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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集體意圖原初性的兩層辯護

      2016-02-10 19:22:01
      天津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 2016年2期
      關鍵詞:自然主義

      張 巍

      (天津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 天津 3000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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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集體意圖原初性的兩層辯護

      張巍

      (天津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 天津 300072)

      摘要:為集體意圖的原初性提供正面辯護,一直都是行動哲學中關于集體行動的研究重心之一。文章試圖打破原有的論證框架,從認識論與本體論兩個層面分別對該論題進行辯護。其中,認識論層面的辯護主要以協(xié)同博弈中的“團隊推理”模型為理論基礎;而本體論層面的辯護則主要以心理學中的“共有意向性假說”為理論基礎。上述論證將指出原初性是集體意圖的本質屬性,而這一論斷也是在自然主義視角下理解集體行動的基礎所在。

      關鍵詞:集體意圖; 原初性; 自然主義; 行動哲學

      一、 集體意圖的原初性

      如何理解集體意圖的本質是行動哲學與心靈哲學中一個非常吸引人、也比較有爭議的論題。關于這個問題的爭論主要表現(xiàn)在對集體意圖本質的不同理解上。較早的一批研究者傾向于將集體意圖還原為個體意圖與個體信念的疊加,如托梅拉(Raimo Tuomela)等人的觀點,這種觀點也被稱為集體意圖的“I-mode”形式[1];而接下來的研究者們一部分選擇延續(xù)這個思路,而另一部分則認為集體意圖是行動者在集體行動中所持有的一種原初性的意圖形式,因此無法進行還原分析,塞爾(John Searle)是持有這類觀點的代表人物之一,而這種觀點相應地也被稱為集體意圖的“We-mode”形式[2]。

      為了進一步說明集體意圖的本質,塞爾提出了“原初性論題”。學界將這一類觀點稱作“不可還原性論題”,這其實是從另外一個角度對塞爾的觀點的表述。但是,本文并沒有采取這種表述,因為本文將論證在這個問題的解答中,最終的表達并不需要借助“還原”這個概念。因此,“集體意圖的原初性”這個論題將是本文關注的焦點。

      對集體意圖的原初性進行辯護是很多行動哲學研究者們面對的一個難題,包括塞爾本人對此也并沒有從正面給出一個很有說服力的論證,而只是通過對之前的“還原式”的研究思路進行反證去對集體意圖的“原初性”進行辯護。因此,本文將考慮一種新的論證策略,從而在兩個不同的層面上對“原初性論題”進行合理的辯護。

      二、 一種新的辯護策略:認識論與本體論的二分

      為什么關于“集體意圖原初性”的辯護會如此困難?在塞爾論證集體意圖的非還原性時所面臨的兩難處境中可以找到部分線索。

      時至今日,“塞爾式的兩難”這一表述仍然頻繁地出現(xiàn)在研究集體意向性的文獻中。具體說來,塞爾面對的兩難是由于他自己在心靈哲學以及行動哲學領域所遵循的兩個原則的限制所造成的。一方面,塞爾堅持認為所有與社會相關的分析必須建立在對個體的分析之上,這其中就包括集體行動。因此諸如集體心靈以及集體意識都是不存在的,心靈是屬于行動者個體的。而且塞爾同時堅持行動者個體的心理狀態(tài)只能是關于自己的心靈的,因此每個個體的心靈應當是彼此獨立的。而另一方面,塞爾則認為集體意圖在本體論意義上應該是一種生物學意義上的原初態(tài)的意圖形式,就如同個體意圖一般,是行動者的原初的意向狀態(tài)之一。這兩種意圖形式都屬于行動者個體的原初意向狀態(tài),只是在意向內容的承載上有著明顯的區(qū)別,前者是以“我們”為承載者的,而后者則是以“我”為承載者的,但是它們確實都存在于單個行動者的心靈中。可以看到,如果既要堅持一種第一人稱的視角,又要堅持這種原初性,就只能得出一種以行動者個體為出發(fā)點的非還原式的論斷。

