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華
古語云:“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闭f,還是不說?《雜文月刊》2020年11月原創(chuàng)版《有時候,不說話也是一種選擇》一文給出了理性的回答。就算不選擇沉默,也可以“呵呵”或“嗯嗯”。
“呵呵”是網(wǎng)絡社交軟件中用得最多的詞之一。這一擬聲詞義項多多,更大程度上被賦予了一種模糊的語用功能。不容否認,是網(wǎng)絡交流讓“呵呵”一詞強勢進入了大眾視野并廣泛應用。其實這個表示說話含糊不清的詞在漢語中很早就現(xiàn)身了?!稌x書·石季龍載記下》中有“直言呵呵”;晚唐期詩人韋莊在詩歌中有“遇酒且呵呵,人生能幾何”;宋代大文豪蘇軾在文書中“呵呵”達40多次;《聊齋志異·宮夢弼》中有“已舌蹇不能聲,惟爬抓心頭,呵呵而已”之句。填補不說話空白或化解尷尬無語狀態(tài)的“呵呵”之聲穿越千年時空,如今依然余音裊裊,甚至被推選為網(wǎng)絡熱詞。
在我和孩子的對話中,也有不好表達態(tài)度或不贊同的時候,我總是“嗯嗯”而過。孩子到4歲多時,他竟然對這種含糊其辭發(fā)起質疑:“‘嗯嗯是什么意思?你直接說‘對或者‘不對!”我這才震撼了,“嗯嗯”和“呵呵”一樣具有一定的適用范圍,當用則用,不當用且不用吧。