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嘯， 谷玉梅

(1. 廈門理工學院 外國語學院， 福建 廈門 361021； 2. 華僑大學 音樂舞蹈學院， 福建 廈門 361021)

羅耀輝的海外華文音樂教育

李 嘯1， 谷玉梅2

(1. 廈門理工學院 外國語學院， 福建 廈門 361021； 2. 華僑大學 音樂舞蹈學院， 福建 廈門 361021)

歸國華僑、 中國知名軍旅作曲家羅耀輝早年在海外接受華文教育， 晚年致力于中華文化的海外傳播。 2003年至2006年間， 羅耀輝赴泰國開展華文音樂推廣活動， 為加深中泰友誼做出了卓越貢獻。 關(guān)鍵詞: 羅耀輝； 海外華文教育； 中華文化； 對外傳播

歸國華僑羅耀輝是中國知名的軍旅作曲家， 曾為空政歌舞團的發(fā)展做出過杰出的貢獻。 2003至2006年間， 羅耀輝赴泰國開展華文音樂推廣活動， 為中華文化的海外傳播做出了卓越貢獻。 筆者通過走訪， 在獲取大量第一手資料的基礎(chǔ)上， 對羅耀輝海外音樂教育生涯作一探討。

羅耀輝(1933—2007)又名羅順泉,原為中國人民解放軍空政歌舞團著名作曲家、 中國音樂家協(xié)會理事。 1933年6月出生于泰國曼谷三聘街。 20世紀50年代， 羅耀輝進入空軍文工團任音樂創(chuàng)作員， 直至1989年退休。 2003年， 受泰國方面邀請， 羅耀輝南下組織并領(lǐng)導泰國南大合唱團， 進行華文音樂文化的推廣活動。 2006年因病回國， 2007年因癌癥不幸離世。 羅耀輝創(chuàng)作的歌曲以反映軍旅生活以及社會百態(tài)為主。 先后創(chuàng)作了《中國空軍進行曲》《碧空姐妹》《歡騰的節(jié)日》《唱和諧》等著名歌曲或舞蹈， 為10余部電視劇譜寫主題曲， 特別是參與了著名歌劇《江姐》的創(chuàng)作。

一、 羅耀輝生平記述

羅耀輝祖籍廣東梅州。 梅州自古人杰地靈， 重視文化教育。 近代以來， 隨著西學東漸， 梅州的對外交流愈加頻繁， 中西方文化相互交融， 先后涌現(xiàn)出了黃遵憲、 葉劍英、 曾憲梓、 侯孝賢等知名人士。 清末以來， 80余萬梅州人移居海外。 羅耀輝的父母就是隨著這次移民潮到了泰國。

1946年， 羅耀輝從泰國曼谷進德學校小學畢業(yè)， 就讀于華人自辦的南洋中學。 在南洋中學， 羅耀輝接受了系統(tǒng)的音樂教育。 拜當?shù)匾晃恍√崆偌覟閹煟?得到過德國小提琴家奧佛倫·格茲的悉心指導， 系統(tǒng)地掌握了樂理知識和演奏技巧， 為他日后的音樂創(chuàng)作事業(yè)奠定了堅實基礎(chǔ)。 1948年， 南洋中學因泰國爆發(fā)排華運動而停辦。 羅耀輝被迫遠赴香港繼續(xù)求學。 1950年， 羅耀輝在廣州培英中學完成中學學業(yè)。 1951年， 作為一名志愿軍戰(zhàn)士奔赴抗美援朝前線， 發(fā)揮自己的文藝特長， 從事文藝宣傳工作。 1958年， 羅耀輝調(diào)入中國人民解放軍空軍政治部文工團。

