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林萍
(晉中學院 教育科學與技術學院,山西 晉中 030600)
特質(zhì)自尊與焦慮的關系研究
趙林萍
(晉中學院 教育科學與技術學院,山西 晉中 030600)
目的:研究特質(zhì)自尊與焦慮的關系。方法:被試為317名大學生,研究工具為特質(zhì)自尊量表(SLCS)、特質(zhì)焦慮問卷、Zung焦慮自評量表,統(tǒng)計方法為積差相關、回歸分析。結(jié)果:特質(zhì)自尊及自我喜愛、自我能力分維度與特質(zhì)、ZUNG氏焦慮總分及各分維度得分均呈顯著負相關。特質(zhì)自尊與特質(zhì)、ZUNG焦慮分別可以解釋對方28.0%、32.1%的變異量;自我喜愛與特質(zhì)、ZUNG焦慮分別可以解釋對方27.5、31.1%的變異量;自我能力與特質(zhì)、ZUNG焦慮分別可以解釋對方21.3%、24.8%的變異量。 結(jié)論:與自我能力相比,自我喜愛可以更好地預測焦慮的發(fā)生。自我能力與特質(zhì)焦慮存在的相關比它與特質(zhì)焦慮缺失的相關高。
特質(zhì)自尊;特質(zhì)焦慮;Zung焦慮;相關;回歸
羅森伯格認為自尊是個體對自己長期穩(wěn)定的態(tài)度或自我評價,強調(diào)自尊的長期性和穩(wěn)定性,恰當反映了特質(zhì)自尊(trait self-esteem)的特征。愛潑斯坦提出了自尊的層次結(jié)構模型。他認為自尊如同一個三層“金字塔”,金字塔底座是基本自尊或特質(zhì)自尊,受個體早期經(jīng)驗影響而逐漸成形,一旦形成,就成為最穩(wěn)固、最有影響力的水平,不容易因為外界事物而改變,長時間維持一個穩(wěn)定的狀態(tài)。處于中間的是具體領域自尊;處于頂端的是狀態(tài)自尊[1]。
詹姆斯(1890)看到了自尊的能力成分,認為潛能的實現(xiàn)與期望的潛能的比率決定了自尊的水平[2]。社會學家?guī)炖鸞3]和米德[4]則強調(diào)自尊的人際特征,認為社會接納決定了個體的自我價值感或自尊。Tafarodi和Swann(2001)綜合了自尊的心理和社會取向,編制了測量特質(zhì)自尊的工具自我喜愛/自我能力量表(Self-Linking/Self-Competence Scale,簡稱SLCS),認為自尊由能力和價值兩個維度構成[5]。國內(nèi)外很多研究探討自尊與焦慮的關系[6],但采用自我喜愛/自我能力量表這一工具的較少,本研究的目的正在于分析兩維度特質(zhì)自尊與焦慮的關系。
(一)對象
采取隨機抽樣的方法在山西醫(yī)科大學、山西農(nóng)業(yè)大學、晉中學院三所省級本科院校中發(fā)放318份問卷,其中有效問卷的數(shù)量為317份,女生共計203名,占總?cè)藬?shù)的64.04%,男生共計114名,占總?cè)藬?shù)的35.96%。
(二)工具
對特質(zhì)自尊的測量選用特質(zhì)自尊量表(SLCS量表的2005楊曉嵐修訂版)。共16題,自我喜愛、自我能力題目各半。量表采用五級計分,其中7道反向計分,分數(shù)范圍16~80分,分數(shù)越高,特質(zhì)自尊水平越高。總量表的α=0.92,自我能力分量表α =0.93,自我喜愛分量表α=0.90。劉宏(2007)的研究發(fā)現(xiàn)該量表具有良好的結(jié)構效度[7]。
