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99热精品在线国产_美女午夜性视频免费_国产精品国产高清国产av_av欧美777_自拍偷自拍亚洲精品老妇_亚洲熟女精品中文字幕_www日本黄色视频网_国产精品野战在线观看

      ?

      暴力的不同展呈

      2017-12-02 00:14敖瑋婧
      關鍵詞:暴力美學

      敖瑋婧

      關鍵詞:暴力美學;武俠電影;美學形態(tài);中美電影

      摘要:暴力美學是由電影中風格化的暴力場景發(fā)端形成的一種美學形態(tài)。中美電影中暴力美學的書寫風格、演繹手法均不盡相同,以“吳氏暴力美學”為代表的中國電影在其詩意化暴力場面下的內(nèi)涵是儒家精神及俠義情懷;以昆汀為代表的美國電影則更注重暴力場景的形式感,并用戲虐喧囂的游戲化、娛樂化解構暴力,其內(nèi)涵是自我救贖和自我價值實現(xiàn)。隨著暴力美學的發(fā)展其美學形態(tài)也不斷變遷,徐浩峰的“硬派武俠”講究勢動形不動,以更加含蓄的方式展現(xiàn)東方文化的倫理道德及俠義精神;而暴力美學在梅爾·吉布森的電影中也已不再是單純的奇觀化感官刺激,極端的暴力血腥還原了戰(zhàn)爭的殘酷,反映出對戰(zhàn)爭和人性的思考及對生命向死而生的禮頌。

      中圖分類號:J901

      文獻標志碼:A文章編號:1009-4474(2017)04-0138-07

      Displays of Violence:Form and Connotation of Chinese and

      American Movie Violence Aesthetics in the New Century

      AO Weijing

      (School of Humanities, Southwest Jiaotong University, Chengdu 610031, China)

      Key words: violence aesthetics; martial arts films; form of aesthetics; Chinese and American films

      Abstract: Violence aesthetics, unrolled through violent scenes in films, has its different modes of description and interpretation both in eastern and western movie history. Chinese movie violence aesthetics represented by “Wus style of violence aesthetics” hosts the spirit of Confucianism and chivalrous emotions in the form of poetic charm. While that represented in the movies by Quentin Tarantino is more biased on the violence in the extreme bloody cruel scenes and the deconstruction of violence with playful noisy games and entertainment, to display the theme of selfsalvation and the realization of ones own value. With the continuous development of violence aesthetics in movies, Xu Haofengs ironhard style of “martial arts chivalry” violence takes the form of “Qi”, showing the Oriental culture of introvert nature and chivalrous spirit. The violence aesthetics in MEL Gibsons movie, again, is no longer a pursuit of sensory stimulation. Instead, the extreme bloody violence simulates the cruelty of war, intended to incur a reflection on the nature of war and human beings, and a homage to life and death.

      電影對暴力問題的思考從其誕生初期開始,直至發(fā)展成為一種頗具特色的美學形態(tài),始終與世界舞臺上的政治風云、社會生活、文化思潮的變遷緊密聯(lián)系在一起。暴力美學的美學主張正是在電影與觀眾的關系上將電影的話語解釋權交給觀眾,從而確立觀眾的審美主體地位,而大眾對電影暴力美學的接受也體現(xiàn)出其審美的多元化、民主化的時代特點。

      在當今世界的多元化格局下,政治風云多變、歐洲難民危機、中東地區(qū)局勢緊張、恐怖主義陰云久久不散等都影響著電影中對于暴力問題的思考和表達。電影作為第七藝術,不僅僅是影像記錄,更是一個社會、一個時代的人的精神和心理的投射。對于新世紀中美電影暴力美學形式與內(nèi)涵的研究可以更好地梳理當今時代社會文化心理的變化脈絡,從電影這種最為直觀和形象的情緒宣泄渠道來研讀現(xiàn)代人對于暴力問題的思索。

      一、中美電影暴力美學的內(nèi)涵哲思

      (一)暴力美學的母題

      在現(xiàn)代社會,暴力常常被視為文明的反向參照物使人聯(lián)想到野蠻與落后,然而作為潛藏在每個人內(nèi)心深處的原始本能與沖動,暴力被精神分析學鼻祖弗洛伊德認為是有機體生命固有的一種恢復事物早先狀態(tài)的沖動——死之本能的直接表現(xiàn)形式。死之本能并非表現(xiàn)為求死的欲望,而是一種求殺的欲望,當其外向時就表現(xiàn)為攻擊性——“攻擊性是一種分布廣泛且無法壓抑的動物本性,它會自動物體內(nèi)滿溢出來,就像盛裝了過量的液體一樣,而且它還會尋求各種各樣的釋放形式”〔1〕。

