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園園
摘 要:社會史一直是遼金史研究者關(guān)注的領域。21世紀以來,學界的研究涉及社會階層、社會風俗、家庭、婚姻、人口、社會控制等各個重要方面。本文擬分社會階層、社會生活、人口及社會控制三個方面,對遼金社會史研究的現(xiàn)狀作簡要綜述。
關(guān)鍵詞:遼金時期;社會史;回顧;展望
中圖分類號:K24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3-2596(2020)01-0026-05
21世紀以來,中國學界對遼金社會史的研究取得豐碩成果,涉及社會階層、社會風俗、家庭、婚姻、人口、社會控制等社會史研究的各個重要方面。本文試梳理學界研究的狀況,以展現(xiàn)目前學界遼金社會研究的動態(tài)。
一、社會階層研究
21世紀關(guān)于遼朝社會階層的研究集中在探析具體階層的狀況。王德朋認為,遼朝漢族士人由抵抗契丹政權(quán)到與契丹貴族共同成為遼朝統(tǒng)治集團重要組成部分,反映了漢族知識分子在大變動時代的心態(tài)變化[1]。王德忠通過論述遼朝皇族、宮戶、契丹平民等社會階層的分化流動過程與遼朝的統(tǒng)治相始終,認為遼朝社會結(jié)構(gòu)在向前發(fā)展,是歷史進步的必然結(jié)果[2]。王善軍界定遼代皇族是耶律阿保機高祖肅祖耨里思的所有后裔,其發(fā)展是一個不斷分化的過程,皇族與皇權(quán)相互依存、又相互矛盾,皇族的存在與重要性說明了在遼朝的社會組織、社會生活中保留著濃厚的血緣因素[3]。
關(guān)于金朝社會階層,前人的研究比較充分,近期學界主要集中研究士人階層和宗室。王德朋《金代漢族士人研究》一書對金初漢族士人的政治活動進行了詳細介紹[4]。宋立恒認為金代私有奴婢的占有類型主要為女真貴族占有和女真猛安謀克平民占有,前者是以戶的形式存在的,只有那些占有一兩個奴婢的女真平民家庭的奴婢才是以口的形式存在。金代中后期奴婢生存處境的改善表現(xiàn)為生命權(quán)得到法律關(guān)注[5]。李玉君主要對金朝宗室的任用、管理制度以及禮儀做了論述,認為金朝對宗室的任用總體呈現(xiàn)出漸少的趨勢,到后期朝廷明顯對宗室防范疏忌,宗室勢力削弱是金朝滅亡的原因之一[6]。金朝統(tǒng)治者也采取了諸多措施防范宗室威脅皇權(quán)[7]。金朝皇室的禮儀深受漢文化的影響,同時中原文化也受到女真民族文化的影響,這反映了民族融合的趨勢。金朝的宗室教育表現(xiàn)出強烈認同中華文化的價值取向[8]。
二、社會生活研究
21世紀出版了幾部關(guān)于遼金社會生活的專著,如韓世明《遼金生活掠影》[9]一書介紹了契丹、女真族的社會生活狀況,兼及其他民族。宋德金的《遼金西夏衣食住行》[10]解讀了遼金西夏衣食住行的一系列具體問題,以及由衣食住行表現(xiàn)出的民族性和地域性以及民族交融特征。武玉環(huán)《遼金社會與文化研究》[11]一書在民族交融的視野下,呈現(xiàn)了遼金兩朝社會與文化的總體面貌。
關(guān)于遼金時期的婚姻,學界仍集中研究其婚制及婚俗。宋德金認為遼朝婚姻形式仍存在許多原始婚姻的遺跡,婚姻制度上嚴格限定皇族與后族的婚姻范圍,婚姻觀念與我國傳統(tǒng)婚姻觀一致[12]。楊富學、孟凡云論述了契丹媵婚制,尤其是公主的媵婚,公主擁有媵地,媵地上還有數(shù)量龐大的媵臣戶[13]。劉肅勇認為從“放偷日”的習俗可以看出遼朝統(tǒng)治下的女真族由對偶婚制向個體婚制轉(zhuǎn)變[14]。李玉君認為金代皇族婚姻具有收繼婚與重親為婚的特點[15]。劉代霞認為從《董西廂》中可以明顯看出女真族婚俗對中原漢族的極大影響,女性主體意識開始出現(xiàn),貞潔觀念淡化[16]。
