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開始瘋狂跑馬圈地,僅僅2年多的時間,共享單車黯然落幕。在共享單車退熱的檔口,共享電單車在資本的支持下斬露“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之勢。
密集且無序投放、惡意競爭、管理不善、缺乏盈利能力,有人指出共享電單車的發(fā)展還是沒能解決共享單車的那些短板。一輛共享電單車需要循環(huán)使用2 500人次以上才能實現盈利,這還不算運維成本。
以共享單車和共享充電寶為首的共享經濟,歷經10年沉浮的垂直生鮮電商,祖?zhèn)靼偃f的孫晨宇……無論是商業(yè)模式、企業(yè)、還是商人,在商海浪潮中起起伏伏。
中國人對共享經濟的最初印象,大多源于2013年滴滴與快的掀起的燒錢大戰(zhàn),各種順風車、專車加入混戰(zhàn),“共享出行”逐漸流行。
3年后的初夏,摩拜宣布成立,并迅速在一二線城市鋪開布局。ofo不得不走出校園應戰(zhàn)。共享單車一夜爆紅,無數創(chuàng)業(yè)者加入戰(zhàn)局。
在資本眼中,和共享經濟相關的業(yè)態(tài),都代表著火熱的市場和高額的回報,從共享單車到共享充電寶、再到共享按摩椅等,都受到了投資者狂熱的追捧。
2017年,共享經濟領域融資額約2 160億元,同比增長25.7%。僅僅ofo和摩拜兩家公司,在2016年就完成5輪融資,在各自的E輪融資中,都飚出了6億、7億美元的新高度,阿里、騰訊、金沙江、紅杉資本、攜程、滴滴等大佬,紛紛入局。
互聯網經濟時代下,幾乎每個細分市場領域都經歷過這樣的場景。但共享經濟在資本的加持下,商業(yè)模式迅速催熟,生命周期被縮短。而資本退潮之際,借著共享經濟風口飛起來的豬,很多本身就屬于偽共享。
1978年,共享經濟的概念已經被提出,意思是將個人閑置的資源分享給有需求的人,在獲得報酬的同時還產生額外的附加值。由此可見,共享經濟的本質是對存量資源的再利用,而風口上眾多的共享創(chuàng)業(yè)項目卻是做增量。共享經濟最初是C2C的模式念,到了ofo、摩拜,已經是公司化運營了,成了B2C模式;當然,押金的出現則直接打破了共享經濟的概念。
當概念被資本玩弄,最終買單的往往是消費者:退不回的押金、破損的單車、一地雞毛的充電寶、雨傘等等。
2年時間,共享經濟從高峰跌落到低谷,讓人唏噓不已,但依然有人迫切想擁入進來。
去年6月才宣布完成6.34億元A輪投資,并在9月入選胡潤中國潛力獨角獸榜單的“呆蘿卜”,在11月爆發(fā)資金鏈斷裂危機;另一家社區(qū)生鮮妙生活于去年10月清算完畢,悄無聲息地離開戰(zhàn)場。
如“呆蘿卜”般的生鮮電商企業(yè)陸續(xù)離席,“永遠別低估生鮮的燒錢速度”成為行業(yè)內一句箴言。
妙生活共融資約2.35億元,先后在4年間用自建物流團隊,主攻社區(qū)店,全品類擴張,開放合伙人加盟制度等方式自救,奈何還是舉步維艱。
生鮮賽場一直充滿戰(zhàn)爭的硝煙,但回望過去10年,又有太多紅極一時的身影出現。這些企業(yè)在生鮮行業(yè)不斷摸索,又不斷碰壁。高成本、低毛利、需求分散、供應鏈長……所有問題都有待解決。
業(yè)內人士稱其為“從蚊子腿里找肉的行業(yè)”,也有研究人員表示,生鮮實則是傳統(tǒng)行業(yè),互聯網行業(yè)貿然進入并不能學到精髓。因為供應鏈是做好生鮮的關鍵,然而行業(yè)內真正懂供應鏈的人很少。生鮮電商行業(yè)的一大難點也在于標準化程度低,需要精細化運營,電商同樣缺少傳統(tǒng)零售業(yè)精細化管控的基因。
