,通過自己的刻苦努力鉆研,在佛法的研習上取得了很大的成績,這也為他日后赴西北學習藏密,最終成為一個融通顯密、開宗立說的大師打下了堅實的基礎(chǔ)。法師的西行學密得到了凈月的大力支持,并致電當時國民政府要員戴傳賢*戴傳賢(1881—1949),字季陶,祖籍四川廣漢,是當時國民政府要員。在青年時期參加同盟會,協(xié)助孫中山進行反清斗爭,曾任孫中山先生機要秘書,大元帥府秘書長,大本營法制委員會委員長,國民政府考試院院長等職。年輕時,隨母親黃氏在凈月和尚座下皈依佛門,是一位篤信佛教的虔誠居士。1948年辭職,1949年逝世。和鄭哲候*鄭哲候(1870—1939),名浚,字哲候,甘肅平?jīng)鋈恕G骞饩w二十七年(1901),以《政在養(yǎng)民義》考取舉人。光緒三十四年(1908),撰輯《平?jīng)隹h志》稿2冊。民國二年(1913)后,曾任甘肅省議會秘書長,省立第二中學(今平?jīng)鲆恢?校長,甘肅環(huán)縣縣長,甘涼道尹,甘肅省民政廳長等。因感宦海沉浮,歸里后一心向佛,在平?jīng)龀菂^(qū)和崆峒山興建佛寺,建佛教會。就法師入藏學密同青海省當局進行協(xié)調(diào),給予方便。心道的入藏路線同當時其他入藏學密的漢地僧人所走的路線不同,并沒有同其他漢僧一樣去當時學密的主要區(qū)域(四川、西藏),而是另辟蹊徑奔赴青海的塔爾寺。這主要是因為當時來內(nèi)地弘揚藏密的高僧大多來自康藏、衛(wèi)藏、內(nèi)蒙等地,所以當時內(nèi)地的漢僧也受其影響主要去這幾個地方學習藏密。心道說是赴西北學習藏密的第一人。當時的國民政府推行西部開發(fā),戴傳賢是該政策的積極倡導者,其曾經(jīng)多次遠赴西北考察,親自參與了一系列的西北開發(fā)的實踐活動,這使得他在西北黨政軍界有著十分廣闊的人際關(guān)系。當時大勇曾組織“留藏學法團”赴藏學密,但是由于語言文化上的差異,又缺乏政府層面的支持,學法團在藏區(qū)舉步維艱。心道西北學密可以說吸取了前者的經(jīng)驗,因為有戴傳賢的推薦以及西北黨政軍界的支持,使得法師西北學密得以暢通無阻。

      心道于1934年3月到達西寧,因有時任甘肅省民政廳廳長鄭哲候的介紹,一到西寧,法師就受到了青海省政府主席馬麟熱情的接待,并且安排他入塔爾寺學習藏密。心道在塔爾寺師從恩久活佛和密宗學院的堪布開始學習藏文和密宗學,憑借著堅忍的毅力,刻苦學習,心道在短時間里就取得了長足的進步,這也使得他在西北漢藏佛教界聲名鵲起。1935年4月,九世班禪大師行轅駕臨塔爾寺,法師得以有機會拜見。班禪大師高度贊揚了心道孤身西征、專心求法的壯舉,對其在學習密宗上遇到的困難給予了解答,并答應(yīng)在密宗的學習上盡量提供幫助。*關(guān)于班禪大師與心道法師談話內(nèi)容詳見《班禪大師與心道法師之談話》,《護生報》,1935年,第83期,黃夏年主編《稀見民國佛教文獻匯編(報紙)》,中國書店出版社,2008年,第12卷,第85~86頁。期間班禪大師兩次為法師授記灌頂。1936年5月,心道接到虛云的來信,希望他回鼓山佛學院執(zhí)教,法師動身離開西北返回福建。至此,心道的第一次西北之行結(jié)束。此后心道又數(shù)次前往青海塔爾寺接受灌頂。1937年,心道受邀復上西北,開始了他的第二次西北弘法學密之旅。同年9月,再從九世班禪受時輪金剛灌頂,從阿魯活佛、尼那活佛受密宗各種灌頂。從恩久活佛受密宗比丘大戒、菩薩千佛大戒,賜法名卻吉堅參(漢意為佛法的勝幢)。1941年秋,心道應(yīng)恩久活佛召喚奔赴青海塔爾寺,由阿嘉活佛為心道授記,賜名丹巴增貝堪布,并依循祖制頒發(fā)堪布執(zhí)照。1944年春,心道再次赴塔爾寺接受灌頂和傳法,并由恩久活佛和阿嘉活佛授予班智達堪布尊稱,這是漢族僧人在藏傳佛教寺院中所獲得修習密宗的最高稱謂。心道在青海塔爾寺學密前后近三年時間,在班禪大師、阿嘉活佛、恩久活佛等藏傳佛教高僧身邊學習藏密,其造詣在當時漢僧中無出其右者。在塔爾寺學密期間,心道不但熟練地掌握了藏文和一些藏密要旨,并且能用藏語流利地講藏文經(jīng)典,這也是心道能夠創(chuàng)立融合顯密的法幢宗的最重要原因。

