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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刻本《四書管窺》考述

      2019-01-21 06:58:46金靜文
      圖書館研究與工作 2019年8期
      關(guān)鍵詞:管窺四庫四書

      金靜文

      (曲阜師范大學(xué)文學(xué)院 山東曲阜 273100)

      1 史伯璇與《四書管窺》概述

      史伯璇(1299—1354年),字文璣,號牗巖,元朝“東海名儒”,溫州平陽人,元代學(xué)者。自幼好學(xué),博通禮儀制度、經(jīng)史諸子、天文、地理、名物之學(xué),所著《管窺外編》《牗巖遺稿》等尚存。曾隱居于錢倉山下牗巖,講學(xué)不仕,元代學(xué)者黃巖、徐興祖等人曾從其游。元仁宗延祐年間,朱熹《四書章句集注》被納入科考,確立了四書學(xué)的官學(xué)地位,自此,四書學(xué)著作層出不窮。然文繁岐多,史伯璇感到“時說與朱子背馳者多,乃著《四書管窺》以辨明之”[1]5022。案《四書管窺大意》,此書主要辨明當(dāng)時四書學(xué)著作中與《四書章句集注》的異處,諸書善處不再重述。作者另將自己的感發(fā)附錄于文中,低一行以明示讀者,成《四書管窺》五卷。元代四書學(xué)研究成果豐碩,可惜時至今日佚失大半。而史氏所著則是元代尚存的幾部之一,彌足珍貴。

      從史伯璇自序中可知,《四書管窺》一書經(jīng)歷了一個漫長的創(chuàng)作過程,“垂三十年”始成。其書創(chuàng)作始自“元統(tǒng)改元”(1333年),將“《四書通》《纂疏》《集成》《輯講》四編,編首所筆者聚為一帙”[2]357?!坝制浜笏哪辏ó?dāng)是三年),再得《發(fā)明》《考證》《叢說》三編觀之,輒又以三編所見共為一帙,時同志有勉其合此二帙為一之者,名以《管窺》?!盵2]357其后三年即是至元丙子年(1336年),這時方成初稿。辛巳(1341年)秋,作者聽聞倪士毅合《四書通》與《四書發(fā)明》二編作《四書輯釋》,三年得見倪士毅《四書輯釋》一書,于是又據(jù)以增損。檢視原書,書中有多處引《四書輯釋》條,故此書應(yīng)是經(jīng)過最后輯纂的定稿。且卷首自序末可見殘存“戌孟夏朔旦”幾字,按《敬鄉(xiāng)樓叢書》本史伯璇自序末后署“至正丙戌孟夏朔旦”,可知書終成于至正丙戌六年(1346年)無疑,此本應(yīng)是最后定本。丁氏《藏書志》曾以為此書是后至元丙子(1336年)所成,筆者推測或是只見初稿。