羅耀輝擔任中國人民解放軍空軍政治部文工團首席小提琴師， 兼做作曲、 配樂工作。 數(shù)十年來， 羅耀輝先后為20余部電視連續(xù)劇譜寫歌曲并配樂， 創(chuàng)作了50余首軍旅歌曲和百余首通俗歌曲， 還參與創(chuàng)作了大量歌舞劇、 話劇。 其參與創(chuàng)作的歌曲《中國空軍進行曲》《機場小路》、 舞蹈《碧空姐妹》《送別》、 話劇《憶娘》等作品受到業(yè)界及群眾的廣泛贊譽及肯定。[1]184特別值得一提的是， 羅耀輝還曾與音樂家閻肅、 姜春陽、 金砂一同為歌劇《江姐》配樂。[2]該歌劇成為了中國當代歌劇的經(jīng)典力作， 在中國歌劇史上占有重要地位。 羅耀輝本人因此多次受到文化部和中國人民解放軍文化部表彰。

1989年， 羅耀輝退休。 退休后， 積極投身于社區(qū)基層音樂文化建設(shè)， 參與當?shù)馗尚菟奈乃嚮顒樱?為干休所合唱隊創(chuàng)作歌曲。 羅耀輝先后創(chuàng)作出了《夕陽好》《人老也風流》《我們的歌聲依然嘹亮》《為理想高舉旗幟》《我們的生活就是這樣》《軍休家園之歌》等歌曲。[1]185羅耀輝創(chuàng)作的歌曲豪邁、 奔放、 富有激情， 樂觀、 向上、 充滿理想， 歌頌了改革開放以來的美好生活， 譜寫了老當益壯、 夕陽無限好的情懷， 反映出了其積極的人生態(tài)度。 其中的《人老也風流》還在北京軍休合唱比賽中榮獲了一等獎， 并在2002年民政部舉辦的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上演唱， 受到了一致好評。[1]185

2003年， 羅耀輝受泰國著名華僑領(lǐng)袖羅宗正邀請， 赴泰國曼谷組建南大合唱團(由南洋中學、 大同小學校友組成)， 在悉心指導該合唱團的練習和演出的同時， 還為合唱團創(chuàng)作了多首歌頌中泰友誼的歌曲， 在當?shù)孛襟w發(fā)表了多篇散文、 詩歌。 他專門為泰國公主詩琳通譜寫歌曲《念奴嬌》， 深受公主喜愛， 在泰國傳為佳話。[1]186

2006年， 羅耀輝因積勞成疾返回北京休養(yǎng)。 在入院治療期間， 羅耀輝一邊忍受著病痛的折磨， 一邊堅持音樂創(chuàng)作及寫作。 為支持社區(qū)音樂文化發(fā)展， 躺在病榻上還堅持創(chuàng)作了《唱和諧》《跳出一個春天》《和諧社區(qū)好標準有十條》等作品。 2007年1月26日， 羅耀輝因癌癥醫(yī)治無效， 不幸在北京逝世。

二、 泰國南洋中學與海外華文教育

泰國南洋中學的學習和生活經(jīng)歷培養(yǎng)了羅耀輝高尚的愛國情操和深厚的音樂藝術(shù)功底。 泰國南洋中學由泰國華僑教育協(xié)會創(chuàng)辦， 是泰國第一所華文中學。 南洋中學管理嚴格， 師資雄厚， 在曼谷當?shù)叵碛惺⒚?。[1]218

1945年， 泰國實行開明的民族政策。 泰國的華文學校如雨后春筍般紛紛建立。 僅半年時間， 泰國的華校數(shù)量就已攀升至200余所。 數(shù)量雖然多但缺少高水平的中等學校， 這給泰國華文教育的進一步發(fā)展造成了極大阻礙。 為了改變這種局面， 泰國華僑教育協(xié)會決定在曼谷開辦一所高水平的華文中學， 提升華文教育水平。

泰國華僑教育協(xié)會為南洋中學聘請了一批華人知識分子作為師資。 他們在具備深厚文化功底的同時， 也都具有一定的進步傾向和深厚的愛國意識。 南洋中學聚集了曼谷中學的教務(wù)長劉文魁、 經(jīng)濟學家卓炯、 華裔報人馮劍南以及著名的愛國華僑郭天任等一大批名師， 成為了泰國華文教育的主陣地。[1]29