關(guān)于金代的家庭,王姝指出金朝法律對于家庭中妻妾之于丈夫所盡義務的要求遠遠多于丈夫于妻妾所盡的義務,在犯罪量刑時,妻妾所受的懲罰明顯重于丈夫[17]。孫昊提出《金史》中記載的“家”是指女真的同居單位,主要是兩代同居的多偶家庭,兼具兄弟聯(lián)合式家庭或者三代同居的主干家庭形態(tài)[18]。
遼代女性問題受到學界較大關(guān)注,已出版相關(guān)論著,如史金波的《中國婦女通史(遼金西夏卷)》按照階層、民族、地位、時代劃分,研究了遼金時期不同婦女群體的社會生活[19]。張鄴的《契丹巾幗:遼代契丹族女性研究》[20]研究了契丹女性的政治活動、文化活動、宗教信仰、社會地位,以及契丹社會中的婦女觀。其他論述包括,胡興東認為后妃在遼朝政治中的作用是:輔佐皇帝、親自率軍征戰(zhàn)、攝國稱制、影響皇帝選立、非常時期代理皇帝處理政事等,其成因與遼代政權(quán)結(jié)構(gòu)、風俗習慣以及后妃自身的素質(zhì)有關(guān)[21]。都興順、趙浩對遼朝女性參與政治的原因有類似的論述[22]。此外,還有周淑舫對宮廷女性的研究[23],賈秀云對契丹女性的研究[24],高福順對女性教育的研究[25],邱靖嘉對婦女化妝術(shù)的研究[26]。關(guān)于金代女性的研究略少,主要有,董四禮探討了金朝后妃制度的變化和特點[27],王昕[28]、賈淑榮[29]討論了女真人的貞節(jié)觀。
關(guān)于社會風俗的研究,相關(guān)著作有宋德金、史金波的《中國風俗通史(遼金西夏卷)》[30]探討了遼金時期的風俗特征,游彪、尚衍斌、吳曉亮等著《中國民俗史·宋遼金元卷》[31]認為遼金時期的民俗具有濃厚的民族性與多元化特征。此外,程妮娜探討了遼金時期的渤海族習俗,認為其風俗在遼金時期發(fā)生變異,形成本族習俗與他族習俗雜揉共存的時代特征[32]。張國慶論述了東北地區(qū)自然地理與氣候?qū)ζ醯の幕挠绊慬33]。麻鈴認為遼金兩個民族政權(quán)的風俗在自然崇拜、禮儀習俗、漁獵生活習俗以及衣食起居等方面都有相似性,并且由于長期與漢族交往,風俗習慣都發(fā)生了顯著變化[34]。對具體社會風俗的研究有,劉浦江對契丹人殉制度、割體葬儀、“燒飯”等習俗的研究[35]、楊忠謙對遼代拜日風俗的研究[36]、劉黎明對遼代帝王再生儀的研究[37]、葛華庭對遼代節(jié)日的研究[38]、王建[39]和王曾瑜[40]、姜維東、鄭麗娜[41]對遼金避諱習俗的研究。對于金朝習俗的研究有:周峰[42]和李輝[43]對金代圣節(jié)的研究、周峰對金代綽號的研究[44]、李喬關(guān)于金朝女真族針對漢人實行的薙發(fā)政策的研究[45]、孫東虎[46]和趙永春[47]、閆薇[48]、周峰[49]對宋人邊疆行記的研究、李秀蓮和韓亞男[50]對金代崇柳習俗的研究。對于社會觀念的研究有:宋德金論述了遼金時期忠孝觀念在社會發(fā)展、儒學傳播、統(tǒng)治者倡導、民族融合影響下逐漸形成發(fā)展[51],并在考察《元雜劇》的基礎上認為金世宗以后忠孝觀念成為社會主流觀念[52]。趙永春認為遼圣宗后期萌生出“中國正統(tǒng)”的思想意識,遼人的“中國觀”認為遼宋同為中國,華夷懂禮即同為中國,以及“正統(tǒng)”與“非正統(tǒng)”都是“中國”。這種觀念實際上是“多元一體”中國觀的表現(xiàn)[53]。高福順認為遼朝孝親觀念養(yǎng)成與儒家文化在北方游牧民族的傳播緊密相關(guān)。契丹統(tǒng)治者極力倡導孝親觀念,并通過孝親教育強力調(diào)整社會關(guān)系的秩序,促進了社會和諧[54]。
