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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華文化“走出去”與中國價值觀的道德詮釋

      2017-03-01 17:49:40田海平
      關鍵詞:走出去家國中華文化

      田海平

      (北京師范大學哲學學院,北京100875)

      【價值論與倫理學研究】

      中華文化“走出去”與中國價值觀的道德詮釋

      田海平

      (北京師范大學哲學學院,北京100875)

      中華文化“走出去”內含中國價值觀的道德詮釋,而中國價值觀的道德詮釋又關系到文化“走出去”所必須具備的文化自信,二者密不可分。中國價值觀的道德詮釋既可以通過傳統(tǒng)文化現(xiàn)代性轉化的“內向”詮釋形式進行,也可以通過文化走出去的“外向”詮釋形式進行。它包括兩大歷史性課題:如何對中華傳統(tǒng)價值觀進行現(xiàn)代性轉化,如何對人類共同價值觀進行合理的中國詮釋和發(fā)展。這是中華文化“走出去”內含的對中國價值觀進行道德詮釋的“合內外”之道。文化“走出去”作為國家戰(zhàn)略,是以“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和“全球化的世界新格局”為背景條件和詮釋空間,蘊含從“家國天下”到“命運共同體”的價值拓展。由文化“走出去”推進中國價值觀的道德詮釋,要上升到國家文化戰(zhàn)略高度來理解,其關鍵在于促進文明對話、文化理解和價值共識,重點是“人”的詮釋,核心是共同體倫理,根本則在于中國現(xiàn)代性之建構?!白叱鋈ァ笔菫榱烁玫亍盎丶摇?,而只有建立在中國價值觀的道德詮釋的基礎上,中華文化“走出去”才會在倫理上或精神上“回歸”。

      中華文化“走出去”;中國價值觀;道德詮釋;家國天下;命運共同體

      [欄目主持人]湖北大學哲學學院江暢教授

      [主持人語]本期刊發(fā)了一組中國價值論與倫理學方面的文章,它們從不同的視角展現(xiàn)了中國價值觀的道德內涵和傳統(tǒng)倫理精神的深邃意蘊。田海平教授探討了中華文化“走出去”與中國價值觀的道德詮釋之間密不可分的關系,認為中華文化“走出去”內含對中國價值觀進行道德詮釋的“合內外”之道,而只有建立在中國價值觀的道德詮釋的基礎上,中華文化“走出去”才能更好地在倫理上或精神上找到“回家的路”。任丑教授從人類倫理的視域對《中庸》中的“中庸主體”進行了深刻反思和層層追問,認為《中庸》中的“古君子”把人僅僅看作互不關聯(lián)、機械對立的孤立主體,其倫理標準主要是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而在當代法治境遇的陌生人社會中的新君子,則應是對古君子的揚棄,他們把每個人都看作相互聯(lián)系的人類有機整體中的獨立個體,遵循自由法則。徐國明博士通過討論歷代《論語》注家對“視其所以”章的注解,突出朱熹以此章關涉“君子”之判別的意義,認為朱熹視此章所說的“所以”、“所由”、“所安”為判別人(包括他人與自己)是否為“君子”的三個標準,且這三個標準由表及里,直到人心隱微處。連凡博士則以明末清初入華的耶穌會士的四因說為參照,對儒家與耶教的性論思想進行了詳細比較,認為雖然二者之間存在著根本的分歧,但是在思想結構上卻有某種共通性:理學中的太極天理相當于四因說中的動力因,性(理)相當于形式因,氣相當于質料因,天人合一相當于目的因。

      中華文化“走出去”①中華文化“走出去”的戰(zhàn)略,可追溯到2004年9月召開的十六屆四中全會通過的《中共中央關于加強黨的執(zhí)政能力的決定》。在這個文件中,首次明確提出“推動中華文化更好地走向世界”。2011年10月,十七屆六中全會通過的《關于深化文化體制改革推動社會主義文化大發(fā)展大繁榮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再次提出“推動中華文化走向世界”,并對中華文化如何走向世界作了全面部署。中華文化“走出去”已上升到了國家戰(zhàn)略的高度。有各種不同的形式。從它涉及到的文化樣式看,由哲學、宗教、語言、文學、電影、藝術到工業(yè)設計、戲曲表演、中醫(yī)藥、中國飲食、中國服飾等各種文化樣式,都可以成為文化“走出去”的樣式。從它采取的形式看,中國近年來推進“一帶一路”建設和創(chuàng)辦孔子學院,就是在探索文化“走出去”的集約形式。以孔子學院為例,截至2016年12月,我國在140個國家和地區(qū)相繼建立了512所孔子學院和1073所孔子課堂[1]。“自2004年全球第一所孔子學院成立至今,孔子學院已然成為一個響當當?shù)钠放啤盵2]273。而“一帶一路”建設的啟動,更可看作是為中華文化“走出去”奏響了前行的號角①2015年3月28日,我國正式對外發(fā)布《推動共建絲綢之路經(jīng)濟帶和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愿景與行動》,標志著“一帶一路”建設的正式啟動?!耙粠б宦贰笔情_放包容的,是沿線各國、各地區(qū)的大合唱,其核心理念是以經(jīng)濟為載體的文明互鑒以及不同文明之間的平等對話。。