      《陳高集》中載有陳高《四書管窺序》一篇,序曰:“遂取諸家纂輯之編而去取焉,乖戾者折而缺之,隱昧者引而伸之,旁通曲暢,著于簡牘,名曰《管窺》,抑可謂有功于朱子也已?!盵3]《四庫全書總目提要》言:“取其與《集注》異同者,各家論辨于下。諸說之自相矛盾者,亦為條列而厘訂之。凡三十年而后成。于朱子之學(xué)頗有所闡發(fā)??贾熳又鲎疃?,辨說亦最伙?!藭?,大旨與劉因《四書集義精要》同。而因但為之刊除,伯璇更加以別白。昔朱子嘗憾孔門弟子留《家語》作病痛。如伯璇者可不謂深得朱子之心歟?”[4]《續(xù)四庫提要三種》言:“《提要》稱其書引諸說與《集注》異同者,各加論辨于下,矛盾者亦為條列厘訂,于朱子之學(xué),頗有所闡發(fā)。此說已得其大概?!盵5]孫詒讓對于此書亦有公允之論:“此書之作,意在辯證宋、元間《四書》說之異于《集注》者……雖于《集注》一編,校文義于錙銖,析語氣于分寸,立論不免繁碎,而釋屙起廢,不怵于新奇之論,猶不失先儒恪遵家法之遺?!盵6]可見此書選取當(dāng)時各家研究《四書章句集注》的成果,辨析其中異于朱子之說者,對朱熹之學(xué)多有闡發(fā),是研究《四書章句集注》的重要參考書。今舉一例以窺之,如其論述“無求安飽章”:“‘敏于事’,《通》引馮氏曰:‘事所從事謂學(xué)也?!騿枺骸畬W(xué)以窮理為先,此章論好學(xué),何以但言敏事慎言?’饒氏曰:‘敏事之事非特指行事而言,凡學(xué)問、思辨、窮理之事皆事也?!瘪T氏正是祖述饒說,而不如饒說之活。如饒說,則雖以事為學(xué),而未嘗不可兼行事之事也。如馮說,則但可為學(xué)而不可為行事之事矣。殊不思尹氏以敏事慎言為力行,卻正是指事為行事,況語錄一則曰行,二則曰行,何嘗以為非行事之事耶?又如首章《集注》說,“‘先覺之所為’?!锻ā氛撸σ运鶠?,為所學(xué)而非事為之為’,引證雖詳,終是說死殺了朱子之意,亦何嘗令學(xué)者只效先覺之所學(xué),而不效先覺之事為哉?《語錄》:‘就有道而正其言行之是非。’《發(fā)明》:‘愚謂不止正言行之是非,凡所志、所學(xué)、所知、所行皆當(dāng)就有道以正其是非?!痛苏卵?,不求安飽是篤志,無可正者。所當(dāng)就正者,唯言行耳。所學(xué)、所知、所行何莫非言行中事?故《語錄》云然。《發(fā)明》尚何疑乎?”史伯璇羅列馮氏、饒氏之說,認為“馮氏正是祖述饒說,而不如饒說之活”,饒氏論“事”兼行事之事,馮氏則不同。又輔證以各家論辯首章《集注》所言,得出自己的觀點——“所當(dāng)就正者,唯言行耳。所學(xué)、所知、所行莫非言行中事。”可見,史伯璇并不是簡單羅列諸家對“敏于事”的解釋,而是以探求朱子原意為原則,以《集注》中朱子所引尹氏之說以及《集注》其他章中與此相關(guān)的內(nèi)容,對各家觀點予以辨明,進一步闡發(fā)朱子原意。該書對于《四書》中的其他相關(guān)問題亦予以辨明。如對于《論語》中的篇題是否有其特殊含義這一問題,《為政》篇篇題下云:“篇題下引馮氏謂前篇論學(xué),學(xué)然后從政,故為政次焉。馮氏每如此論篇次,恐未必然。朱子嘗曰:‘篇名取篇首兩字,初無意義,然則記者又安得擿無意義之篇名以為相承之次乎?后此皆然,不復(fù)再論也。’”此書尚有保存文獻之功。從史伯璇自序中可知,《四書管窺》一書所引書目有胡炳文《四書通》、趙順孫《四書纂疏》、吳真子《四書集成》、饒魯《四書輯講》、陳櫟《四書發(fā)明》、金氏《四書考證》、許謙《〔讀〕四書叢說》、倪士毅《四書輯釋》八種。其中《四書通》《四書纂疏》《四書輯釋》《四書集成》《[讀]四書叢說》尚存,而《四書考證》《四書發(fā)明》《四書輯講》皆已不傳。以《論語》卷上為例,《四書管窺》一書引《四書考證》《四書發(fā)明》《四書輯講》皆多達30余次。這些書皆已亡佚,從《四書管窺》一書中輯出其原文,對于研究其人思想和當(dāng)時元代整體學(xué)術(shù)有重要作用。

      2 元刻本

      《四書管窺》成書后是否立刻刊行,據(jù)目前資料,尚不能斷定。但筆者以為今存元刻本肯定是最接近其原著的版本。據(jù)查,元刻本今存兩部,皆為殘本,均藏于臺北“故宮博物院”,《國立北平圖書館甲庫善本叢書》影印出版,經(jīng)對勘,二本為同刻,其中一本經(jīng)過了明代的修補?!侗本﹫D書館善本書目》與《國立北平圖書館善本書目》均著錄此二本為明洪武間刊本,王重民《中國善本書提要》更正此二本分別為“元刻本”“元刻明修本”,本文從后者更正之說。

