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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瓶梅》中的首飾

      2017-01-16 02:26:52強(qiáng)
      關(guān)鍵詞:簪子耳墜西門慶

      黃 強(qiáng)

      (央視書畫頻道江蘇中心,江蘇 南京 210004)

      《金瓶梅》中的首飾

      黃 強(qiáng)

      (央視書畫頻道江蘇中心,江蘇 南京 210004)

      《金瓶梅》是明中葉城市發(fā)展的產(chǎn)物,反映了市井文化的繁榮?!督鹌棵贰分械氖罪椘贩N不少,有釵、簪子、耳飾(耳環(huán)、耳墜)、戒指,以及滿頭珠翠等全套頭飾,體現(xiàn)了人們生活的奢侈傾向。《金瓶梅》通過對首飾佩戴的描述,體現(xiàn)了人物的官眷身份與生活品質(zhì)。

      《金瓶梅》;明中葉;首飾;奢侈品

      《金瓶梅》既反映了市井文化的繁榮,又反映了明中葉奢華的生活。首飾是一種裝飾物,盡管很小,但它卻是服飾的一個組成,體現(xiàn)著人們的審美傾向,以及人物的身份與生活品質(zhì)。

      一、首飾釋名

      對于“首飾”一詞的含義,現(xiàn)在廣義上是指以貴重金屬、寶石等加工而成的雀釵、耳環(huán)、項鏈、戒指、手鐲等。在古代,首飾含義是指戴于頭上的裝飾品,以及手上戴的、身上披掛的珠寶金銀裝飾品。曹植《洛神賦》云:“戴金翠之首飾,綴明珠以耀軀?!标愖影骸陡杏觥吩娫唬骸办届还馐罪棧谵€錦衾?!?/p>

      舊時的首飾稱為“頭面”,用于頭部、臉部,包括梳、簪、釵、冠、步搖、花鈿、釵等,據(jù)說一整套頭面首飾包括三支發(fā)梳、釵和步搖各一對。明代的一副頭面,包括插在頭部發(fā)髻周圍的各式簪子、釵、耳墜、耳環(huán)、桃心、分心等,但它并不是單一的一種,而是多種的組合,少者幾種,多則二十多種。

      步搖始于漢魏六朝時期,是最為時尚的一種發(fā)飾,貴族婦女用金、玉、翡翠、玳瑁、琥珀、珠寶等材質(zhì),貧者用銀、銅、骨之類的材質(zhì)。傅元《有女篇》云:“頭安金步搖,耳系明月珰。珠環(huán)約素腕,翠爵垂鮮光。”女性戴上步搖走動,發(fā)髻顫動(搖動),一步一顫,步步搖曳,步步媚態(tài),步步風(fēng)情。

      耳飾則有耳環(huán)、耳墜,有時耳墜等同于耳環(huán),又稱耳墜子,是耳朵飾品的代稱。魏晉南北朝時期,先是北方少數(shù)民族佩掛耳墜,之后漢族女性才開始佩戴。唐代女性幾乎不戴耳墜,原因在于她們不習(xí)慣穿耳洞。到了宋代,女性偏偏喜愛戴耳環(huán)、耳墜。

      簪又稱笄,是中國古代束發(fā)盤髻的工具,《辭?!丰屃x:簪,古人用來插定發(fā)髻或連冠于發(fā)的一種長針,后來專指婦女插髻的首飾。古時候,不論男女都要蓄留長發(fā),等男子年二十行冠禮,女子年十五行笄禮,表明已經(jīng)成年,可以擔(dān)當(dāng)社會責(zé)任了。古代男子綰發(fā),自然也用到發(fā)簪。杜甫《春望》有云:“白頭搔更短,渾欲不勝簪?!卑l(fā)簪可以固定頭冠、挽髻,古代女性用發(fā)簪非常普遍,但其主要盛行于唐宋元明清。唐代滿是插簪的女性,宋代女性也流行頭上花插簪梳等飾物。

      戒指的歷史可以追溯到秦漢時期,明王圻《三才圖會》記載:“后漢孫程十九人立順帝有功,各賜金釧指環(huán)即今之戒指也?!敝腑h(huán)即戒指,其名稱出現(xiàn)稍晚,大約在元代,關(guān)漢卿《望江亭》第三折有云:“(正旦云)這個是金牌?衙內(nèi)見愛我,與我打戒指兒罷。再有什么?”戒指之“戒”本來是用來標(biāo)識女性有月事,不能伺候君王,但傳布至民間,卻成為男女相愛、海誓山盟的信物。