      叔本華說:死亡是給予哲學靈感的守護神。人類的哲思正是源于對死亡的沉思與冥想,而死亡也正是暴力美學藝術創(chuàng)作的核心母題之一。死亡同蕓蕓眾生的聯(lián)系是如此密切,是每個獲得過生命的生存?zhèn)€體都無法回避、不可逃脫的一個最終歸宿。也正是因為如此,觀眾會對作品中人物的命運感同身受,不論電影中表現(xiàn)的死亡是悲壯肅穆、陰森驚悚還是荒誕離奇的,受眾都會通過片中人物的命運觀照自身的遭遇,而這些鏡頭所能夠產(chǎn)生的觸動,得以使觀眾提前體會日常生活所無法體會的死亡的況味與悸動。因此,死亡是暴力美學必然的表現(xiàn)對象,暴力美學也只有通過對死亡現(xiàn)實的否定,才能展示對死亡的想像性征服,從而成為審美性和超越現(xiàn)實性的藝術文本〔2〕。endprint

      (二)中美暴力美學內(nèi)涵之別——社會道德認可與自我價值實現(xiàn)

      對于死亡這一母題,強烈的東西方文化差異注定了對其認識的不同。美國人類學者魯尼·本尼迪克特在《菊與刀》中曾談到,東方文化是“恥感文化”,而西方文化是“罪感文化”。恥感文化依靠外部的強制來約束行為,罪感文化則依靠罪惡在內(nèi)心的反映來約束行為。在西方人們普遍信奉基督教,相信人生而具有原罪,需要通過對上帝的禱告來洗滌自己的罪惡、拯救自己的靈魂,在這樣的意識形態(tài)背景下,個體對于生命終極的追求往往是自我救贖和實現(xiàn)自我價值,在面對必將來臨的死亡時,更多的是一份豁然和坦蕩。因而在美國電影中的暴力美學更多的是以黑色幽默的形式出現(xiàn),其中沒有思想批判或者諷刺反語,更沒有倫理說教,暴力僅僅是一種奇觀化的感官體驗。

      而在東方的傳統(tǒng)思想中,“恥感文化”所造就的價值體系則全然不同?!睹献印けM心》有云,君子應“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地”,儒家文化強調(diào)“知恥”,認為“恥”是道德的基礎——“羞惡之心,義之端也”,更將“禮、義、廉、恥”稱為四德,奉為為人處世的根本原則。在這樣的文化體系之下,東方人背負著需要被社會認可的道德枷鎖,個體不僅僅是為自己活著,更重要的是獲得社會的認可與尊重,“千夫所指,無疾而終”的羞恥心,正是恥感文化維持社會倫理的重要方式。在對死亡的態(tài)度上,死亡也是衡量價值的標尺,因而東方電影中的暴力美學必然具有強烈的倫理道德色彩。

      是追尋自我價值的實現(xiàn)還是獲得社會道德的認可,中美電影暴力美學內(nèi)涵的根本性差異注定了其電影在表現(xiàn)形式上的不同,也為其各自暴力美學電影的發(fā)展帶來了深遠的影響。中美電影暴力美學具有其各自特定形式的特點,以及具有相當程度形式上的創(chuàng)造力,不論是械斗、搶戰(zhàn)還是肉搏都力求“暴”中求“美”,因此盡管導演的風格千差萬別,但依然能夠從中總結出各自基本“暴力”風格。

      二、中美電影暴力美學的形式內(nèi)涵

      (一)中國電影暴力美學——俠義與暴力的詩意融合

      中國的暴力美學電影源自中國特有的電影類型——武俠電影,20世紀70年代香港新派武俠電影創(chuàng)作的興起為中國電影暴力美學的發(fā)展提供了豐饒的土壤。以張徹為代表的新派武俠電影領軍人物,在其作品《獨臂刀》《大刺客》等中以陽剛和悲壯作為美學基調(diào),描繪出性格剛烈、重情重義的中國古代俠客形象,奠定了中國電影暴力美學的基調(diào)——武俠電影中的暴力美學同時也是俠義道德的美學。俠客行走于江湖,代表的是不同于朝廷法度的正義,他們?yōu)槊癯?、扶弱濟貧都付諸于武力的直接對決,而這種俠義精神背后暗含的暴力行為,在武俠電影中一方面通過詩意化的打斗場面被美化,另一方面也因為俠客行為的正義性而被合理化。當武俠電影中的暴力英雄不僅是除暴安良、匡扶正義的勇士,同時也是民族文化傳統(tǒng)和家族親情倫理的捍衛(wèi)者時,他們實施暴力便有了合理的解釋〔3〕。

      也正是中國武俠小說中最具傳統(tǒng)文化特色的表征——“意境”二字賦予了中國電影暴力美學獨一無二的詩化魅力,將俠義精神與暴力進行了完美的詩意調(diào)和。在虛與實、象與象外的結合中,意境作為具有神韻的藝術形象得以生成,俠士們身輕如燕、飛檐走壁,看似舞蹈般的動作實則蘊含著深厚的功力,可輕易置人于死地〔3〕?!队⑿邸分酗w雪和如月的打斗場面是中國電影暴力美學詩化魅力的例證之一。飛雪和如月二人在漫天金黃銀杏葉的襯托下身著紅裙翩翩“起舞”,與湖光山水、景亭一起融為一幅寫意的美景,看似凌空蹈虛卻是招招斃命的決斗,稍有不慎就會喪命于對方劍下,是十足的暴力。其實,中國武術自誕生之日就有“武舞同源”的說法,武舞也可以說是中國武術的雛形,無論是《山海經(jīng)·海外西經(jīng)》中的“操干戚以舞”,還是《史記》中的“項莊舞劍,意在沛公”都是對武舞的記載。武術與舞蹈在武俠電影中的有機結合,將刀槍劍戟、拳腳功夫等暴力性的工具、手段提升到了一種文化、道德、美學的境界,使得血腥殘酷的廝殺場面變成旋律優(yōu)美的武術之舞,這正是中國電影暴力美學獨一無二的詩化魅力。