      然而,在中華文化“走出去”的國家戰(zhàn)略和國家行動中,我們除了探索各種不同的文化“走出去”的形式外,還需要進一步面對更為實質性的課題,即如何通過文化“走出去”的“姿態(tài)”或“表情”推進中國價值觀的道德詮釋。

      一、文化“走出去”的深層內涵:對中國價值觀的道德詮釋

      2014年五四青年節(jié),習近平總書記在北京大學發(fā)表了重要講話,他指出:“核心價值觀,其實就是一種德。既是個人的德,又是一種大德,是國家的德,社會的德。國無德不興,人無德不立?!盵3]兩年后,2016年5月17日,習近平總書記在哲學社會科學工作座談會上指出:“堅定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制度自信,說到底是要堅定文化自信,文化自信是更基本、更深沉、更持久的力量?!盵4]上述兩段講話內含兩個相互關聯(lián)的論斷。前者提出了“核心價值觀就是一種德”的重要論斷,是從更高遠的視角上指明了在當代中國語境下對中國價值觀進行道德詮釋的重要任務。后者提出了“文化自信是更基本、更深沉、更持久的力量”的重要論斷,是從當今世界大格局和文明大視野出發(fā),指明了文化建設的重要性以及中華文化“走出去”的前提和方向。

      我們把上述兩個論斷關聯(lián)起來,就會看到文化“走出去”內含中國價值觀的道德詮釋,而中國價值觀的道德詮釋又關系到文化“走出去”所必須具備的文化自信。這兩個方面是互為前提、相互關聯(lián)的一個整體——實際上,兩者密不可分。一方面,我們只有在中國價值觀的道德詮釋方面建構更基本、更深層、更持久的“文化自信”,才能更有力地推動中華文化“走出去”,為當代中國發(fā)展構筑更有利的“文化軟實力”或“文化軟環(huán)境”。這要求文化“走出去”的姿態(tài)和表情能夠充分體現(xiàn)中國價值觀的內在要求:以“我者”為根本,面向“他者”,融入世界,進而更好地(也是更根本地)回歸“我者”。另一方面,我們只有在“堅定”文化自信的大前提下實質性地推進中國價值觀的道德詮釋,才能讓中華文化“走出去”邁出更穩(wěn)定、更堅實、更自信的步伐,為當代中國發(fā)展提供一種更具普遍性的“價值觀向導”或“價值觀引領”。這內含一種基本訴求,即要求任何一種成功的文化“走出去”的實踐形式,都應該是對中國價值觀的最好的道德詮釋形式。從上述兩個方面看,中華文化“走出去”內含的重要使命,就是通過文明對話和文化理解的多種形式,以中國現(xiàn)代性為出發(fā)點,以“核心價值觀”為立足點和方向指引,對中國價值觀進行道德詮釋。

      什么是“中國價值觀”?學術界有各種不同理解,存在一些爭議,但有一點是確定無疑的:當前我們所說的“中國價值觀”,就其主流形態(tài)而論,就是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換言之,作為引領各族人民為實現(xiàn)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而奮斗的價值觀體系,“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就是多個層面的“中國價值觀”[5],既有國家層面的價值理念(富強、民主、文明、和諧),又有社會層面的價值原則(自由、平等、公正、法治),還有個人層面的價值規(guī)范(愛國、敬業(yè)、誠信、友善)。依此而論,對中國價值觀進行道德詮釋,我們就要回答三個方面的問題。第一,我們必須回答“我們生活于其中的國家是一個什么樣的國家”;第二,我們必須回答“我們要建設的社會是一個什么樣的社會”;第三,我們必須回答“和我們在一起工作、生活和勞動的人民是什么樣的人民”。這些問題就其實質而言,涉及到三種“德”(“國家的德”、“社會的德”和“個人的德”)及其道德詮釋的維度。人們可以在不同的層面上,用各種不同的文化形式來回應這三個問題,但是,通過中華文化“走出去”的各種具體形式凸顯這三個問題的重要性并對之作出回應,無疑是一個不可或缺的重要維度,并且在某種程度上是最為直接又最有說服力的形式。因為,中華文化“走出去”,其本身就應該被理解為是中華文化生命力“再次生發(fā)”的偉大進程,也是中華文化價值觀“再次重構”的歷史進程。它需要立足于中國現(xiàn)代性的倫理基礎及其道德認知,由傳統(tǒng)文化資源的利用、轉化和開發(fā)詮釋中國價值觀的歷史內涵,從當今世界文明進程或現(xiàn)實生活出發(fā)回應現(xiàn)代性價值認同難題及其構建路徑。