      其一五卷,殘存四卷:《大學(xué)》一卷、《論語》二卷、《孟子》一卷,缺《中庸》卷。其中《大學(xué)》《孟子》卷版心處皆有大片損毀,唯有《論語》卷清晰無損毀,但有少數(shù)缺葉。卷首有史伯璇自序。首卷首行頂格題“四書管窺”,次低七格題“后學(xué)東嘉史伯璇文璣述”,第三行低八格題“門人同郡徐興祖校正”,第四行頂格題“大學(xué)”,正文頂格。半葉十二行二十五字,22×14厘米,左右雙邊,雙魚尾,上魚尾下題卷次,下魚尾上題葉次。關(guān)于此書的刊刻,楊士奇《東里集》云:“刻板在永嘉郡學(xué)。吾得之黃宗豫學(xué)士,聞黃州郡學(xué)近嘗刻此書,不知何如也?!端臅芨Q》舊刻板在永嘉。葉琮,洪武乙丑進士,知黃州府又刋置府學(xué)。吾友吉水周君公明為黃岡縣教諭,從求而得之,總五冊二本,余皆有之?!盵7]其中提及兩次刊刻,一為永嘉郡學(xué)刻本,二為明黃州府學(xué)刻本。永嘉郡學(xué)應(yīng)即永嘉縣學(xué),北宋元祐三年(1088年)縣令吳君平在華蓋山麓建立。東晉太寧初年于華蓋山麓建立了永嘉郡學(xué),是浙江最早建立的府學(xué)之一,即后來的溫州府學(xué)。案《浙江印刷出版史》一書中所考察到的元、明浙江地區(qū)刻書情況,各府刻書“注重于鄉(xiāng)賢先哲著作和地方文獻”[8]。因作者是溫州人,永嘉郡自然以刻鄉(xiāng)邦文獻為要。此本題有“門人同郡徐興祖校正”,故此書應(yīng)是最早刻本,即永嘉郡學(xué)刻本?!吨袊票緯嵋芬嘀^:“此本當(dāng)即《提要》所謂永嘉郡學(xué)刻本?!盵9]至于此本具體刊刻時間,史伯璇弟子李一中在給同學(xué)陶公任撰寫的《墓志銘》中有言:“元至正癸巳(十三年,1353年)春,郡先生史公伯璇開家塾以訓(xùn)子弟,時郡之學(xué)士大夫從游者眾,如章君廷瑞,徐君宗起,陶君彥宏(即傳主),皆先生高弟也。余亦問難于座側(cè)焉。明年徐君教授芳山,余得至徐君書舍相與講習(xí),時維彥宏君尤稱莫逆?!盵2]950“徐君宗起”即是徐興祖,徐興祖(?—1402),字宗起,平陽人,受學(xué)于史伯璇,明《易》《詩》《書》三經(jīng)。洪武壬子鄉(xiāng)舉,授溫州府學(xué)教授,以性理之學(xué)教導(dǎo)諸生,咸尊之曰“橫陽先生”。其成為史伯璇的門人在元至正十三年(1353年),此時《四書管窺》一書已經(jīng)完稿。第二年,徐興祖便去了芳山。王重民亦謂“是書撰成于至正六年,徐興祖??虝r日,當(dāng)去此不遠也”,其刊刻年代或在元至正十三年(1353年)。永嘉郡學(xué)本刊刻時間最早,它最為接近原稿,所以可貴。

      其二元刻明修本,五卷,今殘存一卷:論語卷上。首卷首行頂格題“四書管窺”,次低七格題“后學(xué)東嘉史伯璇文璣述”,版式同上。案王重民《中國善本書提要》:“《提要》(《四庫全書總目提要》)謂:‘葉琮知黃州府,又刊置府學(xué)。’考《黃州府志》琮知府事在明洪武間,則此本似為洪武間黃州所刻矣;然余持校兩本,內(nèi)有十之一為永嘉郡學(xué)舊版,因疑此非葉刻,蓋后人據(jù)元舊版修補者?!盵9]筆者將此二書仔細比對,有多葉行款、內(nèi)容完全一致,故此本并非葉氏黃州府刻本,“據(jù)元舊版修補”當(dāng)屬確論,此本與元刻本應(yīng)為同刻。另外,他提到此版“有十之一為永嘉郡學(xué)舊版”,筆者經(jīng)統(tǒng)計后發(fā)現(xiàn)元刻明修本約有68個半葉與元刻本出自同一塊版,而元刻明修本《四書管窺》共有159個半葉,“十之一”的結(jié)論有待商榷,所據(jù)舊版者,當(dāng)有三分之一還要多。此本僅存《論語》卷上,較元刻本異體字較多,例如“學(xué)”作“斈”,“變”作“變”,“禮”作“禮”,“備”作“俻”。且文字多處漫漶不清,修補質(zhì)量不佳。但元刻本《論語》卷上所缺第1、2、20、21、22、74、80葉,元刻明修本不缺;元刻明修本《論語》卷上所缺第48、72葉,元刻本不缺,兩種版本互相補充,《論語》卷可以完整起來,故此本仍有一定的參考價值。