關(guān)于遼金家族的研究,專著有王善軍的《世家大族與遼代社會》[55]研究了遼代各民族世家大族的發(fā)展狀況,以及世家大族如何對社會產(chǎn)生影響等問題。王善軍既有對遼代皇族[56]、后族的研究[57],也從軍事角度出發(fā)對世家大族進進行研究[58]。并提出遼代世家大族的文化活動體現(xiàn)出了民族融合的特點[59]。還有對遼金燕云豪族張氏的個案研究,認為燕云地區(qū)豪族的發(fā)展從側(cè)面反映了北方民族統(tǒng)治下漢人地區(qū)社會關(guān)系的演變[60]。周峰通過對石抹也先家族世系以及子孫生平的考證還原了奚族的民族特征[61]。
關(guān)于衣食住行的研究集中于金代。崔廣彬論證了女真人主食是米、面制品,副食是各種蔬菜、肉類和水產(chǎn)品,調(diào)味品被廣泛使用,大量制作腌制和干調(diào)類果蔬和肉制品是女真人飲食的一大特點。水果則是女真人日常生活的必需品,酒與茶是女真人比較偏愛的飲品[62]。呂維新論述了女真人飲食習俗的漢化,特別是出現(xiàn)了以品茗、茶肆為題材的畫卷,茶文化深入人心[63]。王孝華論述了女真人獨特的飲酒習俗與方式[64],并通過研究金代驢與馬的史料認為在金代驢是人們?nèi)粘3鲂泻蜖恳囕v的重要畜力[65]。
三、人口與社會控制研究
遼金人口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分析遼朝人口總量。對遼代人口數(shù)字的估計最低750萬,最高則達到了1400萬。其中路遇、藤澤之認為總數(shù)達1050萬[66],吳松弟認為遼朝人口鼎盛時期有901萬人[67],武玉環(huán)在利用結(jié)合石刻資料與文獻資料的基礎上估計遼代總?cè)丝跀?shù)為750萬左右[68],楊軍估計遼朝控制下的總?cè)丝趹?200—1400萬之間,最低不會少于900萬人[69]。張晨光對吳松弟的觀點提出了駁議,認為其以丁數(shù)推導人口數(shù)字的方法是錯誤的,故而結(jié)論也是不可取的[70]。
遼金史關(guān)于社會控制方面的論著并不太多。關(guān)于遼代社會控制的研究有,張國慶認為遼代社會基層聚落組織的形成與存在具有地域和民族雙重性特征,基層組織在發(fā)揮自身應有的功能之外,推動了遼代社會的進步[71]。王欣欣認為燕云地區(qū)的鄉(xiāng)村組織包含鄉(xiāng)、里、村等基層單位,里與村是遼朝最基層的賦役征收、佛事活動、治安單位[72]。對金代社會控制的相關(guān)研究有,武玉環(huán)認為,金代鄉(xiāng)村治理融合了遼宋金三朝的制度,為二級組織結(jié)構(gòu)[73]。陳德洋提出金朝的地方官員是國家政權(quán)在鄉(xiāng)村社會的最直接統(tǒng)治代表[74]。劉興亮提出金代前期社會秩序重構(gòu)的官方路徑在于強化社會控制的能力,主要是金廷對統(tǒng)治區(qū)域典章制度的逐次制定并任用非女真族官員參與地方事務[75]。曲淑華認為金朝對社會治安的管理逐漸系統(tǒng)化,確立了對社會治安秩序、市場經(jīng)濟秩序治安、戶籍、交通安全、消防等專項治安管理制度,維護了政權(quán)穩(wěn)定并推動社會的發(fā)展,具有鮮明的時代和民族特色[76]。
四、結(jié)語