對焦慮的測量采用信效度較高的特質(zhì)焦慮問卷和Zung焦慮自評量表。前者簡稱T-AI,最低分20,最高分80,隨得分升高,特質(zhì)焦慮水平提高。該量表分兩部分,“特質(zhì)焦慮存在”維度測量被試負性情緒的情況,“特質(zhì)焦慮缺失”維度測量被試正性情緒的情況[8]。量表同質(zhì)性系數(shù)α值為0.8230,分半信度值為0.7566[9]。后者簡稱SAS,重度焦慮者標準分達70分以上,中度焦慮者得分介于60—69分之間,輕度焦慮得分介于50—59分,不焦慮者得分低于50。修訂后的量表ɑ=0.931[10]。
(三)數(shù)據(jù)處理
本研究采用的數(shù)據(jù)統(tǒng)計工具為SPSS19.0中文版軟件包。
(一)特質(zhì)自尊與特質(zhì)、ZUNG焦慮的相關分析
表1 特質(zhì)自尊與特質(zhì)、ZUNG焦慮的相關(r)
從表1可以看出特質(zhì)自尊與焦慮的8個項目之間均存在極其顯著的相關(P<.001)。與自我能力相比,自我喜愛與焦慮各項的相關程度更高。這說明,如果缺乏能力,我們會深陷焦慮的泥濘,但擁有了能力卻不喜歡和尊重自己,不能為自己自豪并深信自己的價值,經(jīng)??霖熥约海幌氲阶约壕筒婚_心,那將使我們更加焦慮。在與特質(zhì)焦慮的關系中,特質(zhì)自尊、自我喜愛、自我能力與特質(zhì)焦慮存在(T1)的相關(r= -.471、-.457、-.421)均高于與特質(zhì)焦慮缺失(T2)的相關(r= -.408、-.415、-.345),這說明隨著特質(zhì)自尊的逐步提高,個體的負性情緒逐漸減少,正性情緒逐步增多,但是特質(zhì)自尊對正性情緒的影響要略低于對負性情緒的影響。也就是說,隨著特質(zhì)自尊狀況的改善,負性情緒少了,但正性情緒并沒有相應規(guī)模的增多,改善的情況較前者略差。進一步分析我們發(fā)現(xiàn),自我喜愛與T1、T2相關系數(shù)的差值(.042)要小于自我能力(.076),相差3個百分點。這說明自我喜愛與自我能力對正性情緒和負性情緒的影響不一樣。自我喜愛對負性、正性情緒的影響更一致。而自我能力的提高,可以有效緩解緊張、過敏、不安等負性情緒,卻并不能使寧靜、平靜、滿足、愉快這樣的正性情緒同樣程度地增加。正是因為自我能力與T2的相關較T1低,導致特質(zhì)自尊與T2的相關相對較低。
(二)特質(zhì)自尊與特質(zhì)、ZUNG焦慮的回歸分析
表2 特質(zhì)自尊與焦慮的回歸分析
在回歸分析中,我們首先將特質(zhì)自尊、自我喜愛、自我能力作為自變量,預測特質(zhì)、ZUNG氏焦慮的走勢,共建立了6個一元線性回歸方程。在第二個步驟將自變量和因變量互換,也建立了6個回歸方程。從表2可以看出,特質(zhì)自尊與特質(zhì)、ZUNG焦慮分別可以解釋對方28.0%、32.1%的變異量;自我喜愛與特質(zhì)、ZUNG焦慮分別可以解釋對方27.5%、31.1%的變異量;自我能力與特質(zhì)、ZUNG焦慮分別可以解釋對方21.3%、24.8%的變異量。自我喜愛對焦慮的預測力度要高于自我能力。
(一)自我喜愛、自我能力與焦慮的關系
1.提高能力對緩解焦慮的作用有限
