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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文四聲韻》題名考

      2021-03-25 08:04:28中國美術(shù)學(xué)院漢字文化研究所
      圖書館理論與實(shí)踐 2021年2期
      關(guān)鍵詞:新集聲韻抄本

      段 凱(中國美術(shù)學(xué)院漢字文化研究所)

      由夏英公夏竦所集的傳抄古文字書,成書于北宋慶歷四年(1044),通常被學(xué)術(shù)界稱作《古文四聲韻》(下面如無特別說明,徑稱為“夏書”),1983 年,中華書局將北京圖書館(今國家圖書館)藏宋刻配抄本夏書與郭忠恕的《汗簡》合并影印出版,其封面題名為《〈汗簡〉〈古文四聲韻〉》①。2003 年,北京圖書館出版社(今國家圖書館出版社)將國圖所藏宋刻配抄本夏書編入中華再造善本系列再次影印出版,其封面題名為《新集古文四聲韻》。兩家不同的出版社將同一底本影印出版,但封面題名卻不相同。甚至還有學(xué)者認(rèn)為《古文四聲韻》是夏竦所著,而《新集古文四聲韻》是北宋趙克繼的增廣本[1]41-42。因此,夏竦所著傳抄古文字書真正的書名究竟是哪個(gè),《古文四聲韻》和《新集古文四聲韻》之間的關(guān)系如何,以及夏書取名的緣由是本研究需要厘清的幾個(gè)重點(diǎn)。

      1 夏書原名的版本學(xué)考察

      自夏書成書以來,歷代各家著述對此稱呼不一。北宋呂大臨稱其為《夏氏集韻》[2],北宋黃伯思稱其為 《四聲集古韻》《集四聲韻》[3]卷之下56b、卷之下19a,南宋洪適稱其為 《集古文四聲韻》[4],南宋王應(yīng)麟稱其為《古文韻》《新集古文四聲韻》[5]850,南宋晁公武稱其為 《古文四聲》[6],成書于南宋孝宗淳熙五年(1178) 的《中興館閣書目》 記其為《古文四聲韻》[7],元吾丘衍稱其為《古文四聲韻》《夏竦韻》[8],《宋史·藝文志》記其為《重校古文四聲韻》[9],明毛扆稱其為《新集古文四聲韻》[10],清錢曾稱其為《古文四聲韻》《新集古文四聲韻》[11],清汪立名稱其為《集古文韻》[12],清全祖望稱其為《古文篆韻》[13]585-586,成書于乾隆年間的《四庫全書》翻抄此書并題名為《古文四聲韻》[14],清末民初羅振玉稱其為《古文四聲韻》[15],前序近人袁克文稱其為《新集古文四聲韻》[16]155,近人周祖謨稱其為《新集古文四聲韻》[17]。由此可知,歷代各家對夏書的稱呼繁簡不一,最繁為《新集古文四聲韻》《重校古文四聲韻》,最簡為《古文韻》。《新集古文四聲韻》和《重校古文四聲韻》書名中的“集”“?!庇兴顒e,“新”“重”則意義相關(guān)??偟膩碚f,除《重校古文四聲韻》別“重?!倍郑都抛贰豆盼淖崱妨沓鲆弧白弊?,總體上還在“新集古文四聲韻”的涵蓋范圍。

      就以上書名紛亂復(fù)雜的局面,很難以此推斷夏書本名。并且由于夏竦在自序中并沒有給他的書定名,要考得夏書的真正書名,必須從早期版本卷端上面的正式題名入手。因?yàn)椤皞魇拦偶?,題寫書名和作者,最重要的位置是每一卷書的卷端題名?!保?8]并且“早期寫本和刻本中的卷端題名都非常嚴(yán)謹(jǐn),一般不會(huì)改動(dòng)作者原定的形式?!保?8]