21世紀以來學界關(guān)于遼金時期社會史的研究成果十分豐碩,研究視角較之前代也更加的開闊,呈現(xiàn)出良性的發(fā)展趨勢。這一時期學者們考察了遼金時期整個社會的生活史,涵括了風俗觀念、衣食住行、家庭、宗族等諸多方面。但研究中也有相對比較薄弱的領域,學界關(guān)于社會群體、社會階層、社會心理、社會問題、社會控制等領域研究比較少,應當給予更多的關(guān)注。通過研究社會群體和階層將人與社會的互動關(guān)系展現(xiàn)出來,不僅僅是關(guān)注底層群體和階層,也要重視對上層社會群體的研究,畢竟精英人物對于社會歷史發(fā)展進程的影響是大于底層人民的;在研究社會心理和問題時,著重通過研究這一時期的社會心理和社會問題(如犯罪問題、地域發(fā)展差距、教育問題等)來揭示出當時社會內(nèi)在運作方式的弊端。在研究社會控制時要注重將政府主導的社會控制對百姓生活的影響聯(lián)系起來。其次在研究遼金時期區(qū)域社會史時應當避免研究的碎片化,避免研究局限在這一地區(qū)的社會發(fā)展史,應當是力圖通過研究一個區(qū)域的發(fā)展狀況來揭示當時整個社會的發(fā)展規(guī)律。再者就是目前對史料的開掘不夠,尤其以近些年發(fā)掘的遼金時期考古墓葬為代表。并且考古實物證據(jù)在研究社會生活時較之傳統(tǒng)的文獻記錄更具說服力和真實性。并且學界對于文獻的開掘也不夠充分,仍有進一步挖掘研究的空間和價值。要把考古實物證據(jù)和文獻資料結(jié)合起來,不能僅僅是利用考古文獻或者是僅僅解讀文獻記載。
社會史是歷史學和社會學交叉產(chǎn)生的學科之一,但是目前國內(nèi)學術(shù)界對于社會史的研究更像是研究中國史。當下的中國學術(shù)界社會史領域的研究已經(jīng)十分發(fā)達,但是不論是在研究領域、研究思路、指導思想、對史料的運用、探討的問題等方面都非常明顯地體現(xiàn)出與歷史研究的相似性,區(qū)分不出與研究中國古代史研究的差別。因此可以說社會史就是歷史學的一個研究領域,并不能稱之為是歷史學和社會學的交叉學科產(chǎn)生的新研究領域,它的跨學科性不夠明顯,體現(xiàn)不出社會學的色彩??梢哉f社會史的發(fā)展是異常的,沒有完美地結(jié)合歷史學與社會學的研究范式,甚至可以說這種結(jié)合幾乎不存在。這些特點在遼金社會史研究中也是適用的。因此遼金社會史的未來研究應該是向歷史社會學靠攏,應該大量地借鑒社會學的選題、研究思路、研究方法、指導思想、以及文本范式等,要在這一交叉學科中體現(xiàn)出更大比例的社會學因素,使社會史成為兩者的真正交融,打開社會史研究的新局面。由此進一步推動遼金社會史同政治學、經(jīng)濟學、文化人類學、心理學、語言學等學科的合作。
——————————
參考文獻:
〔1〕王德朋.遼代漢族士人心態(tài)探析[J].史學集刊,2003,(02).
〔2〕王德忠.論遼朝社會階層間的流動及其意義[J].東北師大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5,(02).
〔3〕王善軍.論遼代皇族[J].民族研究,2003,(05).
〔4〕王德朋.金代漢族士人研究[M].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6.
〔5〕宋立恒.關(guān)于金代奴婢的幾個問題[J].內(nèi)蒙古社會科學(漢文版),2010,(04).
〔6〕李玉君.金代宗室的任用與政治運作[J].南開學報,2012,(04).
〔7〕李玉君,趙永春.金代宗室管理制度考論[J].河北學刊,2012,(03).
〔8〕李玉君.金代宗室的禮儀行為方式與民族融合趨勢[J].求是學刊,2014,(02).