依靠不斷提高能力以降低焦慮的嘗試所起的作用是有限的。本研究結(jié)果顯示自我能力與焦慮的相關低于自我喜愛,自我能力與焦慮相互預測的效果也低于自我喜愛。詹姆斯強調(diào)自尊的能力成分,認為成功決定自尊的水平[2]。擁有較其他個體高的能力,在與自然的斗爭及與同類的生存斗爭中獲勝的希望更大,因此可以降低焦慮,提升自尊。前工業(yè)時代,人類征服自然的能力是差的,人類是高焦慮的。進入工業(yè)時代后,人類的集體信念是只要無止境地提高能力,人就可以獲得幸福。但是這一偉大的理想沒有實現(xiàn)。從機械能、電能到核能、信息技術的發(fā)展,人類不斷進步,但是人類依然焦慮甚至更加焦慮。因為此時人類追求能力的目的已經(jīng)異化了。最初提高能力的目的是為了生存,而此時則純粹只是為了能勝過對方,或者人與人的對抗和斗爭成了提升能力的最終目的。在這種背景下,即使資源豐富到足夠讓所有的人都生存得非常好,也會有斗爭。個體通過能力的角逐占有了很多對生存來說沒有用的多余的資源,例如一個人擁有10套房子,但是他還是要去競爭更多的房子。有人說這種行為背后的內(nèi)驅(qū)力是貪欲,因為人的欲望是無止境的。但事實上這種行為背后的真正內(nèi)驅(qū)力是恐懼,對人的恐懼。只有比其他人更強大,消滅他人,才可以消除恐懼。此時人類的敵人不是生存,而是人自身。
因此,人類不能僅靠提升能力來追求自尊,還應該看到自我喜愛維度所代表的自尊的價值一面。只追求能力,隨著力量的增強,人變成了超人。超人擁有發(fā)動核戰(zhàn)爭的能力,但這個能力的目的卻是毀滅整個人類文明。所以人類不僅僅應該追求卓越于眾人,同時應該追求生活于眾人之中,人類的追求也不應是成為擁有控制其他人能力的超人,而應該是成為人。沒有愛和理性的超人只能是沒有靈魂的非人,當超人的力量是為大眾服務的時候,他才具有價值[12]。
2.自尊不僅是個人問題,也是社會問題
特質(zhì)自尊的另一個維度是自我喜愛,對自我抱有喜愛的感情,尊重自己,對自我的價值深信不疑,這種感情的來源有兩個:一是源自主我對賓我的感情,第二個來源更為重要,源自他人對自我感情的內(nèi)化。后者庫利(1902)[3]和米德(1934)[4]稱之為自尊的社會性或價值成分,如果他人看重、接納、需要自己,我們也喜歡自己,反之則不然。社會度量計理論(sociometer theory)(1999)[1]甚至認為社會關系是自尊的唯一來源,個體不間斷地檢測社會關系的質(zhì)量,當自己的社會接納度遭到威脅時,個體就會產(chǎn)生消極情感來啟動報警系統(tǒng),此時個體會產(chǎn)生無價值感,不接受自己,不喜歡自己。很難想象一個遭到他人厭惡、孤立和排斥的個體會為自己自豪并能擁有良好的自我感覺。
綜上,自尊不僅是個人問題,更是社會問題。自我喜愛與焦慮各個成分的相關比自我能力更高,這說明個體認為遭到拒斥比缺乏能力要更危險。為了擺脫被排斥的危險,個體會嘗試種種融入社會的努力。但是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如果整個社會都將他人視為仇敵,恐懼他人的成功,努力提高自己的能力以壓制他人,那么人類終將焦慮不安,無法融入彼此之中。解決這個問題的主角不應是個人,應該是整個人類社會。我們需要在建設新社會的過程中培養(yǎng)一代新人,從根本上改變?nèi)说幕緝r值觀和態(tài)度,或者說改變社會的性格即群體性格,使人人信任他人,將他人視為好人而不是要與之爭高下的敵人,成功的目的不是為了凌駕于眾人之上,而是為了與人分享,與人受益。這時人不會焦慮,因為周圍的人沒有危險,沒有傷害,人與人是互愛的、尊重的,人類在彼此的身上找到了自己的價值。
米德(1934)認為個體社會化的過程中產(chǎn)生了自我,社會與自我是孿生物,[11]進一步分析,惡性互動的社會將導致焦慮的自尊,人人惶恐不安,自卑防御,如資本主義社會。而良性互動的社會,將最大程度地避免焦慮自尊的形成,有助于個體形成真正的安全高自尊。所以自尊不僅是個人問題,更是社會問題,有什么樣的社會就會形成什么樣的自尊,提高自尊不僅是個人的事情,也是社會的責任。
(二)自我能力與正性、負性情緒的關系