      在中國電影史上真正將暴力美學形成風格形態(tài)的導演吳宇森,則將傳統(tǒng)武俠電影的武俠精神與詩化魅力融入到了警匪片、槍戰(zhàn)片中,形成了別具一格的“吳氏暴力美學”。吳宇森影片中天馬行空的暴力場景、對男性情誼的頌揚、舞蹈化的升格鏡頭以及行云流水的完美剪輯,讓“暴力美學”完成了從萌芽到一種類型電影標簽的飛躍。對暴力沖突場面運用升格鏡頭及舞蹈化的寫意來詩化、浪漫化暴力動作,這是吳氏暴力美學的一大特征,在運用多角度機位展示暴力動作的同時加入一個場外的畫面,這種浪漫帶有舞蹈氣息的暴力呈現(xiàn)方式在延長主角銀幕時間的同時也弱化了暴力場面的沖擊效果。吳宇森曾說過:“所謂的動作,所謂的暴力,對于我來說是舞蹈,是動態(tài)的美感”。所以在吳宇森的電影作品中暴力場面縈繞著一種美妙的旋律,在升格鏡頭下的槍戰(zhàn)場面,被導演調(diào)度的柔美光線披上了詩意、浪漫的基調(diào),電影主角可以手持雙槍凌空飛身在槍林彈雨中衣袂翻飛,觸目涼心的搏殺、火拼仿佛成了徐志摩筆下的詩句:“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在其經(jīng)典影片《英雄本色》中小馬哥伴隨優(yōu)美的音樂,踩著舞步摟著舞女在走廊的花盆中瀟灑地插上槍支,并邪魅一笑送走舞女后抽出黑色風衣中的雙槍掃射包間中的敵人,這一系列優(yōu)美的慢動作連續(xù)鏡頭,將優(yōu)雅的舞池漫步與閃動的槍口火花巧妙結合,這正是俠義精神與暴力詩意調(diào)和的典型例證。在《喋血雙雄》中,導演通過對教堂、白鴿、彈孔中的陽光、槍口的輕煙等著一系列場景的鋪排渲染和鏡頭的交叉組合、連續(xù)切換,在神圣與浪漫之中展現(xiàn)出暴力的罪與美。而當《變臉》中的坎斯·特洛伊飛身躍出墜落機艙的同時,導演運用升格鏡頭表現(xiàn)射擊火力,并在加入一個警察正在趕來的畫面之后繼續(xù)表現(xiàn)特洛伊的飛身動作,這一連串的鏡頭融合了武術、雜技、體操等技法,將暴力延時體現(xiàn)出一種舞蹈的美感。在吳宇森的鏡頭之下,純美與暴力之間的界線變得模糊,人體靈敏彈躍之美,槍戰(zhàn)時火花四濺的槍火之美,甚至是中彈后鮮血劃出的弧度之美,都將暴力場面提升到超現(xiàn)實的審美境界,提高了打斗的美學價值。endprint

      (二)美國電影暴力美學——戲謔與暴力的奇觀展呈

      美國電影中的暴力美學發(fā)端于二十世紀六七十年代的反傳統(tǒng)、反理性、反現(xiàn)代主義的非理性思潮,并通過《邦尼和克萊德》《出租車司機》《野伙幫》《發(fā)條橘子》等一系列暴力美學經(jīng)典影片奠定了其濃郁的黑色幽默風格,在那樣的背景下“惡有惡報”的道德審判和法律懲處不再是美國電影的金科玉律,取而代之的是觀眾主體性的個人判斷。對正邪二元論的摒棄,在美國暴力美學中表現(xiàn)為道德模糊:好人不見得那么好,壞人也不是絕對的壞,暴力行為本身不再背負道德判斷的枷鎖,演變成為了單純的、戲謔的風格化暴力奇觀,在一定程度上削減暴力本身不適感的同時,也以匪夷所思的炫酷、唯美方式呈現(xiàn)出暴力。