      中國價值觀的道德詮釋①本文對“中國價值觀的道德詮釋”的含義所作的初步解析在文章的第二部分作為“補問”給出。,既可以通過傳統(tǒng)文化現(xiàn)代性轉化的“內向”詮釋形式進行,也可以通過文化走出去的“外向”詮釋形式進行。它包括兩個歷史性的課題:第一,我們如何對中華傳統(tǒng)形態(tài)的價值觀進行必要的現(xiàn)代性轉化;第二,我們如何對人類共同價值觀進行合理的中國詮釋并尋求中國發(fā)展。

      第一,中國傳統(tǒng)價值觀的現(xiàn)代轉化,是以“我者”為根本,在參照“他者”時描畫“我者”之形象。對于中華文化之多元一體的復雜系統(tǒng)而言,所謂“古-今”、“中-西”之爭,“內-外”、“我-他”之別,重點當不在“族群”之間,而在對作為文化價值觀之“我者”的體認與感知上,并緣此重構體現(xiàn)中國現(xiàn)代性的“國族”價值理念。因此,中華文化在文化價值觀上的自省和反思重構,不能缺少“他者”的參照。這是中華文化“走出去”的根本前提。如果離開了這個根本,文化“走出去”只能是一種沒有生氣的“博物館的展覽”,一種無所歸依的“游魂”。在這個意義上,中華文化“走出去”就是要用活潑潑的中國文化的現(xiàn)代性去“平抑”(或者抵抗)西方現(xiàn)代性的話語暴權。它不是要與“西潮”在價值觀上一較長短、一比高下,而是要為我們自己的文化價值觀的道德詮釋提供合理化根基和合理性論證,進而回答“我們拿什么走出去”的問題。從歷史的維度看,雖然中國現(xiàn)代性的重構遭遇多重擠壓,經(jīng)歷艱難曲折,但是,在改革開放三十多年后的今天,它已然成為我國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建構的主導方向,是今日中華文化的主流形態(tài)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人文命脈之所系。我們只有在面對西方現(xiàn)代性的強大壓力下推進中國傳統(tǒng)價值觀的現(xiàn)代轉化,才能回答“我們拿什么走出去”的問題。

      第二,人類共同價值觀的中國闡釋和中國發(fā)展,既是面向“我者”,又是面向“他者”的道德詮釋。當它在這兩個方面進行內涵拓展時,其在今天更為重要的使命,是通過讓“我者”主動地“走出去”并在向“他者”表征或展示“我者”時描畫或塑造“我者”之形象。因此,這里要特別強調指出,“面向他者”并不是不要“我者”,也不是以“他者”來置換“我者”,而是在尊重他者、包容他者的前提下更好地展示和塑造“我者”。我們只有在“他者”中堅持“我者”,才能真正洞察到“我者”之“自由”并真正成就“自由”之“我者”。在當今互聯(lián)網(wǎng)、信息化和全球化的時代,世界的融合以超出人們想象的方式推進?!拔艺咧腥谌胨摺?、“他者中融入我者”的進程在加速進行。這前所未有地改變了今天這個世界的文化政治的“地理版圖”,使得我們不可能再回到過去。中華文化“走出去”要避免成為一種“無墻博物館之展覽”,關鍵在于重新煥發(fā)中華文化的生命活力,使其成為中國現(xiàn)代性之建構和展現(xiàn)的重要組成部分。因此,我們不能在“思古之幽情”的意義上定位中華文化“走出去”的價值取向或價值態(tài)度。不是“往昔的榮耀”或“逝去的美好”,而是“不斷展開的未來”,構成了中華文化“走出去”的根本動力。我們必須向前走,必須“走出去”,才能重新整頓和詮釋我們文化中這一大片屬于人類共同價值觀和世界文明共同遺產(chǎn)的博大精深的內涵,積極融入人類未來的共同文化和共同價值觀,并使其內涵更豐富、視野更開闊[6]140。不可否認,西方現(xiàn)代性文明在其三百多年的發(fā)展中業(yè)已暴露出西方個人主義、自由主義文化所固有的致命的痼疾。愈來愈多的有識之士轉而從中華文化的精神資源中尋找啟示或出路。中華文化強調整體和諧的整體主義和責任優(yōu)先的倫理型特質,則無疑地展現(xiàn)出豐富和發(fā)展人類共同價值觀的廣闊前景。

