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彬逢

【關(guān)鍵詞】思維品質(zhì);IRQA;課堂提問

《普通高中英語課程標準（2017年版）》（教育部，2018）將思維品質(zhì)列為英語核心素養(yǎng)之一。近年來，許多教師對如何提高學生思維品質(zhì)進行了深入探討。魯子問（2016）認為，課堂教學中發(fā)展思維品質(zhì)最便捷的方式是教師運用提問設(shè)計。因此，教師的提問設(shè)計對于發(fā)展思維品質(zhì)至關(guān)重要。教師除了關(guān)注與培養(yǎng)思維品質(zhì)有關(guān)的思維層級問題外，還需關(guān)注教師該如何提問。

傳統(tǒng)課堂中常見的師生互動模式為IRE/IRF（Initiate-Respond-Evaluate 或Initiate-Respond-Feed?back）模式。在此模式下，教師注重學生是否能給出自己心目中的標準答案，而忽視了學生的思維過程。相反，若教師在課堂中愿意給學生足夠的空間和機會解釋其答案，學生就會表現(xiàn)出極大的創(chuàng)造力，而創(chuàng)造力是思維能力中最核心的能力（陳則航、王薔，2016）。為有效引導學生深入思考，注重激發(fā)學生全員參與，發(fā)展學生思維能力，Greeno（2015）提出了IRQA的師生互動模式。強調(diào)IRQA的成功實施對培養(yǎng)學生思維品質(zhì)的重要性。本研究強調(diào)培養(yǎng)學生思維品質(zhì)的師生討論活動的重復性，基于IRQA模式，探究國內(nèi)英語優(yōu)質(zhì)課的課堂提問實施情況，尋找目前課堂IRQA模式實施的具體困難，探究這些困難背后存在的原因，為提升教師有思維性的追問能力，加強課堂思維文化提供一些建議。

一、理論基礎(chǔ)

（一）IRQA模式理論

IRQA模式指的是在教師問完問題，學生回答之后，教師通過后續(xù)的提問促使學生繼續(xù)思考，了解學生思考過程以及創(chuàng)造思考型課堂氛圍的師生互動模式。IRQA中的I為該模式下的首發(fā)問題，R為學生在教師首發(fā)問題后的作答。Q為教師在根據(jù)學生首次回答后提出追問。A 為學生在教師追問后的作答，它的簡單模式為Initiate-Respond-Question-An?swer（Greeno，2015）。Walsh & Sattes（2017）提出了理想的IRQA 模式的過程：I→Think Time 1→ R→Think Time 2 →Q → A…教師在提出有思維含量的問題之后，留給學生3～5s的時間（Think Time 1）進行思考，待所有學生思考完畢之后，教師再讓學生進行回答。當學生回答完之后，教師并不是直接給出評價與反饋，而是針對該位學生的回答提出后續(xù)問題，而在教師提問完之后，應該給該位同學及班級剩余同學3～5秒的時間（Think Time 2），思考教師剛才的問題，最后再由學生回答。

Walsh & Sattes（2017）指出，教師提問后，學生的反應可分為沒有作答（No response）、回答錯誤（in?correct answer）、回答欠清晰完整（partially correctanswer）和回答正確（expected complete answer）四種情況。這四種情況可體現(xiàn)學生對問題的思考程度以及學生的思維成果。沒有作答的情況是指學生沒有做出任何與教師問題有關(guān)的回答，例如“I donthave any ideas”?；卮疱e誤指的是學生完全偏離正確答案方向，給出的完全不正確的答案?；卮鹎非逦暾傅氖菍W生接近正確答案，但沒有給出具體的原因和解釋的作答情況。回答正確指的是學生清晰明了地知道自己的答案從何而來并回答言之有理或與客觀答案相符的作答情況，能回答正確的學生考慮問題較豐富，思維能力較強。

二、研究設(shè)計

（一）研究對象與研究問題

本研究以第十屆全國高中英語優(yōu)質(zhì)課大賽的十節(jié)課為研究對象，十節(jié)課的英語教師分別來自不同地區(qū)。本研究聚焦IRQA模式在高中英語課堂中的實施情況，具體包括以下兩個研究問題：