      現(xiàn)存夏書有以下六個(gè)版本:① 清乾隆四十四年(1779) 汪啟淑刻本;② 清四庫全書本;③ 清光緒八年(1882)《碧琳瑯館叢書》 本;④ 民國二十四年(1935)《芋園叢書》本;⑤ 民國十四年(1925) 羅振玉石印本;⑥ 國家圖書館藏宋刻配抄本。其中,《碧琳瑯館叢書》本是據(jù)汪啟淑刻本翻刻②;《芋園叢書》本是據(jù)《碧琳瑯館叢書》本舊刻版重?、?;《四庫全書》本是據(jù)汪啟淑刻本翻抄④;羅振玉石印本是據(jù)汪啟淑刻本影?、荨R虼?,這四個(gè)版本其實(shí)都來源于汪啟淑刻本,而汪啟淑本則來源于西陂宋氏所藏汲古閣影宋抄本[19]8a,據(jù)中華書局1983 年影印出版的《〈汗簡〉〈古文四聲韻〉》 所附袁克文的“題記”,汲古閣本乃是從文淵閣原本抄出⑥。因此,以上這五個(gè)版本其實(shí)同出一源,其祖本應(yīng)當(dāng)就是文淵閣的宋本原本。而中華書局1983 年影印出版的國家圖書館藏宋刻配抄本,先后歷經(jīng)沈與文、瞿紹基收藏,后歸國家圖書館,其宋刻部分是現(xiàn)存唯一的宋刻本,而配抄部分則為清末民國配抄⑦。由此,現(xiàn)存的六個(gè)版本的夏書可以分為兩個(gè)系統(tǒng):一個(gè)汲古閣影文淵閣宋本抄本,另一個(gè)則是國家圖書館藏的宋刻配抄本。文淵閣宋本原本與明汲古閣本均已下落不明,因此現(xiàn)存夏書最早的刻本就是國家圖書館藏宋刻配抄本的宋刻部分。

      國家圖書館藏的宋刻配抄本情況復(fù)雜,既有宋刻又有后人配抄,為方便討論,先將李零先生在《出版后記》中對配抄的統(tǒng)計(jì)引錄如下[16]167。

      卷一(39 頁):全系配抄;

      卷二(29 頁):1-2、16 頁系配抄;

      卷三 (30 頁):7-13、17、30 頁系配抄;

      卷四 (41 頁):1-8、10、15-41 頁系配抄;

      卷五 (29 頁):1、8-12、16 頁系配抄。

      由此可知,宋刻配抄本五卷之中卷端和卷末部分只剩下第三卷的卷端和第二卷、第五卷的卷末為宋刻。第三卷的卷端題作“新集古文四聲韻卷第三”,旁附小字“開府儀同三司行吏部尚書知亳州軍州事上柱國夏竦集”,而第二卷的卷末則作“新集古文四聲韻卷第二”(見圖1、圖2)。第五卷的卷末亦作“新集古文四聲韻卷第五”(見圖3)。去掉配抄的部分,仍然可以看出存世最早的宋刻卷端及卷末的正式題名就是《新集古文四聲韻》。

      圖1 國家圖書館藏宋刻配抄本宋刻部分卷三卷端

      圖2 國家圖書館藏宋刻配抄本宋刻部分卷二末

      圖3 國家圖書館藏宋刻配抄本宋刻部分卷五末

      汪啟淑的刻本雖然晚至乾隆四十四年(1779),但其根據(jù)的底本是汲古閣影抄的文淵閣宋本原本。汲古閣的影抄本在明清之時(shí)便享有大名,世稱“毛抄”。雖然影宋抄本“實(shí)際上和宋本不完全像”,但因?yàn)椤笆怯帽〖埫稍谒伪旧弦稽c(diǎn)一劃照抄下來”[20],所以仍然可以作為推測宋本原貌的一個(gè)參考。汲古閣的原本已經(jīng)下落不明,而汪啟淑在其刻本的《附錄》題記中說明除剔除明顯的錯(cuò)誤之外,其余則以非常謹(jǐn)慎的態(tài)度保留原影宋抄本的原貌?!笆菚鲇诤购?,林氏韻府(引者按,當(dāng)即林尚葵《廣金石韻府》)又出是書,三本點(diǎn)畫微有異同,余不敢以梼昧之見,妄有是非,謹(jǐn)存其舊。”[19]8b-9a再者,從汪本所存的幾方汲古閣藏書印印文來看,汪啟淑本當(dāng)是影刻汲古閣本。因此,以汪啟淑如此謹(jǐn)慎的態(tài)度,可以推測在此書的書名上應(yīng)該更不會(huì)擅自改動(dòng)。檢夏書汪啟淑刻本五卷卷端全作“新集古文四聲韻卷第幾”,旁并附“開府儀同三司行吏部尚書知亳州軍州事上柱國夏竦集”,卷末亦全作“新集古文四聲韻卷第幾”,與宋刻本全同。夏書兩個(gè)早期版本的卷端正式名稱都是《新集古文四聲韻》,應(yīng)當(dāng)不是巧合,這恰恰說明了夏書的真正名稱應(yīng)當(dāng)就是《新集古文四聲韻》。