1946年5月6日， 南洋中學正式開始授課。 李濟深專門為學校題寫了“南洋中學”牌匾。 南洋中學的創(chuàng)辦， 極大推動了泰國華文教育事業(yè)的發(fā)展。 據(jù)統(tǒng)計， 學校開辦首日的入校人數(shù)便多達200余人， 后來則增至每學期1500余人。[1]29繼南洋中學開辦后， 泰國華僑教育協(xié)會又于1947年1月開辦了一所高質(zhì)量的華文姊妹小學——大同小學。 大同小學與南洋中學同為泰國華僑教育協(xié)會籌辦， 雙方也經(jīng)常共享師資、 設(shè)備等資源。 這兩座學校的教育方針、 辦學宗旨也都一脈相承， 以至于當時有了“沒有南中何來大同， 沒有大同何來南中”的說法。[1]38此后， 這兩所學校交相輝映， 將南大精神發(fā)揚光大， 使整個泰國華文教育事業(yè)取得了很大進步， 并為中華文化在泰國華人華僑中的傳承做出了貢獻。

作為當時泰國華僑教育協(xié)會大力興辦的華文學校， 南中與大同的師資和管理水平都堪稱當時東南亞地區(qū)學校之楷模。 在對教學內(nèi)容的選擇上， 南洋中學在培養(yǎng)學生愛國情懷的同時， 也特別注重對于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傳承， 其中就包括了當時以學堂樂歌為主要教學手段的華文音樂教育。 比如， 當時南洋中學的音樂、 繪畫教師巫峰*巫峰(1913—1987)，廣東潮州人， 泰國華僑， 擅長中國畫、 水彩畫， 1938年在泰國曼谷等地積極從事抗日救國宣傳工作， 1948年回國在解放軍121部隊工作， 新中國成立后任中國美術(shù)家協(xié)會云南分會秘書長。， 就給當時所有的南中學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出生在泰國的巫峰21歲考入了著名藝術(shù)大師劉海粟任校長的上海美術(shù)?？茖W校。 巫峰經(jīng)過4年的刻苦學習回到泰國后便活躍于華文教育界， 并參與了南洋中學的創(chuàng)辦， 還為南洋中學設(shè)計了?；铡?曾做過巫峰學生的羅耀輝直至晚年， 仍念念不忘巫峰當年的教導， 稱他為中泰友誼做出了卓越貢獻， 是中國人民的驕傲， 更是“南中”的光榮。[1]35

不幸的是， 正當南洋中學和大同小學繁榮發(fā)展之時， 泰國政府的民族政策卻日益轉(zhuǎn)向保守。 1948年， 泰國政府查封了全國所有華校， 南洋中學和大同小學遭受了滅頂之災。 兩校師生紛紛出走。 他們有的回國投身祖國的解放戰(zhàn)爭， 在槍林彈雨中壯烈犧牲； 有的赴國外深造， 成為了新中國建設(shè)的生力軍； 有的留在了東南亞， 繼續(xù)為華人華僑奉獻心力。 他們?nèi)≈T社會， 回饋社會， 為泰中兩國及人民的友好往來和兩國友誼關(guān)系做出了顯著成績。[1]29

由于南洋中學和大同小學在泰國華文教育中占有著十分重要的意義， 多年后的1997年， 泰國南洋中學及大同小學校友一同創(chuàng)辦了南大校友會。 南大校友會以“為促進泰中友誼， 弘揚中華文化做出貢獻”為宗旨， 成為了今日泰國的重要華社之一。 校友會創(chuàng)辦有自己的雜志《南大之窗》， 還成立了“南大歌詠團”等組織。 這些組織積極參與當?shù)厝A人社區(qū)活動， 為泰國華人服務(wù)， 在促進中泰友誼和文化交流方面做出了積極的貢獻。

南大校友會的主要成員， 是原曼谷南洋中學和大同小學的華裔學生， 如今他們有的是僑界領(lǐng)袖， 有的是當?shù)刂髽I(yè)家， 有的是泰國政府官員， 有的是高校教師， 有的是文藝界人士。 這些當年畢業(yè)于南洋中學和大同小學的校友多數(shù)已年逾古稀， 在泰國均已具有一定的社會地位， 但他們始終無法忘記與母校一同成長的歷歷往事。

