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下午，他都在擦著那塊玻璃
2018-11-14 19:09:21姚彬
中國詩歌 2018年3期
□姚彬
我一直在想，他是否要把那塊玻璃擦成無
這是一塊不到一個平方的窗玻璃
里面有飛鳥的影子，有磨刀大爺?shù)倪汉?/p>
有少年在里面誦讀，有情侶在里面低吟
有屠夫鼓起的牛卵子一樣的眼睛
有悍婦洶涌的波濤
有普拉斯的自白，有金斯伯格的嚎叫
我一直想，一個瘸腿的從少年走到中年
為什么要以一塊和他相依為命幾十年的玻璃為敵
如果要徹底打敗它，一錘就會取得勝利
為什么要用一塊柔軟的棉布去對抗
整個下午，我都在看他擦那塊玻璃
仿佛是他在用一塊鐵砂布擦著我的身體
有時濺起冷冷的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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