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99热精品在线国产_美女午夜性视频免费_国产精品国产高清国产av_av欧美777_自拍偷自拍亚洲精品老妇_亚洲熟女精品中文字幕_www日本黄色视频网_国产精品野战在线观看

      ?

      北宋詔令與文學制度的形成*①

      2021-02-13 10:35:10彭民權
      關鍵詞:詔令真宗仁宗

      彭民權

      (江西省社會科學院,江西 南昌,330077 )

      北宋時期,朝廷發(fā)布一系列與文學藝術相關的詔令,對北宋文學藝術的發(fā)展產(chǎn)生了直接影響。其中,宋真宗、仁宗與徽宗甚至直接下達多道與文學相關的詔令,對當時的文風直接進行干預。盡管某些具體的政策與舉措并非所有的皇帝一以貫之,而且有些措施也只是臨時性的,但從三位皇帝的詔令及其諸多舉措來看,北宋朝廷確實有一些若隱若現(xiàn)卻被多個皇帝共同堅持的文學制度存在。這些制度在真宗、仁宗時期即初步形成。

      一、宋初帝王意志與文學舉措

      太祖、太宗時期,北宋尚處于統(tǒng)一進程中,征伐不斷。雖然已經(jīng)奠下右文政策的基石,但對于文藝政策涉及不多,更遑論文學制度。太祖時期,雖然經(jīng)歷“杯酒釋兵權”,重文政策提上日程,但國家初創(chuàng),禮制不存,太祖將重心放在統(tǒng)一大業(yè)及重建政治體系上,對于文藝的關注不多。而與文藝相關的舉措,主要在于下令創(chuàng)制雅樂以及修史。宮廷的雅樂創(chuàng)制貫穿整個北宋朝,歷代帝王一直持續(xù)推動,直到徽宗朝才有國樂“大晟”的誕生。而太祖朝,雅樂創(chuàng)制顯然只是一個開頭,并無多少實績。反而是修史,有了具體的舉措與行動。開寶六年(973),太祖下詔修《五代史》:

      唐季以來,興亡相繼。非青編之所紀,使后世以何觀。近屬亂離,未遑纂集。將使垂楷模于百代,必須正褒貶于一時。宜委近臣,俾專厥職。其梁氏及后唐晉漢周五代史,宜令參知政事薛居正監(jiān)修。(1)司義祖整理:《宋大詔令集》(卷第一百五十),北京:中華書局,1962年,第555頁。

      太祖感于唐末動蕩,史書闕漏,因而要續(xù)上修史傳統(tǒng)。顯然,這種以史為鑒的觀念,也是上承唐代而來。其命歷仕后晉、后漢、后周、北宋四朝的薛居正監(jiān)修《五代史》,也是十分恰當?shù)?。而薛居正也不負厚望,其主持編撰的《五代史?50卷,資料詳實,為宋朝的修史樹立了標桿。雖然后來又有歐陽修的《新五代史》面世,但宋太祖下令修撰《五代史》依然開啟了宋代修史的風潮。太祖之后,宋代諸多帝王均下令修史,宋代史書之豐富也是遠超前代。官修史書對于宋代文風、文體之影響,也是值得探討的話題。

      太宗時期,國家逐漸太平,文藝活動逐漸增多,太宗對于文藝的關注也逐漸加強。米芾《書史》載:“太宗皇帝文德化成,靖無他好,留意翰墨,潤色太平?!?2)朱易安、傅璇琮等主編:《全宋筆記》(第二編第四冊),鄭州:大象出版社,2006年,第229頁。顯然,太宗對文藝的關注,更多是因為戰(zhàn)爭平息,國家一片太平。太宗繼承太祖修史傳統(tǒng),先后下詔,令李昉修撰《時政記》,令史館修撰《太平御覽》,命儒臣重修《說文解字》,獎勵吳鉉、楊文舉修訂《雍熙廣韻》。不僅如此,太宗還下詔,訪求遺書。其《詔求三館闕書詔》云:

      國家勤求古道,啟迪化源。國典朝章,咸從振舉。遺編墜簡,宜在訪求。致治之先,無以加此。宜令三館所有書籍,以開元四部書目比較。據(jù)見闕者,特行搜訪,仍具錄所少書。告示中外,若臣僚之家,有三館闕書,許詣官進納。及三百卷已上者,與子出身。不及三百卷者,據(jù)卷秩優(yōu)給金帛。如不愿納官者,借本繕寫。(3)司義祖整理:《宋大詔令集》(卷第一百五十八),北京:中華書局,1962年,第596頁。

      經(jīng)歷唐末五代及宋初的戰(zhàn)亂,典籍散佚,即使是國家館閣,藏書也頗為有限。因此,太宗下詔訪求遺書。不僅如此,對于獻書者有豐厚的報酬,300卷以上的可以給出身,不及300卷則給金帛。太宗的這一政策,被后來的真宗、仁宗所繼承,真宗、仁宗都下過類似的求遺書詔。真宗對于獻書300卷以上的,量才錄用,每卷則給千錢。到了仁宗時期,訪求遺書政策已經(jīng)取得不小的成果,因此將獻書的標準提高到500卷。