      以上兩大課題表明,中華文化“走出去”需要在面對“他者”時反觀我們自己,并通過在“他者”那里的自我堅持中獲得“我者”之自由。區(qū)別只在于,雖然以內向的道德詮釋尋求傳統(tǒng)的現(xiàn)代轉化非常重要,更是文化“走出去”不可或缺的前提,但是,如果僅僅專注于此,它的內向詮釋的視野使得其不可避免地固守“我-他”之隔而落入“華-夷”之辨的窠臼。這使得文化受到“我者”本位立場過強的自我羈絆,不能真正進入文化價值觀的反思建構。通過文化“走出去”以推進一種外向的道德詮釋,則有助于擺脫自我中心論的束縛和文化特殊主義的“價值任性”的“浸染”。

      不難看到,上述兩個方面的結合,形成了“內向詮釋”和“外向詮釋”的互補,它表征著中國現(xiàn)代性在文化的“拿來”和“走出”的互動中要努力營造和進入一種富有生機的文明對話和文化理解的良機之中。這是中華文化“走出去”內含的對中國價值觀進行道德詮釋的“合內外”之道。

      二、文化“走出去”的倫理情結:從“家國天下”到“命運共同體”

      從中華文化的空間分布看,它既集中存在于幾個東亞華人區(qū)域,例如中國大陸、臺灣、香港、澳門,以及東南亞的新加坡,又分散存在于世界各地的華人社區(qū)。從中華文化“走出去”的時態(tài)分布看,這是一個從歷史走向未來的形態(tài)過程,是一個“未完成時”,它本身就有一個蹣跚而至的過去,關聯(lián)著一個朝氣蓬勃的現(xiàn)在,必將開啟一個充滿希望的未來?!白叱鋈ァ钡膹碗s性表明,我們今天所提的中華文化“走出去”作為國家戰(zhàn)略,與歷史上一切文化融合和文明對話的形態(tài)是有著實質性區(qū)別的。它是在綜合其多形態(tài)空間分布和多時態(tài)時間分布的基礎上的一種“推動中華文化更好地走向世界”的國家行動,是彰顯“文化自信”的國家戰(zhàn)略。這賦予中華文化“走出去”以國家文化戰(zhàn)略的意義,進而產(chǎn)生了一種與日俱增、無法割舍的“倫理情結”①筆者這里使用的“倫理情結”概念,是指個體對其實體性本質或普遍本質(包括類存在)的回歸或復歸,而個體為了回歸或復歸其實體性本質或普遍本質,必須從其自在的狀態(tài)“走出去”而成為自為的實存。黑格爾說:“……倫理性的規(guī)定就是個人的實體性或普遍本質,個人只是作為一種偶性的東西同它發(fā)生關系。”(黑格爾:《法哲學原理》,范揚、張企泰譯,商務印書館2011年版,第189頁。)黑格爾的這種思辨的表述是將倫理詮釋為一種客觀精神。拋開這種神秘化的思辨表達,我們看到倫理情結具有現(xiàn)實性,比如說,個體只有在“走出去”之后,才會意識到它的本有的存在;人只有離開“家”之后,才會有鄉(xiāng)愁或“回家”的路。同樣,一種文化只有不斷地“走出去”,才會在比較或權衡中不斷地走向回歸。這種基于個體與其普遍性本質或整體之間的張力而產(chǎn)生的距離和親近的內在關聯(lián)、“去”與“回”的往返沖動,就是一種“倫理情結”。,即將個體與邊界不斷擴展的共同體整體(甚至作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整體)貫通起來的根本倫理訴求,這種文化戰(zhàn)略是對中華文化的普遍性及其倫理精神的一種時代性吁求。

      在此,我們回過頭來追問一下本文預設的問題:中國價值觀的道德詮釋,到底意味著什么?毫無疑問,中華文化“走出去”作為國家層面的文化戰(zhàn)略和國家行動,有鮮明的文化政治功能、經(jīng)濟發(fā)展意義和意識形態(tài)色彩,因而蘊含著對中國價值觀進行政治詮釋、經(jīng)濟詮釋、文化詮釋等多種可能的詮釋進路和詮釋學效應。這些當然是必要的,也是必不可少的。在各種不同的詮釋進路中,我們?yōu)槭裁刺貏e強調“道德詮釋”的重要性呢?關于這個問題,一種常見的、普泛而論的理據(jù)就是,道德詮釋是更根本、更深入、更實質性的詮釋形式。它透過國家文化戰(zhàn)略的總體布局,透過政治的、經(jīng)濟的、文化的、外交的等各種表象形式,旨在展現(xiàn)其中隱含的倫理道德前提。然而,除此之外,還有一種更值得我們關注的、更深層次的理據(jù)在于,盡管“道德詮釋”存在多種多樣的形式和因時而變的表現(xiàn)形態(tài),但從總體形態(tài)看,“中國價值觀的道德詮釋”最為核心的關切,體現(xiàn)在對中華文化至關重要的“家國天下”四個字的道德詮釋之中。