      三、心道在敦煌弘法活動與敦煌法幢宗創(chuàng)建始末

      1942年8月,甘肅河西佛教團體邀請心道法師前往河西地區(qū)弘揚佛法。當時甘肅河西地區(qū)佛教發(fā)展十分落后,“甘肅河西一帶,自民國以來,未經(jīng)大善知識宏揚佛法,□故佛化衰微,外道□□縱橫,一切眾生□被□□,純成迷信,返昧正法?!?《河西佛教團函請心道法師赴甘宏法》,《佛化新聞報》,1942年11月20日,第259期,黃夏年主編:《稀見民國佛教文獻匯編(報紙)》,中國書店出版社,2008年,第9卷,第123頁。《佛化新聞報》曾刊載了甘肅河西地區(qū)一居士的來信,比較真實地反應(yīng)了當時河西地區(qū)的佛教情況:“謂河西各縣魔焰熾盛,正法不張,富者寧逐酒色,不植福根,貧者謀生無道,眾趨邪途,僧伽稀少,多廢戒法,以至一般人士,歧視正法,徒增□衍,希我大悲佛□,本普渡心,前往宏化,功德無量云?!?《河西佛教亟待宏揚》,《佛化新聞報》,1943年5月20日,第284期,黃夏年主編:《稀見民國佛教文獻匯編(報紙)》,中國書店出版社,2008年,第9卷,第159頁。由此開啟了心道河西弘法之行,并在張掖創(chuàng)立了融合顯密的法幢宗*關(guān)于法幢宗名稱的由來,源于心道第一次西北學密弘回到沙市章華寺拜見恩師凈月上人時,請凈月為張掖一名僧人所建寺廟取名,凈月命名為法幢寺,并叮囑復上西北所創(chuàng)宗派,所建寺院皆以法幢命名。并且手書八十八字作為宗派演襲派偈:心融諦理,道振大千,法演三乘,師資一貫;止觀雙照,顯密通園,開示了義,體離言詮;信解清凈,善超圣賢,徹悟?qū)嶋H,證入幽玄;海印發(fā)光,妙音普宣,六度齊修,福智莊嚴;應(yīng)機設(shè)教,殊勝姻緣,和敬溫良,禮讓益謙;戒定慧學,永遠流傳。,對近代甘肅河西地區(qū)的佛教產(chǎn)生了深遠的影響。他的弘法足跡遍布了河西各縣,并于1943年農(nóng)歷新年前后在敦煌駐留月余,1943年2月4日(除夕),心道抵達安西(瓜州),開始了他的敦煌之旅,本意是趕至敦煌過年,因交通不便汽車耽誤了行程,直至2月11日(正月初七)下午才到達敦煌。

      心道到敦煌后,于2月13日—2月17日參觀了仰慕已久的敦煌莫高窟。心道在參觀莫高窟期間,有幸結(jié)識了在此臨摹壁畫的張大千*張大千,中國著名國畫大師,曾于1941年—1943年期間在敦煌臨摹莫高窟壁畫,前后歷時兩年半,他在敦煌莫高窟臨摹了大量的壁畫,共計有276幅,期間為莫高窟洞窟進行了編號即張氏編號,清理洞窟流沙,張大千在莫高窟臨摹壁畫時所做的工作,為敦煌莫高窟的保護,以及敦煌學的發(fā)展作出了巨大的貢獻。先生,期間張大千曾數(shù)次陪同參觀洞窟,并且二人就洞窟的歷史以及藝術(shù)價值有深入的探討。雖然心道在敦煌停留的時間并不長,但是二人卻在這短短的時間里結(jié)下了真摯的友誼。此后張大千還協(xié)助心道創(chuàng)辦敦煌佛教會,二人聯(lián)名電請省參議會范議長前來敦煌協(xié)助辦理敦煌佛教會。