三、 南大合唱團與中泰友誼

作為在中國取得成功的華僑音樂家， 羅耀輝在泰國的華人群體中有很高的知名度。 2003年， 當泰國南洋中學、 大同小學校友會計劃以兩校校友為班底， 成立一支合唱團之時， 他們第一時間便邀請了曾經(jīng)的南洋中學校友羅耀輝主持合唱團的組織、 排練工作。 當時的羅耀輝已年過七旬， 他的朋友在得知他有獨身遠赴泰國的打算時， 紛紛勸他保重身體， 謝絕泰國方面的邀請。 但羅耀輝出于對泰國這個第二故鄉(xiāng)以及南洋中學、 大同小學師生們的情誼， 還是毅然告別了家人， 只身前往曼谷， 幫助南大校友會組建合唱團。 在接下來的三年中， 羅耀輝在合唱團的管理、 訓練、 演出等方面做了大量的實務(wù)性工作。 同時， 他還利用他的專業(yè)優(yōu)勢， 為合唱團量身創(chuàng)作了《南大之歌》《中泰友誼千古頌》《盛世輝煌唱泰中》《泰中情意盛世輝煌》等大量以宣傳南大精神、 歌頌中泰兩國人民友誼為主題的歌詞、 歌曲。

《泰中情意盛世輝煌》浸透著羅耀輝內(nèi)心深處對中泰世代友好的喜悅和殷切期盼。

懷著對母校的感激和增進中泰兩國人民友誼的美好心愿， 羅耀輝為合唱團的發(fā)展嘔心瀝血。 在合唱團工作的三年中， 他每月僅從南大校友會支取微薄的生活費， 而對于學費、 排練費等則分文不取。 為了提高團員的歌唱水平， 他不僅千方百計地幫助大家提高樂理知識水平， 還積極創(chuàng)作符合團員能力水平的通俗易懂歌曲。 在每次排練結(jié)束后， 團員們紛紛回到家里與家人們團聚， 但羅耀輝卻仍舊在為合唱團下一步的發(fā)展殫精竭慮。

隨著羅耀輝在南大合唱團的工作的不斷深入， 南大合唱團和羅耀輝的名氣在泰國甚至東南亞地區(qū)也不斷流傳開來。 2005年， 羅耀輝為泰國華僑留學中國校友會創(chuàng)作了混聲合唱歌曲《金橋梁》。 該曲在留中校友會成立3周年暨中泰建交30周年紀念大會上成功演出， 好評如潮， 被稱為泰中友好的時代象征。[1]822006年春節(jié)， 在新加坡華樂音樂廳， 由羅耀輝創(chuàng)作的交響組曲《春潮》首演。 在該曲的創(chuàng)作中， 羅耀輝將華人音樂與東南亞當?shù)氐鸟R來族音樂、 印度族音樂有機融合， 反映出了東南亞地區(qū)多民族交融的文化特色， 扣人心扉， 動人心弦。 聆聽完該曲的觀眾反響強烈， 紛紛向親臨現(xiàn)場的羅耀輝獻上了雷鳴般的掌聲。[1]179

除主持南大合唱團的日常排練、 演出工作， 以及參與提升東南亞華人社區(qū)的音樂水平外， 羅耀輝還堅持為南大校友會的會刊《南大之窗》撰稿。 在泰國的三年里， 羅耀輝為《南大之窗》撰稿無數(shù)， 最多時甚至一期投稿12篇， 如《奏出一曲和諧音》《話說小草》《我留下了微笑》《小小茉莉花》等作品。[3]他的稿件文筆清新質(zhì)樸， 內(nèi)容詳實豐富， 既有對中泰兩國人民友誼的贊頌， 也有對南大精神的宣揚， 還包括了許多反映泰國民間疾苦的紀實文章。 旅泰期間， 羅耀輝還為傾心中華文化的泰國公主詩琳通創(chuàng)作了歌曲《念奴嬌》。 該曲以中國古代詞牌“念奴嬌”為形式， 以歌頌中國人民的友好伙伴詩琳通公主為核心， 亦詩亦曲， 相得益彰， 盡顯羅耀輝深厚的文學功底與歌曲創(chuàng)作才能， 獲得了詩琳通公主的肯定與感謝， 在泰國當?shù)剌浾撝挟a(chǎn)生了積極的反響。[4]

