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光鳳
(云南師范大學 外國語學院, 云南 昆明 650500)
●語言學研究
中式英語的認知文化模式解讀
——以中英FAMILY的表達為例
葉光鳳
(云南師范大學 外國語學院, 云南 昆明 650500)
英語在詞匯的使用上并不是一成不變的,能適應世界各國使用的詞匯在不斷的產(chǎn)生。而中西認知文化模式的差異導致相同的文化關鍵詞所體現(xiàn)的文化認知模式不同。針對“家”這一文化關鍵詞在中西方認知文化模式中的差異,在認知社會語言學視角下作進一步的闡釋,并為中國學生的中國式英語學習找出認知文化理據(jù)。
認知社會語言學; 認知文化模式; 家; 中國式英語
在認知社會語言學興起之前,對世界英語變體的研究主要局限于社會語言學,僅僅從社會取向來研究。隨著認知社會語言學興起及世界英語變體的研究受到廣泛關注,國外學者主要關注世界英語的發(fā)展狀況,其研究重點是各種世界英語變體。大多數(shù)學者從語言學、社會語言學等角度研究世界英語及世界英語變體。首先國外的各種研究沒有明確指出研究的是中國英語或中式英語,隨著對亞洲英語研究的深入,越來越多的學者對中國英語的研究比較感興趣。在2002年時,《World Englishes》雜志出版了一期題為“English in China:Interdisciplinary Perspectives”的??瑑?nèi)容主要涉及語言政策、語言教學改革和高等學校人文主義和文化教學等。世界英語研究專家、社會語言學家、香港大學的教授Kingsley Bolton于2003年出版了一本名為“Chinese English: a sociolinguistic history”(《中國英語——一部社會語言學史》)的專著,書中綜述并討論了大量描述和分析中共英語的歷史研究、語言學研究及社會語言學研究。還探索了英語在中國大陸不同歷史時期的地位以及1997年以來新的發(fā)展動向。
國外很多學者在研究時并沒有嚴格區(qū)分中國英語還是中式英語。而國外涉及對語言及語言現(xiàn)狀的認知文化模式研究,主要有:2008年,Wolf &Polzenhagen 以非洲英語和英國英語為目標語料庫,總結分析了非洲英語變體中非洲社團模式的文化概念化認知;Wolf 對香港英語的文化概念化研究;2009 年,Wolf & Polzenhagen 則從英語的英、 美變體和非洲變體中親屬關系的隱喻概念化,強調(diào)社團群體意識的非洲集體注意文化模式和個體獨立性的西方個體主義模式及其沖突[1]。Sharifian(2008)結合了人種學的研究方法考察了澳洲土著英語和盎格魯——澳大利亞英語中 home的不同文化模式和概念差異[2]。但從認知社會語言學視角研究中式英語的較少,本文將在認知社會語言學視角下對中英FAMILY的認知文化模式作簡要的解讀。
國內(nèi)由于中國國際地位的提高,使用英語的人增速,但所說英語并不被本族語者理解,一些學者開始關注中國式英語的研究。李文中從中國英語的構成、特征和文化意義三方面分析中國英語與中國式英語的相互關系,并對中國式英語的形成根源、主要表現(xiàn)作了初步探索[3]。孫驪通過回顧英語在世界范圍的使用狀況和各國學者對英語變體的研究,提出中國外語界也應該關心“英語在中國的使用”、“英語和中國環(huán)境的結合”等問題,實際上提出了中國英語的定位問題[4]。文秋芳提出雙層英語的假設,認為只有國際化與本土化的有機結合才能確保英語成為跨國、跨文化交際的有效媒介,讓英語共核和本土化共同為英語交際服務[5]。何自然等學者曾強烈建議從語用學和翻譯學的角度來學習中國式英語[]。
雖然大多數(shù)的學者都研究中國式英語,但是大多數(shù)都是從社會語言學的角度,很少有學者從認知社會語言學角度去挖掘文化認知的根源。
認知社會語言學中的認知文化模式具有浮現(xiàn)性、開放性和動態(tài)性,接下來將對認知文化模式作一定的闡述,并就中西“家”的不同文化寓意作簡要的闡述。
(一)認知文化模式的特性
1、浮現(xiàn)性文化認知
Sharifian認為浮動性文化認知指的是一個文化群體而不是個體的復雜的認知系統(tǒng)[2]。文化的認知,特別是文化知識,是一個浮動性的系統(tǒng),指的是不同的文化群體成員在不同的時間和空間概念上的交互。它逐漸發(fā)展成為一個文化群體的復雜的知識系統(tǒng)。因為各種各樣的社會因素,同一個文化群體中的成員可能會有一些共性,也存在差異[2]。