      上述對首飾之名與來源做了簡單的概括,為下面論述《金瓶梅》中的首飾以及明代首飾做一個引導(dǎo)。

      二、《金瓶梅》中首飾及其分類

      《金瓶梅》中的首飾品種不少,有釵、簪子、耳飾(耳環(huán)、耳墜)、戒指,以及滿頭珠翠等全套頭飾(圖1)。

      (一)頭釵

      元宵燈節(jié),西門府女眷去獅子街賞花燈,她們個個穿的花枝招展,個個戴著首飾、頭面,“潘金蓮是大紅遍地金比甲,頭上珠翠堆盈,鳳釵半卸,鬢后挑著許多各色燈籠兒”(第十五回)。滿頭珠翠,說明潘金蓮是全副武裝;燈籠兒則是指燈籠造型的耳墜。

      金釵在《金瓶梅》的女人物中使用的比較普遍,并不是只有潘金蓮才用,妓女李桂姐也插金釵:“半日,李桂姐出來,家常挽著一窩絲杭州攢,金累絲釵,翠梅花鈿兒,珠子箍兒,金籠墜子?!?第十五回)

      圖1 明代戴釵簪的女性

      (二)簪子

      簪子是頭飾上的一種妝飾,也是首飾的一種。潘金蓮送給西門慶做壽的禮物,既有鞋子、護(hù)膝、肚兜等,還有“一根并頭蓮瓣簪兒。簪兒上著五言四句詩一首,云:奴有并頭蓮,贈與君關(guān)髻。凡事同頭上,切勿輕相棄。西門慶一見,滿心歡喜,把婦人一手摟過,親了個嘴”(第八回)。有了這個插曲,西門慶與潘金蓮并肩而坐,交杯換盞飲酒??梢?,贈送簪子是為了表達(dá)情意。

      第八十二回,陳經(jīng)濟(jì)與潘金蓮廝混,“黃昏時分,金蓮驀地到他房中,見他挺在床上,行李兒也顧不的,推他推不醒,就知他在那里吃了酒來??肾鞴?,不想婦人摸他袖子里,吊出一根金頭蓮瓣簪兒來,上面钑著兩溜字兒:‘金勒馬嘶芳草地,玉樓人醉杏花天?!烈豢?,就知是孟玉樓簪子”。而孟玉樓的這根簪子,在第八回就出現(xiàn)過。西門慶被王婆邀請去見潘金蓮,西門慶謊稱女兒出嫁,忙不過來。潘氏自然知道西門官人好色的秉性,必定是另有新歡。扔掉西門官人的瓦楞帽,從他的“頭上拔下一根簪子,拿在手里觀看,卻是一點(diǎn)油金簪子,上面钑著兩溜字兒:‘金勒馬嘶芳草地,玉樓人醉杏花天?!瘏s是孟玉樓帶來的”。孟玉樓的簪子對于潘金蓮來說,非常熟悉,因此從陳經(jīng)濟(jì)袖子里掉出的這根簪子,潘金蓮當(dāng)然知道是誰的了。

      發(fā)簪式樣豐富,但變化卻主要集中在簪首,有禽獸、花鳥兩個大類:禽獸類有龍鳳、麒麟、燕雀、金魚、蝴蝶等造型;花鳥類則有梅花、蓮花、菊花、桃花、牡丹花、芙蓉花等造型。明人《天水冰山錄》記載有金桃花頂簪、金梅花寶頂簪、金菊花寶頂簪、金寶石頂簪、金廂倒垂蓮簪、金廂貓睛頂簪、金崐點(diǎn)翠梅花簪等名稱。最為常見、最受歡迎的則是鳳簪。按說龍鳳都是皇室專用圖案,龍為皇帝及皇室成員專用紋,擅用龍紋違規(guī),要受到處罰。鳳凰圖案為皇后及嬪妃專用,皇后的服飾稱為鳳袍,頭釵中鳳凰造型的也很多。但是鳳紋沒有龍紋那么嚴(yán)格,民間有借用鳳冠、霞帔之名用于婚禮的禮俗,但不是皇后戴的真鳳冠[1]。

