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方駿《重修嘉祥縣龍王廟碑記》與褚遂良《雁塔圣教序》對比芻議

牛榮華

摘要：蕭方駿先生為京城四大名醫(yī)之一，其書法成就，多為其妙手仁心所掩，能以晉唐法帖為師，從容優(yōu)游于古人堂奧，于書道一端，可謂見解頗深。然何以先生數(shù)十余年，臨古不輟，而下筆風度唯能稱以“精熟”，與“高妙”二字，或有差厘？此文以《重修嘉祥縣龍王廟碑記》結(jié)構(gòu)為著眼點，淺窺清末書者與“一代教化主”褚遂良之異同。

關(guān)鍵詞：蕭方駿;重修嘉祥縣龍王廟碑記;雁塔圣教序：空間結(jié)構(gòu)：書法創(chuàng)作

中圖分類號：J292.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5-5312 （2020） 03-0003-05

一、《重修嘉祥縣龍王廟碑記》簡介

《重修嘉祥縣龍王廟碑記>，立于光緒三十一年（乙巳年），位于山東嘉祥縣北隅，明朝正德年間重修，建成年代已不可考。至光緒年間，代理嘉祥縣縣令一職者蕭方駿下車伊始，見神像剝蝕，對比當時于中土流行之景教（即基督教一分支），人往往有蜂擁趨奉者，為導引民風，特地重修此廟，撰文并書丹。

本碑前半部簡介蕭方駿先生少年間曾游歷五湖四海，多次見“龍跡”，由是體悟用九之道;至于青壯年間赴任山東一帶，有察當?shù)卦菩杏晔肺锪餍?，皆頗感賴四時風調(diào)雨順，即“龍王”“佑民”之功，無異于飛龍在天。而先生初到任時，訪謁此廟，見垣墻頹圮，神像隳墮，未免有潛龍無用之嘆。而后半部言及外國景教之流行，竟使護佑本土之“龍王”無人問津，頹舊如此，有傷時嘆世之怨望，但辭氣怨而不怒，點到即止，堪稱“溫柔敦厚”，與本碑之風格，或有異曲同工之妙。

此碑因距今世年不久遠，故而字口十分清晰，鐫刻上石亦堪稱細致，筆畫使轉(zhuǎn)往來，有所表現(xiàn);結(jié)體工穩(wěn)，不乏雅正氣象。碑額六字，以八分書，正文共五百五十二字，以楷書。筆畫細勁，結(jié)體寬博，一望而知，出于褚氏《雁塔圣教序》之風度。雖線條與字形稍嫌做作，確乎不可與“一代教化主”禇遂良同日而語，但古意盎然，使人覿面得知書寫者于《雁塔圣教序> -碑揣摩精深。筆者將從數(shù)個角度少作對比，淺析蕭方駿《重修嘉祥縣龍王廟碑記》與褚遂良《雁塔圣教序》之異同。

二、《重修嘉祥縣龍王廟碑記>與《雁塔圣教序》創(chuàng)作條件試析

（一）創(chuàng)作時代大體文化環(huán)境

《雁塔圣教序》一碑分為兩闕，書丹完成具體時間己不可考;立碑時間，則是分別于唐高宗李治永徽四年十月，永徽四年十二月?！吨匦藜蜗榭h龍王廟碑記>（下簡稱《龍王廟碑》），則刊立于清德宗載湉光緒三十一年四月。

唐高宗期間，李治雖未比先皇，有懸鼗建鐸之德，然畢竟承太宗之余緒，加之重新建立科舉制度，官僚之中，以科舉與應(yīng)試進身者開始增多，雖未蔚然成風，但積微儲變，不乏其功①?！堆闼ソ绦颉窡o論是書丹還是刊刻之時代，其文化環(huán)境大體可以此數(shù)言蔽之：開放、雄強、自由、宏博。

清德宗載湉之時，是有清一代最后一次“中興”，經(jīng)濟、文化，皆有不同程度之發(fā)展。雖然此種發(fā)展有其局限性，且有“虛假繁榮”之嫌，但不可否認，統(tǒng)治階級對文化之重視，亦促進了中下層文官士子論道與求學。然“文字獄”壓抑之文化陰霾，堪稱籠罩了有清一代的整片天空。以是清德宗載湉時期，雖有“中興”之氣度，然終是小醇大疵，不能為繼。