認知語言學與其它學科間的跨學科研究,概念上擴展了認知,如認知的社會語境,認知與文化和語言的交互作用。然而由于認知不僅是個體的,還是群體的。在一定文化情境下,文化群體的成員在不同的時間和空間上互動而產(chǎn)生浮現(xiàn)性的文化認知系統(tǒng)。
2、開放性文化認知
文化認知是從認知文化群體中的成員間的互動而顯現(xiàn)出來的,不同的文化群體間的文化認知是不同的,不同并不意味著各個文化群體間是孤立存在的,它們之間仍然需要一定的交流與溝通,這就需要不同文化群體間以接納包容的態(tài)度去吸收借鑒傳播其它文化群體與本文化群體的特征。隨著社會的發(fā)展,各個文化群體間的開放程度也會有一定的差異,文化認知的開放性也就會受到一定的社會因素的影響。開放性的文化認知同時也能促進各個文化群體間文化交流與傳播,在全球化這個大背景下,開放性的文化認知更能促進各個文化群體間的發(fā)展。
3、動態(tài)性文化認知
文化認知是從認知文化群體中的成員間的互動而顯現(xiàn)出來的,是區(qū)別于其它文化群體的獨有特征,也是區(qū)分不同文化群體的關鍵,但是并不意味著文化群體成員間的交互而產(chǎn)生的認知是固定不變的,它會隨著社會的發(fā)展和人類的認知而具備動態(tài)性。文化與社會是密不可分的,一定的文化反映了一定的社會現(xiàn)象,一定的社會現(xiàn)象也導致了文化的差異。文化隨著社會的發(fā)展變化而變化,對文化的認知也會相應的發(fā)生變化,因此文化群體成員間的互動也會隨之發(fā)生變化,并不是一成不變的,社會的發(fā)展和人類的認知都會使文化認知具備動態(tài)性的特征。動態(tài)性文化認知也反過來反映了社會的發(fā)展和人類認知的變化。動態(tài)性文化認知也要求人們用發(fā)展的眼光來看待各個文化群體間的特征及文化群體間成員間間的互動,并就其異同作出一定的文化闡釋。
(二) 文化認知的內(nèi)容:概念化和語言
周紅英曾論述到文化認知包括兩個方面,即文化概念化和語言。文化概念化指不同文化群體對世界的獨特的識解方式,包括對經(jīng)驗的圖示化、范疇化和建立不同認知域映射的心理模型(即隱/轉喻)[7]。
根據(jù)Gitte Kristiansen和Rene Dirven認為“概念化”具備許多人類認知的形態(tài),而這些形態(tài)是感知和概念化過程的結果。被人們普遍關注的概念化指的是意象圖式、范疇化、隱喻和模型。人類概念化是多維度的,因為它們的形成來自不同的身體體驗、環(huán)境以及文化體驗,目的是幫助理解和組建新的體驗。然而文化體驗也包括所謂的“世界觀”和“價值觀”,可能會影響人們?nèi)粘I钪懈拍罨氖挛镆约碍h(huán)境。據(jù)此,人類的行為、思想和情感等都受到概念化的影響,可從概念化的角度識解[8]。由于處于一定文化群體,這些概念化的識解受到社會和文化因素的影響。因此,它們屬于文化概念化,也是文化認知的一部分,具有浮現(xiàn)性和動態(tài)性。
文化概念化反映在許多方面,如詞匯層面、句法層面和語用層面。詞匯方面指不同的文化群體因其獨特的文化內(nèi)涵和因素,會產(chǎn)生具有特色的詞語來描述獨特的文化,反映一定的文化習俗、文化規(guī)范。Sharifian和 Wolf & Polzenhagen在世界英語變體的認知社會語言學研究中分別以 home 和 family為關鍵詞考察了不同文化語境下家文化模式的差異[7]7。Sharifian結合了人種學的研究方法考察了澳洲土著英語和盎格魯-澳大利亞英語中 home的不同文化模式和概念差異。然后對不同的文化模式對人類概念化的作了對比,揭示了基于語言特下的文化概念化[9]。
(三)認知文化模式
認知文化模式,字面可理解為認知模式和文化模式的結合。認知語言學中,認知模式指屬于特定領域的認知語境。它們并不是普遍的,而是依賴人們所成長和生活的文化環(huán)境。文化給我們提供了我們所能體驗到的所有情境。也就是說,認知模式依賴于所謂的文化模式。因此認知文化模式這個術語,同時包含了能對語言變異產(chǎn)生影響的認知和文化元素。
1、認知文化模式定義
