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阿瀾·盧
我受了傷躺在野地里,任春天的陽光灑在臉上的時候,我想的是:我的父親不在了,永遠地離開了,而我從沒能真正了解他,當我母親跟我說他去世了的時候,我都沒什么特殊的感覺。他是在夜里去世的。突然之間。悄無聲息。但躺在野地里的時候,這一切以全部的重量滲透到我心里。如此劇烈。人來人往,花開花落。一夜之間,恍若隔世。我任其在體內(nèi)滲透,意識到區(qū)別如此巨大,以至于所有念頭不得不俯首繳械。人秉持并擁有的一切,一瞬間灰飛煙滅,只因這是存在和占有的最后一刻。這是個讓人生厭的結(jié)構(gòu)。一邊無所不包,另一邊卻一無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