      3 后世傳本

      此書在明代僅知有葉氏黃州府刻本,但未見傳世,當(dāng)已不存。至清代,未見翻刻,僅以抄本形式流傳。

      抄本可知者有五部:其一,文淵閣《四庫全書》本,案《四庫全書總目提要》,此本為兩江總督采進本,乃毛晉汲古閣舊鈔,《大學(xué)》《中庸》《孟子》尚全,《論語》缺《先進篇》以下。半葉八行二十一字,單魚尾,魚尾上題“欽定四庫全書”,下題“四書管窺”,橫線上題葉次。其二,清抄本,不分卷,今藏溫州圖書館。半葉十行二十字。其三,瑞安玉海樓藏清初抄本,不分卷。其四,清抄本,湖南圖書館藏。其五,文瀾閣補鈔本。根據(jù)《平陽縣志·經(jīng)籍志》《四書管窺》條附識云:“今按文瀾閣補鈔本,《先進》以下,完然具存,與采進本蓋又不同?!盵2]507可知另有文瀾閣補鈔本,與文淵閣本不同,未見。

      民國間,《敬鄉(xiāng)樓叢書》鉛印本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版本,卷首有《平陽縣志》本傳、史伯璇《四書管窺大意》,卷末依次有陳高序、《溫州·經(jīng)籍志》傳記、劉紹寬跋、黃群跋。半葉十二行二十二字,小字單行字數(shù)同。單魚尾,魚尾上題“四書管窺”,下題卷次,橫線上題葉次,下雙行小字分題“敬鄉(xiāng)樓叢書”“第幾輯”?!毒脆l(xiāng)樓叢書》是黃群多方網(wǎng)羅鄉(xiāng)邦文獻,并獨資印行的一套叢書,其中收錄了史伯璇《四書管窺》一書。黃群(1883—1945年),原名沖,字旭初,后改為溯初。祖籍平陽鄭樓,后遷居溫州朔門。后人評價黃群“既盡瘁于國事,復(fù)推仁于梓里”[10],最為人稱道的還是他網(wǎng)羅鄉(xiāng)邦文獻,印行《敬鄉(xiāng)樓叢書》一事。其叢書共收書38種,有35種為浙江溫州人所著,不僅如此,其“凡所刊書必須世無刊本,或刊后再佚不復(fù)流傳者,或刊本雖存而中多闕佚者,始為??备队 盵11]206。故此叢書對于拯救、弘揚鄉(xiāng)邦學(xué)術(shù)作出了重要貢獻。黃群跋云:“今得玉海樓鈔本正是五卷,量其篇頁,惟《中庸》一卷特多,因析《中庸》為三卷;《論語》上下析為四卷;《孟子》二卷合《大學(xué)》一卷為十卷?!盵1]204此本以玉海樓鈔本為底本,且對卷數(shù)進行了調(diào)整。因《四書管窺》“明刻本既散佚,鈔本輾轉(zhuǎn)移寫,訛奪滋多”[11]204,黃群兼用《集疏》《考證》《叢說》《纂疏》《四書通》《輯釋》諸書以校勘訂正此書,又采《永樂大典》中所引佚文,“審其意義,為是編所無者,補附于《中庸》卷末”[11]204。今所存各版本中,《敬鄉(xiāng)樓叢書》本內(nèi)容最完整,且黃群輯錄了陳高、劉紹寬、黃群的序跋以及《平陽縣志》《溫州·經(jīng)籍志》傳記。從黃群輯錄的這些信息中,我們能看出以往學(xué)者對于史伯璇其人其書的評價,亦可作為我們深入研究此書的重要參考。尤其是此本正文前有史伯璇撰《四書管窺大意》,《四庫》本、元刻本、元刻明修本諸本皆已不傳,獨此本保存下來,不可謂不珍貴。