在此情形下,用戶數量決定了公司未來的盈利空間,一部分生鮮生意也開始從“盈利導向”轉向“流量導向”。
目前的生鮮賽道內,除了傳統(tǒng)的生鮮電商模式之外,還有一類是以叮咚買菜、樸樸、吉及鮮這類的純云倉類前置倉模式,以及類似阿里系、騰訊系、物美系、沃爾瑪系圍繞大賣場做數字化改造,通過前置倉布局的模式。
事實上,生鮮電商市場本質上是一個存量爭奪的市場,發(fā)展到最后,“?!闭邽橥?。
但不可否認的是,生鮮電商市場仍然處于上升期,消費者需求也在上升,這個高達萬億元的市場,或許距離盈利還有一段距離。當未來市場增長放緩,才是謀求盈利的時刻。
“同樣是90后,有些人在幣圈熊市之中吃不起飯,比如我;有些人卻在虛擬幣的頂端實現財富自由,從此開啟自己的各色表演,比如波場(TRX)創(chuàng)始人孫晨宇?!边@是一段早期對孫晨宇的描述。
去年,你一定聽說過“世界最貴的午餐”的消息:第20屆巴菲特慈善午餐拍賣活動結束,此次中標價高達4 567 888美元(折合人民幣3 153萬元),由90后中國創(chuàng)業(yè)者孫宇晨拍下,價格創(chuàng)下巴菲特午餐競拍價歷史新高。
對于高價拍下巴菲特午餐,不少人認為孫宇晨在自我包裝和炒作,巴菲特的“價值投資”理念恐怕和孫宇晨口中的“價值投資”不是一回事。因為早在2014年時,巴菲特就提出要“遠離比特幣,那只是一種幻覺”。
隨后,有消息爆出,稱孫晨宇和巴菲特的午宴將會取消。這無異于一顆炸彈,震驚了各路網友。孫晨宇為此專門發(fā)了微博澄清:“我和巴老的午餐將會在7月25日如期舉行,不要聽信小道消息。”
結果,25日的前兩天,他竟然“突發(fā)腎結石”,主動聲明取消午宴,啪啪打了自己的臉。
禍不單行,就在他在微博聲明取消“巴菲特午餐”不久后,有媒體曝光:孫晨宇涉嫌非法集資、洗錢、涉黃涉賭。
2019年12月,他的微博也被官方給封禁了。不少網友都分析,估計還是和幣圈的事情有關系。
當年,曾與孫晨宇有過網絡對戰(zhàn)的王小川發(fā)微博說:“什么叫成功?什么叫騙子?每個人有自己的定義。有的人以為是身價,有的人以為是市值。放到歷史長河里,云淡風輕。用極致理性追求真理的科學家,用極致感性追求美的藝術家,以及用大愛對世界或民族做出的貢獻的英雄,才能永垂不朽?!?/p>
孫晨宇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人,還未有定論。
前不久,水滴籌也給全社會出了一道難題。
有評論認為,當打著公益幌子的機構與集團一次次毫無顧忌挑戰(zhàn)公眾道德底線的同時,也為社會埋下了冷漠的種子及信任的危機。而這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是信任。
去年11月6日,朝陽法院就建議水滴籌等網絡平臺,應加大資源投入,健全審核機制,履行審查監(jiān)督義務,保障捐贈人權益。但矛盾的是,水滴籌等平臺,甚至連最基礎的審核資格都并不具備。
商業(yè)模式、企業(yè)、商人,充斥于其中的有黑有白,而在虛實之間也必有一部分稱為灰色。做好商業(yè),就是找到其與消費者需求和社會需求的平衡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