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
(河南省圖書館,河南 鄭州 450052)
《山海經(jīng)》文獻研究
楊凡
(河南省圖書館,河南 鄭州 450052)
中國上古文化的一部百科全書《山海經(jīng)》,包含了及其豐富的內(nèi)容,并富含深厚的意義,多年以來,學者對《山海經(jīng)》傾注了大量精力展開研究,并取得了驕人的研究成果。眾多研究當中,有關《山海經(jīng)》的版本及校注、性質的研究等方面已經(jīng)有所涉略,然而,在研究成果當中依然存在很多空白之處,亟待學者對此展開探索分析,《山海經(jīng)》的影響頗大,也是國際漢學屆關注的重點,并且古今學者對其研究各持己見,由此可見,《山海經(jīng)》的研究價值極高。本文以已有的研究成果為基礎,對《山海經(jīng)》展開綜合的探索分析,明確《山海經(jīng)》文獻研究的重要意義,以及對人類發(fā)展所起到的重要作用。
山海經(jīng);文獻研究
《山海經(jīng)》作為我國上古時代重要的文化百科全書,自成書以來,被公認為一部奇書,在這本字數(shù)不到31000的奇書當中,卻詳盡的記錄了有關山川、河流、歷史人物及神奇怪獸等眾多內(nèi)容。匯集了地理、方物、民族等于一身,并對古神話做了詳盡的介紹,可以說《山海經(jīng)》是世界文化寶庫當中的瑰寶亦可,然而在諸多研究中,因考證的方法并未能證實《山海經(jīng)》的真是面貌,反而將《山海經(jīng)》置于紛爭的就免當中。也正因為此,對《山海經(jīng)》的神秘的姿態(tài)引起古今學者的不斷探索,試圖探索書中所蘊藏的重要本質。
對《山海經(jīng)》作者及年代也是專家學者研究的重點,《山海經(jīng)》作者及年代眾說紛紜,但是在研究這兩點的時候是緊密相連的。劉秀在《上山海經(jīng)表》中指出《山海經(jīng)》出自唐虞,為禹益所著,而郭璞的《山海經(jīng)敘》中也認為《山海經(jīng)》是由禹益所著,后人針對這一點指出,后世在禹益所著《山海經(jīng)》基礎上進行了增加,在虞夏成書,是隸屬于先秦的古書,認為《山海經(jīng)》出自戰(zhàn)國末期的是朱熹、胡應麟,認為該書處在戰(zhàn)國喜好奇異事件的人成的,可見,這種說法是對禹益所著的說法的否認。此外,《四庫全書總目提要》當中有提到過《山海經(jīng)》并非一人所完成,而是每個時代又有人對其進行增加,逐漸形成的。畢沅在《山海經(jīng)新校正》中將不同學家的說法進行了綜合,提出禹益是《山海經(jīng)》部分的內(nèi)容的作者,而周秦人則撰寫了《海外經(jīng)》與《海內(nèi)經(jīng)》,劉秀則是《大荒經(jīng)》的作者,20世紀以后,陸侃如先生指出,戰(zhàn)國到魏國這一漫長的歷史中是《山海經(jīng)》成書的年代,而戰(zhàn)國楚人是《山經(jīng)》的作者,《海內(nèi)經(jīng)》《海外經(jīng)》的成書則是由西漢人完成的,東漢或魏晉時期《大荒經(jīng)》與《海內(nèi)經(jīng)》完成。茅盾先生則認為《山海經(jīng)》成書年代可以這樣劃分:東周時期成書《五藏山經(jīng)》,春秋戰(zhàn)國之交成書《海內(nèi)外經(jīng)》,而《荒經(jīng)》成書年代也不會距離太遠。對于《山海經(jīng)》成書的作者及年代的研究各抒己見,但是已經(jīng)達成共識,《山海經(jīng)》的作者并非一人,而年代也不是某一年內(nèi)完成的。
對《山海經(jīng)》做了大量校對工作的當以劉向、劉歆父子為首的大批校書大臣,并最終校對成熟,在劉歆的《上山海經(jīng)表》中《山海經(jīng)》篇目定為18卷。在班固的《漢書·經(jīng)籍志》中提到《山海經(jīng)》定為13卷。郭璞的《山海經(jīng)》定為18篇,此外,《隨書·經(jīng)籍志》、《新唐書·經(jīng)籍志》當中記載的《山海經(jīng)》篇目均為23卷,而《舊唐書·經(jīng)籍志》中記載的《山海經(jīng)》篇目也是 18卷,以上均以郭璞的為注本,今天所流傳的《山海經(jīng)》版本也是18卷,由此可見,對于《山海經(jīng)》篇目的研究各執(zhí)一詞,篇目不一,這在后來的研究學者當中也是存在爭議的。
20世紀以來,對《山海經(jīng)》版本的研究在不斷增減,并對《山海經(jīng)》版本的研究得出不同的意見與成果,其中最早有關《山海經(jīng)》記載的是《史記·大宛列傳》。隨后在《漢書·藝文志》當中也有記載,《山海經(jīng)》18卷,之后東京的郭璞《山海經(jīng)》版本為18卷,自此之后,千余年內(nèi),對《山海經(jīng)》校注的版本再無其他。明代楊慎所寫《山海經(jīng)補注》一卷,王文煥著《山海經(jīng)釋譯》18卷,對比郭璞所著,并沒有太大突破,其研究價值也不高。到清代《山海經(jīng)》校對可謂集大成,《山海經(jīng)》版本眾多,并且其研究價值也不斷提升。其中,郭璞的《山海經(jīng)注》由吳任臣進行了大量的補充與增加,成書為《山海經(jīng)廣注》。畢沅的《山海經(jīng)新校正》可以說是清代最為推崇的版本,可稱之為這一時期的精品,對傳統(tǒng)版本的流傳進行了系統(tǒng)訂正,并做了精準的校對,因其在地理學方面的優(yōu)勢,《山海經(jīng)》中山川地理的校正極為詳細,然而對于訓詁名物,還有所欠缺。在之后郝懿的《山海經(jīng)箋疏》是比畢沅的《山海經(jīng)新校正》更為詳細的不朽之作,其特點是在訓詁與考證方面是優(yōu)勢。