      4 版本???/h2>

      在此書現(xiàn)存版本中,《四庫》本、《敬鄉(xiāng)樓叢書》本影響較大,然二書編者均未見元刻本,故其中舛誤頗多,今??币贿^,可見元刻本價值。

      以元刻本為底本校《四庫》本。有多處元刻本不誤而《四庫》本誤者,“而言豈有學(xué)詩之效”(《論語》10B-10),《四庫》本此句脫去;元刻本中“二十章”(《論語》19A-4),《四庫》本作“二十張”,此處所指是《論語》的二十章內(nèi)容,應(yīng)從元刻本。而就《大學(xué)》《孟子》來看,元刻本尤值得參考。除頗多異體字如:“雙”(《大學(xué)》1B-7),《四庫》本作“雙”;“灑”(《大學(xué)》1B-9),《四庫》本作“灑”;“愽”(《大學(xué)》2A-3),《四庫》本作“博”等的不同之外,發(fā)現(xiàn)多處《四庫》本誤而元刻本不誤者。訛文校如:“通謂朱子四書釋仁義禮皆兼體用,獨智字未有明釋”(《大學(xué)》1A-6)一句,《四庫》本“皆”作“智”?!叭柿x禮智信”為儒家“五?!?,孔子提出“仁、義、禮”,孟子延伸為“仁、義、禮、智”。前文有“仁義禮”,故此處應(yīng)為“智”字,可以判斷元刻本是而《四庫》本非也;脫文校如:元刻本“陳公潛先生云”句上有“《輯釋》亦引此說”(《大學(xué)》12B-4)一句,《四庫》本無;倒文校如:“格之、致之之功夫”(《大學(xué)》22B-8)一句,《四庫》本“格之”“致之”為乙文,“格物”“致知”有先后之分,可見應(yīng)從元刻本。如上者不勝枚舉?!端膸臁繁撅@然未及元本之善,但經(jīng)過了館臣加工,仍有可校元本之處。如元刻本“引道”(《論語》3B-9),《四庫》本“道”作“導(dǎo)”,“引導(dǎo)”的“導(dǎo)”應(yīng)是后者,且后文中再次出現(xiàn)了“引導(dǎo)”一詞,很明顯應(yīng)從《四庫》本;再如元刻本中“¨而無信章”(《論語》18B-3),《四庫》本作“人而無信章”,元刻本中章題均頂格書寫,而此處空一格,蓋因刊刻失誤或經(jīng)久漫漶而脫了“人”字。從以上校勘可見,元刻本有著非常重要的校勘價值,可校正《四庫》本之訛;《四庫》本在一定程度上亦有可參考之處。

      以元刻本為底本?!毒脆l(xiāng)樓叢書》本。有元刻本不誤而《敬鄉(xiāng)樓叢書》本誤者,如“以俟觀者自去取焉耳”(《論語》5A-1)一句,《敬鄉(xiāng)樓叢書》本“觀”作“明”,此處是說讀是書的人,應(yīng)為“觀者”,從元刻本。脫文校如:元刻本中“集注二章道字訓(xùn)釋不同”(《論語》3B-10),《敬鄉(xiāng)樓叢書》本脫去“道字”二字。元刻本“陳公潛先生云”句上有“《輯釋》亦引此說”(《大學(xué)》12B-4),《敬鄉(xiāng)樓叢書》本脫去。王重民謂“敬鄉(xiāng)樓據(jù)鈔本校印,差誤頗多,當(dāng)以刻本正之”[9],當(dāng)屬確論。然亦有《敬鄉(xiāng)樓叢書》本更正元刻本者,如:元刻本“査滓”(《論語》3A-11),《敬鄉(xiāng)樓叢書》本作“査”作“渣”。元刻本“盤據(jù)日久”(《論語》4A-8),《敬鄉(xiāng)樓叢書》本“據(jù)”作“踞”。再如,“皆徐引之當(dāng)?shù)馈保ā睹献印?A-1)一句,《敬鄉(xiāng)樓叢書》本下有“何其辭氣不迫也”,元刻本此句脫去。黃群曾用《管窺》中引用過的原書進行校勘,此例可見其??敝?。

      概言之,元刻本刊印最早,最為接近原稿,訛誤最少;《四庫》本訛誤不少;《敬鄉(xiāng)樓叢書》間有訛誤,黃群校勘很有參考價值。

      5 結(jié)語

      元刻本為此書現(xiàn)存最早刻本,可惜多處缺失、漫漶,然其最大限度地避免了后世傳本的訛誤,最接近作品原貌?!端膸臁繁窘?jīng)過四庫館臣校理,更正了一些元刻本的訛處,然亦有新生訛誤?!毒脆l(xiāng)樓叢書》本內(nèi)容完整,排印清晰,字跡易于辨認,且黃群用《管窺》中所引用過的原書進行??保植伞队罉反蟮洹分兴呢难a附于《中庸》卷末,改正了一些訛誤。如要整理此書,可以《敬鄉(xiāng)樓叢書》本為底本,以元刻本、元刻明修本、《四庫》本為重要參校本,當(dāng)是一種符合現(xiàn)存版本實際狀況的最佳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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