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娜
摘要:在文化交流與傳播日益頻繁的今天,回顧中國典籍英譯的發(fā)展脈絡,分析從古至今不同時期的英譯狀況,對我們對于典籍英譯的研究有重要的借鑒價值。明末清初中西方文化交流形成“西學東漸”與“東學西傳”并存的局面,在當今社會背景下,中國古代典籍英譯在推動中國文化走出去的進程中有著重要的地位,本文通過介紹明末清初中國典籍翻譯的背景、特點及意義,旨在對這一時期的典籍翻譯進行初步探索。
關鍵詞:明末清初;典籍英譯;特點;背景;意義
一、引言
明末清初時期,耶穌會士來到中國,其中傳教士作為文化交流的重要載體,實現了真正意義上的中西方文化交流。當時的明朝政府腐敗無能,宦官專權,中國的科技水平和學術水平不及經歷過文藝復興的歐洲各國。傳教士來華的初衷是傳播基督教義。但隨著國內外局勢的變化,他們漸漸介入了晚清中國的政治、經濟、思想等社會變革,從而對中國近代化產生了重大影響,其中利瑪竇、湯若望就是代表人物。
二、明末清初來華傳教士的翻譯背景
隨著西方工業(yè)化的推進,海外擴張和海上貿易日益頻繁,傳教士為了傳播基督教義來到古老的東方古國,他們帶來了西方的文明成果,同時因為傳教的需要學習漢語,從而了解到儒家思想。這樣一來傳教士身上就有兩種文化的影子,即基督教文化和儒家文化,他們把基督教傳入中國,又把儒家思想帶到西方,成為中西文化交流的使者。促使傳教士來華的國際因素有以下幾點:新航路的發(fā)現促進了東西方的接觸、西方宗教改革引發(fā)海外傳教浪潮、明末清初的文化傳播有一定的思想基礎。首先,“絲綢之路”作為中西方重要的貿易通道,把中國的絲綢等商品以及印刷術和造紙術傳到西亞和歐洲,促進了圣經的傳播。歐洲對古老東方的好奇心越來越強,為了與中國和印度進行直接的貿易往來,西班牙和葡萄牙開辟了海上貿易通道。在中歐貿易發(fā)展的早期階段,荷蘭人是貿易往來的主力,從中國運出的貨物大多由荷蘭人運往歐洲,繼而分銷在其他歐洲國家。早期中歐貿易中流通的商品以絲綢和茶葉為主,還有一些瓷器、漆器、玉器、銅制品、象牙工藝品等。這些工藝品不僅外貌美觀,在日常生活中還十分實用。中國的瓷器漂洋過海來到歐洲,深的歐洲人的喜愛。在很多人眼中,瓷器是財富和品味的象征,瓷器一度成為歐洲貴族爭相購買的產品,后來他們便開始仿制中國瓷器;其次,十字軍東征雖以失敗告終,但是說明了基督教的侵略性和擴張性遠勝其他宗教;利奧十世濫售贖罪券事件成為宗教改革的導火索,馬丁·路德領導的宗教改革打擊了教會的實力,為歐洲其他國家的宗教改革奠定了基礎;最后,明末清初是中國社會的轉型時期,這一時期商業(yè)高度發(fā)展,程朱理學獲得發(fā)展與傳播,科技文明思想盛行。
在精神文明方面,康熙帝對文化的開放態(tài)度以及對來華傳教士的優(yōu)容,促進了中國文化的西傳。[1]西方傳教士帶來的科學技術在中國得以改造,由傳教士主持編修的《崇禎歷法》得到康熙皇帝的肯定,之后很多國人開始研究西方歷法,并將中西歷法加以比較,歷史上曾出現學習歷法的小高潮。
三、明末清初翻譯活動的特點與意義
明末清初的典籍翻譯主要是對中國古典典籍的翻譯,兼顧自然科學以及其他學科。根據馬祖毅的《中國翻譯簡史》研究,明末清初包括利瑪竇、郭納爵、衛(wèi)方濟、白乃心等人在內,先后參與《四書》、《五經》翻譯的傳教士多達十余人。[2]1626年,法國耶穌會士金尼閣將《五經》譯成拉丁文并在杭州刊印,這是中國古典經籍最早刊印的西文譯本。這一時期的翻譯大多由傳教士口譯或者初譯,再由中國人潤色加工完成的。[3]例如歐幾里得的《幾何原本》就是由利瑪竇口述,徐光啟筆錄的,這也是利瑪竇來華后翻譯的第一本科學著作。但是中國傳統(tǒng)的封建思想根深蒂固,在中國傳播基督教并非易事。耶穌會士的代表人物利瑪竇意識到這一點后,開始研習中國古代經典名著,并在傳教活動中結識了一些地方官吏,從而為其在華的活動提供了便利。
