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 芳

(中央財經(jīng)大學法學院，北京 100081)

李雙元教授的學術人生*{1}

肖 芳

(中央財經(jīng)大學法學院，北京 100081)

李雙元教授1927年出生于湖南新寧縣，1955年武漢大學法律系畢業(yè)。1980年起，先后任武漢大學教員、副教授、教授、博士生導師、副所長，湖南師范大學終身教授，博士生導師，中國國際私法學會名譽會長。曾任國務院學位委員會學科評議組法學組成員、中國國際私法研究會副會長、中國行為法學會副會長、全國高等教育自學考試指導委員會委員、中國國際經(jīng)濟貿(mào)易仲裁委員會委員、湖南省政府參事等職。先后主持完成國家社科基金項目、教育部哲學社會科學博士點基金項目、湖北省及湖南省社科基金一般及重大項目二十余項。著述中獲國家及省部級一、二、三等獎及湖北省級特別獎十數(shù)項。主編國家級及省部級統(tǒng)編教材多種，其中《法學概論》已出至第十一版，《國際私法》、《中國國際私法通論》分別出版了第四版和第三版。他獨著或以第一作者身份合著或主編的學術專著包括1987年第一版的《國際私法(沖突法編)》、1998年《比較民法學》等十數(shù)種。他主編的《國際法與比較法論叢》從2002年現(xiàn)已出至2015年的第24輯。主持重要法學譯著三種。于國際私法學界，在傳承與發(fā)展李浩培先生、韓德培先生等既有成就方面，他是作出了最具創(chuàng)造性貢獻的代表性學者，被譽為新中國國際私法學的奠基人之一。對推進我國法理學、法哲學研究方面，他也以其所獨具的深邃哲學視野，提出過不少開拓性的理論及觀點。至今雖已89歲高齡，仍研習不輟，力求不落伍于當今法學的新發(fā)展。國務院學位委員會辦公室1996年組編出版的《中國社會科學家自述》中，國際法欄目亦有李先生的自述。

一、人生歷程

(一)右派生涯勤學苦讀

與許多同齡學者一樣，李雙元在青年時期即接觸馬列主義著作，閱讀過不少宣傳革命思想與理論的書籍，并漸漸接受了馬克思主義和毛澤東思想，積極投身革命事業(yè)。但于武漢大學法律系畢業(yè)后，卻因其出身地主家庭竟分配不出去，并最后被安排在武昌的一所只有初中部的學校教授“五四”憲法。但不到半年，又被抽調(diào)至中共武漢市委文教部臨時組建的“清查胡風反革命集團分子的甄別定案”小組工作。工作臨近結(jié)束，即通知他調(diào)離該中學，去中共武漢市委宣傳部“理論學習室”報到，負責為全市高中級干部學習哲學編寫學習大綱，組織輔導報告。不到一年，又調(diào)入華中農(nóng)學院馬列主義教研室延聘教師任哲學教員，負責輔導該校仿蘇聯(lián)模式招收進來的農(nóng)科“副博士”研究生學習恩格斯的《自然辯證法》等名著。

只是好景不長，1956年春末夏初，一個“大鳴大放，幫助黨整風”的運動，已在全國迅速興起。由于率性天真，加之李雙元在離開市委宣傳部之前，曾跟隨武漢市委宣傳部長參加過湖北省委書記關于中國共產(chǎn)黨第八次全國代表大會精神的小范圍傳達報告，明確宣布中國“急風暴雨式的階級斗爭”已經(jīng)結(jié)束，今后的主要任務已是加快國家經(jīng)濟建設，周總理與作為中宣部部長的陸定一關于中國知識分子問題的兩篇長文也已公開發(fā)表，李雙元于是公開作了一個關于如何團結(jié)、教育、利用知識分子的公開報告。但報告后他立即被內(nèi)部控制起來，并在同年11月于馬列主義教學研究室全體會議上，公開批判他“散布”“右派”言論。從此他的“教師”資格被取消，被不斷下放勞動改造。雖于1961年摘帽，到1978年胡耀邦主政期間才終被改正，但李雙元卻從未消沉下來，他幾乎將每天體力勞動之余的時間(從下午6點至深夜)全都放在研讀馬克思主義哲學及理論典籍上，以探求自己究竟如何從擁護馬列主義變成了反馬列主義的原因。