      心道在敦煌期間還非常幸運地得到了共計有二十余卷的敦煌經(jīng)卷。有敦煌玉化會首領(lǐng)李紫珪前來拜見心道時贈送給法師敦煌漢文寫本一卷、古藏文寫本《長壽佛經(jīng)》五卷。又有龍華會的首領(lǐng)、易僧官和劉廣文居士拜會心道時,贈送敦煌藏文寫本《無量壽經(jīng)》五卷,楊女士送敦煌寫本一卷,這些敦煌經(jīng)卷據(jù)考古學家*即向達,1942—1944年向達先生曾兩次赴敦煌進行考察,而心道在敦煌弘法恰逢向達先生在敦煌進行第一次的考察,有關(guān)向達先生的這次考察的情況,在他的《西征小記》一文中略有記述。考證均是出自敦煌藏經(jīng)洞,但是在時代上又有所不同。千佛洞中寺仁修喇嘛送法師敦煌藏文寫本《無量壽經(jīng)》二卷,據(jù)仁修喇嘛說購買自某商鋪。李華榮居士送藏文寫本《無量壽經(jīng)》五卷。心道在敦煌所得的敦煌卷子基本上為古藏文文獻,有關(guān)這些敦煌寫本的真實性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可考,蓋因當時許多西方的探險者與考察隊在西北大肆搜集、購買敦煌經(jīng)卷,民眾見有利可圖,大批偽造的敦煌經(jīng)卷出現(xiàn),但是心道藏文造詣極深,有關(guān)藏文經(jīng)卷出自藏經(jīng)洞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這也表明,雖然在二十世紀初藏經(jīng)洞里的經(jīng)卷遭到了國外探險家的洗劫,但是至遲到四十年代,敦煌民眾手中還是持有大量的敦煌經(jīng)卷。關(guān)于這些經(jīng)卷的下落,在心道寫給康寄遙居士和許止煩居士的信中可以有所了解:

      康先生慈鑒:

      自別以來,念慕良深,只因奔走塵緣,行止不定,少函問候,諒不見責。茲游敦煌,覓得千佛洞舊日所藏之藏文《無量壽經(jīng)》數(shù)卷,紙張結(jié)實,字體古雅,向為中外人士所珍視。目下雖出重金,亦難覓購。衲皈依弟子中獻出作為法供養(yǎng)也,今奉座下一卷、高一超居士、高戒忍居士各一卷,陜西省衛(wèi)生處處長楊叔吉先生一卷,陜西災(zāi)童教養(yǎng)院院長路禾父先生一卷,新秦日報社社長俞嗣如居士一卷。請轉(zhuǎn)交寶貝為荷。衲現(xiàn)由敦煌抵安西,候車赴肅州講經(jīng)、甘州傳戒,事畢返陜。興善諸事,請代主持,是所至托,專此敬候教安。

      衲心道謹上

      止煩大居士慧鑒:

      ……茲游敦煌,覓得千佛洞舊日所藏之藏文《無量壽經(jīng)》數(shù)卷,紙張結(jié)實,字體古雅,向為中外人士所寶貴,目下雖出重金亦無處購買者,衲弟子中獻來作為法供養(yǎng)也。今奉大居士一卷,太虛大師一卷,漢藏教理院圖書館一卷,四川省佛教會秘書主任廣文法師一卷,除大居士一卷珍藏外,其余均祈加封轉(zhuǎn)寄寶貴為要。據(jù)一般考古家云:此藏文經(jīng),系歷代帝王為老皇太后祈福,或臣下為君主祝壽所寫;所藏者因皆系《無量壽經(jīng)》故,若是普通人所寫,應(yīng)有其余經(jīng),然一本都無,故此藏經(jīng),極有價值云云。余容后敘,敬候文安。