據馬祖毅介紹,明末清初來華傳教士中,知名者有70余人,他們共完成中國典籍30余種。這些典籍大致涉及了經院哲學與宗教、天文學與數學、物理學和機械工程學、采礦冶金、軍事技術、生理學與醫(yī)學、生物學、輿地學、語言學和文學等九大領域。這一過程十分艱辛,傳教士以及相關的漢語學者往往要再三商榷、反復考究,才能在中西方文化中找到最準確、最易于理解的表達。每一項偉大工程的開拓者都要披荊斬棘,為后人的研究開辟一條道路,翻譯工作也不例外。早起天主教傳教士的這些來之不易的珍貴成果,為之后的中國典籍英譯奠定了重要基礎。西方傳教士帶來的科學技術在中國得以改造,由傳教士主持編修的《崇禎歷法》得到康熙皇帝的肯定,之后很多國人開始研究西方歷法,并將中西歷法加以比較,歷史上曾出現學習歷法的小高潮。
歐洲傳教士把西方文化傳入中國,中國人開始了解西方的宗教、科技和人文,這在中西方交往史和中國翻譯史上具有積極意義。自此,明末清初時期的一些士大夫由于和傳教士接觸密切,甚至和他們一起翻譯經籍,從而在地理人文上對西方乃至世紀都有了更清晰的認識,并且開始形成一種開放的學習心態(tài)。但是由于耶穌會與歐洲新教的對立,耶穌會士們并沒有向中國輸入文藝復興以來最具特色、最具革命性的文化成就,從達·芬奇到莎士比亞,從馬丁·路德到伏爾泰、狄更斯等文藝巨匠的成就鮮有被介紹到中國,明末清初西學東漸的高潮最終因清政府的閉關鎖國政策而告終。
在文化傳播方面,明末清初時期頻繁的科技翻譯活動有力地影響了當時文人漫談理學、玄學、心學等唯心主義的風氣,經世致用的思想開始為人所知。與此同時,優(yōu)秀的儒家文化亦經傳教士譯介進入歐洲國家,其中的精華部分也成為歐洲啟蒙思想家們的重要參考。在翻譯研究方面,明末清初的翻譯活動為后世的研究提供了豐富的素材,很多學者熱衷于研究這一時期的翻譯活動,他們進行了更多的思索和探討。例如,是否應該對原作進行刪改,以適應目標閱讀者的文化習慣?在翻譯活動中,怎樣更好地使用異化和歸化手段?為了讓譯文和原文達到真正意義上的對等,如何處理意識形態(tài)進而文化價值的差異?越來越多的翻譯活動引發(fā)了更為深入的思考,某一時期的翻譯方式是由當時的社會背景決定的,在明末清初時期,中國各方面的文化都受到西方沖擊,只有融會貫通才能更好地進行文化交流。在當今全球化背景之下,我們勢必要采取更合適的策略來傳承和傳播中華民族的文化。
四、結語
明清之際中國典籍的英譯是在特殊歷史條件下發(fā)生的,歐洲傳教士進行翻譯活動的首要目的是傳教,因此在知識內容和翻譯方法方面都有一定的局限性。教士們往往用基督教經院哲學穿鑿附會的方法任意詮釋中國經典,力圖從中找出天主創(chuàng)造世界、靈魂不滅、天堂和地獄的存在并非虛構的證據。[4]但是中國古代典籍的譯介和傳播對于新時代中國文化參與世界文化交流、向世界介紹中國古代儒家思想、構筑中國文化語言體系、構建世界文化多樣性至關重要。典籍翻譯深受時代背景以及譯者主體意識的影響,因而譯者在翻譯的過程中要力求客觀公正地傳達原作者的意思,這就要求譯者視野開闊,具有相應的多元思維,這樣才能更好地做一個“文化傳播的使者”。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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