1.IRQA 模式在高中英語課堂中的實施現(xiàn)狀如何？

2.第一、第二思考時間對IRQA模式的實施效果有何影響？

（二）研究過程與研究方法

本研究采用定量統(tǒng)計和定性分析相結(jié)合的方法，對教師提問情況、學生第一和第二思考時間、學生回答情況進行分析。同時，結(jié)合課堂觀察和會話分析等研究手段，對抽取的10節(jié)中學生優(yōu)質(zhì)課結(jié)合課堂觀察以及課堂中出現(xiàn)的典型會話進行分析，找出IRQA模式中具體實施情況中的問題所在。具體分析步驟如下：

步驟一：編碼。將10個教師進行編碼：T代表教師，如T1代表上海市參賽獲一等獎的教師。教師首發(fā)提問次數(shù)編碼為I，追問次數(shù)編碼為Q，學生首次回答次數(shù)與教師追問后回答次數(shù)編碼為R與A，并根據(jù)四種情況分別進行編碼：將回答正確次數(shù)編碼為R+/A+，回答欠清晰完整次數(shù)編碼為R/A，回答錯誤的次數(shù)編碼為R-/A-，沒有作答的次數(shù)編碼為R0/A0。第一思考時間編碼為Time1，第二思考時間編碼為Time2。

步驟二：提取10節(jié)中學生優(yōu)質(zhì)課中進行IRQA模式的師生互動教學片段并轉(zhuǎn)錄成文本，反復觀看教學錄像和轉(zhuǎn)錄文本，依據(jù)相關(guān)定義分類，對這10節(jié)中學生高中優(yōu)質(zhì)課中教師提問情況，學生第一和第二思考時間，學生回答情況進行觀察，記錄并統(tǒng)計。

步驟三：提取典型IRQA模式的師生互動片段，進行進一步的質(zhì)性分析。

三、研究結(jié)果與討論

（一）IRQA模式在高中英語課堂中的實施現(xiàn)狀和必要性分析

1.師生互動模式中教師提問情況分析

為了解教師在課堂中運用IRQA模式時教師提問的具體情況，根據(jù)IRQA模式的定義，本研究分別對每位教師始發(fā)問題提問總數(shù)、追問次數(shù)進行統(tǒng)計，從而得出教師追問次數(shù)與教師始發(fā)問題提問總數(shù)的比例（見圖1）。

圖1顯示，教師追問總數(shù)比始發(fā)問題提問總數(shù)的比例值（Q/I）最高為37.50%，最低值為7.14%。教師的再次提問為IRQA模式中第三部話輪中的教師語步是能否成功實施的關(guān)鍵（何曉東，蘭良平，2019），也是與傳統(tǒng)課堂中IRE/IRF模式最大的不同點。若教師在課堂中沒有再次提問，則說明教師還是將課堂討論停留在IRE/IRF模式上。而教師再次提問總數(shù)占比最高值低于40%，最低值僅占4%左右，可知教師并不是缺少追問的契機，而是缺少追問的意識。

2.師生互動模式中學生首答情況

為進一步探究使用IRQA模式的必要性和了解IRQA 模式的具體實施情況，本研究根據(jù)Walsh &Sattes（2017）給出的分類依據(jù)，統(tǒng)計學生首答情況（見表1）。

表1顯示，10堂課中學生均出現(xiàn)回答欠清晰完整的情況，其中，T5的課堂中學生回答欠清晰完整的占比最高，有58%的學生首答為回答欠清晰完整。此外，T2（55%），T5（58%），T7（53%）和T8（53%）課堂中學生回答欠清晰完整的情況均超過50%，分析可知，40%課堂出現(xiàn)學生首答回答欠清新完整的情況超過一半，學生的思維品質(zhì)急需提升。結(jié)合教師追問提問情況，與學生回答情況進行對比，對比數(shù)據(jù)情況見表1。

在學生回答不清晰完整的情況下，教師理應進行追問，引導學生深入思考始發(fā)問題，進一步提升其思維品質(zhì)。但分析數(shù)據(jù)發(fā)現(xiàn)，在10節(jié)課中學生回答欠清晰完整的數(shù)量與教師再次提問總數(shù)均有差距（見表1）。差距最大的為T7執(zhí)教的課堂，差距高達13次。從數(shù)據(jù)得知，教師明顯缺乏追問意識。而在教師追問之后，大部分學生均可回答正確（見表1），由此可得出，IRQA模式有利于學生完成有邏輯、正確的完整答案。