      從這種“兩難”中不難看出,集體意圖的原初性論題之所以難以得到正面的辯護,其主要原因在于塞爾給出的這種關于行動者心靈的單數(shù)第一人稱視角。換言之,如何在“我”的心靈狀態(tài)中找到屬于“我們”的行動意圖,并賦予其一個合適的位置,是這種“原初性”需要得到辯護的重點。不過,塞爾在對原初性進行辯護的時候采取了一種迂回的策略,他重點考察的是與這一觀點所對立的觀點,他通過一系列的范例對之前的還原式分析做出了嚴厲的批評,并指出那種把集體意圖還原為個體意圖加上個體信念的方法注定是無法成功的,因為“他始終都沒有看見過類似的理論能夠逃脫反例的詰難”[3]。正是基于這樣的論證,塞爾在“Collective Intentions And Actions”一文中提出了他的觀點,即集體意圖是一種意向狀態(tài)的原初形式,是不能還原成個體模式的意圖與相互信念之和的,“We-Mode”就是必然選擇[3]404。

      但是,令人遺憾的是塞爾并沒有從正面對這個論題進行辯護。盡管塞爾的“集體意圖原初性”論題非常有創(chuàng)見,但是這個論點卻是建立在一種他自己認為是關于集體意圖的“直覺”之上。也就是說,表述為“我們意圖做某事”的集體意圖本身也是一種生物學意義上原初現(xiàn)象,不能簡單地理解為集體成員的諸如“我意圖做某事”的意圖的疊加。

      那么,究竟應該如何去對集體意圖的原初性進行辯護呢?本文試圖采用一種新的辯護策略,即從認識論與本體論兩個層面上對這個論題進行正面的論證。做出這種層次上的區(qū)分是有理由的,之前的辯護策略之所以總是不盡如人意,就是在很多時候混淆了這兩個層面上的“原初性”。如果有了這種區(qū)分,就能清晰地表明認識論層面上的原初性與本體論層面上的原初性的要求是不同的,相應的辯護方法也有差異。毫無疑問,本體論意義上的原初性要求更強,塞爾的觀點也大抵是這個層面上的,對于這種原初性,單純依靠概念分析是無法進行正面辯護的,因為不管怎么去界定和澄清概念,最終的結果總是一種“直覺上的勝利”。因此,本文將依托相關自然科學與社會科學領域的新近實證研究成果,為論證的重要線索和資源,從而在一種自然主義的框架下為集體意圖在自然界中找到其合適的位置,使其原初性得到正面辯護。

      三、 認識論層面的辯護:團隊推理

      對于行動的哲學研究,在認識論這個層面上主要關心的是與行動相關的知識。這其中包括行動者對某個行動的信念、意圖等心理狀態(tài)的獲取與更新,也包括行動者對某個行動的邏輯結構的理解以及相關實踐推理的過程。因此,在這個層面上為集體意圖的原初性進行辯護,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指明集體意圖在集體行動的邏輯結構以及推理過程中的原初地位及其獨特作用,從而將其與一般意義上的個體意圖進行明確區(qū)分。

      集體意圖在對于集體行動的說明和理解中到底扮演著怎樣的角色呢?對此塞爾曾經指出:理解集體行動的關鍵在于把握集體行動中的 “合作性”[3]405,而這一點恰恰就是在認識論層面上理解集體意圖的原初性的關鍵所在。正是對于這種“合作性”的分析,使得集體意圖在對集體行動的說明中的基礎地位和重要意義顯得尤為突出,而近年來興起于博弈論與經濟學領域的“團隊推理(team reasoning)”理論就恰好為此提供了一個有力的論證工具。因為在行動的邏輯進程中,實踐推理是行動意圖建立的出發(fā)點,如果能夠論證一種團隊式的推理模式是行動者在集體行動中所需要的合理推理模式,那么建立在這種推理模式基礎上的集體意圖的原初性也就不言而喻了。換言之,如果能夠找到一種“We-mode”的推理模式,那么“We-mode”的意圖模式也就有了其原初性的來源。

      團隊推理是與博弈論以及經濟學中常見的個體自利推理模式相區(qū)別的一種實踐推理模式。這種推理模式主要是針對博弈論與經濟學中常見的一些涉及合作性的集體行動模型而言的,這其中比較典型的模型就是合作博弈以及協(xié)同博弈。團隊推理可以幫助研究者更好地去理解行動者在集體行動中的合作性,也可以幫助研究者解決一些單純運用個體自利推理模式所不能解決的問題。實際上,在日常的社會生活中,嚴格意義上的零和互動是很少見的,大多數(shù)時候的集體行動都會涉及到集體收益的問題。因此,團隊推理不僅僅只是適用于少數(shù)博弈模型,而是可以在整個社會科學的研究中進行推廣,這對于研究集體行動的合理性、對集體行動的邏輯結構進行哲學說明都非常有啟發(fā)。