      首飾在宮中與民間都很流行,但是制作工藝與風(fēng)格有所差別?;蕦m所用器物的技術(shù)要求更高,更為精致?!督鹌棵贰分械氖罪椧卜譃槊耖g與宮中兩種。李瓶兒嫁給花子虛后,其公公花太監(jiān)從宮中帶出了一些物品,其中就有首飾之類的簪子?!敖鹕從迷谑謨?nèi)觀看,卻是兩根番紋低板、石青填地、金玲玲壽字簪兒。乃御前所制造,宮里出來的,甚是奇巧。”(第十三回)宮中的物品,一向以精致、精巧取勝,與民間的首飾相比,無論在造型上,還是工藝上,都勝一籌。這個壽字簪子,因?yàn)槔钇績号c西門慶勾搭成奸,西門慶為了打消潘金蓮顧慮,插到了潘金蓮頭上。

      看慣了民間簪子,忽然見到稀罕的宮中簪子,女人們表現(xiàn)出濃厚的興趣。吳月娘見到后,很是羨慕,便問是那個打造的?也照樣子給西門慶每位的娘子打造一對。李瓶兒道:“大娘既要,奴還有幾對,到明日每位娘都補(bǔ)上奉上一對兒。此是過世老公公宮里御前作帶出來的,外邊那里有這樣范?!惫唬钇績鹤岏T媽送來金壽字簪子,“馮媽媽向袖中取出一方舊汗巾,包著四對金壽字簪兒,遞與李瓶兒。接過來先奉了一對與月娘,然后李嬌兒、孟玉樓、孫雪娥每人都是一對”(第十四回)。李瓶兒說的有理,宮中的物品,雖然來自民間匠人,但并不對民間開放,可民間匠人卻能將為皇帝制造的器物用于民間。

      (三)耳墜、耳環(huán)

      春梅和秋菊兩個丫環(huán),“帶著銀絲鬢髻,露著四鬢,耳邊青寶石墜子”(第十一回)。需要說明的是,髻的材料有金絲、銀絲、銅絲、鐵絲等不同,造型也各有差別[2]。

      明代婦女既戴耳環(huán),也戴耳墜。《天水冰山錄》記載了多種耳墜:金累絲燈籠耳墜、金玉壽字耳墜、金廂貓睛耳墜、金摺絲樓閣耳墜、金寶琵琶耳墜等?!督鹌棵贰芬矓⒓安簧俣鷫嬅Q,其名稱有墜子、墜兒之分,如金墜兒、金燈籠墜子、金鑲紫瑛墜子、玲瓏墜兒、金鑲假青石頭墜子、寶石墜子、銀鑲墜兒等。

      耳墜的造型有很多,如植物類的有葫蘆形的,如江蘇無錫市大墻門明墓出土的鏤空葫蘆形金耳環(huán),耳環(huán)的耳墜為金絲盤成的葫蘆形;無錫市安鎮(zhèn)出土的嵌白玉葫蘆金耳環(huán),耳環(huán)彎曲如鉤狀,耳墜為白玉葫蘆狀(圖2)。葫蘆形的耳墜主要流行于明代,為當(dāng)時婦女常用的裝飾用品。有人形的,如無錫大墻門明墓出土的嵌白玉人金耳環(huán),耳環(huán)的耳墜為嵌白玉佛像,立于金蓮上。有動物形的,如湖北蘄春縣彭思鎮(zhèn)張灘村豬頭嘴明墓出土金鑲玉耳環(huán),墜部六棱花葉形,葉掐絲透空,花葉下吊金環(huán),環(huán)下掛一玉兔;玉兔雙花瓣形,有金鑲邊,玉花瓣中又鑲嵌小金花瓣,環(huán)部呈S形,圓滑光亮。無錫大墻門明墓出土的童子持蓮金耳環(huán),耳環(huán)為一對丫角小兒,手持并蒂蓮一支,有花兩朵,一盛開,一含苞欲放[3]377-378。

      圖2 明代葫蘆形金耳環(huán)

      燈籠形的耳墜,在《金瓶梅》中也有敘述。第二十四回,宋惠蓮“額角上貼著飛金并面花兒,金燈籠墜兒”。第四十回,潘金蓮“戴著兩個金燈籠墜子,貼著三個面花兒”。第七十八回,春梅“金燈籠墜兒,貂鼠圍脖兒”。書中的幾個女主角,都戴著“金燈籠耳墜”,可見她們對此造型耳墜的喜愛。在明代首飾制作中,金燈籠耳墜造型是宮燈,做工復(fù)雜,“屬于耳飾中工巧繁縟者”[4]161。