近代著名神話學家袁珂先生對《山海經(jīng)》文獻的研究可以說是20世紀以來最有成就的,其在1963年完成了 《海經(jīng)新釋》,又在1978年完成了《山經(jīng)柬釋》,并最終將兩本合為《山海經(jīng)校注》一書。校注匯集了學者大量的研究成果,并進行精湛的校對,做了大量的資料收集及根源的考據(jù),尤其是對神話的解釋,極為細致精湛。書中包含了大量的插圖、山名、地名、動植物名等內(nèi)容,為之后的研究學者提供了極大的便利。袁珂先生與80年代出版的《山海經(jīng)校譯》,針對此還撰寫了相關的論文予以解釋闡述,可見,袁珂先生成為當代《山海經(jīng)》研究第一人當之無愧。
有學者認為《山海經(jīng)》中最先有的是圖,再之后才是經(jīng),而經(jīng)出現(xiàn)的原因是對圖的解釋。有圖這是不容置疑的。郭璞的《山海經(jīng)圖贊》中,在對《山海經(jīng)》進行校注時,認為《山海經(jīng)》以圖形表示文字。據(jù)相關研究得知,《山海經(jīng)》的圖最少是有三種形式的,第一,古圖;第二,南朝畫家張僧繇以及宋代校理舒雅繪畫的試卷本《山海經(jīng)圖》;第三,今天所看到的圖。其中,最早研究《山海經(jīng)》圖的是馬昌儀,對此也發(fā)表了諸多論文進行闡述,并將《山海經(jīng)》的圖文歸為四類,禹鼎說、地圖說、巫圖說以及比話說,其中巫圖是比較有依據(jù)的說法。
《山海經(jīng)》自成書以來,爭議不斷,《漢書·藝文志》將其放在數(shù)術略形法家當中,將其當做“形法家書”看待,并與《宮宅地形》、《相人》、《相寶劍》、《相六畜》等書為一起。 根據(jù)《漢書·藝文志》得知“形法家”是根據(jù)山川、器物、人、城郭、宮舍以及六畜的形狀與面貌推算吉兇貴賤的。之后,《隨書·經(jīng)籍志》等書將《山海經(jīng)》歸入地理范疇,可見,將《山海經(jīng)》當成地理書對待是這部分人對《山海經(jīng)》性質的定位。還有將《山海經(jīng)》看做小說家類的。這是因為《山海經(jīng)》當中存在大量的神話傳說,因此而將《山海經(jīng)》歸為小說家類。此外,還有將《山海經(jīng)》歸為異聞類的。
自 20世紀以來,對《山海經(jīng)》的定性各不相同,但是整體沒有脫離以上三種性質,僅僅是對上述性質的延伸及深化??偨Y如下:第一巫術。魯迅的《中國小說史略》中提到《山海經(jīng)》僅所傳本十八卷,所記載的是海內(nèi)外山川神袛異物以及祭祀,這種說法被孫致中與翁銀陶接受,并對此進行了深化,并從巫術的角度對《山海經(jīng)》的形式與記載的山川地理等做了闡述,以此來證明巫術說。第二則是深化著作說,20世紀以來,矛盾是第一個提出這種說法的人,盡管袁珂沒有對魯迅的說法予以否認,但是神話說是袁珂先生更傾向的說法。第三是信史說?,F(xiàn)階段,有很多學者支持這種說法,張巖在《山海經(jīng)與古代社會》一書中提到《山海經(jīng)》是我國代行原始文明形成歷史的重要記載。此外,以胡遠鵬、楊卓等人為代表的人提出了以人類學、語言學、民族學等形式的研究方向,并給予了不同的見解,給人耳目一新的感覺。
從藝術角度研究《山海經(jīng)》的文獻不多,幾乎沒有成篇的研究文獻,由此可見,從藝術角度對《山海經(jīng)》展開研究還存在很大的空間,僅楊義先生在《中國古典小說試論》中的一章里有提到《山海經(jīng)》神話思維的相關討論,從神話思維角度探索《山海經(jīng)》藝術特色。以“非情節(jié)性和多義性”、“日月神話人倫化和英雄神話”等為標題對《山海經(jīng)》藝術性展開研究,楊義先生用詩化的語言對《山海經(jīng)》的藝術特色進行了描繪。
到今天,對《山海經(jīng)》的研究依然絡繹不絕,其研究歷史也十分久遠、漫長,然而現(xiàn)有的研究成果并不能對山海經(jīng)做出完整的解釋,并且還有很多內(nèi)容是未涉及到的,甚至有的內(nèi)容是從未有過的。因此,對《山海經(jīng)》的研究要更關注文本、藝術方面的研究,而不是內(nèi)容上的,另外,盡管前人對《山海經(jīng)》注釋做了大量的工作,但是依然存在諸多問題,這就需要對此做出更正與警惕,為研究《山海經(jīng)》提供保障,確保在今后的研究中能夠更加完整,為今后的研究提供理論依據(j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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