（二）作者

褚公其生平事跡，或不須筆者贅言;而蕭方駿先生始入仕而終從醫(yī)，與孔伯華、施今墨、汪逢春并稱為“京城四大名醫(yī)”②;從書藝成就方面分析，則前人少有涉及。若意圖將《重修嘉祥縣龍王廟碑記》與《雁塔圣教序》對比，作者之出身家庭、就學經(jīng)歷，當是筆者重要著眼點之一。

1.家庭

（1）出身

褚遂良（596658年或659年），字登善，杭州錢塘人③。其父為散騎常侍褚亮，歷陳、隋、薛舉、太宗四主，少年即十分有才學，所從之薛舉事敗后，被秦王李世民所激賞禮遇，為秦王文學。直到嬰疾之后，太宗仍遣使，存問不絕④。

蕭龍友（1870-1960年），四川三臺縣人，原名方駿，字龍友，后以字行，其父蕭端澍曾任武昌、大冶知縣⑤。

（2）子女概況

褚遂良因在高宗年間，反對非王氏，立武氏，故而二子皆被殺，其行跡未有詳述。故而二子是否承父褚遂良之書教，我們亦無從得知。

蕭龍友先生之子蕭璋未承父業(yè)，而以訓詁學聞名于世;其女蕭瓊師從齊白石、溥心畬，書畫皆長，嫁與著名書畫家蔣兆和為妻⑥。由此似乎可以蠡測，其子女在書畫訓詁之學中有如此成就，或許正出家學淵源。

2.書道修習

（1）教育求學情況

雖然書未詳載褚亮如何教導褚遂良，然“父友歐陽詢甚重之”⑦，我們以蠡測，褚亮曾以其子作品付與好友書法大家歐陽詢，顯然對褚遂良書法曾有訓練。而“太宗幸遼東，亮子遂良為黃門侍郎”，褚亮以子遂良跟隨太宗“遐伐”，固然有公忠體國之心，然而對于褚遂良，亦未嘗無有推薦培養(yǎng)之意。而蕭龍友作為家中長子，少小便受到其父蕭端澍之嚴教，“每天誦習詩書，直至深夜……同時，書法也受到了嚴格的訓練⑧?！庇啄旮赣H對其書法的有意訓練，為蕭龍友君日后翰墨一道的精熟嫻習，打下了堅賾的基礎(chǔ)。

蕭龍友先生弱冠時入成都尊經(jīng)書院讀詞章科⑨，一八九七年二十七歲時，考中光緒丁酉科拔貢⑩。

知曉蕭龍友先生的藝術(shù)成就，則需先知悉“拔貢”之意。

舉貢制度形成于明，分“歲、恩、納、副、選”，至于清朝，改明代選貢為拔貢，納貢為例貢，并增創(chuàng)“優(yōu)貢”之法。又因例貢為生員納捐所得，故而不入正途，恩、拔、副、歲、優(yōu)，時稱‘五貢?？颇恐猓纱苏咧^之正途。所以別于雜流也”（11）。拔優(yōu)二貢，似又以拔貢尤為顯要。

蕭龍友“拔貢”原身為“選貢”，屬五貢中最優(yōu)等者。拔貢自順治元年七月己丑首舉以來（12），高宗年間復改為十二年一選，至于清末（13）。順天府特貢六人，每府學貢兩人，州、縣學各貢一人（14），蕭龍友先生二十歲后赴成都入尊經(jīng)書院讀詞章科，二十七歲時考中丁酉科拔貢（15）。其文治水平，可見一斑。

拔貢自順治二年三月十五日舉行貢生廷試以來，“終清之世，未嘗廢棄也”（16）。蕭龍友先生，亦乃經(jīng)歷廷試之拔擢。乾隆年間增設(shè)朝考，又添覆試。覆試者，“朝考取一二等者，著于正大光明殿覆試”（17）。蕭龍友先生曾參加朝考，確信無疑：書藝一，詩一（18）。能夠蟾宮折桂，可知先生書藝，堪稱精能。