      就文學而言,太宗為了彰顯太平,開始頻頻與文臣宴飲,并令群臣進詩,宋初的應制文學由此誕生。如:

      太宗太平興國九年三月十五日,詔宰相、近臣賞花于后園。帝曰:“春氣暄和,萬物暢茂,四方無事,朕以天下之樂為樂,宜令侍從、詞臣各賦詩?!钡哿暽溆谒耐?。宋琪等以應制詩進,帝吟詠久之。學士扈蒙詩有“微臣自愧頭如雪,也向鈞天侍玉皇”,帝笑謂曰:“卿善因事陳情?!?4)徐松輯:《宋會要輯稿》(第二冊),北京:中華書局,1957年,第1465頁。

      宮廷飲宴、賞花、賦詩,這是太平時期的典型活動。太宗發(fā)起賞花、賦詩活動的原因,在于四方無事、天下為樂。太平之世,自然應有太平文學。應制文學響應君王的要求,自然要揣摩上意,無論句法、用典等都有一定之規(guī)。而應制文學的流行,也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宋初文學。可以說,通過飲宴活動與應制文學,太宗將其帝王意志滲透于文藝制作中,影響了宋初文風。楊億等文臣“時文”風靡宋初,也是順應帝王意志的產(chǎn)物。

      二、真宗時期的詔令與文學舉措

      真宗時期,國家承平日久,文藝得到極大發(fā)展。真宗對于文藝的關注,較太宗更甚。但在很多方面,真宗直接繼承了太祖、太宗的文藝政策。其對陳彭年云:“太祖、太宗丕變弊俗,崇尚斯文。朕獲紹先業(yè),謹導圣訓,禮樂交舉,儒術化成,實二后垂裕之所致也?!?5)脫脫等:《宋史·陳彭年傳》(卷二百八十七),北京:中華書局,1977年,第9664頁。雅樂方面,真宗新定了封禪大禮的樂名。史書方面,真宗在太宗時期的基礎上,命呂端、錢若水再修《太祖實錄》,令王旦等修國史。不僅如此,真宗還令王欽若、楊億等人編撰《冊府元龜》,并對其中的諸多內(nèi)容多次賜下手札。

      與太祖、太宗相比,真宗對文學更為關注,并有直接針對文學的詔令下達。為了扭轉文風,真宗也采取了諸多舉措。盡管有些舉措并沒有取得相應的效果,但對宋初文風的轉變,其作用不可忽視。

      (一)真宗的“文禁詔”

      《宋史·真宗本紀》記載了真宗的一道詔令:“讀非圣之書及屬辭浮靡者,皆嚴譴之。已鏤板文集,令轉運司擇官看詳,可者錄奏。”(6)脫脫等:《宋史·真宗本紀二》(卷七),北京:中華書局,1977年,140頁?!端问贰凡]有交待這篇詔令的背景,也沒說明詔令下達后的效果。從詔令文本看,該封詔令主要針對兩種行為:讀非圣之書與寫作文辭浮靡?!胺鞘ァ睂儆趦?nèi)容,文辭浮靡則屬于形式層面。顯然,這封詔令已經(jīng)直接涉及文學創(chuàng)作的兩個層面。從內(nèi)容上看,真宗要求禁止“非圣”的內(nèi)容;而從形式上看,他反對文辭浮靡。實際上,《宋史》的這段記載,出自真宗的《誡約屬辭浮艷令欲雕印文集轉運使選文士看詳詔》:

      國家道蒞天下,化成域中。敦百行于人倫,闡六經(jīng)于教本。冀斯文之復古,期末俗之還淳。而近代已來,屬辭之弊,侈靡滋甚,浮艷相高,忘祖述之大猷,競雕刻之小技。爰從物議,俾正源流。咨爾服儒之文,示乃為學之道。夫博聞強識,豈可讀非圣之書。修辭立誠,安得乖作者之制。必思教化為主,典訓是師。無尚空言,當遵體要。仍聞別集眾弊,鏤板已多。倘許攻乎異端,則亦誤于后學。式資誨誘,宜有甄明。今后屬文之士,有辭涉浮華,玷于名教者,必加朝典,庶復素風。其古今文集,可以垂范。欲雕印者,委本路轉運使選部內(nèi)文士看詳,可者即印本以聞。(7)司義祖整理:《宋大詔令集》(卷第一百九十一),北京:中華書局,1962年,第701頁。