      上文中提到的兩類博弈中最常見的兩個例子就是“囚徒困境”與“Hi-Lo博弈”。在這些博弈模型中,如果只是從個體的角度出發(fā)進行實踐推理,形成行動的意圖,是無法實現(xiàn)最有效率的互動策略的,團隊推理模式才是最合適的選擇。針對上述兩個例子,本文簡要說明如下。

      首先是“囚徒困境”模型。在這一類博弈模型中,兩位對局者分別有兩個策略可供選擇,即合作與對抗,此處用策略C代表合作,策略D代表對抗。如果兩位對局者均選擇合作,那么都將獲得數(shù)量為b的收益;如果他們均選擇對抗,則收益的數(shù)量都將變?yōu)閏;如果其中一方選擇合作,而另一方選擇對抗,則選擇合作的一方的收益數(shù)量變?yōu)閐,而選擇對抗的一方的收益數(shù)量將變?yōu)閍。上述各種情況中收益數(shù)量之間滿足關系:a>b>c>d,b>(a+d)/2[4]。如果嚴格按照個體推理模式進行行動意圖的選擇,那么毫無疑問兩位對局者都會選擇策略D,因為不管對方選擇什么策略,策略D對于策略C而言都是嚴格占優(yōu)策略。但是,通過觀察這個博弈的結構可以發(fā)現(xiàn),策略組合(D,D)在集體意義上并不是最優(yōu)的選擇,策略組合(C,C)的收益要明顯高于(D,D)。那么,在這類博弈中如何實現(xiàn)這個最有效率的策略組合呢?可以先將這個問題懸置,繼續(xù)看下一類博弈。

      “Hi-Lo博弈”的結構相比“囚徒困境”更加簡單,不過這類博弈的策略組合需要對局者的行動選擇具有協(xié)同性。參與博弈的兩位對局者分別也有兩個策略可供選擇,此處用H與L表示。如果雙方均同時選擇策略H,將均獲得數(shù)量為a的收益;如果雙方均同時選擇策略L,則均將獲得數(shù)量為b的收益;而如果雙方選擇的策略不同時,則不管選擇何種策略,其各自的收益均為0。上述各種情況中收益數(shù)量之間滿足關系:a>b>0[4]283。那么,根據(jù)一般的個體推理模式,策略組合(H,H)與(L,L)都應該是這個博弈的均衡解。但是從收益的角度看,(H,H)的收益要明顯優(yōu)于(L,L)。不過,并沒有什么理由要求一定選擇前者,因為根據(jù)個體推理的原則,此時對局者只能對自己的行動負責,而無法了解對方的心理。因此,對于任意一個對局者而言,她最優(yōu)的選擇就是與對手選擇同樣的策略,但是這個策略可以是H,也可以是L。與之前的例子類似的問題又出現(xiàn)了,更有效率的策略組合如何實現(xiàn)呢?

      針對上述情形,經濟學研究給出了一種解答,那就是打破原有的固定的個體推理模式,而引入一種新的推理模式,這種推理模式的持有者依然是行動者個人,但是此時推理的出發(fā)點從“我”變成了“我們”[5]。也就是說,此時對于這些互動而言,行動者們各自不再是考慮“我應該怎么做”,而是“我們應該怎么做”,然后從這種“我們應該怎么做”的結果中找到屬于自己應該做的那部分,這就是一個團隊推理的過程。這里可以對團隊推理模式做出一種最簡明的界定[4]289。

      當滿足以下四個條件時,我應該選擇行動A中屬于我自己的那部分:

      (1) 我是團隊(集體)S中的一員;

      (2) S中任何一個成員都認可自己隊員的身份是一個共同知識;

      (3) S中任何一個成員都期望效用U得到極大化是一個共同知識;

      (4) 只有行動A可以實現(xiàn)上述的期望效用極大化是一個共同知識。

      從上述界定中可以看到,雖然只是從“我”到“我們”的改變,但是整個推理的結構和結果都出現(xiàn)了本質上的變化,將這個推理模式代入到之前的那兩類模型中,那兩種更有效率的策略組合都順利得以實現(xiàn)。而且更重要的是,這種推理模式更加與行動者們的現(xiàn)實推理相契合。集體行動中的理性行動者不可能不去考慮整個團隊或者整個集體的收益,當然,“搭便車”的行動者需要另當別論。

      基于上述結論,集體意圖在認識論層面上的原初性就可以得到辯護。行動者在實踐推理過程中具有這種以“我們”為推理承載者的推理模式,那么這種推理模式的結果必然是一種以“我們”為承載者的意圖模式,也就是所謂“We-mode”的集體意圖。