(二)重返武大開拓創(chuàng)新

1979年底，李雙元終于回到剛恢復的武漢大學國際法研究所，協(xié)助韓德培、姚梅鎮(zhèn)兩位老先生，并任國際法研究所副所長，在恢復與發(fā)展國際法學方面作了不少頗具影響的工作。如1981年春，應中國技術進出口委員會的邀請，與韓德培先生、上海社科院的周子亞先生三人一同受邀進京，就該委欲終止中國與德國、日本數(shù)家企業(yè)簽訂的上海寶鋼二期、南京儀征、山東勝利及新疆克拉瑪依三個年產(chǎn)數(shù)十萬噸的化纖廠的成套設備引進合同而發(fā)生的重大爭議，對該如何在法律上進行談判提供法律咨詢。期間，法律資料與咨詢報告的撰寫，均是由李雙元執(zhí)筆完成的。該咨詢報告后來被教育部高教一司收入其主編的社會科學為經(jīng)濟建設服務的“典型材料”中，在國內(nèi)加以宣傳。李雙元還曾因此在湖北省與韓德培先生同獲社會科學為實踐服務重大貢獻獎。

此時，韓德培、姚梅鎮(zhèn)及馬克昌先生等一致支持李雙元出任國際法研究所副所長，并主持日常工作。在此期間他獨自承擔了供內(nèi)部交流的《法學研究資料》(雙月刊)的編輯出版工作，無償贈送各兄弟院校及司法部門。李達先生的遺著《法理學講義》的部分原稿，亦經(jīng)李雙元與何華輝、王應暄二位教授合作整理，率先在該刊分期發(fā)表。由李雙元籌劃，國際公法由梁西先生主編、國際經(jīng)濟法由劉豐銘先生主編、國際私法由李雙元自己主編的“武漢大學國際法的理論與實踐”整套三本內(nèi)部學術出版物，也于1984年內(nèi)部出版，無償贈送國內(nèi)各法律系。

李雙元因韓德培先生年事已高，從1980年3月起，即為新招進來的第一屆兩位國際法碩士研究生主講國際私法。同時，他晝夜兼程，歷時一年，終于完成了后來以《國際私法(沖突法編)》為書名公開出版共七章30余萬字的國內(nèi)第一部國際私法學術專著。

(三)研究工作孜孜追求

從1979年底，李雙元進入國際私法教學與研究領域后，數(shù)十年如一日，盡職盡責，不但學生(包括碩士、博士生在內(nèi))遍布國內(nèi)外，而且在國際私法及法哲學方面亦均有建樹，并形成了獨具一格的理論思想。

1979年底、1980年初，李先生即受聘參加教育部教育司與司法部教育司聯(lián)合組成的全國統(tǒng)編教材“法學教材編輯部”所定的第1批12種教材中《國際私法》與《法學概論》的編寫工作。由韓德培先生任主編的《國際私法》于1982年初由分工的編寫人員完成之后，正待全書統(tǒng)稿之時，韓德培先生應邀去美國作學術訪問，返國后即在病中，乃授權李雙元替他赴北京與該書副主編任繼圣、劉丁先生作全書的統(tǒng)稿工作。其中沖突法部分所有各章(包括重新改寫的兩章)，均由李雙元完成。在這兩部統(tǒng)編教材中，《國際私法》經(jīng)數(shù)次增印后未再修訂，而《法學概論》現(xiàn)已出至第11版，并繼續(xù)列入“教育部統(tǒng)編教材”之中，并成為九五、十五、十一五、十二五教育“國家級規(guī)劃教材”。1987年他個人獨著的《國際私法(沖突法篇)》出版，一直被認為是中國系統(tǒng)研究沖突法基本理論及制度的最具權威的著作(后又有經(jīng)重大修訂的第2版出版)。1990年，他與謝石松教授合著的《國際民事訴訟法概論》出版，約50多萬字，至今仍為國內(nèi)國際民事訴訟法方面唯一的內(nèi)容豐富的專著，并由教育部定為“研究生用書”。1993年他主編的材料豐富翔實的《中國與國際私法統(tǒng)一化進程》專著問世，并于1998年出第2版。由他任主編的經(jīng)教育部、司法部分別審定的《國際私法》與《中國國際私法通論》兩部教材，現(xiàn)已出至第4版和第3版。