通過進一步的課堂觀察發(fā)現(xiàn)，教師在學生回答不清晰完整的情況下，缺乏追問意識，而是匆忙轉(zhuǎn)向提問其他同學。而若教師對不清晰完整的答案進行追問，有利于促進學生進一步思考，尋找依據(jù)，整理邏輯，回答出清晰完整的答案。為了進一步說明IRQA模式與傳統(tǒng)IRF/IRE模式的區(qū)別，本研究選取教師在課堂中實施IRF模式與IRQA模式的師生互動片段，并進行反復觀察和會話分析，具體教學片段及分析如下：

T：But every good article need a good titleand also ending， right？ So what title might the au?thor have been have given to the article？

S1： I think the best title is the things beyondmoney.

T： Wonderful！ Because we are talking abouttimes spent with， right， your children. Would youplease？

S2：My title is freedom in a shuttle.

T：Wow， why do you choose that one？

S2： Because the title point out the place andthe theme of the story.

T： Very good！ Its think actually is exact thesame as the writer. His title is a father and ason. He didn't show you the theme but show youone aspect of the story-the characters， right？

S2： Yeah.

該教學片段選自于T7教師執(zhí)教的閱讀課A Fa?ther and A Son（3145-3233）。教師在讀后環(huán)節(jié)提出始發(fā)問題（what title might the author have beenhave given to the article？）后，先提問第一位學生，在學生話音未落時就給出了反饋：Wonderful！ Be?cause we are talking about times spent with yourchildren，之后教師便叫了下一位同學進行回答。而在第二位學生給出了首答后，教師進行了追問（whydo you choose that one？），在追問之后，學生回答出了原因，答案邏輯清晰，正確完整。在本案例中，教師與第一位同學的互動模式為典型的IRE/IRF模式，學生首答并不完整，未給出合適的理由，回答欠清晰完整，而教師直接以反饋Wonderful結(jié)束了對話，未進行再次提問從而導致學生在此問答環(huán)節(jié)錯失提升思維發(fā)展的機會。而在與第二位同學的互動模式中，教師在學生首答后進行追問，該追問方式是Michaels etal.（2008）提出責任性談話（accountabletalk）中為訓練嚴密思維服務的話步（moves thatsupport accountability to rigorous thinking），能引導學生進行進一步思考，幫助學生得出完整清晰的答案。教師與第二位學生的互動模式是標準的IRQA模式，可有效幫助學生正確、有邏輯地回答問題，提升學生思維品質(zhì)。

（二）第一、第二思考時間對IRQA模式的影響分析

1.師生互動模式中思考時間情況分析

為了解IRQA模式中第一思考時間對學生思考問題的影響，本研究對教師給學生的第一思考時間和第二思考時間情況進行統(tǒng)計（見圖2）。Walsh &Sattes（2017）建議的第一思考時間為3～5s。

圖2顯示，T9（57%）的最佳第一思考時間占比最高，且僅這一位教師超過50%。分析可知，90%教師在課堂中未給學生3～5s的最佳思考時間。T3和T6的最佳第二思考時間（50%）占比最高，其余教師均在50%以下，T4、T8和T9無最佳第二思考時間。分析可知，教師再次提問運用最佳第二思考時間的意識較弱。

為進一步研究學生第一思考時間對學生作答情況以及思維品質(zhì)的影響，本研究結(jié)合學生回答情況，分析學生回答情況中欠清晰完整的情況，對給出3s以下思考時間的教師課堂中學生回答欠清晰完整的次數(shù)進行統(tǒng)計（見圖3）。根據(jù)圖3顯示，除T3（42.9%）之外，其余九位教師占比均高于或等于50%，分析可知，學生回答情況與第一思考時間有關(guān)，教師給出3s以下思考時間時，學生的回答易欠清晰完整。

為了進一步說明第一思考時間對IRQA模式實施的影響，本研究選取教師給出最佳第一思考時間后的師生互動片段，并進行反復觀察和會話分析，具體教學片段及分析如下：

T：So the question come to us， I want toknow what saved him？ What saved him？ So letslook， look into the passage again. First of all， lookat the car accident. If there hadnt been a what，he would have died. [PPT： （train accident） If therehadnt been a ___， he would have died.] Can youget it？ Yeah， that girl， you please.

