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沛沛
19世紀(jì)末到20世紀(jì),是詩歌復(fù)雜多變的時代。拜倫、雪萊們浪漫主義的詩歌抒發(fā)民主思想和反叛精神,用人道主義道德去感化改變世界,而這一愿望卻流于空幻。期間,巴爾扎克的作品猶如這空幻中的一道閃電,永遠(yuǎn)閃耀著人文主義的光輝。
巴爾扎克的小說是人類生命本體的憂思錄。他通過藝術(shù)的集中和夸張把握了金錢時代人性被物化的本質(zhì)特征。在資本主義日趨尖銳的矛盾中,讀巴爾扎克的小說能感受到他冷靜、深刻的審視與批判。
巴爾扎克自稱是法國社會的“書記員”,立志要使自己的作品成為一部完整的歷史:“其中每一章都是一部小說,每部小說都描寫一個時代?!彼罱K完成了自己的夙愿:“拿破侖用劍沒有辦到的,我要用筆來完成。”多有雄心壯志!他這種堅(jiān)毅的個性深深吸引了我。
當(dāng)我拿到巴爾扎克被譽(yù)為“資本主義社會的百科全書”的《人間喜劇》時,心情無比激動,很認(rèn)真地從頭到尾細(xì)細(xì)品讀。我感覺自己仿佛置身于巴黎街頭某個公寓的窗外,看幾個男女青年正在樂此不疲地講述自己的故事,那是一幅資產(chǎn)階級的發(fā)跡與封建貴族沒落軌跡的“中心圖畫”:仿佛可以穿越時空隧道看穿社會生活的種種;仿佛被金晃晃的金錢刺得睜不開眼,任它成為主宰一切的力量,任它腐蝕人的靈魂,任它捉弄人的命運(yùn)。
比起這部被恩格斯高度評價、具有深刻歷史意義的作品,《歐也妮·葛朗臺》顯得更有意思一些。
巴爾扎克把主人公葛朗臺描寫得生動形象——一個被金錢異化的吝嗇鬼。
葛朗臺把全部感情傾注在金錢上:“看到金子、占有金子,便是葛朗臺的癮頭。”他真切地想象著,他的金幣“像人一樣是活的,會動的”,它們“會來,會去,會流汗,會繁殖”。葛朗臺癱瘓后,把藏金庫的鑰匙貼身放著,不時用手撫摸。妻子死后,他又迫使女兒放棄繼承權(quán),并厚顏無恥地說:“孩子,你給了我生路我有命了。不過這是你把欠我的又還給了我,我們兩訖了,這才叫公平交易?!痹诮疱X面前,親情顯得毫不重要。最后,他把神甫的鍍金十字架抓在手里,一命嗚呼。通過大量的比喻句,一個被金錢異化的吝嗇鬼躍然紙上。
巴爾扎克教會了我冷靜、理性、辯證地看待世界,辨明真善、美丑,珍視今天的幸福和寧靜。
我用心聆聽他的作品,那“彈奏的對上流社會必然崩潰的一曲無盡挽歌”。
(指導(dǎo)教師 趙月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