      其實,這封詔令類似后代的書籍審查制度。要付印的書籍,須由專門的文士審查,通過后才可面世。這封詔令與《宋史》所載,也都集中在兩個方面:其一,內(nèi)容上以六經(jīng)為本,要具備教化風俗的功能。其二,文辭上反對浮艷,要以古代經(jīng)典為師,修辭立誠,勿尚空言。崇尚六經(jīng)典訓,反對文辭浮靡,這實際上就是后來的古文運動倡導者歐陽修等人的基本主張。如果拋開具體歷史語境,很容易將之與北宋古文運動聯(lián)系起來。但實際上,這封詔令的下達,是因為楊億、劉筠等人的《宣曲二十二韻》《西昆集》諷詠前代宮闈艷事,被真宗下文禁詔。(8)游國恩等主編:《中國文學史》(第三冊),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1964年,第22頁。而這種禁詔在后來的北宋君王那里也很常見。如仁宗皇帝就下過《誡約不得言垂簾時事詔》、徽宗皇帝有《臣僚章疏等虛辭盡行改正詔》,對皇室之事的書寫多有約束。但不可忽視的是,直接對文學作品予以禁止、命令專人審查,這種政策在真宗時期不管是否執(zhí)行到位,但對文學的影響是顯而易見的。真宗的詔令也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仁宗、徽宗等君王的文藝政策。

      (二)拔擢文臣與頌聲大作

      有學者認為,盡管真宗“文禁詔”是針對楊億等人的唱和之作而來,但真宗對楊億、劉筠等人并無貶謫之意,反而多加拔擢,自大中祥符八年至天圣五年,西昆派大家錢惟演、劉筠、楊億等人多次知貢舉,這證明朝廷并不認為西昆體文辭浮艷。(9)馮志弘:《北宋古文運動的形成》,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年,第150-152頁。這種說法顯然是有道理的。真宗的“文禁詔”,其本意或許并不在文辭,而在內(nèi)容。具體而言,是這些唱和之作的“非圣”內(nèi)容,令皇帝不喜。所謂“非圣”“玷于名教”,指的就是宮闈之事的大量書寫。這也是北宋君王多次禁止諷詠宮闈之作的原因所在。

      實際上,“文禁詔”與提拔楊億、劉筠等人并不矛盾。這兩個舉措都表明了真宗的文學觀念。真宗顯然希望,文臣應該歌詠太平,頌揚君王的文治武功。其大力提拔楊億、劉筠等知名文學大家的意圖正在于此。真宗不僅拔擢楊億、劉筠等重臣,還大力選拔文臣,令文學重臣舉薦能文之才。其《令晁迥等舉文學優(yōu)長履行清素者各二人詔》云:

      朕奉若前猷,思皇至治。敦尚儒雅,式合彬彬之風。柬求端良,用流藹藹之詠。惟早司于翰墨,固多識于雋髦。其有修詞博古之可稱,絜矩踐方而無玷。俾從類舉,各以名聞。資該洽而復溫純,進清修而抑貪競??埬怂]能之効,副予育才之心。宜令工部尚書晁迥、翰林學士楊億、劉筠、晏殊、龍圖閣直學士呂夷簡、戶部侍郎李維、知制誥李諮、宋綬、張師德于朝官內(nèi)各舉有文學優(yōu)長履行清素二人。(10)司義祖整理:《宋大詔令集》(卷第一百六十六),北京:中華書局,1962年,第634-635頁。

      真宗直接給九大重臣下詔,令他們各舉薦二人。而這九人中,楊億、劉筠、晏殊等人均是知名的文學大家。真宗令他們推薦的也是文學之才。從這封詔令中,我們可以清晰地看到,真宗理想中的文學之才具備兩方面的特質:其一為文學優(yōu)長,其二為履行清素。真宗從為文與為人兩個方面對文人提出了要求。儒雅、彬彬之風、端良、絜矩踐方而無玷……這些都是文臣人品方面的標準。值得注意的是,真宗對為文有特定的要求。藹藹之詠、修詞博古,這大多集中在文辭方面,實際上繼承了《詩經(jīng)》雅頌之作的傳統(tǒng)。也就是說,真宗重視的文臣是擅長雅頌之作的文人。

      真宗對雅頌的重視,不僅體現(xiàn)在拔擢文學優(yōu)長之士的政策上,還表現(xiàn)在其對應制文學的贊賞上。與太宗一致,真宗也樂于與文臣宴飲游賞、令文臣進詩,因而真宗時期頌聲大作。這在宋代文獻中有大量記載?!肚嘞潆s記》云:

      人臣作賦頌,贊君德,忠愛之至也,故前世司馬相如、吾丘壽王之徒,莫不如此,而本朝亦有焉。呂文靖公、賈魏公則嘗獻《東封頌》,夏文莊公則嘗獻《平邊頌》《廣文頌》《朝陵頌》《廣農(nóng)頌》《周伯星頌》《大中祥符頌》《靈寶真文頌》,龐穎公則嘗獻《肇禋慶成頌》,今元獻晏公、宣獻宋公遭遇承平,嘉瑞雜遝,所獻賦頌,尤為多焉。(11)吳處厚撰、李裕民點校:《青箱雜記》(卷六),北京:中華書局,1985年,第62頁。