      心道謹啟

      民國三十二年二月十三日*心道法師著,楊曉斌點校:《游敦煌日記》,甘肅人民出版社,2002年,第235~236頁。

      心道在這兩封信中,交代得到敦煌卷子的原因,總計二十余卷的敦煌卷子,除去一部分由自己保存收藏外,另一部分被其贈予友人及相關(guān)佛學研究機構(gòu),關(guān)于這些敦煌經(jīng)卷的下落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可考,而由心道所珍藏的經(jīng)卷,也在其圓寂后不慎遺失。這不得不說是敦煌學研究的莫大遺憾,有關(guān)這些敦煌卷子的下落應(yīng)該給與特別的重視。

      心道河西地區(qū)弘法,每到一處都破邪立正,弘揚正統(tǒng)佛教。蓋因此時心道已經(jīng)在張掖正式創(chuàng)立了法幢宗,因此心道在河西地區(qū)弘法時,都積極弘揚融合顯密的法幢宗,創(chuàng)建法幢寺,廣收弟子,改組各縣佛教會,統(tǒng)一各縣會道門,同時積極宣傳抗日救國,積極推行太虛的“人間佛教”思想。心道在敦煌期間也秉承了這一思想,主要功績?nèi)缦拢?/p>

      在到達敦煌之初,心道就提出要在短時間內(nèi)成立敦煌佛教會,將其它一切會道門名目取消,統(tǒng)一歸于佛教會管理,這得到了當時敦煌縣縣長的極力贊同。據(jù)統(tǒng)計當時敦煌的會道門主要有:玉化會、大乘會、歸根堂、同善社、志修堂、龍華會、萬金堂、巫覡,等等*敦煌市人民政府文獻領(lǐng)導小組整理,呂鐘修撰:《重修敦煌縣志》,甘肅人民出版社,2002年,第108~110頁。,這些會道門大都借用佛教經(jīng)典,蠱惑信眾,借機收斂錢財,可以說敦煌的佛教界是一片混亂。心道有感于此,認為必須建立一個強有力的佛教會,把這些會道門統(tǒng)一于佛教會管理下,這才是把敦煌佛教引向正信的基礎(chǔ),通過其奔走呼吁,敦煌佛教會于1943年2月27日成立,心道擔任理事長,佛教會的組織機構(gòu)建立起來,以研究佛學、宣傳佛法、加強抗戰(zhàn)、保護古跡,推行太虛的“人間佛教”為基本宗旨。至此,所有的會道門都歸于佛教會,敦煌的佛教完成了統(tǒng)一。

