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迎運
早期英國郵政通信十分閉塞,英國人對與其距離遙遠的殖民地十分陌生,在他們腦海中可能除了殖民地的名字其余一概不知,甚至很多人連名字都不知道。距離造成了英國人與殖民地居民的隔閡,他們會下意識地將自己和殖民地居民分為“我們”和“他們”。日常言語中都用“他們”來指代殖民地,比如“他們”奇怪的氣候、新奇的水果蔬菜和怪異的膚色等等。但隨著郵政改革的完成,通過書信、報刊、明信片和電報等交流媒介,可以非常容易獲取來自殖民地的資訊,雙方的互動交流變得簡單快捷。此外,鐵路、汽船等新型郵政運輸工具的出現(xiàn)使大眾外出變得更加容易。隨著交往的深入,英國人感受到了自己所肩負的使命:對于英國人來說,殖民地的存在是他們優(yōu)于其他種族的標志,他們?yōu)樽约旱倪@一身份感到深深的自豪,由此他們感覺自己有責(zé)任去教化他人,并且對這種任務(wù)的追求充滿了道德優(yōu)越性。
隨著英國版圖的不斷擴大,郵政網(wǎng)絡(luò)擴展到整個英國本土及其殖民地,這在很大程度上改變了不列顛和殖民地民眾對英國的認知,對世界的認知。人們在咖啡館和酒館這樣的公共場所就報刊上的新聞提出看法,在異彩紛呈的言說商談中, 在討論和批判國家與政治事務(wù)的過程中形成了帶有普遍性的“公共意見”,達到了一種政治上的認同,從而對整個社會產(chǎn)生了深遠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