      除此以外,曾經(jīng)收藏過這兩個(gè)版本的藏書家對這本書的稱呼也能作為一個(gè)旁證。國家圖書館藏宋刻配抄本原藏瞿紹基鐵琴銅劍樓。檢《鐵琴銅劍樓藏書目錄》卷七《小學(xué)類》,題作:

      《新集古文四聲韻》五卷,宋刊本。題開府儀同三司行吏部尚書知亳州軍州事上柱國夏竦集,闕第一卷上平聲廿九韻,鈔補(bǔ)全此書,宋本難得,汲古毛氏僅有影宋鈔本,歙汪氏得而刻之,其篆書筆劃微有不同處,因鈔致訛也。是本舊藏雁里草堂,乃明吳郡沈與文辨之藏書處也。每卷末有沈與文印姑余山人、雁里草堂諸朱?。?1]。

      瞿鏞所編的《鐵琴銅劍樓藏書目錄》 對夏書的書名、作者、版本、存佚、原藏等情況記載非常嚴(yán)謹(jǐn)詳備,殊為可信。瞿紹基后人瞿啟甲在民國十一年(1922) 影印出版的《鐵琴銅劍樓宋金元本書影》 亦將此書題為《新集古文四聲韻》[22]。

      而汪刻所本的汲古閣本,原藏毛晉汲古閣,檢毛扆所編《汲古閣珍藏秘本書目》,記有:

      《新集古文四聲韻》五本一套。夏竦字子喬,世無其書,此三書者,皆世間絕無而僅有者也。十兩[10]。

      毛扆的《汲古閣珍藏秘本書目》是其鬻書目錄,在書名問題上應(yīng)該更不會(huì)有所偏差,因此瞿氏、毛氏的記述是可信的。

      從上面的討論可以得出,夏書本名《新集古文四聲韻》是可以肯定的。在沒有更早期的不同版本出現(xiàn)之前,應(yīng)以這兩個(gè)版本的卷端題名為準(zhǔn)。至于前文所提到的有學(xué)者認(rèn)為《新集古文四聲韻》非夏書本名,今天所看到的《新集古文四聲韻》亦非夏竦原書,這兩個(gè)說法都不正確。

      2 夏書定名原因推測

      有學(xué)者如洪若震先生認(rèn)為夏書原名為《古文四聲韻》,現(xiàn)行《新集古文四聲韻》是宗室趙克繼所增廣的版本,為此他提出了三個(gè)理由:“一是其名為《新集》,宋有《廣韻》,后有重修本謂《大宋重修廣韻》,同樣地,先有夏竦《古文四聲韻》,而趙克繼增廣本遂稱《新集古文四聲韻》;二是黃伯思云趙克繼所廣本‘以三代鼎彝器款識,及周鼓秦碑、古文古印章碑首,并諸字書所有合古者益之’,今汲古閣本據(jù)汪氏題記云有‘巳酉方彝’、‘尨敦’、‘尨生鼎’、‘分寧鐘’這一類金文資料,正合黃氏所云;第三點(diǎn)前面已經(jīng)提到,僧本(引者按,即中華書局1983 年版《〈汗簡〉〈古文四聲韻〉》所附《齊安郡學(xué)殘本》)和其他版本很不一樣,可能二者本來就不同源,僧本集字較少,較為接近夏書的原貌,也許就來源于原來的《古文四聲韻》,而集字較多的《新集古文四聲韻》也許就是趙氏的后出增廣本。”[1]41-42上所引三個(gè)“理由”均難以成立,乃是對古籍材料的錯(cuò)誤理解。