S1：If he hadnt jumped out and if that treehadnt been here， he would have died.

T：Okay， so in conclusion we can say if therehadnt been a what？

S1：Tree.

T： A tree. Yeah， you got it. Excellent， thankyou！ If there hadnt been a tree， he would havedied. So maybe the tree saved him， right？ Howabout the other two？ In the train accident and theplane accident， what saved him？ Yeah， go to find it.

T： [Silence]

T： You please. Yeah！

S2：In the train， huh， in the train accident， ifthere hadnt been a river， he would have died.

該片段選自T3執(zhí)教的閱讀課A men with sev?en lives（1819”-1925”），教師在讀中環(huán)節(jié)提出始發(fā)問題（If there hadnt been a ___， he wouldhave died.），在第一位學生作答完之后，在教師轉(zhuǎn)換文中情境后（How about the other two？ In the trainaccident and the plane accident， what saved him？）剛準備問第二個同學時，已經(jīng)有不少同學踴躍舉手回答，但教師并沒有在有同學能回答的情況下迅速讓前排同學回答，而是等待了3s左右的時間，從視頻中可以明顯看出，這3s內(nèi)有更多的同學舉了手，3s之后教師才點名讓其中一位舉手的同學回答問題，而該同學的答案也合理明了。由此得出，教師合理運用第一思考時間不僅利于學生回答出有邏輯、合理的答案，還有助于培養(yǎng)班級的思維文化，讓更多的學生有機會通過思考得出答案，如若教師在未給出充足時間的情況下直接叫了先舉手的同學，那么剩余還未思考完的同學將失去此次完整思考的機會，不利于其思維品質(zhì)的提升。

為了進一步說明第二思考時間對IRQA模式實施的影響，本研究選取教師給出第二最佳思考時間后的師生互動片段，并進行反復觀察和會話分析，具體教學片段及分析如下：

T： What kind of man he is？ Do you think？You please.

S： I think he is positive.

T：[silence]

S： He always looks， he always looks forwardthe future.

T： OK， he always looks into the future.

該片斷選自T3執(zhí)教的閱讀課A men with sev?en lives的另一片斷（2407”-2416”），教師在讀中環(huán)節(jié)提出始發(fā)問題（What kind of man he is？），學生在教師問完之后，回答為positive，教師重復positive？之后大概停留了3秒，即給出了最佳第二思考時間，在這之后，學生回答出了更加完整的答案He al?ways looks， he always looks forward the future。因此，合適的思考時間能給學生更多時間思考回答出更為完整有邏輯性的答案。它可以有效提高學生的回答情況，避免出現(xiàn)因思考不足的原因?qū)е禄卮鹎非逦暾那闆r。合理運用第一思考時間能大大提升學生的答案質(zhì)量，讓學生的回答更具有邏輯性，增加學生思考機會，提高學生思維能力。

四、研究結(jié)論與教學建議

（一）研究發(fā)現(xiàn)與討論

1.IRQA模式在高中英語課堂中的研究現(xiàn)狀

基于以上數(shù)據(jù)統(tǒng)計和簡要分析，本研究發(fā)現(xiàn)：首先，在十節(jié)優(yōu)質(zhì)課例中，學生回答欠清晰完整的次數(shù)較多。由此得出，現(xiàn)學生的思維能力不強，學生的思維品質(zhì)能力急需提升。其次，教師使用IRQA模式的頻率較低。大多數(shù)教師還是采用傳統(tǒng)的IRQ/IRF的師生互動模式。且在學生回答欠清晰完整的情況下，教師的追問意識薄弱，使用IRQA模式的意識薄弱。思維品質(zhì)是英語核心素養(yǎng)之一（教育部，2018），應受到每位教師的重視。而IRQA模式通過教師對學生的追問，能有效地促進學生思考，引導其完善自己的答案，提高其思維品質(zhì)（Greeno，2015）。因此，在學生思維能力不足的情況下，IRQA模式在高中英語課堂的運用顯得尤為重要，應該得到廣泛的運用。