      以美國影壇的暴力美學巨匠羅伯特·羅德里格茲為例,其影片中風格化的暴力奇觀場面已經(jīng)變成他恣意揮灑的畫筆。羅德里格茲在《殺人三部曲》中表現(xiàn)吉他手埃爾在酒吧中槍戰(zhàn)時在空中翻飛的“殺人舞步”甚至已經(jīng)擺脫現(xiàn)實的束縛,將暴力美學與好萊塢視覺奇觀結合,制造出了風格化暴力美學奇觀的高潮。而美國電影暴力美學的另一位代表性人物昆汀·塔倫蒂諾,則是在暴力場景的表現(xiàn)上極盡能事,暴力場面往往毫無鋪墊、突如其來,以完全赤裸血腥、殘暴恐怖的姿態(tài)呈現(xiàn),并通過獨特的鏡頭語言使暴力與鮮血成為一種形式感極強的場景,讓觀眾在觀影時忽略了暴力行為的本身而只被鏡頭語言完全吸引。昆汀用戲虐喧囂的方式表現(xiàn)暴力,用游戲化、娛樂化解構暴力,以極端血腥殘酷的狀態(tài)來呈現(xiàn)暴力,弱化或喪失了暴力的價值評判和社會勸誡,轉而追求對暴力奇觀的感官刺激〔4〕,使得暴力成為影片中的一個象征性符號而失去了其實際意義。

      昆汀擅長將一切宏大敘事玩笑化,通常用一種游戲人生的調(diào)侃態(tài)度來書寫暴力,其影片中的主人公在實施暴力時常常是談笑自若的:《低俗小說》里的盜賊“小南瓜”和“小兔子”在吃早餐時突發(fā)奇想就決定打劫正在就餐的餐館;文森特誤殺小黑后和朱爾斯一起開著一輛滿是腦漿和鮮血的車子在城里游走,這場原本是血腥和恐怖的戲,被兩個黑衣殺手的互相埋怨斗嘴和洗干凈車之后的搞笑造型,活生生改變成了幽默小品。暴力在昆汀的鏡頭下被抽離其本來意義變?yōu)榱艘环N游戲、一種日常生活狀態(tài),沒有任何反思意義與勸誡功能。除對暴力的游戲玩味之外,極盡能事地渲染暴力場景,展現(xiàn)暴力奇觀的視覺沖擊,這也是昆汀暴力美學的一大特點。在《殺死比爾》中,昆汀不惜用幾百加侖的糖漿和血漿來營造血腥的殘殺場面,既有烏瑪·瑟曼飾演的女主角光腳將艾兒的眼球踩爆、白色的粘稠物質(zhì)從腳趾縫中流出來的來特寫鏡頭,也有青葉屋之戰(zhàn)中人被殺之后如灑水車般噴涌而出的內(nèi)臟、鮮血一起傾瀉的畫面。第五章中的石井御蓮殺田中老大的過程如行云流水般干凈利落,昆汀連續(xù)運用13個鏡頭快速切換,從御蓮快速小跑的雙腳、田中面部特寫、御蓮抽出武士刀、砍掉田中的頭顱、眾人驚恐的臉、飛起的人頭到田中頸部噴涌而出的鮮血,絲毫沒有拖泥帶水之感。而在隨后女主角和石井御蓮的對決中,雙方都選擇了以武士刀為武器,這使暴力動作更具觀賞性,殺人手法更為殘忍,很大程度上增強了暴力場面的視覺沖擊力。石井御蓮最后中刀之時鮮紅的血液慢慢地從腿上流了下來,隨后鏡頭上移我們看到了她被削掉的頭皮和裸露的腦漿,使人不免聯(lián)想起之前被她砍頭的田中老大?!稛o恥混蛋》中“痞子英雄”阿爾多以收集納粹軍人的頭皮為軍功,喜歡用在額頭上刻下納粹標志的方式讓納粹軍人銘記自己的過去,并在刻下納粹標志后得意道:“藝術源于熟練?!崩ネ∮米钪苯拥溺R頭語言,將刀刀入肉、皮開肉綻、鮮血直流的畫面呈現(xiàn)給觀眾,不加絲毫粉飾。正如學者郝建的評論一樣,“昆汀更偏愛的更多的是一種暴力情景以及殘酷的情節(jié)、意象,不像香港電影人那樣發(fā)揮暴力的詩化魅力,將暴力虛化為一種唯美主義的鏡語表演。如果說香港的暴力美學更多浪漫和溫情的色彩,那么昆汀的暴力展示則更富于黑色感覺和犬儒主義的笑臉”〔5〕。