      這里將頌作稱贊為忠君的表現(xiàn),并且將這種頌君之作的傳統(tǒng)上溯至漢代。司馬相如、吾丘壽王等人就多有頌君之賦。呂夷簡、賈昌朝、夏竦、龐籍、晏殊、宋綬等文中所舉諸人,均為真宗時期重臣,可見,真宗時期頌聲之盛。其中,晏殊是典型的太平宰相,雖然早富貴卻并不喜奢靡,唯獨好宴飲、賦詩唱和,為文崇尚富貴氣,鄙斥脂膩氣。其政治態(tài)度、生活習氣、文學觀念與詩詞創(chuàng)作,都與真宗的主張高度一致。由此可見,真宗通過一系列的舉措,實際上影響了真宗時期的文風。

      三、仁宗的詔令與北宋文風的轉變

      仁宗時期,北宋文風發(fā)生了巨大改變,宋初文風至此得到扭轉。這一點,宋人很早就意識到了,后人也多對此表示贊同。北宋古文運動的代表人物歐陽修在《與荊南樂秀才書》中說:“天圣中,天子下詔書,敕學者去浮華,其后風俗大變。今時之士大夫所為,彬彬有兩漢之風矣?!?12)歐陽修:《歐陽修全集》(上),北京:中國書店,1986年,第321頁。朱熹也說:“天圣以來,穆伯長、尹師魯、蘇子美、歐陽永叔始倡為古文,以變西昆體,學者翕然從之。”(13)朱熹:《宋名臣言行錄》(前集卷十),吳玉貴、華飛主編:《四庫全書精品文存》(第三卷),北京:團結出版社,1997年,第417頁。顯然,在宋人看來,仁宗與當時涌現(xiàn)出的一批古文倡導者一起推動了文風的轉變。由此可見,仁宗的諸多舉措對當時的文學影響深遠。

      (一)仁宗的“斥浮文詔”

      天圣七年,仁宗頒布了一封詔書。在這封詔書中,其對當時的文風極為不滿,要求貶斥浮文。《宋會要輯稿》記載:

      七年正月二日,詔曰:國家稽古御圖,設科取士,務求時俊,以助化源。而褒博之流,習尚為弊。觀其著撰,多涉浮華?;蝽萘殃愌?,或會粹小說,好奇者遂成于譎怪,矜巧者專事于雕鐫。流宕若茲,雅正何在?屬方開于貢部,宜申儆于詞場。當念文章所宗,必以理實為要。探典經(jīng)之旨趣,究作者之楷模。用復溫純,無陷媮薄。庶有裨于國教,期增闡于儒風。咨爾多方,咸體朕意。(14)徐松輯:《宋會要輯稿》(第五冊),北京:中華書局,1957年,第4269-4270頁。

      詔書開宗明義,指出科舉取士的目的是為了選拔俊才,以此教化天下。顯然,仁宗對文風的不滿,主要是因科舉文風引起的。而其針對的也是科舉文風,最后落實的機構也是貢部。這封詔書指出的文風弊端主要是浮華。磔裂陳言、會粹小說,還只是內(nèi)容上的抄襲;譎怪、雕鐫,則發(fā)展成為文辭的風格。正因科舉文章只是抄襲前言,內(nèi)容不正,自然只能流于形式上的爭奇斗怪以及語言技巧的雕琢?;诖朔N弊端,詔令提出,文章應以“理實為要”,最后還是落實到文章內(nèi)容雅正上。因而要以古代圣賢典籍為榜樣,內(nèi)容充實,文辭樸實。值得注意的是,盡管仁宗的詔令與真宗的“文禁詔”各有針對,但表述很接近,都要求為文以經(jīng)典為師,以雅正為要,貶斥文辭浮靡、浮華。顯然,二者的文學觀念接近,二者想要實施的文學政策也有共通之處。

      仁宗對于雅正文藝的重視,也是北宋前代皇帝所不及的。他多次下詔,尋訪通曉雅樂之人。他在《訪曉雅樂人詔》中說:“王者節(jié)制民心,敷宣國教,惟雅樂之作,乃治道之端。”(15)司義祖整理:《宋大詔令集》(卷第一百四十八),北京:中華書局,1962年,第549頁。并在皇祐三年(1051),下詔將國樂定名為大安??梢哉f,歷經(jīng)太祖、太宗、真宗、仁宗四朝的努力,北宋朝廷的雅樂創(chuàng)制終于初見成效。雅樂關乎國本,科舉也是國之大業(yè)。仁宗對于雅樂與科舉文風的觀念一致,都要雅正。這也是其專門針對科舉文風下斥浮華詔的原因所在。

      與科舉相關的是學校,仁宗對于學校也十分重視。其斥浮華詔的很多觀念,也體現(xiàn)在其關于學校教育的詔令中。慶歷五年(1045),仁宗頒布《建學詔》:

      夫儒者通夫天地人之理,而兼明古今治亂之源,可謂博矣。然學者不得騁其說,有司務先聲病章句以拘之。則吾豪雋奇?zhèn)ブ浚我灶A焉。……使與不肖之人雜而并進,則夫懿德敏行之人,何以見焉。此取士之甚弊,而學者自以為患,議者屢以為言。……以謂本學校以教之,然后可求其實。先策論則辨理者得盡其奧,簡程式則閎博者可見其才?!绱?,則待士之意周,取人之道廣?!耠藿▽W興善,以尊子大夫之行。而更制革弊,以盡學者之才?!菜茥l,可為永式。(16)司義祖整理:《宋大詔令集》(卷第一百五十七),北京:中華書局,1962年,第590頁。

