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雨荷
(成都理工大學外國語學院 四川 成都 610000)
淺析闡釋學視角下的外語翻譯教學
劉雨荷
(成都理工大學外國語學院 四川 成都 610000)
本文首闡述了闡釋學的基本含義,然后通過研究闡釋學視角下母語與外語翻譯教學的關(guān)系,得出闡釋學在外語翻譯教學中開放性,多元性以及翻譯者主體性的三個特征。
闡釋學;外語翻譯教學;理解;文本
闡釋學是一種研究理解、解釋文本的哲學理論。它把解釋本體視為‘文本’意義的審美生成過程,將讀者的解讀作為尋求理解和自我理解的活動,既建構(gòu)‘文本’意義又建構(gòu)自我世界?!瓣U釋學是一種理解世界的方法,通過闡釋學原理的應(yīng)用,在解釋者對世界所熟知的意義和世界擁有的某種未知意義(文本)之間架構(gòu)起一道理解的橋梁,縮短二者之間隔閡的距離(Steiner,1998)。”
在外語翻譯教學中,無論是教師還是學生都關(guān)注一個問題,那就是如何將源語文本中的內(nèi)容正確理解,正確理解作者本人的真正意圖,換句話說就是如何正確理解作者及其作品的真實意思。雖然闡釋學的理論研究不是專門針對翻譯而論的,但“一切翻譯就已經(jīng)是解釋,我們甚至可以說,翻譯始終是解釋的過程(Gadamer,1999)。”翻譯就是解釋的觀念是指文本意義的闡釋最終取決于譯者,這就暗示了文本理解翻譯開放、多元的可能。
我們該如何把握母語與外語的關(guān)聯(lián),是準確認識外語翻譯教學不可忽視的問題。伽達默爾認為,“語言能力只有在自己的母語中才能達到,亦即在人們生長和生活的地方所說的語言中才能達到。這就說明,我們是用母語的眼光學會看世界,反過來則可以說,我們語言能力的第一次擴展是在觀看周圍世界的時候開始得以表現(xiàn)的”。然而,語言與思維是不可分割的,在外語翻譯教學的整個過程中,思維從來不會消失。學習外語就是兩種語言的轉(zhuǎn)換,即使是同步翻譯,這種轉(zhuǎn)換也是存在的。學習第二語言不可能離開母語獨立進行,利用母語是人類學習外語的通則。離開母語學習外語是難以想象的,母語是最先接受和加工外部世界的信息,然后形成概念,成為思維與交際的第一工具。因為母語的原因,我們在面對翻譯文本的時候,難免會帶入思維定式,然而闡釋學的加入,對正確認識母語在外語翻譯教學中的作用在理論層面上提供了新的視角和有力的支持。
在外語翻譯教學中,教師很容易把翻譯當成是一種語言訓練。很多人都會說,翻譯歸根結(jié)底還是一門語言的過程,但是如果把語言僅僅當成是一種符號,那么翻譯最終也只能停留在語言層面。也就是說,語言本身所指的世界之間傳遞思想的功能就被忽略了。德國哲學家施萊爾馬赫認為,對文本的理解和解釋不僅僅是一個語言的過程,而且是一個創(chuàng)造性的心理過程(孫伯揆等,1997:114-116)。這樣的理解就把翻譯文本從純粹的語言符號中解放出來,使翻譯文本呈現(xiàn)出更開放的狀態(tài),進而就有了更多元的理解。也就是說,在外語翻譯教學過程中,教師不能強制灌輸學生知識,更不能要求學生完全按照教師對翻譯文本的理解去理解,而是要讓學生帶著自己的“偏見”去與文本展開對話,與文本作者進行情感上的交流,從而構(gòu)建自己獨特的知識體系和感情世界,實現(xiàn)學生精神世界的拓展和人生經(jīng)驗的增長。
對于翻譯文本的理解不能只限于語言層面的解釋,我們要學會通過作者的文字來深層次地捕捉作者要表達的真正含義。伽達默爾在答《詮釋學和意識形態(tài)批判》一文中指出:“意義的理解既不局限于作者的意思,又不能局限于行為者的意圖,這是我最本質(zhì)的觀點。當然這并不是說,理解的最高峰在于闡明無意識的動機,相反,理解乃是越出個體的視域,勾勒出各種意義路線,從而使歷史傳承物說話。”即是說,闡釋學的邏輯是一種對話式的邏輯,文本的意義不只是作者的解釋,也不只是讀者的解釋,而是雙方平等的對話,是雙方各自視域的超越,從而達到視域的融合。 在外語翻譯教學活動中,對話指的是以外語翻譯教學文本為中介,師生通過對話調(diào)動雙方的前見,包括已有的知識和生活經(jīng)驗,對外語翻譯教學文字及影像符號所表征的內(nèi)在價值和意蘊給予詮釋,在此基礎(chǔ)上,師生雙方生成個人意義的過程,對話成為學生與文本之間、現(xiàn)實與歷史之間聯(lián)系的紐帶。在此過程中,學生與教師通過傾聽、觀察、檢驗自身的前見,達到拓展自己視野的目的,使學生能夠借鑒他人的行為,也使教師在他人的評述中得到啟發(fā),最終使雙方找到歷史視域和現(xiàn)實視域的關(guān)聯(lián),達成雙方的視域融合。在這一過程中,充分體現(xiàn)了闡釋學在外語翻譯教學過程中翻譯者的主體能動性作用。
翻譯不是語言的訓練,而是一種創(chuàng)造性的活動。外語翻譯教學其實是一種喚醒,也是一種超越。從闡釋學角度對文本真實意義的理解,要通過對它所產(chǎn)生的歷史情境或生活環(huán)境的重建才能被人們理解,實現(xiàn)過去到現(xiàn)在的傳遞。同時,理解的過程,也是讀者在文本的推動下讓前見去冒險的過程,這種前見,也是一種創(chuàng)造性的力量。因此,過去和前見,都是意義的源泉。闡釋學追求的不是原意,使用的方法不是解釋的循環(huán),理解的出發(fā)點不是文本意義的唯一性。闡釋學視角下外語翻譯教學的目的不是幫助學生追求文本原意或者所謂的作者原意,而是更強調(diào)外語翻譯過程中的文化性,讓學生站在自己的文化視野中通過想象重新構(gòu)造作者當時所建構(gòu)的意義時所形成的既融入外語國家文化,又融人中國文化的第三種意義。因此,對語言的理解不是一次完成的,而是不斷琢磨,不斷回歸文本,不斷和文本作者“相遇”、“對話”的過程。對文本的理解也不是一次性完成的,而是一個對文本并存的多種意義進行選擇、評析的過程,最后達到融會貫通的水平。
[1] Gadamer, Hans-Georg. Gesammelte Werke. Stuttgart:UTB, 1999.
[2] Steiner, George. After Babel: Aspects of Language and Translation[M]. 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ress, 1998.
[3] 李和慶,《西方翻譯研究方法論》,北京大學出版社,2005。
[4] 李河,《巴別塔的重建與解構(gòu)》,云南大學出版社,2005。
[5] 單繼剛,《翻譯的哲學方面》,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7。
[6] 廖七一,《當代英國翻譯理論》,湖北教育出版社,2000。
[7] 孫伯揆,張一兵,《西方最新哲學流派》,南京工學院出版社,1997:114-116。
劉雨荷,女,漢族,籍貫:山西,成都理工大學外國語學院,翻譯碩士(口譯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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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2-5832(2016)08-0045-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