      毫無疑問,“家國情懷”和“天下意識”是一種兼具了特殊性關切(“家國”)的倫理普遍性訴求(“天下”)。究其根本,“家國天下”是中華文化“走出去”始終不變的“主旋律”。無論走向何方,中華文化都不能割舍“家國天下”的道德前提和倫理情結,不能丟掉“家國情懷”和“天下意識”所呈現(xiàn)出來的“精神底色”。如果再稍作分析,不難發(fā)現(xiàn),這四個字(“家國天下”)描繪了三種共同體或倫理實體以及它們之間的內在關聯(lián)。第一,“家”或“家庭”作為社會的細胞,是本原意義上的倫理實體或最小意義上的共同體,是中華文化所承諾的最直接意義上的倫理“普遍物”,它構成了對中國價值觀進行道德詮釋的出發(fā)點。第二,“天下”概念是中華傳統(tǒng)文化獨特的“世界”觀,是具有最大普遍性的倫理實體或共同體,也是中華文化所承諾的最抽象的倫理“普遍物”,它構成了對中國價值觀進行道德詮釋的歸結點。第三,在一種情感本體的意義上,中華傳統(tǒng)文化賦予了“國”以“家”之擴大的內涵,名之曰“國家”,同時又將其關聯(lián)于一種超越性的世界之想象,名之曰“天下”。因而,“國”是一種最具現(xiàn)實性和存在感的倫理實體或政治共同體,是連接“家”與“天下”、“個人”與“世界”的權力紐帶,它構成了對中國價值觀進行道德詮釋的“中介”?!凹覈煜隆笔侵腥A傳統(tǒng)文化的倫理主軸和道德詮釋的中心。

      這里,我們看到,中國價值觀的道德詮釋在起點上不同于西方個體本位、個人主義或自由主義價值觀的根本之處,就在于它所承諾的家庭本位或家庭主義。這種“家-體系”的價值承諾的最大特質,是強調整體和諧與倫理認同的優(yōu)先性,因而內含兩個方向的拓展:一是由“家-國”的價值關聯(lián)構建倫理認同,二是由“家-天下”的價值承諾預設整體和諧。前者凸顯中華文化的“家國情懷”,后者彰顯中華文化的“世界格局”。因此,“家國天下”本身就遵循由“家”到“國”、由“家”到“天下”的情感邏輯。這從根源上預設了由文化“走出去”來深化“我者”之自我理解和自我回歸的一種開放性的道德詮釋的進路。從這里,中華文化“走出去”的動機結構或文化無意識深處,在于它對“家”的倫理重要性的價值承諾。

      總體把握中國價值觀的道德前提和倫理基礎,不能脫離中華文化所系縛的從“家國天下”到“命運共同體”之不斷延展的文化命脈。無論人們稱之為政治共同體或經(jīng)濟共同體,還是“孝”共同體、“社”共同體或族群共同體,甚至想象的共同體,等等,我們寓居其間的社群或共同體無不負載著“家國天下”之命運。以這種方式看待“家”體系、“國”體系和“天下”體系,就是用一種關聯(lián)性思想或“相互依系”的思維把個體與整體相貫通。這是中華文化中最為深層的“家-國-天下”的倫理觀。中華文化“走出去”的精神實質,在中國價值觀的道德詮釋的意義上,就是強調用這種倫理觀來“觀”家、“觀”國、“觀”天下。以此觀之,則一切人(無論是“家人”、“國人”,還是“天下人”)無不生活在一個相互關聯(lián)、唇齒相依的“命運共同體”之中?!凹覈煜隆钡膫惱砬榻Y本身蘊含了向“人類命運共同體”拓展的方向,是中華文化“走出去”且以“天下體系”為旨歸的一種持久的倫理普遍性訴求。共同體的想象及其“由家及國而天下”的拓展,承載著中國價值觀以“家”為始點、“國”為中介、“天下”為旨歸的道德詮釋進路。這表征了中華文化“廣大和諧”的文化德性及其對外部世界秩序的政治想象和處置態(tài)度。

      這里,我想到歷史學家許倬云在《說中國:一個不斷變化的復雜共同體》中提出的問題:“中國究竟是什么?我們究竟是誰?”按照他的說法,“中國”這個共同體,與其說是國家,毋寧說是“天下”?!耙驗橛卸嘣⒋娴目臻g,中國體系容易接納外來新因素,也因為沒有階級割裂,容許社會流動,易于進行內在的調適”[7]2。許倬云以歷史學家的眼光洞察到“中國”這個不斷變化的復雜共同體有兩大精神氣質:一曰能容納,二曰能調適。他寫道:“我終于認知,這一復雜共同體,不能僅僅由國家、族群或文化,各單一角度討論,卻是看作三者的混合體。由于很早就凝聚了一個核心,才有不斷轉變與成長的依托:因能容納,而成其大;因能調適,而成其久。這一共同體,經(jīng)歷了目前進行的全球化,應以其特性,融合各處人類,共同締造人類共有的大同天下?!盵7]卷首語