      最早提到趙克繼增廣夏書的是北宋的黃伯思和南宋的王應(yīng)麟,為了方便討論,現(xiàn)先將這兩段材料引錄如下:

      黃伯思《東觀余論》卷下《跋古文韻后》:政和六年(1116)東,以夏鄭公《四聲集古韻》及宗室克繼所廣本二書參寫,并益以三代鼎彝器款識,及周鼓秦碑、古文古印章碑首,并諸字書所有合古者益之,比舊本殊廣,以備遺忘。作隸字書者多有訛舛,亦姑藏之,以廣異聞,觀者其自辯之[3]卷之下56b。

      王應(yīng)麟《玉?!肪硭氖濉稇c歷古文韻》:慶歷四年(1044) 二月二十四日,知亳州夏竦上《新集古文四聲韻》五卷,古文所出書傳《汗簡》至《鳳棲記》?;实v四年(1052)二月甲申,宗子右屯衛(wèi)大將軍克繼,廣夏竦《古文韻》六卷,詔獎(jiǎng)其向?qū)W,藏中袐[5]850。

      從上面所引的兩段材料可以看出幾個(gè)問題。第一,王應(yīng)麟明確指出夏書書名為《新集古文四聲韻》,其卷數(shù)為五卷,與歷代各家記載及現(xiàn)存兩個(gè)版本的卷數(shù)都相吻合。而北宋宗室趙克繼所廣本乃六卷⑧,與現(xiàn)存版本不合,且皆未見趙克繼名銜,如何得出現(xiàn)刊行的《新集古文四聲韻》是趙克繼所為?令人費(fèi)解。第二,洪氏將黃伯思《跋古文韻后》這段材料標(biāo)點(diǎn)錯(cuò)誤(見洪文第41頁)⑨,并且理解也有錯(cuò)誤。黃伯思這段話明顯講的是《古文韻》一書以夏書和趙克繼增廣本兩書為底本進(jìn)行增益,所謂的“三代鼎彝器款識”亦是《古文韻》所增益,洪氏又如何得出此乃趙克繼所增入?更加令人費(fèi)解。第三,既然洪氏認(rèn)為“僧本”(齊安郡學(xué)殘本)“和其他版本很不一樣,可能二者本來就不同源”,又如何能夠因?yàn)椤吧炯州^少”便從而得出“較為接近夏書的原貌”?

      既然從版本和典籍記載的情況來看,現(xiàn)行夏書只能是夏竦原書,夏竦為其書取名《新集古文四聲韻》 事實(shí)上要比《古文四聲韻》 更加合理。對比這兩個(gè)書名,前者比后者多“新集”二字,其中“集”字尤為重要。夏竦在其《自序》 中早已說明其編撰的主要工作是“遂集前后所獲古體文字凖唐 《切韻》 分為四聲”[16]62,這點(diǎn)在夏書的體例中也完全反映出來,夏書就是在前人的基礎(chǔ)上集合而成。因此,有無“集”字影響至關(guān)重大。

      至于洪氏所提出的“此書若稱‘新集’,則似乎必有‘舊集’才對,否則也不必冠一‘新’字?!保?]41誠如斯言,只是這一“新集”并非趙克繼所為,而是指夏竦的編撰工作本來就屬于“新集”。夏竦取名“新集”,其所針對的“舊集”或有兩種可能。