書藝精疏，亦對得中與否頗有干略。譬如與蕭龍友先生同為丁酉科拔貢的李瀛（1867-1919年），正是因主考官言其“字壓三城”，方使得中（20）。

而待生員成為拔貢，書道一端亦須勤習?！罢n士之法，……日摹晉、唐名帖數(shù)百字，立日課冊，旬日呈助教等批晰，朔、望呈堂查驗?！倍鴩颖O(jiān)內(nèi)采用積分制，順治十五年，祭酒固爾嘉渾更是議日：“積分法一年為限?！褰?jīng)兼通，全史精熟，或善摹鍾、王諸帖，雖文不及格，亦與一分?！睆闹＃?0）——更是幾乎將善于臨習鐘、王字帖與通熟經(jīng)史駢而列之。

蕭龍友先生坐監(jiān)時期，亦有十四月之久，“監(jiān)生坐監(jiān)期，……拔貢廩膳十四月”（21），受到了更完善的書法教育，對其日后亦是良好的鋪墊。

（2）任職

褚遂良少年時隨父在隴右（今陜甘界山之隴山），為薛舉之通事舍人（22）。通事舍人一職，設(shè)置于東晉，“案晉初初置舍人、通事各一人，掌呈奏案章”（23）。后至隋代，屬于內(nèi)史省，置通事舍人十六人（24），如前朝一般，“凡引見臣下，傳達使命等事，均由謁者擔任”（25）。

武德元年九月，薛舉身亡，薛仁杲嗣立（26），為李世民所敗，率其百官來降（27），褚亮、褚遂良父子亦應(yīng)在其內(nèi)。貞觀十年，自秘書郎遷起居郎（28）。

起居郎，是褚遂良原本之職位，職責乃“掌記錄皇帝日常行動與國家大事，轡。而其真正得到太宗賞識，乃是因書道受舉薦。太宗嘗謂侍中魏征曰：[虞世南死后，無人可以論書。]征曰：]褚遂良下筆道勁，甚得王逸少體。]（30）

褚遂良初以書為太宗所愛重，然而卻不僅僅愿意如唐儉一般，“事朕（太宗）三十載，遂無一言論國家得失”，而是在太宗意欲封禪之時婉言勸諫。第二年，即遷諫議大夫，兼知起居事。雖然《舊唐書》中未明確表示其因果關(guān)系，然筆者以為，此次升遷，與這次諫言未嘗無關(guān)。

十七年（因博學廣知，識飛雉之典故），授太子賓客。十八年，拜黃門侍郎，參綜朝政。……高宗即位，賜爵河南縣公。永徽元年，進封郡公。尋坐事出為同州刺史。三年，征拜吏部尚書、同中書門下三品，監(jiān)修國史，加光祿大夫。其月，又兼太子賔客。四年，代張行成為尚書右仆射，依舊知政事。

帝乃立昭儀為皇后，左遷遂良潭州都督。顯慶二年，轉(zhuǎn)桂州都督。未幾，又貶為愛州刺史。明年，卒官，年六十三。（31）

由此，我們大致可言，褚遂良雖以侍書進身，然仕途中升遷黜落，皆與書道干系不大，其首要身份，仍是“官員”，而非“文士”。

再觀蕭龍友先生。坐監(jiān)期滿后，“遂即入京充任八旗教習”（32）。其重要性，姑舉一例以為管窺：“御史章耀廷奏、請嚴剔漢教習頂替積弊等語。教習有課士之責。豈容傲幸濫充。嗣后凡遇傳補之時。著禮部飭令該員填寫親供。核對筆跡。如前后歧異。即著扣除究辦。”（33）由此可見，非藝文嫻熟者必然不能克當。

先生工作為“經(jīng)書文藝，漢教習四人課之”（34）。并且“學生每日到學，各令畫到、授書、背書、講書、復講、習字、默寫經(jīng)書”（35）。無獨有偶，庚子（1900年）年六月，八國聯(lián)軍攻破北京，蕭龍友先生飽經(jīng)憂患，“又曾在琉璃廠賣字以度生涯”（36）。先生書藝水平，可見一斑。