      (四)滿頭珠翠

      珠箍本是明代貴族婦女發(fā)式上的特殊首飾,嚴(yán)嵩被抄家時,就抄出有金鑲珠寶頭箍、玉花頭箍等。明中葉的一般婦女、教坊女子也紛紛效仿,以此為美。

      (五)鈿子

      (六)戒指

      戒指在《金瓶梅》中出現(xiàn)多次,潘金蓮等女子對戒指似乎情有獨(dú)鐘。潘金蓮看花燈,手指上戴著“六個金馬鐙戒指兒”(第十五回);西門慶初會王六兒,送了她4枚金戒指(第三十七回)。10個手指戴了6枚戒指,這潘金蓮對戒指怎么這樣喜歡呢?她不過是炫耀得到了西門慶的寵愛而已。首飾成為爭寵的表現(xiàn)形式之一。筆者曾經(jīng)說潘金蓮以內(nèi)衣的性感為武器,在愛欲搏殺中占得上風(fēng)[3]396。這里還要補(bǔ)充一點(diǎn),金銀首飾也具有這樣的功能,它是勝利者炫耀的標(biāo)貼。

      潘金蓮戴的戒指是素面,即沒有圖案、圖形的戒指;通體素面無紋,是最普通的一種,分量不同主要體現(xiàn)在戒指的粗細(xì)上。民間稱之為韭菜葉的戒指,是指戒指展開如同韭菜葉一般粗細(xì)。高檔戒指鑲嵌寶石,如湖北蘄春縣明代劉娘井墓出土鑲寶石金戒指(兩枚),戒面三朵花造型,居中一朵大梅花,素托鑲嵌紅寶石,兩旁各一朵小花,素托鑲嵌青白玉;指環(huán)素面無紋;有戒面焊接昂首、盤角的立羊造型,兩側(cè)各飾一獸面的戒指,內(nèi)嵌寶石[3]396。

      三、明代首飾工藝與特點(diǎn)

      在南京,從明代的達(dá)官貴族墓葬中出土了一批雍容華貴、富麗堂皇的金首飾,種類繁多,“有金冠、金簪、金釵、金鈿、金櫛背之類的發(fā)飾,金耳環(huán)、金耳墜之類的耳飾,金手鐲、金釧之類的腕飾,金戒指類的指飾,還有霞帔上的金墜子、金四件、金佩之類的佩飾,僅項飾一類所見不多。用于頭發(fā)裝飾金簪根據(jù)插在頭發(fā)各個不同的部位專門制作,有分心、挑心、鬢簪、頂簪等多種形制。金首飾的制作也極為精湛,有錘揲、鏨花、拉絲、累絲、掐絲、炸珠、鏤空、焊接、范鑄等工藝,特別是設(shè)計思路的拓展,工藝技術(shù)的精細(xì)化,更是特色所在”[3]103。

      明代耳飾的款式有珠排環(huán)、八珠環(huán)、四珠葫蘆環(huán)、梅花環(huán)、佛面環(huán)、琵琶環(huán)、圓環(huán)等多種[4]154-160。這個時期的耳墜實(shí)物,以北京十三陵中明神宗定陵出土的孝端、孝靖二皇后的首飾最為精美。耳墜中有玉兔造型的一件,塑造的是“玉兔搗藥”神話故事。金絲大圓環(huán)下綴以一只站立的玉兔,玉兔的前肢持杵,作搗藥狀;腳踏祥云,云朵用金鑲寶石制成。明代首飾除了保留原有的錘揲制作工藝之外,還大量采用新的累絲工藝,將金、銀、銅絲抽成細(xì)絲(金屬絲很細(xì)),以堆壘編制方式,通過堆、壘、編、織、掐、填、攢、焊多樣技法,形成千變?nèi)f化的效果。

      四、首飾社會審美傾向與附屬的其他功能

      明代服飾制度極為嚴(yán)格。成化年間(1465—1487年)規(guī)定婦人不能用渾金衣服飾及寶石首飾,正德年間(1506—1521年)不許娼妓用金首飾銀鐲[7]。因此,《金瓶梅》中娼妓佩戴“金首飾銀鐲”的并不多,只有李桂姐披金掛銀[用了三兩件金累絲釵、金籠墜子(第十五回)],但這主要源于李桂姐是西門慶的干女兒。倒是西門慶的家眷佩戴金銀首飾的較為普遍[8]。