      這里實際上涉及的是科舉取士制度的變革。在仁宗看來,以前的科舉主要考察“聲病章句”,這實際上違背了科舉取士的初衷。這么做的后果是,“懿德敏行之人”與“不肖之人”雜而并進,無法令真正的人才脫穎而出。仁宗的這封詔書揭示了宋初科舉取士制度中的詩賦與策論之爭。天圣五年(1027)正月十六日,仁宗還下過一道詔令:“貢院將來考試進士,不得只于詩賦進退等第,今后參考策論以定優(yōu)劣?!?17)徐松輯:《宋會要輯稿》(第五冊),北京:中華書局,1957年,第4269頁。同年,仁宗還下過一道詔令解釋過這一政策出臺的原因:“己未,詔禮部貢院比進士以詩賦定去留,學者或病聲律而不得騁其才,其以策論兼考之,諸科毋得離摘經(jīng)注以為問目?!?18)李燾:《續(xù)資治通鑒長編》(第八冊),北京:中華書局,1985年,第2435頁。對比仁宗慶歷五年的《建學詔》,可以看出,仁宗對于宋初的以詩賦取士制度的弊端一直都有深刻的認識,其改革之心一以貫之。在天圣年間,仁宗初即位,只是對科舉取士制度進行了修補,增加了策論。但此時的策論,只是作為輔助。到了慶歷年間,仁宗則下決心改革,“先策論”“簡程式”,策論則擺在優(yōu)先的位置。而改革的原因,仁宗在天圣、慶歷年間的多道詔令中說得很清楚:以詩賦取士,則應試者專心于“聲病章句”,文章流于形式,無法見出學者的才能。而先策論,則可以看出應試者的治理才能、政治觀念等現(xiàn)實才干。實際上,先策論的取士制度,也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當時的文風。而且策論重實際,也是貫徹仁宗“斥浮文”、重“理實”的理念。

      綜上可見,仁宗實際上通過一系列的舉措,來實現(xiàn)其扭轉文風的帝王意志。建立大安國樂的雅樂系統(tǒng),發(fā)布“斥浮文詔”、《建學詔》以及多道涉及科舉的詔令,對科舉取士制度予以改革,力圖在文藝創(chuàng)作中貫徹其雅正為要、經(jīng)典為師的文藝觀念。雖然仁宗的文學舉措并沒有起到立竿見影的效果,但其持續(xù)性的文藝政策影響深遠。歐陽修在多篇文章中提及仁宗“斥浮文詔”的文學史意義。嘉祐五年(1060),歐陽修在《薦布衣蘇洵狀》中說:“往時自國家下詔書,戒時文,諷勵學者以近古,蓋自天圣迄今二十余年。通經(jīng)學古履忠守道之士,所得不可勝數(shù)?!?19)歐陽修:《歐陽修全集》(下),北京:中國書店,1986年,第869頁。其說法雖有夸張之嫌,但至少表明仁宗的詔令得到執(zhí)行,并取得明顯的效果。蘇軾《眉州遠景樓記》也說:“始朝廷以聲律取士,而天圣以前,學者猶襲五代之弊,獨吾州之士,通經(jīng)學古,以西漢文詞為宗師?!?20)蘇軾:《蘇軾文集》(第二冊),北京:中華書局,1986年,第352頁。天圣之前以聲律取士,“學者猶襲五代之弊”。顯然,在蘇軾看來,天圣以后,這種情形已經(jīng)改變。而其對眉州文人堅持“通經(jīng)學古”“以西漢文詞為宗師”的贊賞,表明天圣以后,古文已經(jīng)開始流行,眉州文人此前的堅守尤為難得。宋人陳亮也說:“天子慨然下詔書,以古道飭天下之學者,而公之文遂為一代師法。”(21)陳亮:《歐陽先生文粹序》,夏漢寧校勘:《歐陽先生文粹》,南昌:江西教育出版社,2008年,第311頁。陳亮更是將歐陽修倡導古文置于仁宗文藝政策的背景之下。顯然在他看來,天子詔令和文壇盟主的合力,扭轉了一代文風,推動了古文的流行。

      (二)拔擢文臣,扭轉文風

      除了直接頒布詔令,仁宗皇帝還從多方面對文風的走向予以干預。其中,一個重要的舉措便是拔擢文臣,透露其帝王意志。如其拔擢陳從易、楊大雅為文臣,便被宋人及《宋史》解讀為仁宗意圖扭轉文風的舉措?!端问贰り悘囊讉鳌酚涊d:

      初,景德后,文士以雕靡相尚,一時學者鄉(xiāng)之,而從易獨守不變。與楊大雅相厚善,皆好古篤行,時朝廷矯文章之弊,故并進二人,以風天下。(22)脫脫等:《宋史》(卷三○○),北京:中華書局,1977年,第9979頁。