在學術專著方面，他主編的《市場經(jīng)濟與當代國際私法趨同化問題研究》于1994年出版、《國際民商新秩序的理論建構(gòu)》于1998年出版、《現(xiàn)代國籍法》于1999年出版(該書為繼李浩培先生的傳世之著《國籍法》之后的國內(nèi)第二本討論國籍法的專著)。他作為第一作者并系統(tǒng)闡述他的法理學觀點的《21世紀法學大視野——國際經(jīng)濟一體化進程中的國內(nèi)法與國際法》于2006年由湖南人民出版社出版，是闡述他相關學術思想的重要著作。他系統(tǒng)討論2010年我國新頒布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涉外民事關系法律適用法》的著作《涉外民事關系法律適用法制定研究》，是一本兼具理論與實用價值的專著，2013年由湖南人民出版社以國家“重點圖書”推出。他的個人文集《走向21世紀的國際私法：國際私法與法律趨同化》和《李雙元法學文集(上、下)》，先后于1999年和2009年分別由法律出版社、中國法制出版社出版。此外，由他主編的《比較民法學》于1998年由武漢大學出版社出版，該書作為非民法專業(yè)的法科學生用書，被廣泛采用。

李雙元在譯介世界法學名著方面也有重要貢獻。1997年由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出版了由他主譯的英國國際私法名著《戴西、莫里斯論沖突法》(上、中、下)。1998年由他主譯的薩維尼《論法律的地域與時間效力》于法律出版社出版。2003年應法律出版社邀請，在鄧正來先生第一次譯出并由光明日報社出版的《牛津法律大辭典》的基礎上，受法律出版社的特別邀請，由李雙元主持完成重譯本的出版。

在學術論文方面，其中近50篇重要論文，已收入李雙元的上述兩種個人法學文集。近年來，他雖已近90的高齡，仍時有重要的獨具見解的學術論文發(fā)表。如《塞繆尼德斯“沖突正義”與“實質(zhì)正義”譯評》、《再論起草我國涉外民事關系法律適用法的幾個問題》、《關于國內(nèi)學界對商法特征的表述的若干意見》等論文，陸續(xù)在由他自任主編的《時代法學》(雙月刊)與《國際法比較法論叢》(不定期連續(xù)出版物)上發(fā)表。這些著述，均充分表現(xiàn)出他對法學學術研究所秉持的數(shù)十年如一日的治學態(tài)度。

二、學術研究和重要貢獻

李雙元教授的學術研究主要表現(xiàn)在以下各個方面：

(一)國際私法領域

1.國際私法基本理論與學科體系的探索與完善

他在協(xié)助韓德培先生完成統(tǒng)編教材《國際私法》一書的統(tǒng)稿出版工作之后，為了闡述該教材為什么采用“大國際私法”以及如何解析其所采“大”國際私法的體系的問題，他在1983年的《武漢大學學報(社科版)》第2、第6期，接連發(fā)表了兩篇論文。其中第一篇專門闡述該統(tǒng)編教材所采取的國際私法的名稱、性質(zhì)、定義和范圍等方面的問題，重點說明該書為什么采“大”國際私法觀點的淵源和理由，基本上是以蘇聯(lián)學派的觀點為依據(jù)的。但李雙元并不完全同意蘇聯(lián)的觀點。因為在蘇聯(lián)學者的理論中，國際私法不但應該包括民商事“統(tǒng)一實體法”，而且認為“統(tǒng)一民商事實體法”在國際私法中相對于公認的沖突法制度而言，更是一種高級的“規(guī)定方式”。但李雙元當時雖支持“大國際私法”觀點，卻始終認為國際私法既然產(chǎn)生于各國民商法的差異之上，從其誕生乃至到未來，“沖突法及其相關制度”當始終是國際私法的本體部分，因而又在同年《武漢大學學報》第6期上，刊發(fā)了韓先生同意與他共同署名的《應當重視對沖突法的研究》一文。并明確表示只有“沖突法及其相關制度”才是國際私法的“本體”。這一明確提法，亦可見于他的1987年《國際私法(沖突法篇)》第1版“后記”。而且近幾年來，李雙元更在思考中國國際私法學應該完全放棄從蘇聯(lián)及東歐社會主義國家引進來的“大”國際私法體系，并已在2012年《時代法學》第3期發(fā)表的《再論起草我國涉外民事關系法律適用法的幾個問題》的文章中，初步闡明了這種觀點。