      中華文化的精神深植于這種“大同天下”的價值拓展中?!凹覈閼选笔瞧鋱詫嵉暮诵模凹覈敝?,一種“天下格局”以其開放性不斷擴展出一種“走出去”的世界意識。這使得中國人的價值觀內蘊一種對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倫理覺解①在孔孟時代,“天下”的觀念高于“國”的觀念,“天下”是超越各諸侯國的更大的世界。這可舉《大學》中將“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看作層層擴展的道德實踐領域為例證。當然秦漢后推行郡縣制,國與天下合一。但是,由于中國還需要面對中國之外的更為廣大的世界,因此,儒家經(jīng)典中“國”仍然不是最高的概念,國家體系之上或之外,有天下體系。有學者通過闡發(fā)此范疇,指認它是中國思想中有待開掘的世界意識,是中華文化中蘊含的“世界觀”和“天下觀”。參見趙汀陽的《天下體系》,江蘇教育出版社2005年版,第44頁。。例如,儒家倡導的“天下為公”、“天下大同”、“以天下為一家,以中國為一人”(《禮記·禮運》),就是這種世界意識比較早的經(jīng)典表達。這個傳統(tǒng)預設了中華文化“走出去”的文明路線和中國路徑,可以把它寫作“家-國-天下”②“家-國-天下”的措詞法是強調三種不同倫理實體或共同體之間的既相互區(qū)別或獨立又相互聯(lián)系或貫通的內在張力。這是直接用“家國天下”的措詞在形式上所不具備的。。中華文化“走出去”面臨的價值論課題,不論是對中華傳統(tǒng)形態(tài)的價值觀進行現(xiàn)代性轉化,還是對人類共同價值觀進行中國詮釋和中國發(fā)展,都離不開從“家國天下”到“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拓展及其深蘊的倫理情結。這需要我們以“家-國-天下”的倫理情結和倫理思維來看待中華文化“走出去”的文化戰(zhàn)略和國家行動。中華文化“走出去”彰顯的文化自信,建立在從“家國天下”到“命運共同體”的道德詮釋的基礎上。

      中華文化“走出去”要以“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和“全球化(globalization)的世界新格局”為背景條件和詮釋空間,把“家-國-天下”的情感邏輯詮釋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世界意識。一方面,“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是中華文化“走出去”的自身條件。我們的道德詮釋必須立足于這個歷史背景,把中國文化共同體至為堅實的情感認同與中華文化至為開放的世界意識貫通起來,重述“舊邦新命”之使命,使文化“走出去”切實地生發(fā)對中國價值觀進行道德詮釋的效應。另一方面,“全球化的世界新格局”是中華文化“走出去”的外部條件?!白叱鋈ァ钡闹腥A文化只有通過回應全球化的文明發(fā)展或文明重建的課題,才可能成為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不可或缺的精神資源。我們必須具備全球化的胸懷和視野,把“家-國-天下”的情感邏輯詮釋為建基于“人類命運共同體”之上的“天下倫理觀”。中國價值觀的道德詮釋,也要以全球化為背景條件和詮釋空間,在全球化的地平線上重構中華文化或中國價值觀的世界圖景。

      中華文化“走出去”的自身條件和外部條件,構成了一股強大而持久的合力,它在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和全球化新格局影響的內外因的作用下,將我們的目光引向中國現(xiàn)代性的重構和“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倫理觀的建構。

      三、由文化“走出去”推進中國價值觀的道德詮釋

      對中國價值觀進行道德詮釋離不開文明對話。中華文化“走出去”的使命,就是要向自己,也要向世界,講述中國是一個什么樣的國家,中國人民是什么樣的人民。文化“走出去”的前提條件是要對我們自身的文化有正確的認識和清晰的概念,不僅要客觀地評估我們自身的文化在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建設的過程中的重要作用,還要正確地看待和評估中華文化在促進世界和平發(fā)展與“人類命運共同體”之繁榮昌盛的過程中應有的地位和獨特的作用。因此,我們向世界講述“中國故事”以及對中國價值觀進行道德詮釋的關鍵,在于通過“走出去”的文化催生一種積極的、建設性的文明之間的對話和文化之間的理解,從而在“家-國-天下”的倫理情結中拓展出一種基于“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價值共識。通過文化“走出去”推進中國價值觀的道德詮釋,是當今全球化時代中華民族走向偉大復興過程中推行的國家文化戰(zhàn)略的重要組成部分。它的重點是對“人”的理解(或詮釋)的問題,是通過“人”的理解來推進中國價值觀的道德詮釋;它的核心是共同體倫理,即通過從“家國天下”到“命運共同體”的價值論拓展,使文化“走出去”能夠真實地擔負價值觀的道德詮釋的重任;而從總體形態(tài)上看,其根本則在于一種與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相伴隨的中國現(xiàn)代性的建構。