      顯然,《宋史》以為,提拔崇尚古文的陳從易、楊大雅,是皇帝意圖扭轉文風的表現(xiàn)。這種觀點來自于宋人。歐陽修《諫議大夫楊公墓志銘》記載:

      府君與潁川陳從易,皆以好古有文行知名。然二人者,皆久不用,遂以老。既而一日并用之。是時學者稍相習,務媮窳為文章。在位稍以為患,皆以謂天子用耆老,將有意矣。而又下詔書,敕學者禁浮華,使近古道,然后以謂用二人皆不無意矣,而皆恨其晚也。(23)歐陽修:《歐陽修全集》(上),北京:中國書店,1986年,第438頁。

      歐陽修將仁宗拔擢陳從易、楊大雅與“斥浮文詔”聯(lián)系起來,認為皇帝拔擢二人是“斥浮文詔”的前奏。實際上,這可能是歐陽修的溢美之詞。因為天圣年間,劉筠、晏殊等文臣都還身居高位,提拔兩個耆老為知制誥,并不能說明什么。而且,真正對天下文風產(chǎn)生直接影響的文臣職位是知貢舉。作為天下考生導師,其取士標準能直接改變文壇風氣。

      有學者將“斥浮文詔”頒布第二年晏殊知貢舉與天圣二年劉筠知貢舉及慶歷年間范仲淹、宋祁等提倡“先策論后詩賦”聯(lián)系起來,認為晏殊知貢舉也體現(xiàn)了仁宗“斥浮文詔”的導向。(24)馮志弘:《北宋古文運動的形成》,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9年,第155-159頁。認為劉筠、晏殊知貢舉對策論的重視,是在某種程度上回應了帝王意志,這種觀點有其道理。《宋史·劉筠傳》云:“以策論升降天下士,自筠始。”(25)脫脫等:《宋史》(卷三○五),北京:中華書局,1977年,第10089頁。歐陽修《侍中晏公神道碑》也稱:“大興學校,以教諸生。自五代以來,天下學廢,興自公始?!?26)歐陽修:《歐陽修全集》(上),北京:中國書店,1986年,第161頁。晏殊在天圣年間知應天府,大興學校。劉筠、晏殊的這些舉動,實際上都暗合了仁宗皇帝的主張。但仁宗皇帝欽命劉筠、晏殊知貢舉是否就是有意扭轉文風,還無法證明。而且劉筠、晏殊本人的文學創(chuàng)作與文學觀念,無法支持二者有傾向古文的觀點。晏殊對韓柳古文的論述,或許并非表明其對韓柳古文的喜好。(27)晏殊對韓愈、柳宗元的態(tài)度并不相同,這可能與其跟歐陽修的關系由密切走向疏遠相關。具體論述參見彭民權:《從晏殊與歐陽修之交惡看晏殊對韓愈的評價》,童慶炳、李青春主編:《文化與詩學》,北京:生活·讀書·新知三聯(lián)書店,2014年,第165-176頁。然而,仁宗拔擢古文倡導者歐陽修知貢舉,顯然是其帝王意志的體現(xiàn)。

      與劉筠、晏殊不同,歐陽修公開倡導古文,天下皆知。歐陽修在多篇文章中,明確指出其“少慕韓文”,在《記舊本韓文后》將其學韓愈古文的經(jīng)歷梳理得十分清楚。天圣八年(1030),歐陽修中進士。此后,盡管歷經(jīng)沉浮,但歐陽修一直積極參與政治改革與詩文革新,其政治態(tài)度與詩文觀念清晰,為時人所知。天圣九年(1031),歐陽修任西京留守推官,結識梅堯臣、尹洙、錢惟演等人,互相切磋詩文,提倡古文。這是其文章天下知名的開始。景祐元年(1034),入朝任館閣???。景祐三年(1036),范仲淹因上書批評時政被貶,歐陽修為其辯護,被貶夷陵。慶歷三年(1043),歐陽修知諫院。當時杜衍、富弼、韓琦、范仲淹皆在位,歐陽修積極參與到他們的政治改革中。慶歷五年(1045),范、韓、富等相繼被貶,歐陽修上書替他們喊冤。后被貶滁州。至和元年(1054),奉詔入京,任翰林學士。嘉祐二年(1057),歐陽修知貢舉。從歐陽修知貢舉之前的經(jīng)歷來看,其身上的政治與文學標簽十分明顯。西京留守文人集團唱和詩文,天下知名,歐陽修等人之倡導古文,也為世人所知,這也是歐陽修被貶夷陵后,還有不少人來信請教作文之道的原因所在。而其兩次被貶,都是因其與范仲淹等改革集團的密切交往有關。與同時拔擢陳從易、楊大雅兩位耆老任知制誥表現(xiàn)出來的隱晦意圖不同,仁宗選擇歐陽修這個古文的積極倡導者知貢舉,其帝王意志顯露無疑。

