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偉倫+沈龍
[摘 要]研究者采用了MMPI量表對浙江某高職院校的大一新生進行了普查,發(fā)現部分新生有疑病、精神衰弱和輕躁等心理特征,通過七個比較變量上的差異檢驗,發(fā)現不同專業(yè)的學生呈現不同的心理傾向,在性別、城鄉(xiāng)來源、獨生子女、家庭氛圍、家庭經濟情況和報考滿意度等變量上,學生的心理特征也存在明顯差異。
[關鍵詞]高職院校;新生;心理特征
[DOI]10.13939/j.cnki.zgsc.2017.10.248
根據大學生心理健康教育工作的需要,更加全面地掌握新生心理狀況,各高校陸續(xù)開展心理普查工作,力爭在新生入校的第一時間掌握學生的心理狀況。目前心理普查的開展方式趨于一致,絕大多數高校采用了網絡測評軟件,以人機對答的形式進行普查[1],但各高校所使用的測量工具還存在較大的差異,單純以判別學生心理健康程度為目的的高校,多采用《90項癥狀清單》(SCL90)、《大學生心理健康調查表》(UPI)、《抑郁自評量表》(SDS)、《焦慮自評量表》(SAS)等,除判別心理健康程度外,兼調查學生心理特征的高校,多采用兩個或多個量表相結合[2],除上述量表外,還采用《明尼蘇達多項人格調查表》(MMPI)、《卡特爾16種個性因素測驗》(16PF)、《艾森克個性調查表》(EPI)、《愛德華個人偏好測驗》等量表。目前浙江省開始要求統一使用UPI進行普查,以期能統一各高校的普查數據,更全面地了解大學新生的心理健康狀況。而部分學校在使用規(guī)定量表的基礎上,還豐富了基本信息的調查,并開始結合MMPI進行普查,以期從心理普查中了解更多的學生心理特征。[3]
1 研究方法
1.1 被試
調查的對象為浙江某高職院校2013級3000多名新生,測試之前要求學生必須以選擇題的方式完善個人的基本信息,包括性別、是否獨生、來源地、家庭氛圍、家庭月收入、家庭成員組成情況、報考滿意度、專業(yè)等,為普查結果的分析提供比較變量。被試在各比較變量上的分布情況見表1。
1.2 研究工具
本研究采用《明尼蘇達多項人格調查表》(MMPI)進行普查,在進行心理測試時,采用統一指導語,要求被試認真答題,根據自己的真實情況對所有題目作出“是-否”回答,答題過程中不允許被試互相觀看、交頭接耳,以免互相影響、降低信度。
問卷處理上我們采用專業(yè)統計軟件SPSS來建立數據庫,并對《明尼蘇達多項人格調查表》中的疑病、抑郁、癔癥、心理變態(tài)、男性化—女性化、偏執(zhí)、精神衰弱、精神分裂、輕躁癥、社會內向十個因素進行統計處理。
2 調查結果
2.1 總體結果
參測總人數3367人,結果有效人數為3180人,有效率為94.45%。其中,514人在某個單項分上超過70分,表明這些學生在某個因素上的特征較為明顯,占有效結果總數的16.16%。對不同專業(yè)的學生進行分類統計,數據分布見表2。
2.2 各因素的統計結果與差異檢驗
2.2.1 各因素的統計結果
在各因素的分析中,如果單項分數高于70分,則表示該生在這個方面的特征較為明顯,各因素的統計結果見表3。
2.2.2 各因素在比較變量上的差異檢驗
(1)各因素在不同專業(yè)上的差異檢驗。對各因素在專業(yè)變量上進行差異檢驗,結果見表4。
從表4中可以看出心理變態(tài)和精神分裂兩個因素在專業(yè)變量上的P值大于0.05,差異不顯著,而其他因素在專業(yè)變量上的P值均小于0.05,除癔癥外,其他因素的P值均小于0.01,差異顯著。對差異顯著的八個因素在專業(yè)變量上進行多重比較,結果發(fā)現:信息專業(yè)的學生在社會內向(平均值44.315,與機電專業(yè)42.817比較F=1.498,P=0.040<0.05,與藝術專業(yè)42.027比較F=2.288,P=0.001<0.05,與管理專業(yè)43.022比較F=1.238,P=0.048<0.05)和抑郁(平均值47.242,與機電專業(yè)45.295比較F=1.947,P=0.002<0.05,與藝術專業(yè)45.629比較F=1.612,P=0.007<0.05,與管理專業(yè)45.838比較F=1.433,P=0.012<0.05)兩個因素上的得分顯著高于其他專業(yè);管理專業(yè)的學生在疑?。ㄆ骄?2.505,與機電專業(yè)50.580比較F=1.925,P=0.000<0.05,與藝術專業(yè)50.906比較F=1.599,P=0.000<0.05,與信息專業(yè)51.043比較F=1.462,P=0.002<0.05)和精神衰弱(平均值48.871,與機電專業(yè)46.733比較F=2.138,P=0.000<0.05,與藝術專業(yè)47.605比較F=1.266,P=0.020<0.05,與信息專業(yè)47.750比較F=1.102,P=0.047<0.05)兩個因素上的得分顯著高于其他專業(yè);機電專業(yè)的學生在男性化—女性化(平均值48.264,與管理專業(yè)44.252比較F=4.013,P=0.000<0.05,與藝術專業(yè)46.258比較F=2.006,P=0.000<0.05,與信息專業(yè)46.569比較F=1.695,P=0.004<0.05)因素上的得分顯著高于其他專業(yè);藝術專業(yè)的學生在輕躁癥(平均值52.495,與管理專業(yè)51.369比較F=1.113,P=0.034<0.05,與機電專業(yè)51.287比較F=1.208,P=0.019<0.05,與信息專業(yè)50.542比較F=1.952,P=0.000<0.05)和偏執(zhí)(平均值45.946,與管理專業(yè)45.072比較F=1.023,P=0.045<0.05,與機電專業(yè)44.831比較F=1.114,P=0.026<0.05,與信息專業(yè)44.930比較F=1.098,P=0.037<0.05)兩個因素上顯著高于其他專業(yè)。