〔9〕韓世明.遼金生活掠影[M].沈陽:沈陽出版社,2002.
〔10〕宋德金.遼金西夏衣食住行(插圖珍藏本)[M].北京:中華書局,2013.
〔11〕武玉環(huán).遼金社會與文化研究[M].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14.
〔12〕宋德金.遼金論稿[M].湖北:湖北教育出版社,2005.
〔13〕楊富學,孟凡云.契丹媵婚制考略[J].黑龍江民族學刊,2001,(04).
〔14〕劉肅勇.從“放偷日”習俗看女真族早期婚制與經(jīng)濟生活[J].滿族研究,2009,(01).
〔15〕李玉君.金代皇族婚姻述論[J].東北史地,2009,(06).
〔16〕劉代霞.從董西廂看女真婚俗對金代婚姻觀念的影響[J].黑龍江民族叢刊,2009,(04).
〔17〕王姝.金朝家庭中夫妻間法律關(guān)系考論[J].黑龍江民族叢刊,2014,(01).
〔18〕孫昊.遼金女真的“家”與家庭形態(tài)——以金史用語為中心[J].貴州社會科學,2015,(11).
〔19〕史金波.中國婦女通史(遼金西夏卷)[M].杭州:杭州出版社,2011.
〔20〕張鄴.契丹巾幗:遼代契丹族女性研究[M].北京:民族出版社,2014.
〔21〕胡興東.遼代后妃與遼代政治[J].北方文物,2003,(02).
〔22〕都興順,趙浩.契丹女性參政及其原因淺析[J].文化學刊,2010,(06).
〔23〕周淑舫.論遼朝宮廷女性尚武崇文之風[J].社會科學戰(zhàn)線,2008,(12).
〔24〕賈秀云.略論契丹族女性之參政心態(tài)[J].山西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5,(02).
〔25〕高福順.遼朝女性教育論[J].遼寧工程技術(shù)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3,(01).
〔26〕邱靖嘉.洗盡鉛華試佛妝——遼代婦女面飾習俗探析[C]//遼寧省遼金契丹女真史學會.會議論文集.遼寧:遼寧教育出版社,2012.
〔27〕董四禮.金朝后妃制度初探[J].黑龍江檔案,2006,(02).
〔28〕王昕.金代女性貞節(jié)觀的變異[J].文史知識,2007,(02).
〔29〕賈淑榮.金代女真人的貞節(jié)觀[J].內(nèi)蒙古民族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9,(05).
〔30〕宋德金,史金波.中國風俗通史(遼金西夏卷)[M].上海:上海文藝出版社,2001.
〔31〕游彪,尚衍斌,吳曉亮.中國民俗史?宋遼金元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8.
〔32〕程妮娜.遼金時期渤海族習俗研究[J].學習與探索,2001,(02).
〔33〕張國慶.生態(tài)環(huán)境對遼代契丹習俗文化的影響[J].文史哲,2003,(05).
〔34〕麻鈴.遼金時期的吉林民俗[J].東北史地,2006,(06).
〔35〕劉浦江.契丹人殉制研究一兼論遼金元“燒飯”之俗[J].文史,2012,(02).
〔36〕楊忠謙.遼代的拜日風俗及文化解讀[J].民間文化論壇,2005,(02).
〔37〕劉黎明.遼代帝王再生儀的常例與變例[J].四川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6,(05).
〔38〕葛華庭.中元節(jié)與遼朝皇帝的“迎節(jié)”、“送節(jié)” [J].北方文物,2002,(04).
〔39〕王建.論遼、金、元三代避諱[J].貴州文史叢刊,2002,(04).
〔40〕王曾瑜.遼宋西夏金的避諱、稱謂和排行[J].安徽師范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05,(05).
〔41〕姜維東,鄭麗娜.遼代避諱問題研究[J].史學集刊,2018,(06).
〔42〕周峰.金代的圣節(jié)[J].北方文物,2002,(04).
〔43〕李輝.金帝誕節(jié)改期受賀考[J].民族研究,2006,(05).
〔44〕周峰.金人綽號瑣談[J].北方文物,2003,(04).