      (1)夏竦的《新集古文四聲韻》可能是專門針對后周末北宋初郭忠恕所作的《汗簡》 而言。夏竦在其書《自序》中提到:“圣宋有天下,四海會(huì)同,太學(xué)博士、周之宗正丞郭忠恕首編《汗簡》,究古文之根本。文館學(xué)士句中正刻孝經(jīng)字體,精博西臺。李建中總貫此學(xué),頗為該洽。少府監(jiān)丞王維恭寫讀古文,筆力尤善,殆今好事者傳識古文科斗字也。臣逮事先圣,久備史官。祥符中郡國所上古器多有科斗文,深懼顧問不通以忝厥職,繇是師資先達(dá),博訪遺逸,斷碑蠹簡,搜求殆徧。積年踰紀(jì),篆籀方該。自嗟其勞,慮有散墜。遂集前后所獲古體文字凖唐《切韻》分為四聲,庶令后學(xué)易于討閱,乃條其所出,傳信于世?!保?6]61-62夏竦在總結(jié)前人成果之時(shí)提到了郭忠恕、句中正、李建中、王維恭四個(gè)人的工作,但唯一提到的一本書便是郭忠恕的《汗簡》。雖然夏竦在編撰的時(shí)候引書達(dá)98 種,但引書超出汗簡所引范圍的只有17 種,因此古今學(xué)者大多認(rèn)為夏書是在《汗簡》的基礎(chǔ)上編撰而成。更有甚者,如全祖望認(rèn)為夏書只不過是“取《汗簡》而分韻錄之,無他長也”[13]585。全祖望的這一說法在客觀認(rèn)識上有所偏差,也早被錢大昕、余嘉錫等人指出糾正。但若從兩書所收的古文而言,《汗簡》收錄古文形體兩千九百六十一個(gè)[23],夏書收錄古文形體將近兩千九百一十余個(gè),在這一角度上全祖望的說法也不無合理之處。

      值得注意的是,“《汗簡》是宗《說文》,以部首隸字;《古文四聲韻》則是以聲韻隸字。……按部首隸字和按聲韻隸字是中國古代字書并行的兩大系統(tǒng)”[16]161。既然夏書是在《汗簡》 的基礎(chǔ)上進(jìn)行增錄擴(kuò)充,同時(shí)改《汗簡》按部首隸字為聲韻隸字,在中國古代兩大字書系統(tǒng)并行原則下,將前出的《汗簡》看作是“舊集”,從而將書定名為《新集古文四聲韻》也是情理之中。

      (2)夏竦的《新集古文四聲韻》是針對在其書之前的所有類似字書而言。在夏竦之前已經(jīng)有很多人在傳抄古文的收集整理以及字書的編撰方面做過工作,雖然這些書除了《汗簡》余皆不存,但從夏書的引書目錄仍可窺其端倪。夏書征引書目凡98 種,其中書名帶“集”字的就有11 種,包括《林罕集》《孫強(qiáng)集》《馬日磾集》《張揖集》《徐邈集》《李彤集》《濟(jì)南集》《朱育集字》《楊大夫集》《荀邕集字》《裴光遠(yuǎn)集綴》。其中,《林罕集》,《汗簡》作《林罕集字》;《孫強(qiáng)集》,《汗簡》作《孫強(qiáng)集字》⑩;《張揖集》,《汗簡》作《張揖集古文》;《徐邈集》,《汗簡》 作《徐邈集古文》;《李彤集》,《汗簡》作《李彤集字》;《朱育集字》,《汗簡》作《朱育集奇字》,《汗簡》 篇中又或作《集古文》。可見,在夏竦編書之前,與其書類似的收集傳抄古文的字書為數(shù)不少,甚至曾有三部以“集古文”三字構(gòu)成書名的字書,這些“集古文”都可以認(rèn)為是夏書“新集古文”之前的“舊集”。既然在夏書之前曾有“舊集古文”,夏竦在參考“舊集”的基礎(chǔ)上重新按照韻部分別編排隸字,然后將其書命名為《新集古文四聲韻》,亦非常符合其書的創(chuàng)作過程、內(nèi)容及體例。