(2)各因素在其他比較變量上的差異檢驗。對各因素在其他六個比較變量上進行差異檢驗,結果見表5。
從表5中可以看出,十個因素在性別和報考滿意度變量上的P值均小于0.05,差異顯著;社會內向、精神衰弱、癔癥、抑郁、疑病、男性化—女性化六個因素在是否獨生變量上的P值均小于0.05,差異顯著;男性化—女性化、社會內向、抑郁三個因素在來源地變量上的P值均小于0.05,差異顯著;除男性化—女性化外,其他九個因素在家庭氛圍變量上的P值均小于0.05,差異顯著;而十個因素在家庭月收入變量上的P值均大于0.05,差異不顯著。
表6中的結果顯示:女生的各項指標得分均高于男生,說明女生的心理健康狀況較男生差;獨生子女在社會內向、精神衰弱、癔癥、抑郁、疑病方面得分低于非獨生子女,而在男性化—女性化上的得分卻高于非獨生子女;來自城市的學生在男性化—女性化上得分高于來自農村的學生,而在社會內向和抑郁上卻低于來自農村的學生;家庭氛圍和諧的學生在除男性化—女性化以外的其他九項指標上的得分均低于家庭不和諧的學生;報考滿意度越高的學生在各項指標上的得分均越低,說明報考滿意度越高,心理健康狀況越好。
3 分析與討論
3.1 調查的總體情況
從表3中單項因素的統計結果來看,疑病、精神衰弱、輕躁癥三項指標比例高于其他因素,說明此三類心理特征的學生數最多,而精神衰弱和輕躁癥是兩種對立表現,說明多數問題學生走在兩個極端,不是特別壓抑,就是特別興奮,這與心理問題的產生原因是吻合的,與當代青少年叛逆、愛走極端的秉性也是吻合的。而疑病則是由于“90后”學生嚴重的自我中心觀念導致的敵意或渴望關注。
3.2 各專業(yè)學生心理特征的差異情況
表1的結果顯示,藝術專業(yè)可能存在問題學生的人數比例最高,我們假設藝術專業(yè)的學生可能具有某種共性特征,該特征導致了結果的差異,不考慮組織工作給學生帶來的情緒以及學生的作答態(tài)度等因素,單就掌握的基本比較變量對各專業(yè)進行差異檢驗,我們發(fā)現,僅在“報考滿意度”(平均值1.908,與管理專業(yè)1.825比較F=0.083,P=0.033<0.05,與機電專業(yè)1.809比較F=0.079,P=0.046<0.05,與信息專業(yè)1.779比較F=0.129,P=0.005<0.05)上各專業(yè)存在顯著差異,表現為藝術專業(yè)學生的報考滿意度明顯低于其他專業(yè),于是我們認為除去其他忽略的因素外,還可能由于錄取的不滿意導致學生出現負性情緒及不滿的態(tài)度影響了測試的結果,使得藝術專業(yè)的學生心理健康狀況較其他專業(yè)差。
另外,我們通過對各專業(yè)的學生心理健康狀況指標進行差異分析,發(fā)現各專業(yè)的學生不健康特征出現集中表現的現象,這可能因為學生對專業(yè)的選擇上表現出了個性心理特征的傾向性。
3.3 各因素在比較變量上的差異情況
對各因素在其他幾個比較變量上進行差異檢驗發(fā)現女生的心理健康狀況較男生差,這可能是由性別特征決定的,女性更多地表現為敏感、脆弱、害羞、感性等性格特點;獨生子女在社會內向、精神衰弱、癔癥、抑郁、疑病方面得分明顯低于非獨生子女,這與我們所認為的獨生子女較非獨生子女更可能出現心理問題相矛盾,但非獨生子女在家庭中的地位、責任、壓力等都具有獨特性,在家庭的地位受到排行及父母喜愛程度的影響,在家庭的責任會被分攤,甚至出現強烈的依賴性,在家庭中的壓力可能會無形的增加,而且爭寵、嫉妒等心理可能導致焦慮、強迫等神經癥,而在男性化—女性化上的得分獨生子女卻明顯高于非獨生子女,這可能因為獨生子女對性別的認同感低于非獨生子女,也可能由于父母對子女的性別期望影響了對子女的教養(yǎng)方式所導致;來自城市的學生在男性化—女性化上的得分明顯高于來自農村的學生,而在社會內向和抑郁上卻明顯低于來自農村的學生,這可能因為城市與農村的生活環(huán)境差異、接觸事物的復雜性以及由此而帶來的學生的眼界、認識相關;家庭氛圍和諧的學生在各項指標上的得分均低于家庭不和諧或離異家庭的學生,這說明和諧的家庭氛圍給子女帶來的溫暖、關愛、舒心等正面情緒與行為對子女的心理產生了積極的影響;家庭月收入的高低沒有造成各指標上得分的明顯差異,說明家庭月收入并不是影響學生心理特征的主要因素,但也可能因為學生在填報基本信息時對家庭月收入的情況或理解有偏差,導致家庭月收入的被試分布和實際情況存在較大差異,使得該比較變量失去比較的意義;報考滿意度高的學生在各項指標上的得分均明顯低于報考滿意度低的學生,這可能因為報考不滿意的學生產生了負性情緒和不滿態(tài)度,影響了學生的心理健康狀況。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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