      (三)中美電影暴力美學的文化意義

      中美電影暴力美學上述這種形式上的明顯差異,與中美兩個民族背后巨大的文化差異密切相關。

      中國電影暴力美學詩意化的暴力表現(xiàn)形式源于中國的尚善文化傳統(tǒng)。中華文明源遠流長,在漫漫五千年的歷史長河中不斷積累沉淀,從先秦諸子百家到儒、道、墨等思想流派,再到佛教、道教等宗教在中國的傳播都對尚善文化的形成、對國人的審美觀念產(chǎn)生了深厚的影響。儒家思想的孔孟之道,核心是“仁”,無論是“仁者愛人”還是“仁者人也”,均推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忠恕之道”,主張人要行仁道,國要行仁政,追求社會和人際關系的和諧。道家思想的老莊哲學主張道法自然、清靜無為、全生避害,推崇“見素抱樸,少私寡欲,絕學無憂”的不爭主義。以墨子為代表人物的墨家學說則講究“兼愛”,主張“非攻”,反對以強凌弱。佛教通過宣揚“不殺生,不偷盜,不邪淫,不妄語,不飲酒”的戒律勸人向善,以祛除貪嗔癡戀,擺脫生死輪回,普度眾生。這些傳統(tǒng)文化均主張社會與人際關系的和諧,提倡與人為善,反對暴力行為,而這種尚善文化的傳統(tǒng)也直接影響了中國傳統(tǒng)文化藝術的審美觀念,即以善為美、以和諧為美,追求意境美、神韻美、形式美。正如袁行霈先生所言:“中國的小說、戲劇都有一種向詩歌靠攏的傾向,或者說有一種詩化的傾向?!币舱驗榇?,在中國傳統(tǒng)的文藝作品中對暴力現(xiàn)象和行為的描述,或簡而言之,或宏觀敘事,或采取含蓄、隱喻的手法,恰如中國傳統(tǒng)戲曲中的武打場面,一招一式完全程式化和虛擬化。可以說,在追求社會和諧的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對暴力的審美觀念一直是排斥的,而正是“尚善”的審美傾向使中國傳統(tǒng)文化藝術中對暴力描寫的藝術風格一直采取虛擬、含蓄的描寫手法,在審美趣味上也更重視暴力的道德教化作用。

      美國電影暴力美學獨有的對暴力的戲謔與奇觀化表現(xiàn)形式則源于美國文化中的自由主義與后現(xiàn)代主義思潮,并反映出美國文化的包容性。自由主義是美國政治和思想文化的核心,自由主義主張進步與文明的源泉在于個人的行動,并認為個人發(fā)揮才能的空間越自由,社會發(fā)展就越迅速。這種對個體多樣性與獨立性的尊重,奠定了美國文化開放性的基調(diào),注定了美國文化具有強大的包容性,并在形成自己本土文化的過程中不斷汲取人類文明特別是西方文明的特點。美國文化中的審美觀念深受歐洲傳統(tǒng)哲學和美學思想的影響,康德提出的“合目的的形式”認為,“美是一個對象的合目的性形式,如果這形式是沒有一個目的的表象而在對象身上被知覺到的話”,這種對美的認識將藝術形式的表現(xiàn)力與內(nèi)容抽離,藝術之所以具有感人的表現(xiàn)力,就在于其形式,而內(nèi)容居于次要的地位。正是這樣的審美觀念使得暴力的形式可以脫離其內(nèi)容被單獨欣賞,暴力的破壞力甚至暴力所形成的創(chuàng)傷,都可以被以“美”的方式單獨表現(xiàn)。而對美國當代藝術產(chǎn)生巨大影響的后現(xiàn)代美學思想,主張世間不存在統(tǒng)一的審美標準,宣揚美的多元論和泛藝術化、泛審美化,強調(diào)審美觀念無處不在,任何事物都可具備審美價值,包括暴力。這種后現(xiàn)代美學思想直接影響美國藝術走向非理性、大眾化、通俗化和商業(yè)化。由此,這種“暴力是可以欣賞的”審美觀念,與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尚美”的審美傾向、對暴力排斥的審美觀念截然不同,奠定了美國電影暴力美學中對暴力“求真”的審美傾向,在描寫暴力的藝術風格上也更注重寫真、寫實,對任何暴力行為都可以自由地反應和展示,對暴力的發(fā)生過程和細節(jié)都可以真實地描述,對暴力的寫作手法也可以采用悲劇、喜劇或者戲謔化的處理方式。endprint

      三、中美電影暴力美學的新形式

      在當今的全球化媒介語境中,多級文化的交流溝通對電影語言產(chǎn)生了雜糅沖撞,中美電影暴力美學也開始相互影響。昆汀在其暴力美學中吸取中國武俠片的打斗元素,吳宇森、林嶺東等人也西征好萊塢將港式“暴力美學”風格的視聽語言帶入美國電影,而中國武俠片也開始在拍攝手法上借鑒好萊塢慣用的宏大場面為觀眾營造視覺沖擊。中美電影的暴力美學形成了反饋、振蕩式的發(fā)展特色,并在其后的《臥虎藏龍》《黑客帝國》等影片中可見一斑;越來越多的類型融合與雜糅使中美暴力美學電影開始發(fā)生演變,而電影暴力美學的內(nèi)在突破需求以及新時代觀眾的審美趣味變化等因素,也促使更多電影暴力美學的形式出現(xiàn)。

      以徐浩峰導演為代表的“硬派武俠”電影開始嘗試與以吳宇森為代表的傳統(tǒng)中國電影暴力美學詩意化暴力完全不同的方式來呈現(xiàn)暴力,將暴力暗藏在“氣”中,以極簡的“勢動形不動”對中國武俠世界“意境”二字進行了不同的詮釋。而在以梅爾·吉布森導演為代表的美國電影暴力美學中,暴力場面也已不再是昆汀筆下單純的奇觀化感官刺激,直接、極端的暴力血腥場面在還原戰(zhàn)爭的殘酷同時,更反映出對戰(zhàn)爭和人性的思考及對生命向死而生的禮頌。