      并且,這種在前人前書的基礎(chǔ)上進(jìn)行擴(kuò)充修訂,然后命名中冠一“新”字的做法在北宋也比較普遍。“太平興國二年六月丁亥,詔太子中舍陳鄂等五人,同詳定《玉篇》《切韻》。太宗于便殿,召直史館句中正訪字學(xué),令集凡有聲無字者。翌日,中正上其書。上曰:‘朕亦得二十一字,當(dāng)附其末。’因命中正及吳鉉、楊文舉等,考古今同異,究篆隸根源,補(bǔ)缺刊謬,為《新定雍熙廣韻》一百卷。端拱二年六月丁丑上之。詔付史館”[5]847。即其例。

      綜上所述,夏書本名當(dāng)為《新集古文四聲韻》,《古文四聲韻》只是古今學(xué)者的一種習(xí)慣性簡稱。

      [注釋]

      ① 此書中華書局于2010 年刊印了第二版,但封面題名一仍其舊。

      ② 見方功惠清光緒八年(1882) 碧琳瑯館叢書本《古文四聲韻》附錄末刊刻牌記。

      ③ 徐信符在其所著《廣東版片紀(jì)略》(廣東文物 卷九[M].中國文化協(xié)進(jìn)會(huì),1941:10) 中云:“碧琳瑯館叢書版,初鬻于辛氏,后歸于黃氏?!苯癜?,徐信符所言之“黃氏”當(dāng)即廣東南海黃肇沂,其所刊《芋園叢書》本《古文四聲韻》乃用《碧琳瑯館叢書》本舊版,唯在版心處剜去“碧琳瑯館叢書”六字,再于夏竦《序》下加“芋園叢書”四字,除此之外其余全同。

      ④ 見《四庫全書總目提要》(永瑢等.四庫全書總目提要[M].上海:商務(wù)印書館,1935:12)卷四十一《小學(xué)類二》。

      ⑤ 見民國十四年(1925) 羅振玉石印本《古文四聲韻》“前序”。羅振玉手跋序文寒冬虹(羅振玉題《古文四聲韻》[J].文獻(xiàn),1991(2):219)已將其整理發(fā)表,可參看。需要指出的是羅振玉云“顧此二書并刊于汪氏一隅草堂”,蓋指《汗簡》和《古文四聲韻》均刊刻于一隅草堂。然一隅草堂乃汪立名之堂號,一隅草堂亦確實(shí)刊有《汗簡》 一書,但《古文四聲韻》則為汪啟淑所刊,并非出自汪立名的一隅草堂。究其原因,蓋因汪立名與汪啟淑均為安徽歙縣的大藏書家與刻書家,兩人時(shí)代相近,亦相繼分別刊出《汗簡》《古文四聲韻》兩部著名的傳抄古文字書,羅振玉未加細(xì)查,故有此誤。

      ⑥ 見中華書局1983 年出版《〈汗簡〉〈古文四聲韻〉》所附《齊安郡學(xué)本殘卷》末所附袁克文題記。

      ⑦ 宋刻配抄本原藏鐵琴銅劍樓,收藏者瞿紹基在《鐵琴銅劍樓藏書目錄》(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142) 中說明:“闕第一卷上平聲廿九韻,鈔補(bǔ)全此書?!庇纱硕螖⑹隹芍?,宋刻配抄本原僅缺第一卷上平聲二十九韻,但現(xiàn)國圖所藏宋刻配抄本全部五卷都有不同程度的闕佚,可知在流傳的過程中曾有進(jìn)一步闕佚與補(bǔ)抄。

      ⑧《續(xù)資治通鑒長編》(卷一百七十二·仁宗皇祐四年)亦言趙克繼所廣本為六卷?!凹咨?,右屯衛(wèi)大將軍克繼上廣夏竦所集古文韻六卷?!?/p>

      ⑨ 洪氏將黃伯思此段斷句為:政和六年東,以夏鄭公《四聲集古韻》,及宗室克繼所廣本,二書參寫并益,以三代鼎彝器款識,及周鼓秦碑、古文古印章碑首,并諸字書所有合古者益之,比舊本殊廣,以備遺忘。作隸字書者多有訛舛,亦姑藏之,以廣異聞,觀者其自辯之。

      ⑩《汗簡》“孫”誤作“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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