然而， 就在南大合唱團蓬勃發(fā)展之際， 過度繁重的工作摧垮了羅耀輝的健康。 自2006年起， 羅耀輝便經(jīng)常感到身體不適， 并多次嘔血。 經(jīng)醫(yī)生診斷后， 羅耀輝被確診為肺癌晚期。 這一噩耗使得他的親友無不感到痛苦和惋惜， 但羅耀輝卻并未就此消沉。 返回北京治療的羅耀輝仍然利用空閑時間在病榻上為《南大之窗》和南大合唱團寫稿、 譜曲多篇。 在羅耀輝回國治療期間， 南大合唱團的團員們的心情也隨著他的病情而忐忑不安。 他們多次派代表專程從泰國到北京探望羅耀輝， 并帶去了南大合唱團對于羅耀輝的深切問候。[1]217當?shù)弥_耀輝病情加重， 需要大量資金進行更進一步的治療時， 他們在泰國還自發(fā)組織了募捐， 送上了泰國華人對于一位無私奉獻的愛國華僑音樂家的敬重和感激。 但是， 多方的努力仍舊無法阻止病魔對羅耀輝健康的蠶食。 在逝世前10天， 羅耀輝譜寫了其藝術(shù)生涯中的最后一首歌曲《唱和諧》。

羅耀輝先生去世的消息傳到泰國以后， 南大合唱團的同仁們悲慟不已。 大家在曼谷為他舉行了隆重的追悼大會， 并寫出了許多悼念他的文章以寄托對他的哀思。 泰國華文教師公會主席、 東盟加六國貿(mào)易促進會執(zhí)行主席羅宗正先生曾這樣評價羅耀輝：“當?shù)诙枢l(xiāng)需要他的時候， 他毅然離別妻子兒女、 放棄北京優(yōu)越的生活條件， 赴泰國擔當重任， 走上了一條更繁忙更勞累的路程， 但這也是他人生最光輝燦爛的路程。 他為歌詠團作詞譜曲， 指揮排練， 取得了輝煌的成果。 就在病危之際， 他還用顫抖的手為《南大之窗》?？瘜懥肆寮?。 他太了不起了， 他才是真正的傳播中泰文化友誼的使者。”[1]204

[1] 成福云.我留下了微笑[Z].泰國曼谷：南大校友會， 2010.

[2] 閆肅,羊鳴,姜春陽,等.七場歌?。嚎傋V [M].上海：上海音樂出版社， 2000.

[3] 張聲鳳.羅耀輝同志旅居泰國期間的貢獻[N].中華日報， 2003-03-04.

[4] 張聲鳳.星星燦爛亮我心：羅順泉老師旅泰授藝志實[N].新中原日報， 2006-10-27.

[責任編輯 湛貴成]

Luo Yaohui’s Overseas Chinese Music Education

LI Xiao1, GU Yv-mei2

(1.CollegeofForeignStudies,XiamenUniversityofTechnology,Xiamen361021,China; 2.CollegeofMusicandDance,HuaqiaoUniversity,Xiamen361021,China)

Overseas Chinese Luo Yaohui is a famous composer of Air Force Political Department Song and Dance Troupe. Between 2003 to 2006, he went to Thailand to promote the Chinese music culture, and made a great contribution to the communication of Chinese culture. Based on the interview files, this paper will introduce the early school life of Luo Yaohui, and record the impressive story of his contribution to the communication of Chinese culture. Finally, we hope people can realize his contribution and understand his morals, then encourage us make more contribution to the culture communication.

Luo Yaohui; overseas Chinese education; proliferation of Chinese culture

2016-04-16

福建省社科規(guī)劃資助項目：海上音樂之路-東南亞國家華文音樂教育研究(FJ2015B175)

李嘯(1969—)， 男， 福建福州人， 講師； 谷玉梅(1969—)， 女， 福建福州人， 教授。

J03

A

1009-4970(2017)07-0091-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