      在中華文化“走出去”中居于首要地位的是“人”走出去。在文化“走出去”的隊列中最具有道德詮釋力的是“人”,特別是那些具有中國情懷和世界格局的“人”(包括“中國人”、“海外華人華僑”和傳播中國文化的“國際友好人士”)。他們起到跨文化溝通、跨國別合作、跨領域對話的橋梁和紐帶作用。這一明顯不過的事實表明,道德詮釋的重點,其實是“人”的詮釋。不管人們給出何種復雜的關于“文化”的定義,人們最終會發(fā)現(xiàn),理解文化最簡便的視角永遠只有一個,就是“人”。文化“走出去”,某種程度上就是“人”走出去。中華文化“走出去”就是要讓世界各國的人們更好地認識“中國人”?!拔幕弊鳛椤叭恕敝叭宋幕伞?,當然離不開人的生產(chǎn)活動和交往實踐。所謂文明對話其實就是人與人的對話。從這個意義上看,為了更好地“走出去”,我們必須更好地回歸。中國價值觀的道德詮釋要立足中國人的生活實踐,融入當代中國人的情感世界和精神追求之中。因此,中華文化“走出去”,首先面臨的一個問題,是要回答我們拿什么與世界諸文明進行對話。而問題之根本,則關乎人走出去的表情、姿態(tài)、精神氣和總體文明樣態(tài)。在這個意義上,每一個中國人(不論他或她是否“走出去”)都是中國價值觀的道德詮釋者。而每一件打上了“中國”印記的文化產(chǎn)品、作品或器物、理念、制度,都是中國價值觀的道德詮釋的表征。

      中華文化“走出去”的關鍵在于,“走出去”所表征或詮釋的“中國價值觀”能否在促進文化理解和文明對話的意義上有助于人類共同價值觀的建構。這是道德詮釋的大方向。它不止步于顯見的分歧,而是要在分歧中繼續(xù)尋找一致的方向。它不同于西方啟蒙現(xiàn)代性對個體化道德的強調,不是通過價值任性謀劃一種文化或文明類型對其他文化或文明類型的霸權,也不是確立一種價值觀對另一種價值觀的支配地位,而是強調多樣性和諧的總體化的倫理認同,因而是建立在共同體倫理預設基礎上的一種文化理解和文明對話。缺少了這種理解和對話,我們就不可能有“家-國-天下”的共同體想象,并從中生發(fā)和拓展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構建。問題的關鍵是主體間、文化間或文明間以不同方式對人類共同價值觀進行道德詮釋。因此,由文化“走出去”的戰(zhàn)略推進中國價值觀的道德詮釋,是為了增進文化理解和文明對話。共同體倫理(從“家國天下”到“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拓展)是中國現(xiàn)代性重構的背景和路徑,其實質是用來平衡個人主義或自由主義價值泛濫的一種總體化倫理,因而是中國價值觀的道德詮釋的出發(fā)點。應當看到,在全球化時代,個體化道德與總體化倫理的張力無處不在。單子式的個體化生存及其日益碎片化的道德世界,使現(xiàn)代人或現(xiàn)代世界面臨前所未有的“共識坍塌”的危機,亟需借助共同體倫理和總體化認同所形成的張力來平衡個體化所造成的社會道德的“脫域”或“彌散”①比如,我國在構建“一帶一路”開放包容的政策環(huán)境方面,有明確而具體的行動方案和“愿景”描述。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一帶一路”不是封閉的,而是開放包容的;不是中國一家的獨奏,而是沿線國家的合唱。這實質上是強調“一帶一路”作為一種總體化倫理對差異、多元和他者的包容,其目的是讓中華文化“走出去”,積極進入?yún)^(qū)域融合與合作,以增強中華文化的影響力。。