如前文所述,文化認知不是個人的,而是具有浮現(xiàn)性特征的復雜認知系統(tǒng)。即盡管大腦負責概念化與語言的產(chǎn)出,但是最終浮現(xiàn)性程度是在文化群體或語言社團的層面。文化認知包含兩個方面,即文化概念化和語言。因此文化概念化也超越了個人認知,是基于社會和文化構建的。
文化模式可能包含一個意象圖式、范疇和隱喻網(wǎng)絡。同時文化模式是基于文化概念化的概念,即文化范疇、意象圖式和模式。當意象圖式的復雜達到一定程度時,就叫“文化模式”,它能覆蓋意象圖式、范疇和隱喻。并且因為文化間的差異,有不同的文化模式來識解這個世界,通過不同的語言和語言變體來理解這個世界。
在認知社會語言學中,對世界英語的研究已經(jīng)證明語言的擴展所導致地方性的變體將會產(chǎn)生隱喻和轉喻的認知風格。這些研究的結果不僅闡述了認知語言學在語言的浮現(xiàn)性的論點,而且也幫助我們更好的理解語言、認知和文化以及三者之間的關系。
2、認知文化模式和語言變異
就全球化和英語的受歡迎程度而言,英語變體的研究已經(jīng)成為這個時代促進國際交流的需要。盡管英語詞匯和語法在眾多英語變體中仍處于核心地位,但從認知語言學的角度來看,這些英語變體的系統(tǒng)包含了獨特的文化模式。Sharifian曾指出盡管最基本的人類行為、觀點和情感能被超越個人認知的基于社會和文化構建的概念化識解[2]。文化模式作為文化概念化的重要形式,體現(xiàn)在語言的許多方面,比如詞匯、句法和語用層面。不同語言的詞匯概念化很大程度上反映了文化規(guī)范、語言和本族語者的體驗。
文化模式是語言變體的基礎。語言不僅具有表達功能,還具有認知功能,是一個民族思考和心理活動概念的工具。語言背后總會隱藏著一些東西。若文化沒有社會傳承的習俗和信仰,語言就不能存活。由此可知,文化和語言間的密切關系是:語言是文化的一部分,同時也是文化的載體。文化既有共性也有不同,任何語言都不能承載世界上所有的文化內(nèi)涵。但每種語言會承載本民族的文化特色。在文化概念化形成的情況下,任何特別的文化都會提供一些特別的文化體驗。因此,文化模式間的關系有必要作進一步的解釋,語言和文化的關系也需作進一步的分析。不同的文化模式?jīng)Q定了語言中不同的表達方式。當一門外語進入當?shù)匚幕?,本族語者心中的文化模式將被強加在語言的學習和使用上,由此可知,語言變異可能會發(fā)生。
語言變體實例化文化模式,首先語言變體反對語言模塊理論并且強調(diào)語言和人類基本的認知能力的相互關系。其次根據(jù)認知語言學,語言系統(tǒng)和語言使用間的關系是辯證的和交互式的。人們使用語法去創(chuàng)造正確的和可理解的語言,且具體的語言使用的例子能夠實例化語言系統(tǒng)或者語法。語言的基本原則能夠從實際使用的例子中抽象化而來。實際使用的例子可表明語言系統(tǒng)也是動態(tài)的。Tummers, Heylen & Geeraerts認為就社會語言學而言,語言是一種社會現(xiàn)象,在社會生活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10]。反之,社會也對語言產(chǎn)生巨大的影響。語言使用者的不同階層,社會地位,教育,民族和國家等都會導致語言形式的不同,最終產(chǎn)生語言變異和語言變體,主要體現(xiàn)在發(fā)音、語調(diào)、語法、詞匯甚至語言使用方面。
因此,基于用法的變異研究在認知社會語言學中確切的反映了社會對語言的影響--那就是語言的社會變異。這就要求用實證和具體方法來研究語言,而不是一直在傳統(tǒng)方法上固守不變。
近年的研究已經(jīng)展示了眾多的英語變體的特征能實例化揭示不同文化體驗的文化模式。比如Sharifian 結合人種學的詞匯聯(lián)想法考察了澳洲土著英語使用者和澳大利亞標準英語使用者對共核詞匯home的概念化。其研究發(fā)現(xiàn),這個文化關鍵詞在兩種變體中所蘊含的文化概念化并不相同:澳洲土著英語中home的概念化范圍囊括了大家庭(extended family)的成員或者有頻繁接觸的社團成員,具有典型的土著文化特征,而盎格魯——澳大利亞英語使用者的概念化則局限于居住的房屋、居家物品、室內(nèi)活動等,反映了西方文化語境下典型的home認知模型[7]。