      (一)勢動形不動

      開創(chuàng)武俠電影新類型“硬派武俠”的導演徐浩峰的作品可以說是從內(nèi)涵上滿足了觀眾對中國傳統(tǒng)俠義文化和武學精神期待的一次全新嘗試。徐浩峰的武俠電影把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重要概念——“氣”提到了武俠電影的議事日程中,影片更多的是體現(xiàn)俠士的心性與心胸,影片中的暴力形式看起來更是一種“氣”的流動與傾訴而不是身體的搏擊,暴力在其作品中可以說是暗藏的,人物之間沒有過多激烈的動作搏擊場面,更多的是真正高手過招時的一招即見高下,這種極簡的“勢動形不動”也正是對中國武俠世界“意境”二字的不同詮釋。

      雖然導演將影片中的外在打斗動作簡化成一種審美,內(nèi)在卻依然有一股將敵人瞬間擊倒的狠勁,歸根結底在骨子里仍是實打實的暴力。無論是《倭寇的蹤跡》《箭士柳白猿》還是《師父》都擯棄了炫目的武俠特效與風格化的暴力血腥場面而專注于表現(xiàn)硬橋硬馬的真功夫,為觀眾展現(xiàn)出一個秩序井然、以規(guī)矩為立身之道的民國末年武行世界。導演以冷峻的紀實風格關照這些身處夾縫之中的民國武人,其悲憫情懷可見一斑。為了營造真實感,導演采用了大量的橫移長鏡頭和固定機位擺拍快切來展現(xiàn)中國武術最大的特點——貼身近戰(zhàn):《箭士柳白猿》中的“劃了扒子”,兩個人對坐著以膝蓋抵住彼此,在極致的條件限制下一絕高低,比武雙方需要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以最快的速度拿出最狠的力量,高低在瞬間立下;《倭寇的蹤跡》中的梁痕錄憑手中的一桿戚家刀挑戰(zhàn)四大門;《師父》中的陳識手握八斬刀打敗各門派高手的巷戰(zhàn)橋段,均化繁為簡強調(diào)勝負就在一瞬間,打斗場面真實而精彩,雖然沒有風格化的暴力場面與過多的血腥暴力畫面,卻在一招一式間完美展現(xiàn)了中華武術的精魂。正是真實的武人、真實的武行這樣的著力點,使得徐浩峰的電影站在更堅實的基礎上為觀眾還原了那個在軍閥混戰(zhàn)的民國末年,傳統(tǒng)道德價值“仁、義、禮、智、信”逐漸崩壞,傳統(tǒng)武俠世界的江湖道義規(guī)矩在逐漸失掉原有“味道”時存在于大時代下的市井、武館與底層行業(yè)之間的江湖,因此也更容易打動觀眾。

      (二)直接、極端的暴力展呈

      與昆汀對暴力的美化不同,梅爾·吉布森拒絕修飾一切暴力,對暴力不遺余力地展示才是他對影片的書寫標簽?!队赂业男摹分杏衅矢埂⒏钌称鞯漠嬅?,《耶穌受難記》中有對羅馬兵的鞭笞和耶穌被釘十字架的畫面,《啟示錄》中也有割頭剜心、噴血肉搏等極端的暴力鏡頭。在極致肉體的苦難中,才能找到超越的途徑,這種受難精神正是源于西方社會“罪感文化”,基督教相信人們只有經(jīng)歷耶穌那樣的肉體磨難,才能獲得真正的救贖,所以吉布森在《耶穌受難記》里實打實地還原了耶穌受難的過程,他和他的主角們都是充滿受難精神的救贖者,從這些殘忍的鞭笞鏡頭中看到的是對生命向死而生的禮頌。正如《新約·約翰一書》解說:“這藉著水和血來的,就是耶穌基督;不是單用水,乃是用水又用血?!?/p>

      2016年賀歲檔票房與口碑雙豐收的《血戰(zhàn)鋼鋸嶺》是梅爾·吉布森十年磨一劍的新作,片中的血肉橫飛的暴力鏡頭沒有任何的修飾與渲染,而是以最直接、極端的方式展現(xiàn)給觀眾。為了最大限度還原戰(zhàn)爭的殘酷與真實,導演用氣筒將血漿噴射在演員臉上來表現(xiàn)士兵被爆頭時血液的沖擊力,戰(zhàn)場上被爆炸掀飛的士兵也沒有采用特效拍攝而是演員親自上陣,雖然片中戰(zhàn)爭的血腥暴力場面烘托出了煉獄般的氛圍,但《血戰(zhàn)鋼鋸嶺》真正的主題卻是受難與信仰。主人公德斯蒙德·多斯的父親參與過一戰(zhàn),在目睹戰(zhàn)爭的慘烈與戰(zhàn)友的犧牲后始終無法走出戰(zhàn)爭創(chuàng)傷,終日酗酒、打罵妻子孩子。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成長的多斯也曾崇尚暴力并在一次打斗中差點錯手殺死自己的兄弟,就在惶恐與不知所措時多斯看到耶穌畫像中的告誡——不可殺人,從而找到了自己的信仰。也正是因為信仰,多斯在戰(zhàn)爭中拒絕使用武器成為了一名醫(yī)務兵,并在鋼鋸嶺戰(zhàn)役中如神一般地拯救了75名戰(zhàn)友,當多斯從戰(zhàn)場撤離回到兵營之后,銀幕中的他沐浴在陽光之中,水從頭上潑下,戰(zhàn)士的血與戰(zhàn)場的塵都被沖洗干凈了,仿佛是受洗與重生,沖洗掉了多斯與其父親代表的人類因為戰(zhàn)爭殺戮而產(chǎn)生的原罪。