      中華文化“走出去”是國家文化戰(zhàn)略不可分割的重要組成部分。由文化“走出去”推進中國價值觀的道德詮釋,要上升到國家文化戰(zhàn)略的高度來理解。從這個意義上看,道德詮釋的根本旨趣,指向中國現(xiàn)代性的倫理自覺。概而言之,它圍繞中國“國民性”和中國“國家特性”兩個方面的道德詮釋和道德建構展開。其一是“國民性”的道德詮釋和道德建構。這個問題與我們講述“中國人民是什么樣的人民”的道德詮釋主題有關。從文化“走出去”的戰(zhàn)略高度反思,我們不難發(fā)現(xiàn)有兩個相互聯(lián)系的方面:國民性的道德詮釋和道德建構關乎中華文化“走出去”的文化自信之根本;而現(xiàn)代公民權利意識的倫理覺醒又關乎國民性的道德詮釋和道德建構之根本。由此,我們不難得出一個基本判斷:中華文化“走出去”要從有利于公民權利意識之倫理覺醒的意義上,推進中國價值觀的道德詮釋。其二是“國家特性”的道德詮釋和道德建構。中國“國家特性”的詮釋與國家認同和共同體倫理緊密相關,它從西周開始一直到今天都處于不斷地重構之中。其問題內核就是要向人們講述“中國是一個什么樣的國家”。從文化“走出去”的視角看,如果說公民權利意識的倫理覺醒是“國民性”的現(xiàn)代性建構的關鍵,那么現(xiàn)代社會、國家的責任意識的覺醒就是“國家特性”的道德詮釋和道德建構的關鍵。國民性“再造”是公民權利意識的現(xiàn)代性建構,它與“國家特性”的現(xiàn)代性建構互為表里、相互支持。前者是“個人的德”,是表征“國民性”的德性;后者是“社會的德”、“國家的德”,是表征“國家特性”的德性。它們構成了“核心價值觀”的道德詮釋的兩個方面。由中華文化“走出去”推進中國價值觀的道德詮釋,要從有利于國家特性(德性)的責任意識之覺醒和有利于國民性(德性)的公民權利意識之覺醒的雙重視角上,詮釋“核心價值觀”之為“德”的基本內涵。

      四、結論:文化“走出去”是為了倫理的回歸

      人是需要走出去的,文化亦如此。中華文化“走出去”的前提是“家-國-天下”的倫理情結,是“文化共同體”的精神回家,它由此延展出關于“人類命運共同體”的道德想象和道德建構?!白叱鋈ァ钡哪康模菫榱烁玫鼗貧w。中華文化“走出去”,是為了其更好地“回家”。

      對中華文化“走出去”而言,一個不能不探究的重大理論問題和現(xiàn)實問題,是回歸中國價值觀的道德詮釋。不論是傳統(tǒng)價值觀的現(xiàn)代轉化,還是人類共同價值觀的中國詮釋和中國發(fā)展,都需要在倫理的走出去中回歸。這是一種精神的自身運動。它只有通過走出去,在他者那里堅持自己,才能在回返中走向自由的創(chuàng)造。中華文化“走出去”就是要讓中華文化踏上這樣一條精神的回返之路。中國價值觀的道德詮釋就是這個精神回返中的一種“靈魂本質”或一種實質性的價值指引。為此,我們不能回避價值觀問題,不能用任何經(jīng)濟的或政治的需要和借口遮蔽價值觀問題的重要性,更不能采取價值任性或價值觀任性的態(tài)度。對于中華文化“走出去”的國家戰(zhàn)略而言,“走出去”不是目的。走出去的文化要負載對中國價值觀進行道德詮釋的使命。因此,以什么姿態(tài)走出去或怎樣走出去才是重點,它關系到文化走出去之后如何的問題。我們只有建立在中國價值觀的道德詮釋的基礎上,中華文化“走出去”,才不會迷失方向,才會在倫理上或精神上找到“回家的路”。

      [1]關于孔子學院/課堂[EB/OL].http://www.hanban.edu.cn/confuciousinstitutes/node_10961.htm.

      [2]江暢,孫偉平,戴茂堂.中國文化發(fā)展報告(2015~2016)[M].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6.

      [3]習近平.核心價值觀其實就是一種德國無德不興[EB/OL].http://politics.people.com.cn/n/2014/0505/c1024-24975911.html.

      [4]習近平.在哲學社會科學工作座談會上的講話[EB/OL].http://politics.people.com.cn/n1/2016/0518/c1024-28361421.html.

      [5]韓震.從歷史走向未來:如何理解中國價值觀[J].當代中國價值觀研究,2016,(1).

      [6]許倬云.我者與他者:中國歷史上的內外分際[M].北京:生活·讀書·新知三聯(lián)書店,2015.

      [7]許倬云.說中國:一個不斷變化的復雜共同體[M].桂林: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15.

      [責任編輯:黃文紅]

      B82;B262

      A

      1001-4799(2017)05-0001-07

      2017-03-06

      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重大資助項目:13&ZD066

      田海平(1965-),男,湖北天門人,北京師范大學哲學學院教授、博士生導師,北京師范大學價值與文化研究中心研究員,哲學博士,主要從事道德哲學理論與方法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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