〔45〕李喬.宋金時代的留發(fā)不留頭[J].歷史檔案,2006,(02).
〔46〕孫東虎.北宋詩人眼中的遼境地理與社會生活[J].北方論叢,2005,(03).
〔47〕趙永春.《茅齋自敘》記載的女真生活習俗與宋金關(guān)系[J].北方文物,2005,(03).
〔48〕閆薇.從宋人邊疆行記看遼人的生活習俗[J].理論學刊,2007,(04).
〔49〕周峰.宋使所見契丹人的生活——以行程錄和使遼詩為中心[C]//劉正寅,扎洛,方素梅.族際認知——文獻中的他者.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9.
〔50〕李秀蓮,韓亞男.女真人崇柳習俗源流探微[J].北方文物,2009,(01).
〔51〕宋德金.遼金人的忠孝觀[J].史學集刊,2004,(04).
〔52〕宋德金.元雜劇中的金朝和女真人[J].文史知識,2010,(09).
〔53〕趙永春.試論遼人的中國觀[J].文史哲,2010,(03).
〔54〕高福順.遼朝的孝親觀念[J].華夏文化論壇,2011,(10).
〔55〕王善軍.世家大族與遼代社會[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8.
〔56〕王善軍.論遼代皇族[J].民族研究,2003,(05).
〔57〕王善軍.論遼代后族[J].黑龍江民族叢刊,2007,(02).
〔58〕王善軍.遼代世家大族的軍事勢力[J].安徽史學,2005,(04).
〔59〕王善軍.遼代世家大族文化活動述論[J].安徽史學,2006,(02).
〔60〕王善軍.由富求貴:從歸化州張氏看遼金燕云豪族的發(fā)展路徑[J].河北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9,(06).
〔61〕周峰.最后的奚人———金元時期石抹也先家族考[J].東北史地,2011,(06).
〔62〕崔廣彬.金代女真人飲食習俗考[J].學習與探索,2003,(02).
〔63〕呂維新.金朝的茶俗和茶禁[J].茶葉通訊,2003,(03).
〔64〕王孝華.金代女真人與酒[J].北方文物,2007,(03).
〔65〕王孝華.驢在金代交通工具中的作用初議[J].北方文物,2011,(03).
〔66〕路遇,藤澤之.中國人口通史[M].山東:山東人民出版社,2000.
〔67〕吳松弟.中國人口史[M].上海:復旦大學出版社,2000.
〔68〕武玉環(huán).遼代人口考述[J].學習與探索,2009,(06).
〔69〕楊軍.遼朝人口總量考[J].史學集刊,2014,(03).
〔70〕張晨光.吳松弟遼代人口新考駁議——兼談遼代的丁[J].史學集刊,2018,(06).
〔71〕張國慶.遼代社會基層聚落組織及其功能考探——遼代鄉(xiāng)村社會史研究之一[J].中國史研究,2002,(02).
〔72〕王欣欣.遼朝燕云地區(qū)的鄉(xiāng)村組織及其性質(zhì)探析[J].黑龍江民族叢刊,2013,(03).
〔73〕武玉環(huán).金代的鄉(xiāng)里村寨考述[J].中國邊疆史地研究,2013,(03).
〔74〕陳德洋.金朝地方官員與鄉(xiāng)村社會控制研究[J].宋史研究論叢,2013,(00).
〔75〕劉興亮.論金前期社會秩序的失范與重構(gòu)[J].北方論叢,2014,(06).
〔76〕曲淑華.論金代社會治安管理制度[J].政史論叢,2008,(06).
(責任編輯 賽漢其其格)
Review and Prospect of the Research on the Social History of Liao and Jin Dynasties in the 21st Century
CHEN Yuan-yuan
(History Department of Literature, Jilin University, Changchun 130012, China)
Abstract: Social history has always been the area of concern to researchers in Liao and Jin history. Since 21 century, The research of academic circles involves various aspects of social class, social customs, family, marriage, population, social control and so on. This paper intends to divide the three aspects of social class, social life, population and social control, trying to make a brief review of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the study of Liao and Jin social history.
Keywords: Liao and Jin Dynasties; Social History; Review and Prospec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