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如鵬
盡管近幾年“中國學派”作為一種新的學術思潮引起了很多關注,但客觀來講,它在學術界的影響仍十分有限,絕大部分學者對它并不理解,更談不上接受。相反,圍繞著這個新概念卻存在著不少爭議,比如就有人認為它未必能形成。
事實上,即便是在贊同中國學派的學者中,對如何理解中國學派也存在著差異。至今,對中國學派沒有一個統(tǒng)一的、明確的定義。自然,哪些學者屬于中國學派,哪些學者不屬于中國學派,也就沒有清晰的界定。這給我們的采訪帶來了很大的困難,需要花費精力對這個群體的學者進行梳理。
在梳理的過程中,我們注意到一個有意思的現象,這些學者并不像原來想象的那樣,是土生土長的本土派,相反絕大多數是留洋派,都有在西方發(fā)達國家留學的經歷,而且很多人長期在國外學習、工作。
經濟學家林毅夫、胡鞍鋼、王紹光、汪暉、潘唯等人,有的是改革開放后中國最早一批被派往西方的留學生,有的至今仍在國外有教職,有的由于工作原因與西方學術界保持著密切的往來?!洞蟮乐小返奈逦磺嗄曜髡撸捕荚辛魧W經歷。
有分析認為,正是這些國外研究和工作經歷,拓展了“中國學派”學者的視野,同時也更加堅定了他們要在國內做中國研究的信心。
另一個有意思的現象是,這些學者中有不少之前并不是學習社會科學的,都有過“棄理從文”的經歷,其中最典型的是胡鞍鋼。
他最初的專業(yè)是冶金,在攻讀博士學位期間,胡鞍鋼對在當時國內還屬較新領域的中國社會經濟發(fā)展研究產生了興趣,并在后來轉向了社會科學的研究。
《大道之行》的作者之一、清華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副教授何建宇本科畢業(yè)于清華大學機械系。在大學期間,他被西方的社會科學所吸引,采訪中,他告訴記者至今仍記得第一次讀薩繆爾森《經濟學》時眼前一亮的感覺。
不知道是不是理工科所強調的實證思維,讓他們在后來學習西方社會科學時多了一份質疑精神;也不知道是不是這種實證方法,讓中國學派更容易被世界經濟學領域所認可。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