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佐芳
采菊東籬下
朱佐芳
沿著輪回的紋路,野渡橫舟。
情為漿,意為舟,在虛擬的詞章里,我們義無反顧。
所有的詩詞歌賦,婉約成兩岸的青蔥。
彼岸桃花,灼灼一片。
牽手,上岸。
我的羅裙,你的長衫,沾滿塵土與芬芳。陶先生啊,你為何要安置一個世外的家園,誘惑凡塵俗擾的世人?
“結(jié)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久在樊籠里,復(fù)得返自然”,在尋找的路上,我們已經(jīng)失魂落魄。
為這一場相似的找尋,我在詩經(jīng)的渡口,等瘦了歲月,等謝了轉(zhuǎn)世輪回的月光。
剪剪西風(fēng),宋詞里安排了的韻腳以及南渡的傷痕,只有雨打芭蕉。
倚門回首,那綠肥紅瘦的遠方,傾堤而出,一瀉千里。
你的馬,我的舟,桃花流水,順勢而下。
城市的繁華謝幕。我們安居在心的島嶼,世外的桃源。打開宋詞,傾酒入樽,我眸子是一方水面。長袖當歌,纖指行云,塵埃里開出花朵。
你杯中的詩句,被一闋詞打動。
那日,我手中的和弦,與你行行復(fù)行行,切切復(fù)切切,渲染失憶千年的盛宴。
一枝一葉,一杯一盞,疊進情真意切,輕攏慢捻成一生最景致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