      我們敘述《金瓶梅》中的首飾,一方面看到了明代首飾之美,工藝精湛;另一方面要看到附屬在首飾上的其他功能,作者借首飾塑造的人物性格反映了當(dāng)時的社會生活。

      簪子不僅可以用來挽頭發(fā),而且還是一種實(shí)用器,可以在手頭不方便時,充當(dāng)質(zhì)押物。第八回,潘金蓮等待西門慶沒來,坐立不安,“至晚,旋叫王婆來,安排酒肉與她吃了,向頭上拔下一根金頭銀簪子與她,央往西門慶家走走,去請他來”。潘金蓮用簪子作為酬勞,請王婆跑腿,邀請西門慶光顧。唯利是圖的王婆得到了酬勞,屁顛顛地出去了。

      潘金蓮除了用首飾作為酬勞,也把首飾作為拉攏他人的籌碼。第八十二回潘金蓮與陳經(jīng)濟(jì)勾搭成奸,被春梅看見,潘金蓮拉春梅下水。為了籠絡(luò)春梅,“婦人偏聽春梅說話,衣服首飾揀心愛者與之,托為心腹”。女性愛美,較低層面的是愛打扮、喜歡新衣服,較高層面則是披金掛銀,以此顯示她們的經(jīng)濟(jì)能力與審美傾向。

      女性頭上的簪、釵,還可作為近體防身的武器,有的簪、釵有尖頭,用力可以刺穿肌膚,有一定殺傷性。

      愛錢愛財愛首飾,這是嗜財者的物欲追求;愛精美首飾,欣賞精美絕倫的發(fā)簪、精巧雅致的耳墜,這是愛美女性的審美需求。從物質(zhì)到精神,這是物欲的升華、精神的享受?!督鹌棵贰分械呐藗?,有貪欲的本性,但也不乏對理想的渴望,對美的追求。她們在奢華的時代,展示了婀娜的身子、嫵媚的姿容,是有其積極的一面的。

      [1] 黃強(qiáng).新娘的夢想——鳳冠霞帔緣何成為新娘標(biāo)配[N].北京晚報,2016-02-02(33-35).

      [3] 南京博物院.金色中國——中國古代金器大觀[M].南京:譯林出版社, 2013.

      [4] 李芽.耳畔流光——中國歷代耳飾[M].北京:中國紡織出版社, 2015.

      [5] 揚(yáng)之水.奢華之色——宋元明金銀器研究[M].北京:中華書局,2011.

      [6] 黃強(qiáng).《金瓶梅》中的女子內(nèi)衣[C]//黃霖.《金瓶梅》研究:第8輯.北京:中國文史出版社, 2005:301-313.

      [7] 周錫保.中國古代服飾史[M].北京:中國戲劇出版社,1986:416.

      [8] 黃強(qiáng).另一只眼看《金瓶梅》[M].北京:中國文學(xué)出版社, 2006:36.

      [責(zé)任編輯 楊玉東]

      An Analysis of Jewelry in The Golden Lotus

      HUANG Qiang

      (JiangsuBranch,PaintingandCalligraphyChannelofCCTV,Nanjing210004,Jiangsu,China)

      TheGoldenLotuswas set in the middle period of Ming dynasty, reflecting the prosperity of the town. There are a large variety of jewelry described in the novel, including hairpins, ear-rings, rings, headwears, which shows people’s luxury life. Through the description of jewelry, character’s official status and quality of life can be seen.

      TheGoldenLotus; the middle period of Ming dynasty; jewelry; luxuries

      2016-09-24

      黃強(qiáng)(1963—),字不息,男,江蘇南京人,副研究員,主要從事《金瓶梅》、中國服飾史與服飾制度、置業(yè)經(jīng)濟(jì)史、民國文化史等研究。 E-mail:huangbuxi@hotmail.com

      10.16698/j.hpu(social.sciences).1673-9779.2016.04.015

      I242.4

      A

      1673-9779(2016)04-0001-06

      黃強(qiáng).《金瓶梅》中的首飾[J].2016,17(4):482-4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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