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君
《悲慘世界》,一部偉大的作品。閱讀期間,我時不時的會想,它究竟偉大在何處。第一個答案落在了那幅生動的波瀾壯闊的社會畫面,當然凡是偉大的名著,必是如此。一個在監(jiān)獄一呆就是19年的囚徒,一個光彩照人的商人、市長,抑或只是一個平凡的普通人,何為美好?又何為悲慘?
主人公冉?阿讓是一個在拿破侖統(tǒng)治下的普通老百姓、勞動者,屬于當時社會最大的集體,但所擁有的卻遠遠不及上層封爵的少數(shù)人。為了養(yǎng)活姐姐的他,在偷了一塊面包后,被判入獄,悲慘的寫照雖不僅僅是從此開始,但真正的悲慘世界就此開篇。19年的牢獄之災(zāi),對冉阿讓來說是悲慘的,一個悲劇的開頭注定了冉阿讓失去了對世界開初的美好印象。盡管假釋出獄,若役犯的罪名卻從此留在冉阿讓的身上,背負著囚犯的身份,飽受社會的歧視。原本一顆溫暖的心,在世人的冷漠對待下也逐漸變的冷漠自私冰冷。
直到冉阿讓遇到了米利埃主教,故事的轉(zhuǎn)機也就此開始了,在米利埃主教的感化和善意對待下,冉阿讓洗心革面,變得樂于助人,這段正如雨果所說:“世界上最寬闊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寬闊的天空,比天空更寬闊的是人的胸懷?!被麨椤榜R德蘭”的冉阿讓通過努力,終于成為商人乃至于市長。但故事并不止于此?!侗瘧K世界》的最終要旨落在了靈魂的救贖。雨果在書里曾經(jīng)寫到,人生是有三個層次的,即物質(zhì)的,精神的,靈魂的,《悲慘世界》在這三個層次中縱橫貫穿,冉阿讓,芳汀,何塞特,甚至是德納第,沙威,一眾悲慘的人啊,無不由物質(zhì)而累。他們也依次在故事推動上產(chǎn)生一定作用。其中一個格外重要的人物便是身世悲慘的女工“芳汀”,她的存在及死亡對冉阿讓產(chǎn)生巨大影響。為他入獄被判終年監(jiān)禁后仍逃出囚牢尋找芳汀的女兒何塞特埋下伏筆。但這樣的生活對冉阿讓又何嘗不是美好的,為堅守心中的人道主義,而付出自己的努力,盡管世界仍然悲慘。
可見美好與悲慘既可以是對立面,又可以是同一層面的共生,世界的悲慘或與美好,可能沒有辦法為我們個人所控制,但換而言之,心靈精神世界當有所追。求時,并為之付出一切,也覺得值得,毫不后悔。這是否也可以稱為美好?美好與悲慘看似處處矛盾,但在某些層面上一樣可以融合。悲慘,并不意味著美好,但看似美好,并不意味著真的美好,毫不悲慘?年代注定了悲慘世界,但冉阿讓的三重身份,或者更多身份,他的人生依舊美好,盡管種種悲慘發(fā)生在他的身上,但是他身上的信仰起到的作用無法忽視,也可以稱為是一種美好。
世界既然悲慘,無法改變,為何不去尋找、追求美好呢?那個躺在帥氣小伙和靚麗女孩懷中的老人,臉上會如何安詳呢?又會不會想“我的人生真美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