      四、 本體論層面的辯護:共有意向性假說

      雖然上文已經在認識論層面上為集體意圖的原初性做出了正面辯護,但是僅僅停留在認識論層面的辯護是不夠的。對比塞爾提出的生物學意義上的原初性,一種比認識論層面更強的辯護才是與之相匹配的,因此本文接下來需要進行相關的本體論層面的辯護。

      通過這種辯護層次的區(qū)分可以發(fā)現(xiàn),本體論層面的原初性是一個很強的論斷。而之前種種辯護策略之所以不是很令人滿意,就在于很多時候對本體論層面的要求進行認識論層面的回應。因此不管這種辯護中概念說明如何細致,也無法從根本上應對塞爾的要求。這就表明,對于此類帶有本體論承諾的哲學直覺,在進行正面論證或者辯護時,僅僅依靠概念分析是不夠的,還需要借助適當?shù)淖匀豢茖W的研究方法和理論成果。

      如同認識論層面的辯護借助了博弈論的理論一樣,本體論層面的辯護需要重點關注的是一些發(fā)展心理學與認知心理學中的研究成果。尤其是對人類嬰幼兒期認知研究的發(fā)展心理學,在集體意向性這個大問題上有著自己獨到的見解,這其中也涉及到集體意向狀態(tài)中較為特殊的一種,即集體意圖。本文的本體論層面辯護將主要依托托馬塞羅(Michael Tomasello)與其他幾位心理學家的研究成果,其中對于集體意圖的原初性而言,最有力的理論支撐是他們提出的“共有意向性假說(shared intentionality hypothesis)”[6]。在這個尚處于不斷完善的假說中,心理學家們通過對一歲之前嬰兒的認知能力的研究,指出對于尚不具備社會性特征以及語言能力的嬰兒而言,他們之所以能夠參與到一些有意義的互動之中,是因為這種行動能力的背后有著一種共有心理狀態(tài)的機制,也就是所謂的“共有的意向性”[7]。而在這“共有的意向性”中,對于某個互動的共有意圖(集體意圖)是這種“共有意向性”的重要體現(xiàn),也是人類能夠參與到有意義的互動中的基本保障。不僅如此,這也說明了這些互動中的共有意圖是互動參與者的一種基本的心理狀態(tài),在生物學或者進化論意義上是有其原初性的。當然,這里需要指出在很多研究集體行動的文獻中,“collective”、“joint”與“shared”是可以相互替換的,表達的意思也大抵一致,都是指的一種集體性或者共同性。

      對于上述假說,心理學家們普遍關注的是一類被稱為“共同關注(joint attention)”[8]的集體行動。這類行動在人類尚未具備語言能力之前就已經很常見了,其中最明顯的例子就包括“凝視跟隨(gaze following)”[8]61,也就是跟隨他人凝視的方向去看某個東西。這種行動對于成年人來說或許不值一提,但是對于嬰兒來說,反映的卻是他們參與互動的一種認知能力。心理學家發(fā)現(xiàn)6個月大的嬰兒就可以表現(xiàn)出某種“凝視跟隨”能力;而1歲大的嬰兒不僅可以跟隨他人的凝視,還可以拿著某個物品去與周圍的成年人分享某些意圖,并對身邊人的回應和關注進行進一步的判斷。對于尚不具備社會性以及語言能力的嬰兒來說,這些看似平常的舉動就是他們參與到有意義的集體行動的標志,而這其中所表現(xiàn)出的心理狀態(tài)就應該是一種生物學意義上的原初狀態(tài)。當然,在這些實證研究的過程中,也有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例如一方面不能過高地評估嬰兒的心智水平,盡管他們可以參與到一些更為復雜的集體行動之中;而另一方面也不能低估嬰兒的認知能力,嬰兒豐富的認知能力足以使他們在認知層面上與其他靈長類動物進行區(qū)分,尤其是當他們涉及到一些集體行動時。正是基于這些考量,托馬塞羅才會認為“共有意向性”是人類這個物種所獨有的心理屬性。

      因此,根據(jù)上述分析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這種對于心理狀態(tài)的分享或者共有是人類參與集體行動的必要心理及認知背景。而“We-mode”的集體意圖也就在整個自然界中找到了屬于自己的那個位置,正是諸如集體意圖、集體信念等一系列的集體意向狀態(tài),才保證了人類能夠自如地參與到有意義的集體行動當中。這種集體行動,或者更簡單的兩人互動,正是人類的社會性賴以維系的基礎之一。當然,如果從一種更一般的生物學角度來看,長期的進化過程使集體意圖成為人類獨有的一種心理狀態(tài),而這種集體意圖的出現(xiàn)可以幫助人類組織和參與集體行動,并實現(xiàn)集體目標。集體目標的實現(xiàn)在進化過程中往往意味著更高的生存機率,于是集體意圖由于這種自然選擇方面的優(yōu)勢而被選擇并得以強化,最終成為了人類心理狀態(tài)中的一種原初性的意圖表示形式。