2.IRQA模式受到第一、第二思考時間的影響

基于以上數(shù)據(jù)統(tǒng)計和簡要分析，本研究發(fā)現(xiàn)：首先，在教師未給出充足的第一思考時間的情況下，學生回答欠清晰完整的頻率高。若未給學生足夠的時間進行思考，學生是無法經(jīng)過深度思考，得出有邏輯有深度的答案的，且研究得出，第一思考時間的合理運用有利于提升全班同學的思維能力，培養(yǎng)班級的思維文化。在Walsh & Sattes（2017）提出的理想IRQA模式中明確指出，教師應給學生充分的第一思考時間和第二思考時間。而事實上，在10節(jié)優(yōu)質(zhì)案例中，教師在提出始發(fā)問題和追問后，給出的第一思考時間和第二思考時間較短，導致學生回答情況不佳，說明教師合理運用最佳思考時間的意識和能力較低。

（二）研究結(jié)論與建議

1.教師應增強追問意識，提高追問能力

在課堂中，當教師提出始發(fā)問題之后，應該關(guān)注學生的答案，觀察其是否完整，從而考慮自己是否再次提出問題，增強自己追問的意識，根據(jù)回答情況層層遞進，幫助學生理清思路。

要通過追問培養(yǎng)學生的思維能力，Michaels etal.（2008）提出責任性談話（accountable talk），展現(xiàn)了三種師生互動中會采用的話步，能有效通過追問提升學生的思維品質(zhì)。第一種是構(gòu)建學習群體服務的話步（moves that support accountability to the learn?ing community），例如，“Who can repeat… ？”“Who agrees or disagrees， and why？ Who can addon to what he said？”第二種為獲取精確知識服務的話步（moves that support accountability to accurateknowledge），例如，“Where can we find that？”“Howcould we get more evidence for that？”第三種為訓練嚴密思維服務的話步（moves that support ac?countability to rigorous thinking），例如，“How doesthis connect？”“Why do you think that？”教師應善于觀察學生的表現(xiàn)與回答，靈活運用以上追問方式，有效提升自身追問能力，從而提升學生思維品質(zhì)，培養(yǎng)班級思維文化。

2.教師應增強和提高使用第一和第二最佳思考時間的意識和能力

在課堂中，第一、第二思考時間影響學生的思維深度和回答效果。在教師第一次提問完之后，應注意等待大概3～5s的時間，讓學生有較為充分的時間去理解、思考和整理自己的答案。在學生回答完始發(fā)問題后，教師也應該注意隔大概3～5s之后，再進行追問。同時，教師也應該自身培養(yǎng)使用第一、第二思考時間的能力，在問完始發(fā)問題之后，若有反應快的學生舉手時，不應直接讓他們起來回答，而應該觀察那些反應慢的學生，多等他們一些時間，讓他們有充分的時間思考，這樣利于營造具有思維文化的課堂氛圍。而在第二思考時間中，教師應該思考如何進行追問，也讓這位同學和其他同學對這個答案進行進一步的思考。

Walsh & Sattes（2017）總結(jié)眾多前人研究后指出，經(jīng)常性地使用第二思考時間，學生的回答往往會更長、更完整、思維層級更高，課堂參與的學生更多、更有信心，他們在認知較復雜的測試中的成績也會有所提高。

3.教師應不斷培育課堂思維文化，加強自我思維能力

IRQA的成功實施不僅依賴于教師提問、學生回答以及思考時間的情況，還有賴于課堂思維文化的不斷培育，比如師生間互相信任的關(guān)系、學生不怕犯錯和用于分享的心態(tài)、樂于展示自己的思維過程并接受他人評判的習慣等。（何曉東、蘭良平，2019）

IRQA模式在課堂中的實施改進過程也是教師不斷提高自身思維品質(zhì)的過程。教師自身也需要有嚴密清晰的思維，才能提出適合學生回答、利于培養(yǎng)學生思實施維能力的較高層級的問題，同時也要有良好的課堂把握能力，才能合理運用思考時間并再次提出問題。大量研究表明，教師通過精心、有序地引導學生處理具有認知難度的任務，有助于提高學生的學術(shù)水平和思維能力（Michaels&OConnor，20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