1.只有積極主動地提高能力才有助于正性情緒的增長
本研究發(fā)現(xiàn),自我能力與負性情緒的相關要高于與正性情緒的相關。我們認為,如果個體只是忙碌而不是積極主動地去提高能力,就只能有效緩解負性情緒而不能大幅度提升正性情緒。本研究中,個體能力提高了,但正性情緒增長有限,說明個體只是忙碌而缺乏積極主動。
忙碌地提高能力有助于減少負性情緒。忙碌(buzy)和積極主動(activity)是不同的。[12]忙碌的推動力量不是我本身,而是其它內(nèi)在或外在的強迫性驅(qū)力。奴隸受的是外在力量的驅(qū)迫,而現(xiàn)代人則受到內(nèi)心恐懼的驅(qū)迫,恐懼被社會淘汰??謶烛?qū)動人們行動起來,不斷提高能力。要使這樣的個體停止忙碌真的很難,他們一旦停下來,就會憂心如焚,感到自己失去了一切安全的保障。忙碌確實可以減少負性的情緒,因為能力提高了就可以克服困難,解決問題,捍衛(wèi)利益,從而緩解緊張和焦慮。
忙碌不能增加正性的情緒。因為在忙碌中,我不是行動的主體,是內(nèi)在或外在的力量通過我來行動,我和我從事的活動沒有任何聯(lián)系。我要的是活動的結(jié)果——提高能力。最終我和我活動的結(jié)果也相脫離,因為這樣的能力真的是我想要的嗎?它不過是某種與我相脫離的、超乎我之上的、與我相對立的“彼岸”的東西。所以我在忙碌的工作中沒有快樂和滿意,活動和活動的結(jié)果都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是不想焦慮罷了,而這個目的也已經(jīng)達到了,我確實不那么消極了。
只有積極主動地提高能力,正性情緒才能增長。積極主動時,我從事的活動正是我感興趣和追求的,我是行為的發(fā)起主體;在活動過程中,我創(chuàng)造性地運用并最大程度地挖掘自己的各種力量——能力、才干、天賦(每個人生來都擁有這一切,只不過程度不同而已)使自我得到不斷地更新、成長和釋放;活動的結(jié)果即能力的提高是真正的自我實現(xiàn)。在這個過程的始終,我、我的活動和我的活動的結(jié)果融為一體,我體驗到快樂、幸福、滿足等正性的情緒。
2.提高能力只有合乎道德才有助于正性情緒的增長
本研究中,自我能力與正性情緒的相關低于與負性情緒的相關。弗洛姆說“快樂是道德,傷感乃罪惡”[12],而我們認為“道德是快樂”,提升能力的活動只有符合道德才能使個體體驗到幸福和自我滿意等正性情緒。否則,即使能力提高了,也不能使正性的情緒增長。亞里士多德認為,奴隸也像自由人一樣可以體驗到感性的快樂,但幸福卻不在于感官的享樂,而在于與道德相一致的生活。人們追求世俗的成功、金錢和榮耀,成功的瞬間,欲望滿足了,人們體驗到感官的享樂,極樂。但享樂的高潮一旦過去,總是留下無盡的空虛和無聊,期盼的幸福仍然遙不可及,因為人沒有成長,人的內(nèi)心沒有發(fā)生任何的變化。感性的享樂因為沒有道德作為靈魂,所以不能帶來幸福和快樂。道德反映了人與自然、社會、自我的合乎規(guī)律的正確關系。在提高自我能力的過程中,如果個體能夠不畏艱難地堅守源自最高的道德和精神信念,那么他的內(nèi)心就必須進行積極地生產(chǎn)和創(chuàng)造,就必須不斷滋養(yǎng)愛和理性。當人的內(nèi)心不斷發(fā)生合乎道德的變化,人的內(nèi)在力量就會增長,人發(fā)展了,就能體驗到自我實現(xiàn)的幸福和快樂。
[1]石偉.自尊的理論與研究[M].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12,9:8-9,157-162,165.