      嘉祐二年(1057)歐陽修知貢舉,不僅在當時引致群情洶涌,而且在實際上確實起到了扭轉文風的作用,其文學史意義為后世所肯定?!端问贰W陽修傳》云:“知嘉祐二年貢舉。時士子尚為險怪奇澀之文,號‘太學體’,修痛排抑之,凡如是者輒黜。畢事,向之囂薄者伺修出,聚譟于馬首,街邏不能制。然場屋之習,從是遂變。”(28)脫脫等:《宋史》(卷三一九),北京:中華書局,1977年,第10378頁。此處詳細描述了榜出后造成的影響,并認為歐陽修知貢舉改變了科舉文風。而韓琦《歐陽公墓志銘》則強調(diào)“文格終以復古者,公之力也”,蘇轍《歐陽文忠公神道碑》也稱“文章自是變而復古”(29)韓琦、蘇轍所撰墓志銘,均見《歐陽修全集》(下),北京:中國書店,1986年,第1346、1349頁。,都指出歐陽修知貢舉的意義在于改變了當時的文風,令平易的古文流行。

      需要注意的是,從宋人及《宋史》對歐陽修知貢舉的記載來看,到嘉祐年間,古文已經(jīng)在很大程度上流行于世。只不過,對于古文的認識出現(xiàn)了分歧,歐陽修倡導的平易樸實的古文與太學院教導的險怪奇澀的古文產(chǎn)生了對抗。最終,歐陽修倡導的古文流行開來。從這一點來看,雖然對古文的認識在嘉祐前后產(chǎn)生了分歧,但仁宗天圣期間的“斥浮文詔”及其后的一系列舉措,終究扭轉了宋初浮靡的文風。

      四、余論

      真宗的“文禁詔”與仁宗的“斥浮文詔”,在徽宗那里也得到了回應。政和年間,徽宗下達兩道詔令,試圖扭轉當時的文風。政和六年(1116),徽宗在《學校士能博通詩書禮樂置之上等御筆手詔》中明確指斥時文:“比閱時文,觀其志趣,率淺陋卑近,無足取者?!痹谒磥恚跋韧踔z文具在,讀其書,論其世,可考而知”,只要“能博通詩書禮樂,稽古明道”,可以成大才。(30)司義祖整理:《宋大詔令集》(卷第一百五十七),北京:中華書局,1962年,第593頁。顯然,到了徽宗時期,文風又有改變。“淺陋卑近”是針對文章內(nèi)容而言,徽宗這里采用的是“知人論世”觀,從文章的內(nèi)容志趣就可看出其人之品格與志向。在徽宗看來,當時的文章呈現(xiàn)出來的格局不高、志趣不大。這種觀念與其政和三年的《考校程文官降官御筆手詔》一致:

      稽若前古圣人法言,旨遠言近,文直事該。故典謨訓誥,微顯闡幽。宏深灝噩,莫可尚矣。肆及后人,文勝于質,華綺支離,去道滋遠。朕甚不取。近覽太學生私試程文,詞煩理寡,體格卑弱。言雖多而意不逮,一幅幾二百言,用心字凡二十有六。文之陋于此為甚。夫積于中既深,則發(fā)于言必厚。學無根本,詞必浮靡??闪钐珜W辟師儒校試考選,日后有犯,辟而黜之。文理縱復合格,亦居下流。使歸典要,以稱茲意。朕有好爵,與爾縻之。(31)司義祖整理:《宋大詔令集》(卷第一百五十七),北京:中華書局,1962年,第592頁。

      這道詔令首先回顧了古代經(jīng)典的寫作特色,“旨遠言近,文直事該”,文辭雖樸實,但旨趣深遠。這種微言大義式的寫作方式,使得古代典籍成為經(jīng)典?;兆谶€在這里明確表達了其文質觀。在他看來,后世之文,“文勝于質”,重形式而輕內(nèi)涵,導致“去道滋遠”,是不可取的。他對當時的科舉文風更是不滿。太學生的文章“詞煩理寡”,這就是典型的“文勝于質”,接近200字的文章,用心的文字只有26字?;兆谡J為:“夫積于中既深,則發(fā)于言必厚。學無根本,詞必浮靡?!边@一說法與歐陽修的“中充實則發(fā)為文者輝光”(32)歐陽修:《答祖擇之書》,《歐陽修全集》(上),北京:中國書店,1986年,第499頁。論點高度一致。這一觀點顯然是符合文學創(chuàng)作規(guī)律的。只不過,徽宗的這道詔令顯然有其深意在內(nèi),其希望文人志趣遠大,不要沉迷于文辭的堆砌。因而,即使那些文理合格的文章,也只能歸于下等,不能入他的青眼??梢哉f,徽宗通過直接干預的方式扭轉文風的意圖表達無遺。

