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瑪本
(青海民族大學民族學與社會學學院,青海西寧 810000)
西藏地方歷史上諸多高僧大德所著的寺院歷史著作基本上都以宗教觀的角度去闡述介紹的,并非客觀地書寫真實歷史面貌。成為一種即不是普遍認知,更不可容易理解的鴻溝。且這些藏文文獻著作尚未翻譯,對這一問題的研究資料來源單薄,國內學者在藏傳佛教寺院相關研究成果也不是太多。然而,這些藏文歷史文獻對理解和認識噶舉派主要寺院的研究有著不可替代的作用。故此,介紹這一歷史記載是必不可免的。
(1)拔吾祖拉昌瓦所著的《賢者喜宴》(藏文)(西藏民族出版社1986 年)中第三章節(jié)《噶舉教派史》是目前藏文文獻資料中最為真實,最為原始的一手資料。其內容廣闊,寫法真實有據(jù)。整個章節(jié)都以文獻的比較和應用為主,立意新穎,富有理論建樹,是研究藏傳佛教噶舉派發(fā)展歷史的杰作。
(2)司都班欽所著的《嘎瑪噶舉教派史》(手抄本),是作者一生最為珍貴的巨作。對研究整個藏傳佛教發(fā)展歷史和研究噶舉派尤其是對嘎瑪噶舉派教義思想,源流,主寺及主要人物等方面具有非凡意義。是嘎瑪噶舉教派史的奠基之作[1]。
(3)外羅才旺更恰所著的《嘎瑪噶舉教派史詳談》(書抄本),是作者進一步對司都班欽所著的《嘎瑪噶舉教派史》做一些說明,以比較的方法加強作證司都班欽的說法為主的專注文獻。
(4)沖熱堪布才楠木所著的《噶舉派史略》(藏文)(西藏民族出版社 1996 年),是改革開放以后藏族學者在藏傳佛教噶舉派發(fā)展史方面的主要專著,其內容廣泛應用噶舉派諸多智者所著的文獻,對噶舉派教義、主要特征、主要寺院、主要人物等方面做了詳細介紹,是續(xù)司都班欽所著的《嘎瑪噶舉派史》之后的另一部噶舉派巨作。
(5)古格次仁加布編著的《西藏宗教歷史文化之噶舉派》(藏漢)(西藏人民出版社 2013 年),編者用通俗易懂的語言對歷史上的噶舉派文獻資料加以注釋,從而簡單化的介紹噶舉派的淵源流派,主要寺院及主要人物等。另外,作者以歷史的實際出發(fā),把一些神圣化和復雜性的文獻資料歸納總結,從而用簡單易懂的方式介紹噶舉教派,對于認識藏傳佛教,尤其是初探噶舉派的學者有很大幫助。
(6)倉賽羅者仁青所著的《拔絨噶舉史略》(藏文)(青海民族出版社 2004 年),是作者介紹噶舉派塔布噶舉的派系拔絨噶舉派專著,對噶舉派派系研究有著重要意義。
(1)尕藏加所著的《藏傳佛教》對藏傳佛教發(fā)展歷史、各教派教義思想、源流進行了深刻論述,該書資料詳實,論證有力,線索清晰,是國內藏傳佛教研究的重要成果。
(2)冉光榮所著的《中國藏傳佛教寺院》[2]是對中國境內藏傳佛教寺院的概括專著,內容包括各教派主要寺院及著名法會道場的規(guī)模介紹,以及僧侶布施等問題做一些詳細的說明。
(3)丹曲、扎西東珠編著的《西藏藏傳佛教寺院》[3]是對西藏自治區(qū)內藏傳佛教各派寺院的統(tǒng)計和概括介紹,是了解西藏境內噶舉派主要寺院分布情況及了解寺院歷史的重要資料。
(4)王森先生所著的《西藏佛教史發(fā)展史略》和王輔仁先生所著的《藏傳佛教發(fā)展史略》兩本巨作雖不是只談噶舉一派,但有些章節(jié)涉及噶舉派有關教義及發(fā)展進程等內容。另外,兩本巨作都書寫與國內藏學研究萌芽期,對藏傳佛教研究有深度的了解和掌握,是了解藏傳佛教,研究藏傳佛教的入門類著作。
(5)柳升祺等著的《西藏喇嘛教的寺廟和僧侶組織(初稿)》是國內早期藏學研究成果是了解早期西藏藏傳佛教寺廟規(guī)模和組織關系的主要資料。