      用受難精神追求真理、用暴力和血腥見證信仰,暴力美學在梅爾·吉布森的電影中已經(jīng)不僅僅再是單純的奇觀化感官刺激了,大量血肉橫飛的鏡頭從最大程度上還原了戰(zhàn)爭的殘酷,甚至給觀眾帶來了眩暈、惡心等不良的觀影體驗,但也正是這樣的暴力場景反映出影片對戰(zhàn)爭和人性的思考,表達出了對生命向死而生的禮頌。

      (三)形式演變的緣由

      中美電影暴力美學這種形式上的演變,既源于電影暴力美學內(nèi)在突破的需求,也源于新時代的審美趣味的變化以及因現(xiàn)代因素的大量融入以期突破傳統(tǒng)的渴望。

      暴力美學自70年代發(fā)端并不斷成熟為一種頗具特色的美學形態(tài)以來,一直以其自身獨特的方式舒緩著世人的生存壓力,但也存在風格同質(zhì)化、過度渲染暴力血腥場面的隱憂。一味片面追求感官上的刺激而忽略對深度意義探尋的藝術形式,其發(fā)展前景是令人擔憂的。2016年張藝謀執(zhí)導的大片《長城》在票房與口碑上的雙雙失利或許可以從一定程度上佐證這一點。據(jù)《2015中國電影產(chǎn)業(yè)觀眾觀影行為分析報告》調(diào)研數(shù)據(jù)顯示,85后觀眾占到觀影人群總數(shù)的70.46%。與90年代初的觀影受眾不同,85后受好萊塢科幻大片熏陶長大,已經(jīng)被培養(yǎng)出“好萊塢大片適應癥”,對于看慣大場面大動作的觀眾來說,如果暴力美學電影還只是一味追求暴力場面形式感的營造而忽略對主題內(nèi)容的深度挖掘的話,那將很難再打動觀眾;當影片中的動作場面為打而打、流于表面時,這種形式與內(nèi)涵的失衡只能造成觀眾的審美疲勞。因此對暴力美學形式與內(nèi)涵的平衡是暴力美學內(nèi)在突破的需求。endprint

      此外,正如暴力美學誕生之初其美學主張就是在電影與觀眾的關系上將電影的話語解釋權交給觀眾一樣,大眾對電影暴力美學的接受本身就體現(xiàn)出當今社會大眾審美的多元化、民主化特點,而當觀影人群主要是85后甚至90后新生代觀眾時,這種多元、民主的審美趣味轉變更加明顯。在互聯(lián)網(wǎng)環(huán)境下成長的新生代觀眾不再是被動的信息接收者,而是在互聯(lián)網(wǎng)的媒介作用下獲得了對電影更多的主動權與參與度,他們可以通過互聯(lián)網(wǎng)眾籌的方式支持自己喜歡的電影,也習慣通過“彈幕”吐槽的交流方式將觀影變成一種社交行為,其對影像文本的解讀和對電影的網(wǎng)絡評分更經(jīng)常左右電影的票房成績??梢钥闯?,新生代觀眾的審美需求特點體現(xiàn)為他們更多的是以自身的主體需求來解讀某部影片,更偏愛在影片的敘事模糊和多義性中尋找破綻,生產(chǎn)符合自身立場的意義符碼,并由此獲得一種“消費快感”,成為大眾文化文本的制造者〔6〕。因此,暴力美學電影在運用“眼球經(jīng)濟”的同時,更應注重對新生代觀眾受眾心理和觀影期待的滿足,除了單純的消遣娛樂與宣泄需求外,更應關注新生代觀眾獨特的文化與自我身份認同需求,要使他們在觀影后對電影中所塑造的人物、所傳達的文化價值觀念等產(chǎn)生認同,因為電影具有教化作用。

      四、結語

      暴力已經(jīng)逐漸演進為商業(yè)影片的一大要素,美國更多純粹運用暴力美學的電影在票房和口碑上都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績,《諜影重重》《加勒比海盜》《饑餓游戲》等已經(jīng)基本上脫離了暴力電影范疇,但在拍攝時卻重金打造暴力場景。昆汀也在2012年和2015年分別推出新作《被解放的姜戈》和《八惡人》,影片除了延續(xù)其一貫緊湊亢奮的敘事風格外,長鏡頭、瑣碎對白以及懷舊歌曲等元素的運用也日趨成熟,對四濺的血漿和被打爆的尸體等血腥野性的暴力場面不遺余力的呈現(xiàn),讓觀眾在血漿與子彈齊飛中達到觀影視覺和情緒的高潮。梅爾·吉布森的《血戰(zhàn)鋼鋸嶺》也以4.27億的票房成績與超高口碑締造了二戰(zhàn)題材影片在內(nèi)地的票房神話,更斬獲了2016年美國電影學會十佳影片及89屆奧斯卡金像獎最佳音響效果獎。