[2]James W.The principles of psychology(vol.1).New York:Holt,1890.
[3]Cooley C H.Human nature and social order[M].New York:Charles Scribner’s Sons,1902.
[4]Mead G H.Mind,self,and society[M].Chicago: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1934.
[5]Tafarodi R W, Swann W B Jr. Self-liking and self-competence as dimensions of global self-esteem: Initial validation of a measure. Journal of Personality Assessment, 1995, 65(2): 322-342.
[6]Whitley B E,Gridley B J.Sex-role orientation, self-esteem,and depression: A latent variables analysis[J].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 Bulletin,1993,19:363-369.
[7]劉宏. 特質(zhì)自尊、主觀幸福感及其關系的模型建構[J].哲學與人文科學輯, 2001(S1):47-50.
[8]李文利,錢銘怡.狀態(tài)特質(zhì)焦慮量表中國大學生常模修訂[J].北京大學學報(自然科學版),1995,31(1):108-112.
[9]肖凌燕,鄒泓.大學生特質(zhì)焦慮:結(jié)構及其特點[J].心理發(fā)展與教育,2000,4:44-50.
[10]羅艷豐,何朝陽,楊福,等.焦慮自評量表對醫(yī)學碩士研究生的測量結(jié)果及因素分析[J].現(xiàn)代預防醫(yī)學, 2006, 33(16):2304-2306.
[11]喬納森·布朗著,陳浩鶯等譯.自我[M].北京:人民郵電出版社,2011,3:73.
[12]埃里?!じヂ迥分?李穆等譯.占有還是存在[M].北京:世界圖書出版公司,2015,1:3,75-81,107.
[責任編輯王云江]
Research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trait self-esteem and anxiety
ZHAO Lin-ping
(Institution of Education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 Jinzhong College, Jinzhong 030600, China)
Objective: To study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trait self-esteem and the anxiety. Methods: 317 undergraduates were assessed by the Self-Liking /Self-Competence Scale(SLCS), the Self-Rating Anxiety Scale and the Trait Anxiety Inventory. Statistical methods used were product-moment correlation analysis and regression analysis. Results: The scores of the trait self-esteem, self-liking and self-competence are in significantly negative correlation with the trait anxiety and the self-rating anxiety respectively. The trait self-esteem can explain 28.0% , 32.1% of the variance of the trait anxiety and the self-rating anxiety respectively; Self-liking can explain 27.5%, 31.1% of the variance of the trait anxiety and the self-rating anxiety respectively; Self-competence can explain 21.3%, 24.8% of the variance of the trait anxiety and the self-rating anxiety respectively, and vice vesa. Conclusion: Compared with self-competence, self-liking can predict anxiety better. Compared with the trait-anxiety-missing, the correlation coefficient of the self-competence and the trait-anxiety-existing was higher.
trait self-esteem; trait anxiety; self-rating anxiety; correlation analysis; regression analysis
10.3969/j.issn.1673-9477.2017.01.025
B84
A
1673-9477(2017)01-078-04
[投稿日期]2016-10-12
山西省教育科學“十二五”規(guī)劃課題:大學生內(nèi)隱自尊的神經(jīng)機制研究(編號:GH-13115)
趙林萍(1978-),女,山西昔陽人,講師,碩士,研究方向:社會心理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