(6)絳央欽則旺布著的《衛(wèi)藏道場勝跡志》(劉立千譯注,西藏人民出版社1987 年版。)是較早的西藏歷史地理方面的專著。根據(jù)后記介紹,欽則本人曾不畏風塵,走遍衛(wèi)藏各地,巡游所有名勝古跡,終于寫下這本方志。作者掌握一手材料,所記地名、方位比較翔實可靠,另外本書對宗教派別上不抱成見,不似其他勝地志書,頗有參考價值。
西藏歷史上的諸多名人傳記多數(shù)都是其子孫或弟子,或派系傳承人所著。因此,形成一種既有傳承性又有派系性的特點。尤其噶舉派是以師弟傳承、耳授口傳弘法途徑為主要的教派。故此這些專著有些地方具有明顯的渲染色彩,但這些著作是理解當時西藏佛教發(fā)展的第一手資料。
(1)桑吉堅贊所著的《瑪爾巴譯師傳》,是作者奉獻給藏族文壇的一部杰作。這部著作不僅在藏族文學史上有著廣泛的影響,占有重要地位,而且對研究藏族歷史、宗教和文化的發(fā)展具有重要史料價值。其內容記錄了西藏佛教噶舉派的創(chuàng)立及早期發(fā)展過程,是了解當時西藏社會的一個窗口。
(2)桑吉堅贊所著的《米拉日巴譯師傳》,是作者獻給藏族文壇的又一部杰作。在藏族地區(qū)廣為流傳,并在國內外受到重視。解放前便有了漢文的節(jié)譯本和蒙文譯本。有三種木刻版本及劉立千、王沂暖兩種漢譯注釋本。已被譯成英,法,日等文字出版,成為世界有影響的藏族文學作品。
(3)司都班欽等所著的《噶舉派名人錄》,是作者由噶舉派歷史上較有名高僧大德傳記匯聚在一起,傳承性的書寫人物歷史,是一部研究噶舉派名人事跡的重要資料。
(4)嘎瑪拔希所著的《嘎瑪拔希自傳》,是作者本人書寫自己的生平為主,其內容涉及當時的社會背景、寺院勝跡、高僧大德等諸多方面,是研究嘎瑪拔希自身及嘎嗎噶舉派的重要線索。
(1)唐景福所著的《中國藏傳佛教名僧錄》(甘肅人民出版社1991 年版),是作者對西藏歷史上的藏傳佛教主要人物的統(tǒng)計和概括,介紹闡明這些高僧大德的貢獻,了解藏傳佛教的發(fā)展歷史,其參考價值很高。
(2)馬吉祥、楊貴明所著的《藏傳佛教高僧傳略》(青海人民出版社 1992 年版),也是續(xù)《中國藏傳佛教名僧錄》后出版的又一部有關藏傳佛教的著作,其內容廣泛涉及寺院及人物,對后續(xù)研究指引方向,學術價值高。
另外,有關噶舉派寺院及主要人物的學術論文非常之多,若列出全部需要花很大的力氣,且這些論文已經(jīng)由中國藏學出版社出版,由劉洪記[4]、孫雨志合編的《中國藏學論文資料索引1872-1995》和由永青巴姆所編的《中國藏學論文資料索引1996-2004》[5]中已包括。聽聞后續(xù)年份的藏學論文資料也正整理準備出版,相信不久將問世與大家見面。這對很多藏學研究者及學者提供更加捷徑便利,方便可靠的資料來源,是藏學乃至國內學術界的一項重大貢獻。
上述文獻資料只是諸多藏傳佛教典籍中的一部分,這些資料對研究藏傳佛教噶舉派寺院及人物提供了有力的論證依據(jù),有些資料尚未完成翻譯工作,這是國內學者在研究藏傳佛教時所遇到的困難。因此,盡快完成這些文史專著的翻譯任務迫在眉睫。
改革開放以來,隨著黨和民族宗教政策的落實和國內文化熱的興起,國內學術氛圍日趨理性,學術界不僅繼承了傳統(tǒng)的研究優(yōu)勢,而且更多地從藏學、宗教學、人類學,民族學、歷史學等學科,多角度研究藏傳佛教的寺院組織和人物傳記,這不僅反映了國內學界對于藏傳佛教的研究,已經(jīng)從單一研究方法和視域向多學科、多視域轉變,而且也反映了國內學者對藏傳佛教的研究成果逐漸增多。盡管國內學界對于藏傳佛教歷史和各教派發(fā)展史研究已取得重大成果,但是單一對噶舉派寺院及人物的研究仍然存在不足,從藏文文本資料的角度對藏傳佛教特別是噶舉派寺院及人物方面進行系統(tǒng)研究的理論著作還不多見,仍需不斷努力,以期取得更多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