因八旗漢教習，多有期滿以為知縣者，如“以教習期滿，予同文館漢教習程振溎以知縣用”，“以五年期滿，予同文館漢教習夏昌琖、以知縣分省候補”，“以二年期滿，予同文館漢教習文聘珍以知縣用”（37）。蕭龍友先生亦躋于此列，發(fā)山東任淄川知縣和濟陽知縣;除政聲頗著、甘棠遺愛外，亦有碑文留于大明湖畔，惜乎而今己然不傳（38）。

（3）師法學習

褚遂良師法于何人，目前見諸史料與書論者，約有以下三端：楷書取法于龍藏寺碑、歐陽詢，行書得益于王羲之。取法于《龍藏寺碑> -說，則源于阮元《南北書派論》，“（龍藏寺碑）直是歐、褚?guī)煼ㄋ蓙?。?/p>

蕭龍友先生非但為名醫(yī)，亦是一位很有造詣的書法家、畫家。每天凌晨五點起床，無一日少疏于書墨，到年逾九旬臥病不起，方才停止（39）。

正是因為良好的家學淵源與個人恒心，先生烏絲翰墨，堪稱嫻熟可觀。先生“隸書臨曹全碑，篆書臨用周·伯晨鼎，草書臨唐·賀知章等。京師內(nèi)外，對先伯（蕭龍友）的診病墨案，視同珍寶，除了學習其醫(yī)道之外，珍惜其書法，亦是一端”（40）。在“迄于咸同，碑學大播”的清末之間，臨習賀知章草書、曹全碑、伯晨鼎，以古為師、與古為徒，可見其于書道一端，頗有見地。

3.性情

褚遂良之性情，見于史載明文者，大抵有以下數(shù)語：一，“甚親附于朕，譬如飛鳥依人，自加憐愛（41）?！倍皝愸庇薪?jīng)世遠略。魏征、王珪之后，骨鯁風彩，落落負王佐器者，殆難其人。名臣事業(yè)，河南有焉（42）?！?/p>

筆者以為，此二言論褚公貞觀年間政治性情，頗為精至。而蕭龍友君性格，據(jù)后人回憶，心胸開闊，修養(yǎng)好，從不動怒”（43），更兼1928年民國政府南遷后，更是毅然棄官行醫(yī)（44），與褚遂良以死相諫，頗為不同。

以上述數(shù)端看來，褚遂良與蕭龍友無論其父品秩、自身官階高低，包括學識師法、性情處事，皆頗見不同。孫過庭有云，雖學宗一家，而變成多體，莫不隨其性欲，便以為姿?！睍吩从谌似罚陨斫?jīng)歷不同，必然造就二人下筆風致不同。下文，筆者當妄為讀者辨析一二。

三、《重修嘉祥縣龍王廟碑記》與《雁塔圣教序》結(jié)構(gòu)、用筆對比 褚公才華穎異，高妙特出，《雁塔圣教序》 -碑，至今為人所師法。而蕭龍友先生之書跡以脈案居多，京城之中多有人視為珍藏，工楷作品則極為罕見。幸而天公作美，筆者收殘綴軼，終得先生所遺零星珠玉一二。然筆者從求全責備之角度看來，亦存在一些問題。

（一）結(jié)構(gòu)對比

1.橫勢之平化

如各圖上輔助線①所示，《重修嘉祥縣龍王廟碑記》中，各主筆橫畫與①夾角較小，整體體勢看來，未免趨于平勻。

2.合體字之間錯位之平化

（1）左右結(jié)構(gòu)字兩部分之間差距之平化

由①②可知，朝字于《雁塔》之中，“卓”與“月”高度相差頗大，而于《龍王廟》中，“卓”與“月”高度相差較小。

動宕差距，造成了雁塔挺拔變化之氣度，可謂風神雋爽，跌宕挺拔，湛然若神;而龍王廟碑兩部分之間趨于平均，“平和”固然有之，然是否過于板正，缺少趣味靈動，亦需要讀者辨析。

（2）上下結(jié)構(gòu)字兩部分錯位之縮小、消除

在雁塔之中，最微妙空靈處，當屬合體字（猶指上下結(jié)構(gòu)字）各部分之間微妙錯位。如左①②③。而如今諸多以褚遂良雁塔為師法者，此亦為特易忽略之一端。

（3）主筆短化，勻化

對比“重”之①④可知，若將雁塔字中主體部分與主筆比較，一則雁塔主筆較整個字為長，字勢便有舒展開張之態(tài);而主體部分于主筆之位置，亦絕非正中，而多為靠右安排。龍王廟碑一則主筆長度少闕，二則再次將主筆超過主體之左右兩端，作平均處理。