      法幢宗是心道在河西弘法過程中在張掖創(chuàng)建的,關(guān)于為何選擇該地為創(chuàng)立法幢宗的地點,應(yīng)該是和其地理位置有著密切的關(guān)系,張掖位于河西走廊的中部,在此弘揚法幢宗可以兼顧到東西兩側(cè),向東可以涵蓋至武威,向西可以輻射酒泉、敦煌等地,加之張掖無論是從經(jīng)濟條件還是信眾的基礎(chǔ)等方面來說都具有優(yōu)勢,所以心道把創(chuàng)宗立派的地點選擇在了這里。所謂法幢宗,是根據(jù)當時河西地區(qū)及甘、寧、青、新諸省民族雜居,信仰繁多,宗派林立,互不包容的實際情況,以佛教典籍理論把當時群眾信仰最多的凈土宗、禪宗、密宗融合在一起,這樣就可以把研習各宗佛法的信徒就近在法幢寺、法幢壇內(nèi)修學佛法。河西地區(qū)自古以來就有著佛教信仰的悠久歷史,雖然進入民國時期,該地區(qū)的佛教已經(jīng)沒落,弊端種種,但是這也為新的宗派(法幢宗)建立提供了很好的基礎(chǔ)和條件。心道創(chuàng)建法幢宗可謂是遵從了恩師凈月的教誨,叮囑其去西北弘法時在時機合適時,舉起“破邪立正”的法幢,創(chuàng)立法幢宗,法幢宗建立后,心道每到河西一處都積極弘揚法幢正宗,其主要措施是:整合當?shù)胤鸾虝?,使其成為弘揚法幢宗的主要陣地;面向底層信眾的同時,十分注意同當?shù)氐纳蠈尤耸扛愫藐P(guān)系,這也是法幢宗得以快速發(fā)展的強有力的保障;創(chuàng)建法幢寺、法幢壇,廣收弟子。心道在敦煌弘揚法幢宗也是按照這一系列措施來進行的,敦煌佛教會正式成立后,心道開始在敦煌全面地宣傳法幢宗,他在敦煌數(shù)次講演向廣大信徒宣講法幢宗,繪制了數(shù)幅圖表,細致地講解了法幢宗創(chuàng)建緣由、教徒組成以及職位構(gòu)成等,極大地方便了信徒對法幢宗的理解。每次宣講佛法后,都會有許多信眾皈依法幢宗。心道建法幢寺,所用土地及屋舍皆來自信徒的捐贈,當時敦煌佛教居士林林員楊茂德施舍心道空地一塊,用作修建敦煌法幢寺之用,同時心道還請千佛洞上寺易僧官和中寺楊仁修喇嘛監(jiān)修千佛洞大法幢寺,但是由于資金方面的原因,兩座法幢寺建成與否,已經(jīng)無法從文獻當中得知。*心道法師著,楊曉斌點校:《游敦煌日記》,第194~196頁。此外,心道還把其他寺院改造為法幢宗寺院,在《游敦煌日記》中記述心道曾假借東門外法幢寺,宴請當時敦煌黨、政、軍、學、紳、商各界首領(lǐng),*心道法師著,楊曉斌點校:《游敦煌日記》,第207頁。關(guān)于這座法幢寺的由來心道并沒有在《游敦煌日記》中說明,但是心道肯定不會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新建一座寺廟,應(yīng)該是由其他寺院改造而來,可是在清末成書的《甘肅全省新通志》與民國二十五年成書的《甘肅通志稿》中有關(guān)敦煌佛教寺院的記載中,敦煌東門外并無佛教寺院,因此關(guān)于這座法幢寺的由來還有待進一步考證。而法幢壇則是與法幢寺相輔相成的,在佛教會成立之后,心道就立刻著手了法幢壇的建立,先后建立了16個分壇,每個分壇任命了負責人,從法幢壇設(shè)立的數(shù)量上來看,當時法幢宗的影響和規(guī)模還是很大的。雖然心道在敦煌弘揚法幢宗不久,但其在河西地區(qū)佛教中的影響已經(jīng)開始顯現(xiàn),心道的這一系列舉措使得敦煌佛教信徒研習佛法有了去處,僧人可去法幢寺,而在家居士可就近在法幢壇,極其方便。

      僧人是佛法得以傳承的保障,民國初年,僧人的素質(zhì)普遍不高,這使得佛法的傳承后繼乏人,但是經(jīng)過太虛等人的努力,到了民國中后期,僧人的素質(zhì)有了很大的提高,而心道就是在太虛“人間佛教”影響下成長起來的新式僧人,因此,心道在西北弘法時每到一處都特別注意在傳法的過程中,挑選有一定文化素質(zhì),而又有心向佛的作其弟子,傳其衣缽。心道在敦煌期間,依其座下剃度出家的弟子共有三位,法名依次為:融敦、融煌、融和,命融煌長住敦煌西北外太陽宮,希望三人在敦煌弘揚法幢宗。敦煌為舊時佛法圣地,佛教在此有著十分廣泛的群眾基礎(chǔ),但是民國時期,敦煌的佛教早已衰落,民眾苦于無處聽聞?wù)?,心道一到敦煌,便受到信眾的熱烈歡迎,心道在敦煌短暫停留期間,依法師座下皈依的居士就有一千五百人*當時敦煌縣有戶4570,人口總數(shù)18953,民國十六年縣長朱恩榮調(diào)查,綜合當時敦煌縣的人口總數(shù),可以看出佛教信眾在當時敦煌這樣的一個小縣城來說所占的比重還是很大的。有關(guān)敦煌當時人口數(shù)量統(tǒng)計詳見敦煌市人民政府文獻領(lǐng)導小組整理,呂鐘修撰《重修敦煌縣志》,第111頁。,可以說心道在敦煌積極弘揚法幢宗為敦煌近代佛教的復興作出了巨大的貢獻,其在敦煌弘法可謂成果斐然。