2.李雙元于前書出版以后，又花去數(shù)年時間，與他的學生合作，1990年出版了國際私法不可缺少的組成部分的《國際民事訴訟法概論》大部頭著作。該書雖仍在不少地方借鑒匈牙利國際私法著名學者薩瑟的同名著作，但已揉合進了不少西方國家的國際民事訴訟法的理論材料，討論了許多至今國際私法學界尚無后續(xù)研究的重要問題。

3.1993年他與作為他的學生輩的徐國建教授合作，率先在國內(nèi)出版了《中國與國際私法統(tǒng)一化進程》一書，第一次系統(tǒng)地評介了到當時為止的關于沖突法的國際統(tǒng)一化運動的成就。國際私法學者前輩李浩培老先生收到他的贈書后，在熱情的回信中，充分肯定這一研究的重大價值，稱贊他在這一領域又“已著先鞭”。該書1998年已出第2版，并豐富了許多新的內(nèi)容(與他合著此書的徐國建教授在此基礎上繼續(xù)從事系統(tǒng)的研究，他的內(nèi)容更為豐富的成果，已在前年出版)。

4.1994年，他主編的《市場經(jīng)濟與當代國際私法的趨同化問題研究》也由武漢大學出版社出版，奉獻給國際私法學界。后來他進一步將“趨同化走勢”擴展到與市場經(jīng)濟相關的所有國內(nèi)法律部門，成為他在法理學研究上的一項重要理論見解。

5.繼他在前期的國際私法及法理學研究成果中論述到隨著國際關系的全面進步與發(fā)展的基礎上，進一步認為，國際私法將通過著眼于解決涉外民事關系的法律適用問題，逐漸發(fā)展到以“構(gòu)筑國際民商新秩序”為目的的新階段。1998年，他主編的《國際民商新秩序的理論建構(gòu)》一書問世。

6.2013年李雙元出版的新作《涉外民事關系法律適用法制定研究》一書，在第1章中系統(tǒng)地闡述了他認為我國2010年頒布的該部新法至少存在很不完善的五個方面的問題。該法于2010年10月通過并公布后，他秉持法學家的良知，力主必須通過系統(tǒng)的司法解釋，對所存在的五個方面的問題加以完善。李雙元在該書中提出的批評意見，面對國際私法學界與立法部門，他雖處于少數(shù)派地位，但他堅信，終將引起立法機關和理論界積極的回應。

(二)法哲學、法理學領域

李雙元在研究國際私法學的同時，必然引起他對法理學、法哲學方面許多問題的思考，并形成個人獨具的學術思想。在這方面，前面介紹的他關于法律趨同化走勢日益加強的理論見解，他關于建立國際民商新秩序的思考，關于國際社會本位理念的提出，他對知識經(jīng)濟帶來國際社會法律發(fā)展問題的演繹(該文未公開單獨發(fā)表，已收入2009年的《李雙元法學文集(下)》一書)等等，都豐富了國際社會國內(nèi)法和國際法研究的內(nèi)容。他先后通過1994年的《當代國際社會法律趨同化問題研究》、1995年的《21世紀國際社會法律發(fā)展基本走勢的展望》、《關于建立國際民商新秩序的法律思考》、1998年的《當代國際社會法律趨同化問題的哲學考察》、2001年的《國際社會本位理念與法院地法適用的合理限制》、2002年的《趨同之中見差異——論進一步豐富我國國際私法物權法律適用問題的研究內(nèi)容》、2003年的《從中國“入世”之后的法律立、改、廢再談法律趨同化問題》以及2006年出版的專著《21世紀法學大視野——國際經(jīng)濟一體化進程中的國內(nèi)法與國際規(guī)則》等論著，幾乎全是基于對國際私法、國際經(jīng)濟法、國際公法等法律部門，以極其開闊的視野和敏銳的觀察力，探討新世紀在人類社會法律發(fā)展過程中所反映出來的法哲學、法理學問題。

關于他對這些法哲學、法理學方面問題的思考，據(jù)他自己總結(jié)稱，幾乎無一不是針對在我國認識論上貽害非淺的極“左”、極片面化的哲學上的“矛盾”學說，“實踐”學說中的過于絕對化的論斷。

盡管李雙元的這些法理學上的思考是可以討論的，但就他個人而言，幾乎無一不表現(xiàn)了他雖曾歷經(jīng)多次政治運動的磨難，仍然秉持的在探討我國法律、法學的正確發(fā)展路徑時所應具有的人文主義情懷與精神。