      我們可以看到,徽宗的兩道詔令與真宗的“文禁詔”、仁宗的“斥浮文詔”,無論是語言的表述,還是意圖的陳述,都十分接近。盡管三位皇帝的詔令針對的事情不同,但他們想要達到的目的一致。真宗要求設立專門的文士審查書籍的刊印,對于那些內(nèi)容非圣、文辭浮靡的書籍予以禁止,實際上是要求文士的詩文符合雅正的標準,遠離宮闈、皇室之事;仁宗的多道詔令都與科舉文風有關,其希望通過改變?nèi)∈康闹贫燃皹藴蕘砼まD文風,要求文章以經(jīng)典為師,以理實為要,去除浮華;徽宗的詔令也是針對科舉文風,其要求士子以圣人典籍為師,志趣遠大,改變“詞煩理寡,體格卑弱”的文風。由此可見,三位皇帝都力圖通過直接干預的方式改變當時的文風。

      以上我們選取了真宗、仁宗、徽宗的多道詔令予以分析,雖然不足以完整展現(xiàn)出北宋的文藝政策以及當時的文化語境,但他們都采取了類似的方式來應對當時的文學現(xiàn)狀,甚至試圖扭轉文風,還是從一個側面折射出北宋文學制度的某些內(nèi)容。從這些詔令中,我們可以粗略歸納一些北宋的文學制度。其一,文禁制度。從真宗、仁宗、徽宗的多道詔令,以及元祐黨爭、崇寧黨禁時期對政治人物文集刊印禁令來看,北宋確乎存在文禁制度。這一制度在黨爭時期表現(xiàn)得特別明顯。但就北宋而言,在涉及皇室之事的書寫上,這一制度則一以貫之。北宋朝廷對書寫宮廷的內(nèi)容極度敏感,多次下詔禁止詞涉宮闈,對皇室之事的書寫大加約束。這是歷代皇帝持續(xù)堅持的制度。這一點已經(jīng)在真宗“文禁詔”、仁宗《誡約不得言垂簾時事詔》、徽宗《臣僚章疏等虛辭盡行改正詔》等多個詔令中得到印證。柳永詞涉宮廷事而終生仕途無望等事例,也證明了這一制度并非空言,而是被認真執(zhí)行下來了的。其二,北宋朝廷通過科舉取士、書籍審查制度等舉措,來反對文辭浮靡,倡導實用的文辭。真宗的“文禁詔”、仁宗的“斥浮文詔”、徽宗的《學校士能博通詩書禮樂置之上等御筆手詔》等詔令,都明確見出北宋朝廷一直持續(xù)提倡以圣人經(jīng)典為師、“以理實為要”的文風。為了達到這一目的,他們不斷對科舉制度進行改革,增加策論并逐漸以策論為主,多次下詔直接干預文風,拔擢符合朝廷標準的文臣,規(guī)定選拔文學人才、科舉取士的標準,甚至指定專門文士審查書籍刊印。盡管這些具體的政策并非在所有的皇帝那里始終堅持,但北宋皇帝通過禁止某種內(nèi)容的文學作品、拔擢某種類型的文臣、貶斥某種文風、科舉選拔某類人才、規(guī)定教學內(nèi)容、書籍審查等諸多舉措,實際上堅持了某種文學制度。而這種或隱或顯的文學制度,在反對文辭浮靡、倡導以圣人經(jīng)典為師方面是一以貫之的。其三,通過宮廷飲宴、游玩賦詩,令文臣進詩賦,以及夸贊、拔擢優(yōu)秀應制文學作者等方式,大力扶持應制文學,倡導文學頌揚王德、歌詠太平。這一制度的形成,主要是太宗以來北宋歷代皇帝不遺余力推動的結果。雖然沒有明確形諸文字,但皇帝對飲宴、游玩賦詩的喜好,歷代皇帝對前代皇帝事跡的編撰成書、拔擢擅長頌揚之作的文臣,都在顯示這一制度的存在。而這也正是北宋應制文學、館閣文學等文學樣式繁榮的原因所在。

      猜你喜歡
      詔令真宗仁宗
      論北宋真宗時期君權與相權的關系
      唐代初期的文學觀念
      江淮論壇(2021年2期)2021-04-30 06:48:39
      宋仁宗好色
      百家講壇(2020年4期)2020-08-03 02:01:25
      一席話救百人
      宋祁生平考
      善而雅、辭氣衰:論東漢詔令的風格特征
      文教資料(2017年21期)2017-11-26 08:19:17
      宋仁宗的自守之道
      好馬也忠誠
      溫潤如玉 悲憫和婉
      ——論漢文帝詔令的個性色彩
      論大禹對中國古代詔令體式的建構
      贵南县| 阿城市| 元朗区| 全州县| 酒泉市| 绩溪县| 康定县| 咸宁市| 凤冈县| 京山县| 兴文县| 彩票| 剑河县| 汪清县| 古浪县| 抚顺市| 襄城县| 东阳市| 南丹县| 灌阳县| 方正县| 林西县| 绥棱县| 青浦区| 砀山县| 武陟县| 东宁县| 辽阳市| 朔州市| 河曲县| 张北县| 禄劝| 贵德县| 商城县| 镇坪县| 措美县| 耿马| 鄂尔多斯市| 和顺县| 青海省| 信阳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