3、認知文化模式和文化關鍵詞
文化關鍵詞,通常是從語料庫中得出,是語言或者語言變體中具體文化概念化的表面形式。比如,英語單詞FAMILY僅僅是習慣于用來代替本土詞“家”,具有高度的社會文化語境下的意義并且意義的復雜性形成了“家”的象征價值。同樣“家”的象征意義也包括在中式英語和中國英語中。文化關鍵詞在文化中的重要作用能夠反映該詞所蘊含的文化意義和文化。而認知文化模式則用于分析文化關鍵詞。
英語單詞FAMILY是文化關鍵詞之一。在不同的英語變體中,許多語言學家已經(jīng)在文化概念化和文化模式方面來研究英語單詞FAMILY。比如Sharifian通過實證研究已經(jīng)證明了“家”在土著文化中是一個廣泛的社會關系網(wǎng)絡,比西方核心“家庭”的概念更廣。
(一)在中國人心中“家”的大意
在中國人心中“家”是一個中心概念。為了理解中國的生活方式和社會,你必須知道“家”對他們到底意味著什么。
“家”是中國人生活中的中心,因此無論他們是政府工作人員還是商人,他們總是把“家”放在第一位,并且對“家”給予最大的重視。中國人無窮擴大“家”的結構和“家”的概念去識解與他們的解釋相一致的社會現(xiàn)象。他們使用“家”的道德標準去解釋社會道德標準。如果一個人對工作較負責,他們會說工作是他的“家”。當描述和平時,他們會說世界是一個大“家”。由此可知“家”是社會,社會是“家”。這兩個概念沒有什么不同。甚至很多專家、學者還有領導人的演講中經(jīng)常說到“家”是社會的縮影,社會和國家是由眾多的“家”組成的。
在中國人心中“家”這個復雜概念所包含的概念化包括以下幾個方面:
A. 居住的房屋;(這就是我的家)
B.由婚姻關系和血緣關系聯(lián)系在一起的家庭成員間的相互關系;(我家有五口人)
C.家庭成員間的相互責任和義務;(你們是一家人,要相互幫助)
D.必備的家居用品和設備;(這里什么都沒有,哪像個家呀)
E.為家庭成員提供物質和家庭上的保障;(飲食、娛樂和游戲等)
F.家庭成員對家庭的責任、價值觀念等;(他很顧家)[9]
(二)中西“家”的認知文化模式的對比
在英語中,“家”的認知模式包括英語單詞“home”和FAMILY?!癏ome”和FAMILY 在認知模式和擴展模式下有不同的原型意義。西方文化把核心家庭視為“家”的原型,強調(diào)家庭成員的婚姻關系和血緣關系,價值觀念和情感[1]。對于西方人而言,個人和“家”有著自然的關系,但是個人和集體僅僅是契約關系。個人主義在西方是備受尊崇的。它被認為是一種美德甚至是一個國家民族身份的象征。西方文化的思想核心是個人意識:每個個體追求的是人身自由和個體的獨立。因此西方人缺乏中國風格式的集體主義的歸屬感。在他們的意識當中,“家”和集體主義間有著很長的距離。西方人很少能夠融合FAMILY范疇的原型特征,就“家”的關系而言,價值觀念、行為和情感進入他們生活中的其它社會空間,但是能夠映射出一些非人類生活世界“家”的隱喻認知模式的一些特征。正如“home”的概念范疇,和“家”的概念范疇是不同的,和它的原型意義是有關聯(lián)的。
從認知角度來說,“家”認知模式被延伸到集體主義?!凹摇焙图w主義都是想對你獨立的實體,某種程度上存在概念的相似性。從這個觀點來說,“家”的原型意義是通過隱喻映射原理而擴展的。作為相對獨立的范疇或者認知域,“家”和集體主義沒有本質的聯(lián)系。Dirven強調(diào)認知域的概念距離依賴于具體文化語境中認知主體對客觀事實的識解,還有認知主體和認知客體間的交互作用[11]。而概念認知的不同也有其文化方面的原因:集體主義和“家族化”連接著“家”的概念和集體主義的概念,“家”的概念和集體主義的概念距離相對較近,直到被歸入同一認知域。因此,我們能推斷在中式英語中“家”的主要概念化是“集體主義”就是“家”?!凹摇钡囊饬x范圍通過概念化認知而被擴展,比如隱喻和轉喻,遠遠超出了西方“家”的范圍。
(三) 在中式英語使用中“家”的認知文化模式
Lakoff認為人類通過與外部世界交流而產(chǎn)生的認知模式組織和呈現(xiàn)他們的概念系統(tǒng)。認知模式是知識構建,抽象于人類的生活經(jīng)驗。因此它是理想化的,并且被四種主要的組織原則所建立,即命題結構、意象圖式、隱喻和轉喻映射[11]。認知模式明確了在一個社會群體中被人們所分享的基本意義或原型意義。認知模式并不是普遍的,而是依賴于人們成長和生活的文化環(huán)境。可知認知模式最終依賴于文化模式。即在兩種文化中,特別是兩種距離較遠的文化,認知模式也是不同的。