（4）空間均勻化

觀“朝”字對比，朝”字月部兩橫，將內(nèi)部空間分為三區(qū)。雁塔之中，[1][2][3]從上到下，依次加大，而《龍王廟>中，[1][2]空間差距甚微，[3]雖稍有放大，然似嫌不足。“之”字于雁塔之中，[2]遠大于[1];而于龍王廟碑之中，[1][2]空間再次勻化處理，趣味性尤為不足。

（二）筆法對比

1.將線條提按誤為線條屈曲

雁塔之線條，靈動活潑，筆勢自由，一眼看去，極易將筆畫內(nèi)提按理解為線條屈曲。然而弧度過大，尤其是豎筆，極易使字態(tài)油滑而近妖。觀察“朝”字月部之勾挑，雁塔之中，筆勢活潑并非以“己”形線條表現(xiàn)，而是以筆畫之中提按粗狹處理，其中軸線，往往趨近于直線：而龍王廟碑中，則與許多雁塔學習者同一，錯誤地將線條提按理解為筆畫彎曲，猶如人之駝背曲頸，左右搖晃，非但精神不顯，且氣骨趨俗，亦為可嘆。

筆者以為，姑舉此數(shù)例，己然能說明一些問題。蕭龍友君經(jīng)年不釋管錐，對其書法成就起了極大作用，使其可從容優(yōu)游于古人法度之間，雖少遜新意，但氣度雅正，亦不失為良作，但筆者從求全責備之角度看來，的確存在一些問題。上文妄意列出，為學褚之后進者少作芹獻。

注釋：

①崔瑞德，劍橋中國隋唐史，高宗的對內(nèi)政策[EBIOI].http：//www.guoxue123. com/other/jq/tang/030. htm. 2009. 12. 122019.5. 10.

②肖承驚，振興國醫(yī)路尤念不息翁——紀念祖父蕭龍友先生[A].中華中醫(yī)藥學會（China Association of Chinese Medicine）.中醫(yī)藥學術(shù)發(fā)展大會論文集[C].中華中醫(yī)藥學會（China Association of Chinese Medicine）：中華中醫(yī)藥學會糖尿病分會，2005：3.

③歐陽修、宋祁.《新唐書>卷一百零五.列傳第三十[EBIOI].http：//db.cs sn. cn/sjxz/x sjdk/zgj d/sb/zsl/xt s/201311/t20131119840012. shtml. 2019. 05. 102019. 05. 10.

④劉晌，趙瑩.《舊唐書》卷七十二.列傳第二十二[EBIOI].http：//db. cssn. cn/sjxz/xsjdk/zgjd/sb/zsl/jt s/201311/t20131119839801. shtml. 2019. 05. 102019. 05. 10.

⑤肖承悰，振興國醫(yī)路尤念不息翁——紀念祖父蕭龍友先生[A].中華中醫(yī)藥學會（China Association of Chinese Medicine）.中醫(yī)藥學術(shù)發(fā)展大會論文集[C].中華中醫(yī)藥學會（China Association of Chinese Medicine）：中華中醫(yī)藥學會糖尿病分會，2005：3.

⑥蕭麗.紀念蕭瓊先生[J].中國書法，2017 （05）：158-159.

⑦劉晌，趙瑩.《舊唐書》.卷八十.列傳第三十[EB/OL].http：//db. cssn. cn/sjxz/xsjdk/z gj d/sb/zsl/jts/201311/t20131119 839792. shtml. 2019. 05. 102019. 05. 10.

⑧肖珙.憶龍友先伯[EBIOI].ht tp：//www.cnguw.com/mingzhu/view 14888. html. 2019. 05. 102019. 05. 10.

⑨徐江雁.息翁不息，濟世育人——記“北京四大名醫(yī)”之一蕭龍友[J].北京中醫(yī)，2005 （04）：203205.