      對比美國電影在暴力美學表現(xiàn)上的不斷發(fā)展,近年來的中國電影的暴力美學發(fā)展卻乏善可陳,昔日的暴力美學旗幟性人物吳宇森在以《變臉》《碟中諜2》等影片闖蕩好萊塢之后于2006年回歸華語電影市場,分別在2008年、2009年、2014年的推出作品《赤壁》、《赤壁2:決戰(zhàn)天下》和《太平輪》,但均是史詩題材的商業(yè)大片,基本已經(jīng)放棄其早期電影中獨特而鮮明的暴力美學。而徐克近年的電影《龍門飛甲》《智取威虎山》等也多將重點放在3D場面的打造上,香港電影的暴力美學巔峰時代已成往事,究其原因一方面與香港電影市場的沒落與人才流失密不可分,另一方面近年我國電影市場的觀影人群主要為85后人群有關,85后受好萊塢科幻大片熏陶長大,已經(jīng)被培養(yǎng)出“好萊塢大片適應癥”,對于看慣大場面大動作的觀眾,中國電影想要單純在風格化暴力場面上打敗好萊塢電影先進的工業(yè)體系基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在這樣的大環(huán)境之下,或許像徐浩峰導演的作品那樣傳承以往優(yōu)秀國產(chǎn)暴力美學代表作的精髓,深度挖掘國產(chǎn)電影暴力美學的精神內(nèi)涵,展現(xiàn)東方文化中獨有的倫理道德而不是一味追求場面視覺效果或許才能真正打造出符合中國觀眾口味的經(jīng)典之作。

      參考文獻:〔1〕

      江镕.1996~2006韓國藝術電影的美學指涉〔D〕.廣州:華南師范大學文學院,2006:9-10.

      〔2〕孫健.電影“暴力美學”研究〔D〕.南京:東南大學人文學院,2004:11.

      〔3〕趙洪義.當代武俠電影暴力美學的淵源與特征〔J〕.太原師范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2008,(3):87-88.

      〔4〕羅勤.東西方暴力電影之比較研究〔J〕.電影文學,2011,(11):19-20.

      〔5〕郝建.“暴力美學”的形式感營造及其心理機制和社會認識〔J〕.北京電影學院學報,2005,(8):1-7.

      〔6〕劉卉青.網(wǎng)絡時代:中國電影批評辨析〔D〕.北京:中國藝術研究院電影學與廣播電視藝術系,2013:34.

      〔7〕趙明揚.夢境之上如何再造夢境——淺談電影《盜夢空間》的創(chuàng)新與守舊〔J〕.大眾文藝,2011,(1):150-151.

      〔8〕王偉.“隱喻”語境下的人性主題〔J〕.電影文學,2013(10):74-75.

      〔9〕何祖健.放飛理想 追逐懸念——《沒有冬天的海島》藝術魅力探尋〔J〕.電視研究,2002,(12):67-68.

      〔10〕徐建國.當代青春電影的敘事策略——以電影《致青春》為例〔J〕.四川戲劇,2013,(12):105-107.

      〔11〕萬崢.張業(yè)強韓國恐怖片審美心理分析〔J〕.牡丹江師范學院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1,(10):58-60.

      〔12〕唐忠會.電影行走于虛實之間〔J〕.文藝評論,2011,(5):120-122.

      〔13〕黃璐.回歸童話夢境——提姆·波頓的大魚之夢〔J〕.電影文學,2007,(12):87.

      〔14〕張蜀津.論“暴力美學”的本質(zhì)與美學意味〔J〕.當代電影,2010,(10):103-109.

      (責任編輯:楊珊)endprint

      猜你喜歡
      暴力美學
      論《檀香刑》中暗含的暴力美學因素
      一個浪漫時代的消亡
      《無恥混蛋》暴力中的情感宣泄
      解讀20世紀末美國影片中的暴力美學
      “沉默的螺旋”下的暴力美學
      論主機游戲《戰(zhàn)神》中的暴力美學
      孤獨的舞者
      論電影中的暴力美學
      暴力中的浪漫
      姜堰市| 金华市| 遂昌县| 肥城市| 昭苏县| 湖南省| 东山县| 九台市| 建德市| 股票| 靖州| 长沙市| 安阳县| 英山县| 千阳县| 泸溪县| 永靖县| 偏关县| 龙里县| 汉中市| 乌兰浩特市| 扶绥县| 大埔区| 彭州市| 宜黄县| 平罗县| 永城市| 绵阳市| 锡林浩特市| 深水埗区| 左云县| 冀州市| 岗巴县| 高密市| 育儿| 江口县| 岚皋县| 南溪县| 壤塘县| 凤台县| 商河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