      圖1 心道使用過的銅香爐

      圖2 心道使用過的袈裟*圖版1、2所示心道曾使用的香爐、袈裟,現(xiàn)保存在敦煌市雷音寺,為筆者在敦煌考察時所攝。

      四、結(jié)語

      由于酒泉、張掖等地的佛教信眾再三邀請心道前去傳法,心道動身離開敦煌前往二地。自2月11日(正月初七)至3月8日(二月初三),心道在敦煌共計停留了25天,使敦煌之行成為其河西弘法的重要一站,取得了很大的成果:建立敦煌佛教會,各個會道門都皈依到正統(tǒng)佛教,統(tǒng)一了敦煌佛教;弘揚法幢宗,建立法幢寺、法幢壇,廣收弟子。正是由于心道在敦煌不遺余力的弘法活動,才使得敦煌的信眾得以聽聞?wù)?,把敦煌的佛教引向正信佛教,對破除當?shù)氐姆饨孕牌鸬搅酥匾饔茫鼗腿諠u沒落的佛教得以復興。關(guān)于心道此次弘法之行的經(jīng)歷,后輯成《心道法師游敦煌日記》一書,于民國三十二年(1943)六月,由三興成印書館出版。在離開敦煌之后,心道繼續(xù)不斷往來河西,并不畏艱苦兩次遠赴新疆弘揚法幢宗。民國時期,心道在河西地區(qū)的活動,可謂民國中后期,中國近代佛教復興的重要一環(huán),是當時全國佛教復興運動的重要組成部分。心道為整個甘肅佛教發(fā)展培養(yǎng)了大批的人才,而這些人在解放后都陸續(xù)成為了甘肅佛教發(fā)展的領(lǐng)軍人物。心道為近代甘肅佛教所作出的重要貢獻,必會在中國近代佛教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雅爾湖石窟搶險加固工程紀實

      雅爾湖石窟古寺名為西谷寺,位于亞爾果勒村亞爾乃孜溝西側(cè)臺地上,石窟坐西朝東,窟區(qū)東西長達40米,現(xiàn)有7個洞窟,始建于公元5世紀,9世紀中期回鶻人入居交河,曾再度修繕重繪。它是絲綢之路上佛教交流與演進的有力證據(jù),具有較高的研究價值。2006年經(jīng)國務(wù)院公布,并入雅爾湖故城,成為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長期以來,在自然和人為因素影響下,雅爾湖石窟崖體及洞窟病害非常復雜,崖面風化嚴重,裂隙大、根部坍塌,穩(wěn)定性差,導致崖體及洞窟坍塌現(xiàn)象時有發(fā)生。

      雅爾湖石窟崖體是支撐洞窟的重要承載基礎(chǔ)。因此,崖體加固十分必要和迫切。為進一步做好石窟寺保護工作,有效治理石窟崖體病害,防止洞窟內(nèi)部發(fā)生坍塌。在國家及自治區(qū)文物局大力支持下,吐魯番市文物管理局于2014年啟動了石窟崖體搶險加固項目方案的申報工作。2015年7月至9月,委托敦煌研究院對雅爾湖石窟崖體及洞窟進行了全面的搶險加固,對雅爾湖石窟崖體及7個洞窟實施了裂隙注漿、錨桿錨固、窟頂防水、表面防風化及土坯砌補等措施。

      通過施工,解決了遺址本體存在的安全隱患和病害,科學保護了遺址本體,延長了遺址的壽命。石窟崖體實施保護加固后,采用儀器與設(shè)備對崖體及窟頂進行了長時段的變形數(shù)據(jù)監(jiān)測。從監(jiān)測結(jié)果來看,搶險加固發(fā)揮了良好的效果,符合設(shè)計要求,把原有的坍塌、風化及現(xiàn)有的病害都得到了遏制,達到了預(yù)期目標。

      (執(zhí)筆:徐佑成)

      Xin Dao and the sect of Fa chuang in Dunhuang during the period of Republic of China

      Wu Hailong

      Xindaois an eminent monk who had a certain influence in the history of modern Chinese Buddhism. But now whether Buddhist scholars or monks, they all haven’t known about him. He had been to Northwest China twice to learn Vajrayana and disseminate Buddhism, especially the second trip to the northwest for more than a month, during which time he began to found the sect ofFachuangand build the temples, widely receive the disciples and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the orthodox Buddhism inDunhuang. Through the study of theXindao’sBuddhist propaganda activities inDunhuang, we will have a clearer understanding and knowledge about Buddhist status ofDunhuangduring the period of Republic of China.

      Republic of China;Dunhuang;Xin dao; the sect of Fa chuang

      *本文為2013年蘭州大學中央高?;究蒲袠I(yè)務(wù)費自由探索項目(13LZUJBWYJ016)。

      吐魯番學研究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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