“家”是一個復雜的概念,包括許多的命題。整個中國文化建立在“家”的概念上。“家”的文化——眾多的以“家”為導向的系統(tǒng),建立在血緣關系上的行為、思想和態(tài)度,還有地理關系成為中國文化特點的重要參考,并且對中國人的行為和價值觀產(chǎn)生了重大的影響。語言是文化的一個部分,因此文化的不同會導致語言變異。因此,當英語的傳播速度加快,必將受到當?shù)匚幕挠绊?,從而導致英語的變異。在世界英語的研究中,認知社會語言學已經(jīng)開始研究這種現(xiàn)象。從上述論述中,我們已經(jīng)了解到在中國“家”的主要概念化是“集體主義是家”,然而在英語中,“家”的概念化主要是指“核心家庭成員就是家庭”,不僅如此我們還知道在中國文化中“家”的意義范圍遠遠超出西方文化。當英語學習者學習英語時,文化模式間的差異一定會對“家”的概念化產(chǎn)生巨大的影響。
本文主要闡述了以下三個方面,第一,闡述了中國式英語的概念,并且簡要綜述了中國式英語研究的狀況。第二,闡述了世界英語變體在國際國內(nèi)的一些研究現(xiàn)狀,表明本研究具備一定的研究意義,促進中西方文化的和諧發(fā)展。第三,對認知文化模式作了一定的闡述,并就認知文化模式下中西方“家”概念化的不同作了一定的解釋,目的是讓大家在學習英語及理解英語時,不要被誤導。同時在中西文化交流時注意不同的文化關鍵詞在不同文化模式下的意義。了解“家”在中西方文化中的不同意義能夠減少交流間的障礙,促進中西方文化間的和諧發(fā)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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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Research on the Cognitive Cultural Models in Chinglish——Taking FAMILY Expressed in Chinglish and Western English as an Example
YE Guang-feng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 and Literature, Yunnan Normal University, Kunming 650500, China)
English vocabulary use is not stay the same, the words adapt to the various countries’ use are continuously produced. However, the differences of Chinese and Western cognitive culture models cause the different cultural cognitive models of the same cultural words. For the cultural key word of “FAMILY”, the different cognitive culture models will be further illustrated under the viewpoint of Cognitive Sociolinguistics and find out the cultural evidence of Chinese students’ learning of Chinglish.
Cognitive Sociolinguistics; Cognitive Cultural Model; FAMILY; Chinglish
2016-09-27
葉光鳳(1992— ),女,云南富源人,在讀研究生,主要從事認知語言學、二語習得和應用語言學研究。
H319.3
A
2095-7408(2016)06-0082-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