      至此本文已經在自然主義的框架下,從認識論與本體論兩個層面對集體意圖的原初性做出了正面辯護。雖然,目前心理學的研究對于人類心智的理解還相對粗淺,本體論層面上的辯護還稍顯薄弱,但是自然科學及相關實證研究所提供的研究視角與方法是關心行動哲學與心靈哲學的研究者都應該關注的。

      那么,在上述論證的基礎上,本文最后需要回應的就是文章之初提出的關于“不可還原性”概念是否需要的問題。不可否認,很多時候這兩個概念確實可以聯(lián)系起來理解,集體意圖既然是一種原初性的意向狀態(tài),那它就是不可還原的。但是,如果有了上述關于集體意圖原初性的論證,尤其是本體論層面的論證之后,這兩個概念之間的差別就會顯現(xiàn)出來。因為,如果集體意圖與個體意圖在本體論意義上都是一種原初性的意向狀態(tài),那么它們之間也就無所謂“還原”的關系了。而實際上,如果從實踐推理的角度出發(fā),行動者在真實世界的集體行動中的意圖形式是在隨著實踐要求而不斷調整和轉換的。因此,與“原初性”的概念比較起來,所謂的“不可還原性”并不是必須的。

      五、 結語

      綜上所述,集體意圖的原初性是其本質屬性之一,而這一論斷也是在自然主義視角下理解集體行動的基礎所在。而且本文論證上述結論時所采用的視角與方法,與近年來國際哲學界的實驗哲學研究也有所呼應[9]。因此,行動哲學的研究,尤其是自然主義的研究進路,應該會隨著心理學、博弈論、認知科學等相關學科的發(fā)展而得到更多的啟發(fā)和推進。

      參考文獻:

      [1]Tuomela R, Miller K. We-intention[J].PhilosophicalStudies, 1988, 53(3):367-389.

      [2]Searle J.TheConstructionofSocialReality[M]. New York: Free Press, 1995:26.

      [3]Searle J. Collective intentions and actions[C]//Cohen P, Morgan J, Pollack M E.IntentionsinCommunication. Cambridge: Bradford Books, MIT press, 1990:401-416.

      [4]Gold N, Sugden R. Theories of team agency[C]//Peter F, Schmid H B.RationalityandCommitment. 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7:280-312.

      [5]Sugden R. Thinking as a team: toward an explanation of nonselfish behavior[J].SocialPhilosophyandPolicy, 1993, 10(1):69-89.

      [6]Galloti M. A naturalistic argument for the irreducibility of collective intentionality[J].PhilosophyoftheSocialSciences, 2012, 42(1):3-30.

      [7]Tomasello M, Carpenter M. Shared intentionality[J].DevelopmentalScience, 2007, 10(1):121-125.

      [8]Tomasello M.TheCultureOriginsofHumanCognition[M]. Cambridge: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99:82.

      [9]Knobe J, Nichols S. An experimental philosophy manifesto[C]//Knobe J, Nichols S.ExperimentalPhilosophy. Oxford: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8:3-14.

      Two Approaches to the Justification of the Primitiveness of Collective Intention

      Zhang Wei

      (School of Marxism, Tianjin University, Tianjin 300072, China)

      Abstract:The justification of primitiveness of collective intention is one of the main issues of collective action in philosophy of action. Based on the research of game theory and psychology, especially the “Team Reasoning” model and the “Shared Intentionality Hypothesis” theory, this paper tries to break out of the normal framework of the justification, and provides a justification in epistemology and ontology respectively. The new justification points out that the primitiveness is one of essential properties of collective intention, and that is also the foundation to understand the nature of collective action in a naturalistic perspective.

      Keywords:collective intention; primitiveness; naturalism; philosophy of action

      中圖分類號:B085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8-4339(2016)02-184-05

      通訊作者:張巍,drexler_22@163.com.

      作者簡介:張巍(1983—),男,博士,講師.

      基金項目:天津市哲學社會科學規(guī)劃課題資助項目(TJZX13-003).

      收稿日期:2014-0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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