三、李雙元主要論著

1.李雙元：《國際私法(沖突法篇)》，武漢大學出版社1987年版。

2.李雙元，謝石松：《國際民事訴訟法概論》，武漢大學出版社1990年版。

3.李雙元主編：《中國與國際私法統(tǒng)一化進程》，武漢大學出版社1993年版。

4.李雙元主編：《市場經(jīng)濟與當代國際私法趨同化問題》，武漢大學出版社1994年版。

5.李雙元主編：《中國國際私法通論》，法律出版社1996年版。

6.李雙元，徐國建主編：《國際民商新秩序的理論建構(gòu)——國際私法的重新定位與功能轉(zhuǎn)換》，武漢大學出版社1998年版。

7.李雙元，溫世揚主編：《比較民法學》，武漢大學出版社1998年版。

8.李雙元，蔣新苗主編：《現(xiàn)代國籍法》，湖南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

9.李雙元，李贊：《21世紀法學大視野——國際經(jīng)濟一體化進程中的國內(nèi)法與國際法》，湖南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

10.李雙元，歐福永：《現(xiàn)行國際民商事訴訟程序研究》，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

11.李雙元：《涉外民事關系法律適用法制定研究》，湖南人民出版社2013年版。

12.李雙元，韓德培：《應當重視對沖突法的研究》，載《武漢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1983年第6期，第43-52頁。

13.李雙元：《論國際私法關系中解決法律選擇的方法問題》，載《中國法學》1984年第3期，第161-177頁。

14.李雙元，胡振杰：《社會主義市場經(jīng)濟與我國國際私法的完善》，載《中國社會科學》1993年3期，第68-79頁。

15.李雙元，孫勁，蔣新苗：《當代國際社會法律發(fā)展基本走勢的展望》，載《湖南師范大學學報》1995年第1期，第1-9頁。

16.李雙元：《關于建立國際民商新秩序的法律思考——國際司法功能的深層考察》，載《法學研究》1998年第2期，第111-124頁。

17.李雙元，李新天：《當代國際社會法律趨同化問題的哲學考察》，載《武漢大學學報》1998年第3期，第22-33頁。

18.李雙元，鄧杰，熊之才：《國際社會本位理念與法院地法適用的合理限制》，載《武漢大學學報(人文社科版)》2001年第5期，第5-13頁。

19.李雙元，周輝斌，黃錦輝：《趨同之中見差異——論進一步豐富我國國際私法物權法律適用問題的研究內(nèi)容》，載《中國法學》2002年第1期，第137-149頁。

20.李雙元，何紹軍，熊育輝：《從中國“入世”后的法律立、改、廢再談法律趨同化問題》，載《湖南師范大學學報》2002年第3期，第57-63頁。

21.李雙元，李贊：《構(gòu)建國際和諧社會的法學新視野——全球化進程中的國際社會本位理念論析》，載《法制與社會發(fā)展》2005年第5期，第79-97頁。

22.李雙元：《關于我國〈涉外民事關系法律適用法〉的幾個問題》，載《時代法學》2012年第3期，第3-15頁。

23.李雙元，劉琳：《美國規(guī)制職場基因歧視立法研究》，載《浙江社會科學》 2013年第7期，第66-72頁。

24.李雙元，楊德群：《論公序良俗原則的司法適用》，載《法商研究》 2014年第3期，第63-71頁。

25.李雙元，楊德群：《暴利行為比較研究——以“公序良俗原則”為視角》，載《湖南師范大學社會科學學報》 2015年第1期，第79-87頁。

2015-12-20

肖芳，女，中央財經(jīng)大學法學院副教授，武漢大學國際法研究所國際私法專業(yè)碩士、博士，主要研究方向：國際私法學。

編者按：李雙元教授是我國著名法學家、法學教育家和國際私法學的創(chuàng)始人之一，其學術思想與道德文章堪為學界風范。在即將迎來李先生90華誕之際，為了弘揚他的學術思想和道德文章，本刊特辟“李雙元教授學術思想與人生”專欄，陸續(xù)發(fā)表數(shù)位專家、學者的文章,以資慶賀,敬饗讀者。

{1}主要參考書目：鄭遠民，熊育輝：法學家李雙元//當代中國法學名家編輯委員會：當代中國法學名家，北京：人民法院出版社，2005年版；李雙元：我的自述//李雙元：走向21世紀的國際私法——國際私法與法律的趨同化(法學家自選集)，北京：法律出版社，1999年版；李雙元：李雙元法學文集(上、下)，北京：中國法制出版社，2009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