⑩肖承悰，振興國醫(yī)路尤念不息翁——紀念祖父蕭龍友先生[A].中華中醫(yī)藥學會（China Association of Chinese Medicine）.中醫(yī)藥學術(shù)發(fā)展大會論文集[C].中華中醫(yī)藥學會（China Association of Chinese Medicine）：中華中醫(yī)藥學會糖尿病分會，2005：3.

（11）趙爾巽.《清史稿》.卷一百六，志八十一.選舉- [EB/OL].http：//db. cssn. cn/sjxz/x sjdk/zgjd/sb/zsl/qs g/201311/t20131119842286. shtml. 2019. 05. 102019. 05. 10.

（12）清史官，《清實錄順治朝實錄》，卷六，順治元年.己丑條[EBIOI].http： //db. cssn. cn/sjxz/xsjdk/zgj d/sb/j sbml/qslszcsl/201311/t20131120 846622. shtml. 2019. 05. 102019. 05. 10.

（13）趙爾巽.《清史稿>.卷一百六，志八十一.選舉- [EB/OL].http：//db. cssn. cn/sjxz/x sjdk/zgjd/sb/zsl/qs g/201311/t20131119842286. shtml. 2019. 05. 102019. 05. 10.

（14）《大清會典事例》，卷三五三[EBIOI].http：//www.guoxuedashi.com/guji/3242y/. shtml. 2019. 05. 102019. 05. 10.

（15）肖承悰，振興國醫(yī)路尤念不息翁——紀念祖父蕭龍友先生[A].中華中醫(yī)藥學會（China Association of Chinese Medicine）.中醫(yī)藥學術(shù)發(fā)展大會論文集[C].中華中醫(yī)藥學會（China Association ofChinese Medicine）：中華中醫(yī)藥學會糖尿病分會，2005：3.

（16）趙爾巽.《清史稿>.卷一百六，志八十一.選舉- [EB/OL].http：//db. cssn. cn/sjxz/x sjdk/zgjd/sb/zsl/qs g/201311/t20131119842286. shtml. 2019. 05. 102019. 05. 10.

（17）趙爾巽.《清史稿>.卷一百六，志八十一.選舉- [EB/OL].http：//db.cs sn. cn/sjxz/xsjdk/zgj d/sb/zsl/qs g/201311/t20131119842286. shtml. 2019. 05. 102019. 05. 10.

（18）趙爾巽，《清史稿》.卷一百六.志八十一，選舉- [EB/OL]. http：//db.cs sn. cn/s jxz/xsj dk/zgjd/sb/z sl/qsg/201311/t20131119842286. shtml. 2019. 05. 102019. 05. 10.

（19）李海峰.李海峰書法集.第二頁.作者簡介[EBIOI]. http：//book.kongfz. com/34809/631172866/. shtml. 2019. 05. 102019. 05. 10.

（20）趙爾巽，《清史稿》.卷一百六，志八十一，選舉- [EB/OL]. http：//db. cssn. cn/sjxz/xsjdk/zgjd/sb/zsl/q sg/201311/t 20131119842286. shtml. 2019. 05. 102019. 05. 10.

（21）趙爾巽，《清史稿》.卷一百六.志八十一，選舉- [EB/OL]. http：Udb. cssn. cn/sjxz/xsjdk/zgjd/sb/zsl/q sg/201311/t 20131119842286. shtml. 2019. 05. 102019. 05. 10.

（22）劉啕、趙瑩.《舊唐書》.卷八十，列傳第三十[EBIOI].http：//db.cssn. cn/sjxz/xsjdk/zgjd/sb/zsl/jts/201311/t20131119839792.shtml. 2019. 05. 102019. 05. 10.

（23）房玄齡.《晉書>卷二十四，志第十四[EBIOI].http：//www. guoxuedashi. com/a/61/1166271. html. 2019. 05. 102019. 05. 10.

（24）魏征.《隋書》，卷二十八.志第二十三[EBIOI].http：//www.guoxuedashi. com/a/160/132833g. html. 2019. 05. 102019. 05. 10.

（25）沈起煒，徐光烈.中國歷代官職詞典[EBIOIl. http：Uch. eywedu. com/Officials/index. htm 2019.4. 1-2019. 05.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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